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前進，中國！
第525章 對越南的安排
「做為越南曾經的宗主國，中國政府有責任，也義務幫助越南取得獨立和民主……我們將幫助你們建立起一支武裝，分發武器，讓他們來抗擊法國侵略者，把所有的敵人都趕出越南去。而建立一個在中國幫助和支持下，屬於亞洲人民的越南……」
其實從一開始，阮愛國是並不主張來中國的，中國政府和歐洲列強一起，一手扼殺了當年發生在俄羅斯的革命，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蕭天和他所領導的政府以及軍隊，正是雙手沾滿了偉大的布爾什維持克革命者鮮血的「劊子手」。
蔣介石拿起記錄看了一下，冷笑了聲，指了指記錄上的一段話：「『……我聽說，朝鮮甚至任命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也必須得到中國顧問的批准，可悲啊，這是一個國家最可悲的事情……』
漢獻帝時，改交趾刺史為交州牧。不久，孫權分交州為交廣二州。交州有東漢時交趾、九真、日南3郡，廣州有東漢時的南海、蒼梧、郁林、合浦4郡。昔日，秦始皇曾經遷徙內地50萬人『戍五嶺』，與越人雜居……
蔣介石的臉顯得非常嚴肅：「一個主義，總要經過千錘百鍊的檢驗，才能知道其是否能夠成功，如果繞了一個很大圈子，再走到起點的話，未免浪費的時間實在太多了。我知道，你們對你們的主義有著很強烈的信仰，這不是我能夠阻止的，我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認為先生的當務之急，是把你們組織的領導權利牢牢控制在手裡！」
面對一桌豐盛的宴席，鄧春區有些不知所措。
做為大總統的下屬，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上他的步伐，一點不能拉下。
鄧春區哦了一聲，還是有些迷惑。
大總統的步子邁的很快，部下的步子同樣也應該邁得很快，但是，又不能超過大總統。
但是我有一些好奇，共產主義真的適合越南嗎？或者說，這真的是你們一個正確的選擇嗎？縱觀歷史，還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取得成功，甚至這一主義在大多數的國家還被視為洪水猛獸。我很擔憂，如果這一主義，並不適合越南，那麼將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
當自己被說服，並且來到中國尋求援助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期對未來也充滿了信心和憧
「歷史這東西那，要重視。」蕭天站了起來，活動了下筋骨：「我們老說尊重歷史，尊重歷史，可做的必須要和說的一樣。介石啊，這次派你去協助那些越南人工作，委屈你了，不過沒有人比你更加適合了……
有的時候也會想起，大總統的確是個精力旺盛的人，才剛剛解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很快又會把全部精力放到另一件更大的事情上。
「我看就放在北京吧。」蕭天笑了一下：「但是由於我國政府和法國政府的特殊關係，成立儀式最好做的簡單一些，低調一些，秘密一些，不要過分渲染……至於其它方面，我會命令各部門大力配合以及保護你們……」
但是自己的這一想法，迅速遭到了鄧春區以及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絕大多數人的反對。
鄧春區顯得非常激動，在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裡，他就是非常有名的親華派，當聽到了中華民國大總統的這些話，他再也無法遏制自己的興奮：
「對於中國取得的進步和勝利，我們代表越南人民表示衷心的祝賀，並希望能夠在其中學習到偉大的經驗！」
可是，來到中國並且尋求中國政府的幫助，真的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嗎？自己為之奮鬥了那麼多年的夢想，真的能夠實現嗎？
「阮愛國？」蔣介石冷然搖了搖頭：「我請的是鄧春區……」
他認得這個叫蔣介石的人，是中華民國大總統手下一個非常重要，非常得力的助手，而且也行將指揮越南方面的全部行動。只是不知道今天為何會忽然宴請自己。
鄧春區和阮愛國起身告辭之後，蔣介石從邊上的休息室走了進來。
西漢時，朝廷常把罪人發配到交趾等郡。與當地人雜居。到東漢獻帝時，內地大亂，士人到交趾避難的很多，而且常常是舉家遷徙，漢人與越人互通語言……
鄧春區是堅定的親華派，認為中越兩國之間，始終保持著良好的關係，而且中國的成功，對於越南來說也有著非常重要的借鑒意義。此時又得到了中國大總統的親口保證，全力以赴幫助越南趕跑法國侵略者，換取越南的和平與獨立，這在鄧春區看來
而且中國的發展模式，和阮愛國心中所想的共產主義模式完全不一樣……革命，應該放到共產主義的發源地德國去進行。
蔣介石停頓了下，緩緩說道：「儘管我對共產主義不懂，也不太支持，但是對於越南人民的正義要求，我是全力以赴支援的，更何況這裏面還有大總統的意思在內。
「但只怕到了那個時候，什麼事情都由不得我們了……」阮愛國低聲說道。
鄧春區張了張嘴，並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而鄧春區的分析更加透徹，他認為，第一，中國是越南一個擁有強大實力的鄰國，並且始終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只是後來法國人的介入，才讓當時的中國政府失去了對越南的保護。從這一點上來看，中國政府和法國政府之間是有矛盾的。
宋朝時候，越南人接受宋太祖冊封為交趾郡王，越南這才從中國國土上脫離了出去，每每想起這些，我心裏總覺得不太是滋味啊……」
「來到中國之後，我看到的聽到的不得不讓我升起戒備……」阮愛國顯得憂心忡忡：「那位大總統閣下，念念不忘的就是中國對於越南的宗主國地位，還有什麼亞洲的越南，為什麼不是越南人自己的越南？」
坐到中華民國大總統蕭天對面，那個叫阮愛國的越南人說道。在他的旁邊，坐著的是越南青年革命同志會的鄧春區。
蔣介石從容而道：「那個鄧春區容易控制，而那個阮愛國卻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可以看的出來，他很愛自己的國家……」
大總統說一句，蔣介石就應下了一句。
蔣介石輕輕笑了起來。
「那個阮愛國呢？」
法國人也好，越南人也罷，在蕭天眼裡，其實都是一路貨色，自己沒有任何興趣，去聽什麼越南的獨立自主，去聽什麼越南人民的苦難，也更加不會費勁心思的去幫助越南人去爭取那些什麼獨立……
先藉助中國的力量把法國人趕出去，然後再一點一點的和中國人進行談判，這有什麼不好？阮愛國，這是越南最簡捷，最快速的一個爭取獨立的辦法……」
首先，要幫助他們把什麼印度支那共產黨成立起來，而且一定要避開法國人的耳目，要盡
阮愛國說的有些激動起來：「從那位大總統閣下的話里可以聽出，他始終認為自己的政府是，或者即將成為亞洲的霸主，越南也必須籠罩在他的保護之下……現在的朝鮮，就是最好的一個例子了……
「最近我迷上了歷史，所以經常找些書來看……」蕭天忽然把話鋒一轉：
想到這裏，阮愛國輕輕地嘆息一聲：「好吧，希望你是對的……」
蕭天淡淡說道：「不光如此，我認為，要想讓越南擺脫法國殖民主義者的統治，光靠政治鬥爭是沒有用的，而是要堅定的以暴動、武力的形勢來爭取越南的自由和民主……做為越南曾經的宗主國……」
阮愛國最終為鄧春區和他的同伴們說服，同意了此次中國之行。
越南的革命能否成功，對中國的影響其實不大……
「怎麼樣？」蕭天淡淡問了一聲。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這是真的不知道，那是越南自己的事，我只管對你們提供幫助，而絕不干涉你們自己的選擇，這也是大總統一再對我交代的。」蔣介石表現得非常謙遜，連聲說道：
心裏冷冷笑了一下，蕭天臉上卻始終保持著熱情的微笑：
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蕭天注意了下兩個越南人，發現鄧春區聽的非常仔細，但阮愛國卻悄悄皺了一下眉頭，或許是對「宗主國」這三個比較反感。
他們認為儘管中國政府出兵干涉並且鎮壓了俄國革命，但那是基於當時特定環境下做出的特定選擇。
「你說的是阮愛國吧？」蔣介石淡淡笑了一下：「因為這次我和你之間，有些單獨的話要談一下，所以不太阮愛國先生出席……」
「我不喝酒，你多喝點。」蔣介石顯得非常熱情的在鄧春區面前的杯子里倒滿了酒：「大總統委派我協助你們的工作，這對於我來說是一項榮幸，希望我們合作能夠愉快。」
鄧春區輕蔑地笑了一下：「我認為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我們朝思暮想的『印度支那共產黨』，在我們到達中國的當天，就即將實現了，你之前
後來『二征暴動』，叛軍得到交趾、九真、日南、合浦等郡越人俚人的響應，擊敗漢朝駐軍，取得65座城，叛軍頭目征側自立為王……
朝鮮完全按照中國人的意願被改造著。他們的軍隊、政治、經濟……所有的一切都完全控制在中國人的手裡……我聽說，朝鮮甚至任命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員，也必須得到中國顧問的批准，可悲啊，這是一個國家最可悲的事情……」
「大總統，我們正在籌辦印度支那共產黨……」阮愛國停頓了下說道：「但是，由於法國當局在越南抓捕的很緊，所以我們希望能把印度支那共產黨的成立地點放到中國的某個城市……」
在鄧春區和阮愛國交談爭論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每一句話，都已經通過安裝在屋子裡的竊聽器被完整的記錄了下來。
鄧春區和阮愛國互相看了一眼，眼裡流露出了感激。
自己唯一的目的，只是利用越南來打擊法國在亞洲的勢力，進而打擊英國的勢力……
……
蕭天微微一笑：「是的，我已經下令蔣介石先生專門負責此事，你們完全可以和他商量。如果有必要的話，也可以直接把電話打到我的辦公室來……」
「謝謝，謝謝，」鄧春區急忙舉杯一飲而盡，隨即放下杯子之後又有一些迷惑：「蔣先生，為何沒有看到我的同伴？」
「一個小小越南國，歷史上因為屬蠻荒之地，曾與大中國糾纏了多少年。自秦始皇統一中國，征服了齊、楚、燕、韓、趙、魏諸國，也征服了百越之地。秦派去百越之地的地方官叫趙佗，他搞割據，建立了南越國。到了漢武帝時，國勢強盛，消滅了趙氏割據勢力，將南越國『分置九郡』，後來又改成7郡。這7郡統稱為交趾，長官稱交趾刺史。
等部下把自己的話一一樣記錄了下來，蔣介石想了一下：「給我訂一桌最好的飯菜，我要宴請鄧春區……」
「但是，正是中國軍隊才幫朝鮮趕走了日本人，換來了國家的獨立！」鄧春區也變得有些激動起來：「我們現在的敵人，是法國人！難道你以為僅僅憑藉著我們自身的力量，就能夠完成這一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我不這麼
「越南人民的越南……」阮愛國忽然介面說道：「獨立自主和主權完整，對於越南非常重要，相信大總統一定比我們更加能夠深切的了解到這一點……」
1919年初，凡爾賽會議召開時，自己取名阮愛國，代表在法國的越南愛國者，向各國代表團遞交了一份備忘錄，提出了各民族權利的八項要求。要求法國政府承認越南民族的自由、民主、平等和自決權。但是，巴黎和會並不理睬殖民地人民的獨立要求，為此自己在1920年加入了法國共產黨……
而在蕭天緊鑼密鼓的布置越南事宜的時候，才從大總統府離開的鄧春區和阮愛國之間卻在下榻處起了爭論。
蕭天微微笑了一下。阮愛國？也許更加準確的，應該稱呼你為「胡志明」才對。
不光是這樣的矛盾，中國和英國、中國和法國，彼此之間雖然是盟國，但卻一樣充滿了各式各樣的矛盾，而如何利用好列強之間的矛盾，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才是自己這一批人所最需要做的……
這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大總統的眼睛早盯著越南了，只是用什麼形式，什麼方式而已……
但是阮愛國的看法，卻和自己的同伴完全相反。
「那麼按照蔣先生的意思，越南適合什麼樣的體制呢？」
這段話立即上報大總統，請求大總統處置。從現在開始，24小時不間斷監聽，哪怕是阮愛國的一句夢話，也都必須記錄下來。還有，不管這些越南人到哪裡，都給我全程監視，無論他們做過什麼，我必須要在第一時間知道……」
等真正能做到這一點了，那麼這個部下也就成功了……
阮愛國沉默在了那裡……
「謝謝，大總統，謝謝！有了中國方面的全力幫助，我相信我們的革命事業一樣能夠成功！我想越南，一定會成為亞洲人民的越南……」
他承認，鄧春區有些地方是對的，自己也說不過他。
自己15歲在順化國立學校讀書時，已經參加了秘密的反法活動，1911年初，自己輟學到潘切，在育青私立學校當教師。1911年底，自己取名阿三，到法國聯合運輸公司的商輪「拉都舍·特萊維勒都督」號上當廚師助手。1912年以海員身份出國，遍曆法國、英國、美國、德國、阿爾及利亞與剛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