第二卷 北洋之狼
第415章 大分裂的開始！
看著一具具的屍體從前面抬下，看著一個個的士兵死去，崔可夫的神態沉默而又茫然。
中、俄、美、英、法，五國最高軍事指揮官一齊出現在了戰場之上，等待最後攻擊時刻的到來。
紅軍的機槍對空拚命掃射，但效果卻並不大。中國戰機在肆虐完了敵人陣地之後，嘲笑似的在上空盤旋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其實每個人都知道失敗只是遲早的事情，但這已經無關勝負的事情了，而是一種決心的展現……
這樣的死打硬拼，正是敵人最願意看到的。敵人已經佔領了幾乎所有的俄羅斯，他們可以隨時隨地投入上大量的兵力，但紅軍卻彌補不了這樣的損失。
「撤下來，撤下來！」楊林大聲吼道。
等到布倫布克斯基說完，斯大林這才緩緩說道：
但這些擔負著保衛最高蘇維埃最後堡壘的紅軍士兵們，用頑強的毅力，默默忍受著一切，忍受著密集的炮火以及隨時都會到來的死亡……
戰場上靜悄悄的，空氣彷彿已經凝滯。
對於地雷，俄羅斯有著良好的傳統，最早的防步兵地雷即為俄羅斯所發明，而顯然蘇俄紅軍也繼承了這一傳統。
對面的紅軍陣地上，泥石橫飛，氣浪滔滔，不斷有殘肢斷臂伴隨著慘呼著衝天而起……
莫斯科的最後一滴眼淚也已經流干，現在莫斯科正在流淌的，是鮮血……
但就在前線的紅軍將士激烈奮戰的時候，在斯
炮火一如之前，兇猛而又瘋狂的傾瀉向俄軍陣地，一枚一枚的炮彈，似乎要將整個莫斯科的大地都掀過一個個來。
1921年3月23日，莫斯科。
隨著炮火延伸，紅軍士兵紛紛進入陣地，帶著仇恨的眼神，死死的注視著前方。
上來了，中國的裝甲戰車發出巨大轟鳴，似鐵流一般朝前湧來；那些「救國軍」的俄羅斯士兵，則以密集的隊形，依靠裝甲戰車為掩護，嘶喊著朝前黑壓壓的壓了上來……
看著斯大林的眼神愈發陰冷，布哈林的身子又抖動了一下：
這些紅軍官兵唯一的信仰，就是把自己和敵人的鮮血將莫斯科的大地染紅，用自己的生命，來完成對蘇維埃的最後一絲貢獻……
一個救國軍的俄國士兵不幸踩到了一顆地雷，巨大的氣浪將他一把掀到了一邊，等他清醒過來，發出了殺豬一般的狂叫。
讓紅軍惱怒的中國戰機再度出現在了上空。這些空中的幽靈，不斷肆虐著紅軍陣地，將大量的炸彈、子彈盡情的傾瀉下去。
失去了裝甲戰車的掩護，救國軍的傷亡徒然增加。
「有可靠的人選嗎？」
負責主持會議的布哈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
救國軍的傷亡是巨大的，紅軍的傷亡同樣也是巨大的……
「這些人的政治立場穩定嗎？」
所有人都沉默著，其實在這個時候，爭論究竟誰應該承擔責任又有什麼意義？難道討論出了責任的承擔者，就能改變目前的不利處境嗎？
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裏死守？為什麼要讓士兵們的鮮血白白流光？難道不能為蘇維埃保留下哪怕最後一些底子嗎？
「把阿列諾維奇同志找來，我要交給他一個重要任務！」
「開始！」
相比于激動的布倫布克斯基，斯大林顯得非常平穩，只是用陰冷的眼神不斷的掃射著所有在座的委員……
參与攻擊的士兵們捂著耳朵，靜靜的在那等待著……裝甲戰車開始發動，隆隆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炮火之中……
「是的，我們的士兵正在外面流血，但我們卻還在這裏漫無目的的爭吵，這樣只會削弱我們戰鬥到底的決心！
無數大炮已經脫下炮衣，無數裝甲戰車已經做好了啟動準備，無數士兵已經整裝待發。
布哈林身子抖動了一下，他完全無法相信，在這個時候，斯大林居然還想來一次清洗？
布倫布克斯基在臨時會議上，嚴厲指責斯大林的錯誤行徑，指責他忽視了紅軍指揮官請求暫時放棄莫斯科這一正確建議，讓蘇維埃將士的血白白流淌，讓蘇維埃的力量幾乎損失殆盡……
各級指揮官在那大聲吆喝著，鼓舞著士兵們奮戰到底的決心；紅軍士兵也在互相鼓勵、安慰，堅定死死防禦下去的決心……
消息迅速傳到了楊林的耳中，無線電里瘋狂的叫著：
這兩個可憐的醫護兵，非但沒有救下傷員，反而自己付出了一死一傷的代價……
「必須要有人為目前的狀況負責，必須！」布倫布克斯基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我們的士兵正在外面流血犧牲，革命即使失敗，我們也必須要明白為什麼會失敗的，是什麼原因造成失敗的，又有誰應該為此事件承擔全部責任！」
一輛裝甲戰車，被紅軍陣地上的一門火炮摧毀，戰車裡的士兵才一出來，很快就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了蜂窩。
「地雷，該死的，地雷！」
他大聲叫著救命，兩名醫護兵沖了過來，躲避著對面猛烈的彈雨，把他架上了擔架，可還沒有朝後跑幾步，居然也踩到了地雷。
無論在座的各位有什麼意見，但我現在以總書記的身份，命令你們，非常時期，任何意見只能放在一邊，不許爭論！
開始！
槍聲很快在陣地上響了起來，清脆而又密集。
在莫斯科一點一點丟失給敵人，並且最高蘇維埃面臨著覆滅命運，每個人的生命都隨時
措詞非常激烈，到了後來，布倫布克斯基幾乎是在那裡咆哮了，似乎要把所有對斯大林的不滿完全的發泄出來。
一個衝上去企圖炸毀裝甲戰車的紅軍士兵，被機槍子彈無情的掃射在了地上，他還沒有死，竭力掙扎著想要爬起，可是裝甲戰車的履帶，卻無情的朝著他的身體壓了過去，這名紅軍士兵，甚至沒有來得及發出慘呼就已經被壓成了肉泥……
當委員們都離開后，斯大林抽了一會煙斗，忽然說道：「必要帶逮捕布倫布克斯基和他的同黨，必須！」
瘋了，總書記一定是瘋了！
在斯大林一手策劃的大清洗中，做為列寧生前的親密戰友，布倫布克斯基僥倖活了下來，並繼續在委員會擔任委員。
「不過，就在前天，阿列諾維奇同志回來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二十多名軍官。」
斯大林點了點頭，然後緩緩地說道：
崔可夫朝涅茲納莫夫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司令員的眼中也是一片茫然……
挑起這一爭吵的，是蘇維埃最高人民委員會委員之一，具有相當大影響的布倫布克斯基。
「師座，俄國人炮火兇猛，炮火兇猛，陣地過於狹小，我戰車部隊無法展開，無法展開！」
無數道火舌，在攻防雙方士兵的槍中噴吐而出，火網迅速將整個陣地籠罩。
「穩定，非常穩定。」布哈林趕緊說道：「他們忠於黨的事業，當然
他的一條右腿被炸斷了……
上午，7時59分。
「地雷，師座，到處都是地雷！防裝甲車地雷！兩輛戰車報廢，兩輛！」
張作霖看著懷錶的秒針滴滴地走著，當秒針終於到達那一時刻的時候，張作霖拿起了電話，用平靜而又沉穩的聲音對著電話說道：
這一來，似乎徹底激怒了邊上的同伴，兩輛裝甲戰車集中起來的炮火，瘋狂的朝著紅軍陣地火炮的位置轟了上去……
承受著來自地面和天空的雙重攻擊，紅軍士兵的確做到了前赴後繼，浴血疆場。他們死死把守著每一寸的土地，竭盡著一切可能不讓敵人接近一步……
斯大林的問話，讓布哈林從混亂中暫時清醒過來：「總書記同時，內務調查部的同志，大部不是犧牲，就是成了敵人的俘虜，還有一部分叛變，我們手裡可用的人非常少了……」
同志們，革命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而我們卻還在這裏討論責任的問題，這毫無疑問是不明智的選擇。現在我要求你們回到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去，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們勇敢的紅軍指戰員一定能夠打敗瘋狂而兇惡的敵人！」
狹小的戰場，密布的地雷，竭盡全力的紅軍炮火，都在最大程度上阻礙了裝甲部隊的推進。最高前敵指揮部很快批准了裝甲部隊退出戰場，將主攻任務完全交給「救國軍」的計劃。
伴隨著這一聲聲音，萬炮齊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