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太初
第268章 污染失效?
難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他叫王學民,便是那個倒霉蛋私生子。
仔細聽的話,還有若有若無的回聲,宛如鬼魅在低語。
越是讀取到男子腦海里的信息,吳昊越是心驚。
巨大的墳墓中
難道這牆壁還會根據他的意願,自動向後移動?
名為怪談的世界。
該怎麼辦?
不去聽吧,那種呢喃又好像深深的鑽入了腦子裡,無論怎麼驅逐也無法驅逐掉。
「果然,那頭神與怪談世界有關。自己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
身體在前行,手臂觸摸牆壁,但除了手臂,根本無法觸碰四周。
這人穿著與華國古代的裝飾有些類似。
最多也就是幾天前,剛因為吃喝之事,結交了一些桑麻鎮的狐朋狗友。
沒有人理會他。
來自於神名所在的詭異世界!
只是,還有一個更令他注意的點是,這男子竟然不受鬼霧的侵蝕污染影響。
九死一生,不,十死無生。
四周除了黑暗,就是死一般的安靜。
此刻,他做的就是一直在搜集這個人類的信息,甚至通過 極度恐懼,讓眼前的人類精神波動,從而竊取這個男人的些許思緒。
王學民頗為不甘。
當然,他並不是自暴自棄,王學民也只是藉此混口吃喝。
「怪談,武者……鬼眼省……槐月……這個世界可真是挺有趣的。」
永無止境的移動,這該多大的面積?
同時也在觀察著這個世界人類在鬼霧影響下的一些生理狀況。
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
很可能是這些武者把自己關起來了。
可惜,這些傢伙根本不明白,王學民在家中的地位是何等的可憐,礙於家醜不可外揚的規矩,一直被隱瞞著罷了。
他掙扎過,喊過救命,也曾不斷的求饒。
鬼霧竟然無法侵蝕他的肉體或者精神。
但是隨著時間推移,他漸漸的發現了不對。
搞得他頭痛欲裂,幾乎要發瘋。
「應該是後者,按照這傢伙所知道的信息,武者的實力,幾乎比人頭皮紙世界的馭鬼者都強悍不少。真要是比起來,都可以和怪誕遊戲中的人類狩獵者媲美了。」
外界人心惶惶。
碰到怪談,沒有武者的實力,就不要想著活下去了。
這傢伙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被關押在一個黑漆漆的物體中。
「難道在外面混吃喝的事情事發了?」
然而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無法污染一個小小的人類?
奇怪的是仔細聽卻又聽不到。
哪怕伸手摸著牆壁在走過去,也是如此。
觀其氣息只是一個普通人類!
一個人瑟瑟發抖。
而黑暗中,除了他自己發出的聲音之外,似乎總有某種嘻嘻哈哈,卻又如怨如訴的呢喃。
其自言自語的語言,雖然吳昊並不認識,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之前見過。
一些信息,在當初吞噬蘊含神名那團規則的時候就了解了,而一些則剛剛知曉。
為什麼?
甚至聲音似乎都無法傳出去,喊出去的話語,竟然在小小的空間中來回回蕩,好一陣子才會減弱消失。
但是無濟於事。
在怪談世界,這兩個字就是禁忌。非武者,普通的人類不敢敘述。就好像說一句,會招來這些詭秘存在一般。
遇到了 怪談?
想起荒野中的怪物種種傳說,王學民就沒由來的又是一陣恐懼。
說實在的,怪談這玩意,哪怕僅僅這兩個字眼,他想都不敢想。
……
明明伸手就可以感覺到四周的木質牆壁,但是當他趴著向木質牆壁走過去的時候,卻怎麼也走不到頭。
他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啊?
自己神名技能:昊天所涉及到的那個世界。
他現在的怪誕之力誕生鬼霧污染有多強?
不可思議!
「尤其是武者,居然可以正面抗衡怪談,是這個世界的怪談太弱了,還是這裏的武者太強了?」
王學民最開始的時候,以為自己那位狠心的老爹終於對他下毒手了,亦或者其他兄弟姐妹再也無法忍受私生子帶給他們的顏面損傷,把他暗自抓了起來。
越不想理它,聲音就越大,等你想理會它的時候,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好似從不存在一般。
他想不通。
王學民心中仍舊抱著一絲僥倖,不願相信自己身上發生了詭異事件。
吳昊看著被鬼霧籠罩的男子,陷入了沉思。
進入這個棺材之 中,他就看到了躺在其中沉睡的男子。
「靈,祠堂,祖宅……守護鑼鼓……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一個存在靈,存在神,存在怪談,存在武者,甚至存在褻瀆石板的詭異世界。」
他想成為武者,成為人上人,一些該捨棄的臉皮早就被他扔掉了。
「一定是武者大人把自己抓起來了。聽說一些強大的武者擁有芥子納須彌的手段,沒準自己眼下的狀況就是如此。」
在外面結交狐朋狗友,混吃混喝這件事讓家中的族老知道了,又被家族裡的武者抓起來,雖然可能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但總比丟了性命強多了。
這還是吳昊第一次見到普通生靈不受鬼霧影響。
「只是,明明是在夢境世界,白天與黑夜轉化,卻為何一下子來到了怪談世界?」
想到這個可能,王學民手腳發麻,汗毛直立,如喪考妣。
「該死的,老天不公啊!」
王福雖然不是什麼宰相,但是在小小的桑麻鎮,卻也手段通天。
很多信息,包含這個世界的特色,甚至某些規則,都可以從眼前的 人類一些行為活動,思想痕迹,還有被鬼霧影響的狀態看出來。
在時停世界,完全釋放自己的力量,雖然說達不到怪誕之王連普通物質都能夠污染的變態程度,但也可以改變區域性天氣,讓四周瞬間進入極陰景象。
雖然對於私生子的身份,那些傢伙同樣很不屑,但以他們的身份,又巴結不到王福真正的子嗣,也只能在他身上下功夫了。
他想逃離出去,可是四處黑漆漆的一片,宛如牢籠。
這處黑暗,存在著大古怪。
「自己是被武者某些手段困起來了?」
在他的家族中,就供奉著幾位武者,雖然不是很強大,但種種詭異的手段,卻層出不窮。
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憑什麼處處針對我這個可憐的私生子!」
低語呢喃的精神污染,竟只會給他帶來頭疼煩躁。
私生子在家中的地位和艱難,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另一邊,黑暗中。
畢竟在他的理解中,能夠對抗怪談的武者,擁有一些神奇的手段也說不定。
他無處可逃。
這樣一想,王學民總算把心裏的恐懼,壓下去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