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前進，中國！
第503章 海軍調查六處！
邱天峻沉吟了下：「我想我們不應該把英國看成是我們的主要敵人，從最近兩年我國政府對待德國的一系列態度來看，很明顯，我國政府已經決定選擇德國充當自己的歐洲盟友，德國雖然戰敗，但這個民族具有很強的凝聚力和自我修復能力，重新強大起來的德國，勢必讓英國法國這些歐洲國家為之恐懼，也能使他們必須把主要精力運用到來自新的德國的威脅之中，在亞洲，他們不會投入主要精力……
畢竟，中國海軍的對手並不僅僅只有一個日本……
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邱天峻沒有得到任何的休息，他不斷回答著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提出來的相同問題，而這樣的精神折磨，幾乎就要讓邱天峻崩潰……
「坐吧。」蔣百里指了一下位置，等邱天峻坐下來后，蔣百里淡淡地問道：「怎麼樣，一天一夜了，身體還吃得住嗎？」
「邱天峻，我們是海軍部第六調查處的！」
「而我們的優勢則在於新式的艦船，部分艦船在噸位、火力和航速上都佔有優勢。尤其是『漢武』級戰列艦，和『岳飛』級重巡洋艦，都是我們的優勢所在。同時，福海艦隊主要以英國、美國留學海軍軍官充當各艦艦長，這些人掌握著最先進的海軍知識，不會受到甲午慘敗的心理影響，而又憋著一口氣要為前輩報仇，所以我說我們和日本海軍之間的勝負關係，應該是五五開的……」
此時邱天峻才發現自己一口一個「諸位」的叫著，對總參謀長和海軍總長未免大不敬了，急忙坐了下來：「邱天峻一番狂言……」
邱天峻打了一個哆嗦……
薩鎮冰眉頭緊鎖：「看來我們的布置還不是非常周詳，邱天峻，如何是你，你會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迷惑敵人？」
邱天峻強迫著自己不要睡著，可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少時候。聽說之前也有一個海軍軍官，整整被審訊了五天五夜，不眠不休，當第六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那名海軍軍官瘋了……
「和英國、美國相比呢？」蔣百里淡淡地問道。
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薩鎮冰打斷：「這次不會動用到航空母艦……」
說這些話的時候，邱天峻神采飛揚，一點也沒有因為坐在自己對面的是中華民國總參謀長和海軍總長而畏懼：
邱天峻麻木而又機械的站了起
蔣百里和薩鎮冰相顧駭然。
他們的薪水是同級軍官的三倍，但他們的紀律卻也來得更加嚴厲，甚至嚴厲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我可以確信，無論這次海戰的勝負結果如何，在未來的亞洲戰場，中國海軍都將主導戰場，並將成為亞洲海上霸主，日本不會再是我們的對手……」
邱天峻非常奇怪，這些審問自己的人，同樣和自己在一起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難道他們也不用休息，沒有疲勞感的嗎？
「是誰把這個機密泄露給你的！」就在邱天峻剛把一口飯送到嘴裏的時候，那名中尉卻又忽然大聲問道。
薩鎮冰死死地盯著邱天峻：「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和日本海軍開戰的？」
可是他得不到休息，一點休息也得不到，他被迫一次又一次的回答重複的問題，甚至連保持沉默也不在許可範圍之內……
就在去年，六處的一位組長，連續審問犯人兩天兩夜，犯人疲憊不堪的同時，這位組長也同樣疲憊不堪。順手的，抽完了自己煙的他接過了犯人的一枝煙，而接著而來的，就是這位曾經功勛卓著的組長被永遠的開除出了六處，並被調往偏遠地區服役……
總參謀長，薩總長，我觀察到在演習計劃下達之後，大量的補給艦和運輸艦都在那裡頻繁調動，有些艦船開始裝運實彈，所以我判斷一定是準備和日本海軍開戰了！」
從海軍總長的嘴裏證實了自己的想法，疲勞從邱天峻身上一掃而空。
不管怎麼說自己這次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關了，可是難道自己的想法真的不對嗎？邱天峻在這一刻也無法回答自己！
出現在邱天峻面前，幾個面色嚴肅，穿著黑色制服的軍官，讓邱天峻這樣的人也為自己有些擔心起來。
邱天峻怔了一下：「是。即便這樣，勝負依舊在五五開。儘管這樣說起來有些讓人喪氣，但這卻是實情。我們的海軍，沒有經受過真正的實戰考驗，大演習儘管成功，但演習和真正的作戰是完全兩碼事情……
「是！」邱天峻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邱天峻哭笑不得：「真的沒有，真的是我自己……」
這個人不光是個海軍天才，對於軍方和大總統早就制定下來的未來數十年計劃，竟然
蔣百里和薩鎮冰互相看了一眼，薩鎮冰微微點了點頭：「邱天峻，你判斷的並沒有錯，我們的確是準備和日本海軍開戰了……」
薩鎮冰微微點頭，這和海軍部的判斷是一樣的。
「還有，無論心裏有什麼想法，知道了一些什麼，也不要輕易說出來，這樣對你沒有任何好處……」薩鎮冰介面說道：
邱天峻卻在那說道：
「如果和日本海軍交戰，我們的直接對手將是日本海軍第二艦隊，實力與福海艦隊相差無幾，但我們的優勢在於擁有『盤古』號航空母艦……」
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邱天峻又有一些奇怪：「總參謀長，薩總長，既然是準備對日本海戰開戰，即便想要偷襲的話，我想也不用那麼麻煩……」
說到這裏，看了一下兩位長官，邱天峻繼續說道：
邱天峻略一思考：「報告薩總長，既然演習命令已經下達，乾脆將錯就錯……但不是要去給阿道夫·希特勒看什麼表演，而是宣稱是福海艦隊內部例行演習，爾後在航行途中，對外公布某艘艦船發生意外爆炸，全艦隊停止航行，全面檢查整頓……」
這次之所以只動用一個福海艦隊，是並不想讓中國海軍的全部實力暴露，同時檢驗一下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中國海軍能夠取得什麼樣的戰果。
邱天峻不知道在這個艙房裡呆了多少時候，六個小時，或者更長的時間，但自己聽到的，卻始終只有這麼一個問題。
用他們自己的話說：
飯菜非常豐盛，在這一點上，六處的人一點都不苛刻。
一旦英法被擊潰，或者行將被擊潰，那麼美國再行參戰，就是我們動的時候了。諸位，缺少了俄國威脅的德國，將會沒有後顧之憂，他們將能把全部精力集中在歐洲戰場！而在美國參戰的同時，中國亦加入戰局，那麼勝負便未可知。新的世界秩序，有望藉助此次大戰一舉奠定！」
「沒有任何泄露，是我自己……」
邱天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麼地步……
邱天峻一點食慾也都沒有，可他必須強迫自己吃點，因為自己知道，必須要有充沛的體力才能面對很快就會到來的漫長詢問……
蔣百里一笑而道：「邱天峻，你很聰明，但不該你問的事情不
美國無論從國土面積，工業實力，國家力量之上，和我國相比，一點不落下風，甚至在一些方面還要超過我國。因此這才是我們的心腹之患……」
邱天峻已經非常疲勞了，強烈燈光的照射，讓他的眼睛已經無法睜開，疲勞、困頓，正在朝著自己洶湧而來……
這是要讓日本海軍和我們展開軍備競賽，大肆建造戰列艦計劃，一來可以嚴重消耗日本國力，二來也是為了讓日本海軍走上一條可怕的錯誤道路……」
「萬一再來一次大戰，我以為必須集中一切力量，擊敗英法，同時想方設法不讓美國參戰，而我們的主要目的，也是在前期把整個亞洲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裡，掃清後方隱患，同時給予德國全力支持……
「在接到演習任務之後，你對『英勇』號艦長說『艦長，開戰，開戰！從這份航線任務上來看，咱們這次根本不是參加什麼演習，而是，而是準備和日本海軍開戰了！』，你有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日本是個彈丸島國，他們的資源有限，當把全部精力投入到超級戰列艦的製造之中，他們的經濟，他們的國力已經被嚴重消耗了，他們將無法把更多的力量投入到航空母艦之上……
他不明白這些軍官為什麼要那麼固執，難道自己分析出來一個秘密，真的那麼值得懷疑嗎？難道這些人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感情，什麼是思維嗎？
好容易等到了喘息時間，六處的軍官停止了詢問。過了一會，飯菜送來了。
蔣百里和薩鎮冰面面相覷，面前的這個海軍軍官竟然好像知道中國海軍的全部核心機密一般……
才送到嘴裏的一口飯噴了出來，邱天峻哭笑不得，擦了一下嘴：「中尉先生，我再一次回答你，沒有任何人泄露這個消息給我，完全是我自己分析出來的……」
來到了另一個艙房，中尉指了一下：「進去！」
被六處的人找到，一般來說沒有什麼好事，邱天峻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怎麼會招惹上了這麼一批人……
「我問你，是誰把這個機密泄露給你的！」中尉抬高了聲音，繼續問道。
說著，邱天峻竟然不自覺地站了起來：
「我們擁有無限權利，大總統賦予我們無限權利！除了海軍總長，沒有任何一個和海軍有關的人和事是我們不能調查的！我們可以逮捕任何值得懷疑的人，我們同樣也可以進入任何我們想要進入的地方！」
邱天峻又有了哭笑不得的感覺，定了一下神：「其實非常簡單，演習實在太突然了，一次演習，絕不可能用突然到來的命令下達，必須要經過周密的準備。其次，要給阿道夫·希特勒看演習，何必要大老遠的把福海艦隊調去？這不是捨近求遠？最後一點，也是最主要的，我們的航行路線，根本就不是去演習地點的……
總參謀長蔣百里，海軍總長薩鎮冰！
「邱天峻那，先回去吧……」蔣百里揮了下手：「回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還是那句話，這樣的言論不可亂傳，同時，我們的對日作戰計劃，也不許再對任何人泄露一個字，否則，和薩總長說的一樣，你將會受到嚴厲的軍紀處分！」
「我們擁有無限的權利，但我們一樣擁有為國家隨時獻出自己一切的責任……」這是六處成員的另一句口頭禪……
聽到是因為這件事情，邱天峻一下變得坦然起來：「有，是我說的，但是……」
「這是最高機密，必須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給予敵人狠狠一擊。我們之前也判斷出也許有人能夠看出其中奧妙，不過沒有想到是你……」
可是看來講道理，對這些人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了……
我們真正的對手，只有一個，美國！
邱天峻被帶到了一艘艦船上，而做為他的上司，「英勇」號的艦長林一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參謀被這群軍官帶走……
邱天峻在那想了一會：
薩鎮冰在那沉默了會：「知道為什麼不動用航空母艦嗎？」
而反觀日本海軍，經歷過甲午海戰、日俄海戰這樣大規模的戰爭，並且全部取得了勝利，這就是日本的優勢，雖然在之前的海戰中敗給了聯合艦隊，但日本海軍始終認為他們是以一國之力對抗五個國家的艦隊，雖敗猶榮。同時，在心理上他們一直佔據著對中國海軍的優勢心理，也一直想要尋找機會報仇，這點是非常重要的……」
這樣的人，還好是中國人，否則必然成為一個最大的勁敵……
推開艙門，邱天峻走了進去，看到裏面的人，邱天峻揉了一下自
燈光照射到了邱天峻的臉上，神色嚴厲肅穆的幾名六處軍官，就坐在邱天峻的面前。一個佩帶著中尉軍銜的軍官，面對軍銜遠遠高於自己的邱天峻，語言之中沒有任何客氣：
「為了繼續誤導日本海軍！」邱天峻想也未想脫口而出。
邱天峻筆挺的坐在那裡，就聽薩鎮冰問道：「依照你的看法，我們一旦和日本海軍發生交戰，有幾成勝算？」
「不要說但是，回答我的問題，你沒有提問的權利。」中尉的面孔似乎是岩石一般，毫無感情：「是誰把這個機密泄露給你的？」
「是狂言，簡直是胡說八道！」薩鎮冰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什麼大戰，現在世界需要的是和平，不是什麼戰爭！即便真的有戰爭發生，中國也會竭力避免陷入進去！你這麼說，完全是赤裸裸的戰爭宣言，是要上軍事法庭的。這次我可以原諒你，但是如何你再散布這樣言論，我保證你會受到制裁！」
海軍調查六處，官銜最高的處長也不過只是一個中校，尉級軍官佔據多數，但其權利之大，地位之高，卻不是海軍任何一個部門可以比擬的。
「從我國海軍高調宣布準備建造超級戰列艦開始，我就已經覺得奇怪了，從之前海軍的發展趨勢來看，航空母艦的建設，以及航空母艦艦隊的編製是非常受到政府以及海軍部重視的，而未來航空母艦艦隊也將在海戰中起到決定性的因素，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卻拋出了製造超級戰列艦的計劃？等到日本海軍做出強硬反應，也宣布要建造超級戰列艦之後，我心裏的疑惑也就被解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軍官們忽然停止了詢問，那名中尉面無表情的走到邱天峻面前：「你，站起來，跟我走！」
據說這群人在進入六處之前，都會經過最嚴格的考察和甄選，一旦進入，我們必須無條件的宣誓忠於大總統，忠於國家，忠於自己的事業。
「在未來的海戰中，戰列艦勢必將成了海軍航空兵的活靶子，航空母艦艦隊將成為海戰中的主宰……即便日本在幾年後，發現了自己的錯誤，想要糾正已經非常困難了。
邱天峻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是誰把這個機密泄露給你的！」翻來覆去，中尉好像永遠只會問這麼一句話。
「還行……」邱天峻遲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