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前進，中國！
第590章 狙擊手
「小子，越來越敢做了，我告訴你待會兒等我們防禦的時候，你不準開槍，給我盯著對方的軍官，只要見著都先別開槍，等到他們被打退了你再給幹了，知道不？你專挑日本軍隊之中最有價值的目標，炮兵觀察員也是重點照顧的對象。」
「營長，你吩咐任務吧。」袁偉爽快的答道。
「所有部隊等待命令，準備戰鬥。」楊飛渡臨危受命，指揮反擊。
時間在潛伏的時刻變得非常的緩慢，袁偉甚至發狂的以為自己的手錶壞了，1秒鐘都是那麼的漫長，1秒鐘都死如此的煎熬。袁偉之前曾經潛伏過一次，那次整整持續了3個小時，實際上在半個小時的時候袁偉就已經撐不住了，因為袁偉是數著時間過的，他不斷提醒自己不要動，因為位置現在移動，高地周圍的日軍全都能看到，它是陣地的突出部。而此時的南方集團軍正是整體戰線的突出部。
「步兵把機槍沿著高地的幾個角進行配備。日軍步兵隊移動到高地下方時將全部手榴彈扔下。然後機槍封鎖。敵人坦克開上來就拿燃燒瓶招呼，反坦克炮安置在步兵後方隱蔽。」
「怎麼了？」楊飛渡焦急萬分的問道。
「袁偉，日軍狙擊手。前方4百米，位置不詳！」排長基急促地說道。
「為什麼？」
「……」袁偉什麼話也沒有說。
袁偉一聲未吭……他試著拿鋼盔，用槍托托起，靜靜的等待槍聲……
此時南線日軍從北部調來了200輛坦克。對剛剛渡過河口的中國軍隊發動了集團衝鋒。
一聲哨響，中國軍隊227團1連全部魚貫而出。排著散兵隊形向前搜索前進。隨著前方的炮聲愈來愈大。這樣的場面比國慶節的煙花大會還要壯觀。
瞬間那個日軍士兵成為了一個火人……
潛伏了12個小時袁偉一槍未發，管有數發敵軍的迫擊炮和榴彈炮都在他的咫尺之遙，儘管袁偉已經目睹了日軍發動的5次進攻……他6倍瞄準鏡中親眼目睹彈藥全部用盡的中國軍隊前沿部隊用工兵鍬切斷日軍士兵動脈噴出的鮮血的場面，他親眼目睹了日本人用肉體拉響炸藥包炸毀1輛中國軍隊反坦克炮的情景。
「班長，營長提議突圍！」新兵低聲說道。
日軍的坦克依舊緩緩的爬坡，由於坡度較
於是探出腦袋想看看究竟……
所幸的是中國軍隊很快打開了缺口……
一架剛剛起飛不久的「蒼鷹」式戰機飛臨陣地，看見了中國軍隊步兵正在阻擊日軍裝甲部隊的強攻，於是這架「蒼鷹」式貼著地面向日軍的步兵用20毫米機炮掃射，日軍的2個排遭到了滅頂之災。
「連長，我們現在手頭有多少部隊？」
「電瓶壞了……」通訊兵十分無奈。
但是他不為所動……
日軍的狙擊手自戒嚴令下達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袁偉的眼睛已經累的不行了，但是每當袁偉快睡著時，坐在身邊的戰友就會給袁偉嘴裏喂上一塊水果。
而此時讓袁偉十分驚訝的事情是，敵人那個狙擊手的技術。2槍，2發命中。而且沒有上袁偉的當，在5次日軍進攻時，他一直都沒有開槍，甚至連中國步兵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都沒有開槍，看來這傢伙知道有敵人狙擊手的存在，同時，袁偉一直又不敢確定他的位置，整整12小時了。
「我們2小時后突圍，你仔細想想吧……」嚴超拍了拍袁偉的肩膀走開了！
說罷話報機中傳來了機槍和火炮的呼嘯聲，而此時正在話報機這一頭的連長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此時該陣地上只有1連，警衛隊裝甲部隊第2裝甲師的一個坦克營。而話報機離陣地只有區區1公里的距離。
「炸藥包！不能讓那輛狗娘養的坦克再衝進來來！」楊飛渡咬牙切齒的嘶吼著。
「準備戰鬥，檢查武器，彈藥。全部上刺刀！」嚴超大聲命令道，他自己抄起了衝鋒槍，並且拚命的往彈夾里壓入子彈。此時兄弟部隊早已和日軍交上了火，機槍聲大作。
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是個多麼優秀的狙擊手，而是為了那些死難的兄弟們報仇！
「排長！排長！排長……。」幾個士兵嚎啕大哭，其中一個士兵，抄起一隻步槍試圖射擊，袁偉一個健步衝上去，拎起就是一巴掌。這個巴掌聲的聲音響徹了陣地，我相信那個日軍狙擊手也能聽見。打得那個兵驚恐的看著袁偉。
「告訴中集團軍，向南線增援……」蕭天此時正死死的盯著
正在這個時候，中國飛機出現在了戰場上空！
「我是一塊石頭，我不會動。」這是袁偉無數次對自己說了，每當他腰酸背痛時，他就這樣告訴自己。
袁偉的腦子裡產生了疑惑，究竟該不該等下去？應該找個戰壕好好睡一覺呢？還是該怎麼的？
「注意！注意！日軍進攻部隊來了！兵力足足有2個團，還有大量坦克！」
「射手和士兵在前線在忌諱的就是發怒和急躁，發怒讓你的洞察力下降，急躁讓你做事事事不順！」耳邊傳來了教官之前的那些聲音。
「那隻會暴露你位置，他不會上當的。」袁偉有些無奈，但隨即堅定地說道：「我相信他在，而且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夠幹掉他！」
2發高爆彈悄無聲息的在日軍的一列縱隊上炸開了，可惜1發打偏了。此時日軍見狀，全部跳下坦克，向四周快速搜索前進。而先頭的10輛坦克，正開足馬力向高地衝來。
日軍第一輪進攻就損失了3輛坦克，以及1個連被擊潰。日軍的首輪進攻草草收場……而此時的中國軍隊陣地上也是一片狼藉。看著潰退下去的日軍，中國軍隊的機槍再次開火了，撕碎布的聲音響徹了天際……
所有人都在緊而有序的準備，此時我袁偉顯得那麼無所事事，就在這時，楊飛渡找到了袁偉：「小子，有個任務敢做不？」
很快1連終於跟上了正在渡河的第2裝甲軍團，可惜一路上中國軍隊遭遇了日軍早就鋪設好的大量反坦克地雷和反步兵地雷。1連有兩人因此失去了一條腿。
由於袁偉不能動，他得到了病號搬的享受，大家都爭相給袁偉喂水餵食，畢竟袁偉的一發子彈就能救某個人的一條命。袁偉的這把步槍是陣地上部隊唯一的「遠程火力」了……
「找到那傢伙了嗎？」嚴超觀測了一下問道。
「你告訴我，我們能撐多久？」楊飛渡問警衛隊裝甲部隊的副營長。
他是一塊石頭……
袁偉知道碰上經驗豐富的狙擊手了。
不知道為什麼當了7個月兵，這時的袁偉無比緊張。
正當中國軍隊準備繼續推進時，偵察連的話報機中傳了吼聲：
此時我方的步兵終於開火了。10挺機槍封鎖著這片區域的所有角落，
「袁偉，袁偉！」一個新兵拉著袁偉身上的布條，袁偉側眼一看，不耐煩地說道：「吵什麼吵，滾蛋！」
日軍的步兵這次顯得十分訓練有素，立馬擺開架勢，2條反坦克槍對準中國軍隊6型坦克側后壓制性攻擊，日軍坦克炮也順帶招呼，中國軍隊第一輛6型裝甲戰車被命中3發，發動機依然工作，可是坦克裝甲已被穿透，於是緩緩倒車。不料，日軍坦克不顧被我放反坦克炮陣地飽和攻擊的危險繼續進攻，日軍步兵沖在最前面，當手持燃燒瓶的日軍士兵正要往那輛倒車中的重傷6型投擲時，一直如同狼一般死死盯著的袁偉瞄準那傢伙的手臂「呯！」的開槍了……
「毅帥，南集團軍報告已經衝過了松本渡，可是遭到了日軍第五師團的阻擊。傷亡較大！」
「小心！」排長突然撲過來。
很快，楊飛渡下令從現在開始，所有人不得升火，夜間燈火管制，不得擅自離開陣地，不得起身超過胸牆高度，誰都生怕自己就是狙擊手的下一個目標。
因為袁偉是這裏的最高長官，班長！
1937年9月19日，下午3點05分，此時的中國軍隊大部隊已經和日軍部隊已經交火！
「這樣，你讓裝甲部隊全部開進樹林里，所有戰車發動機熄火。然後等待步兵交火后突擊炮直接射擊敵人前部的坦克！全部衝擊，向日軍的步兵追趕至沼澤地然後掉頭。」
「是！」那名年輕的通訊兵從進新兵營以來這是第1次在實戰中碰槍……
「最多8個小時，如果我們無法和北方的大部隊取得聯繫的話，我們將被趕到的日軍合圍，然後一口吃掉。」
看著那些身穿警衛隊裝甲部隊制服的軍人，裝甲車上飄揚的代表著警衛隊的「權利之劍」軍旗，所有的新兵們都覺得，這些裝甲兵們才是這場戰爭的主人，新兵們只是一個配角。儘管這種場面讓新兵們如此的熱血沸騰。
但是什麼聲音也沒有。
「反坦克組準備，3點鐘方向2，12點方向1，19點方向3，放！」
「那好，這個你拿著！」楊飛渡撿起一個死了的中國士兵身上的衝鋒槍：「現在你是步兵了。」
「你告訴營長，那傢伙沒出現，我無法
其實袁偉心裏一直也不明白，敵人的那個狙擊手到底是不是在等自己，如果他是在等自己，那麼自己奉陪，如果已經走了，那說明是一個來大傻蛋拿著狙擊步槍蹲在一個糟糕的機槍點，頂住蚊蟲叮咬，口渴難挨，肚子餓，髒兮兮的等了10幾個小時，錯過了無數目標，還想繼續傻等著。
此時袁偉發現了日軍的一個軍官，此人拿著一支手槍，粗看看來很像一個士兵，然而他手上的戒指和手錶，表明了這傢伙的身份。看來著就是他了。
「我軍已經打退了日軍2輪進攻了，看來我們要死在這裏了……」在中國軍隊大舉進攻的時候，新兵連和裝甲營的這些兄弟似乎被人遺忘了，楊飛渡有些無奈地說道。
「什麼也看不見……」袁偉緩緩搖了下頭。
「傷亡報告：死亡8人，損失機槍2挺，反坦克炮一門，6型坦克1輛全毀，2輛突擊炮重創，已經無法使用！」
1連陣地上躺滿了累壞的士兵，此時227團已經被衝散了，由於進攻不是非常順利，中國軍隊被衝散為營連為單位，散布在南線戰線上。
時間又過了3個小時，袁偉實在是困的受不了了，可是每當他即將閉上眼睛時，總有人推他一把，袁偉才意識到自己不能睡。
日軍已經攻到了高地下，即將展開佯攻。
袁偉選擇了等待，找來一件雨衣，用刺刀掛成不調，套在身上，通過借來的炮兵觀察鏡測算了400米大概的位置，然後就挑選了距離最遠的一個已被打啞的機槍點，趴下，潛伏。因為這名正在逐漸成長起來的狙擊手要為死者復讎……
76毫米被蓋帽穿甲彈直接命中了先頭的第一輛坦克，袁偉從瞄準鏡中看見坦克兵渾身冒著大火從炮塔里跳出，使勁的想撲滅身上的大火。
「我想提升你做偵察排排長……」嚴超的粗聲粗氣讓袁偉有了一些喜感。
楊飛渡拔出腰間的手槍，朝天鳴槍，陣地上安靜了下來。
「不要讓時間影響你的判斷力！」教官的聲音在袁偉耳邊回蕩。這時袁偉心意已決，自己要繼續等下去。
「呯！」一發子彈打中了排長的頭部，腦漿濺滿了袁偉的臉上
飛機投擲了一枚炸彈，日軍坦克瞬間被航空炸彈巨大的威力炸飛足足30米，炮塔以下被完全炸開，一些部件甚至砸中了30米外的中國軍隊部隊。
「我們沒有電台了……空軍不會再來了！」陣地上唯一的通訊兵報告道。
袁偉從未這樣無助過，是自己害死他的。袁偉沒有流淚，甚至連救護兵都沒有喊。只是用手閉上他的雙眼，拿出背包的雨衣給他蓋上。依然沒有眼淚，只有怒火……
他的腦海里浮現著排長的身影，浮現著拿著工兵鍬和敵軍肉搏的兄弟……
「把炮給我娘的推出來！」
新兵們早就顧不上欣賞和感嘆了，全連160個弟兄全部蹭蹭蹭往前跑。
日軍開始進攻了，一反常態的警戒的向路邊搜索。坦克也不像往常那樣橫衝直撞，而是緩緩前進……
「以後再不服從命令，別怪我不客氣！」袁偉輕輕說道……
裝甲營的營長，楊林之子楊飛渡得到了1連長嚴超的請求，迅速展開防禦。此時陣地上編製已經亂了。警衛隊裝甲部隊，步兵，裝甲兵都混在一起了。
「不能拿鋼盔把他引出來嗎？」嚴超悄悄打量了一下前面問道。
「因為你們排長剛才重傷死了……」嚴超淡淡地說道。
「迫擊炮準備，標尺45，2發齊射，放！」炮兵觀察員此時正拿著收話機對著迫擊炮組命令。
「報告，我們現在大概有步兵380人，6型坦克6輛，反坦克炮4門，外加7輛突擊炮！」
「營長，如果打不退怎麼辦？」袁偉十分疑惑的問道。
楊飛渡頂多還有15分鐘時間布置戰術，此時士兵正待在這個地區的制高點上，居高臨下，左邊是一片樹林，後方是一片水田，右側是一片沼澤地。
「這個問題我無法回答你，你覺得日軍會同意你投降的話，你就投降，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打光所有子彈，然後抄起工兵鍬和日本人玩玩近戰。」楊飛渡一邊壓自己手槍的子彈，一邊還煞有其事的壞笑。
「注意你的瞄準鏡！」邊上那聲音很熟悉。
就在這時，我方陣地的76毫米炮再次響了，日軍又被幹掉2輛，此時日軍正開足馬力向反坦克陣地上的中國軍隊裝甲部隊還擊，6型裝甲戰車被迫衝出樹林和敵人坦克部隊發生正面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