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七界之巔
第二二二九章 再戰
既是絕世鑄器的手法,也是絕世掌法,若非這一次特殊情況,燈靈並不想傳授這門掌法,想將之永遠埋藏下去。
轟隆……
這種掌法無比奇特,乃是融入了鑄器的手段,是燈靈與那一任的持燈者,一起創造出來的。
現在的秦墨,舉手投足之間,都蘊著一種獨特的氣韻,將這種鑄器掌法運轉的爐火純青。
「這……」
一瞬間,他的身軀已是焦黑,即將被煉化。
「這是……礪劍皇朝的七殿下!」
「礪劍皇朝的礪皇子!」
這一幕,讓四周的人群毛骨悚然,這實是可怕的景象。
不僅如此,他也看出來,那口礪皇劍仿品有瑕疵,正是與他之前交鋒是留下的。
他下定決心,要將厲將軍轟殺,不給其日後報復的機會。
厲將軍大吼,不敢再輕敵,佩劍出鞘,劃出一道道劍痕,劍光如星辰般璀璨,直襲向秦墨。
這是意動所至,武技須臾便至大成,這是一種無比可怕的天賦,是秦墨現在則是逐漸掌握。
至此,人們才是明白,隱居湛家的這位張大師,不僅鑄器技藝冠絕東方大州,其武道實力也是超凡脫俗,比之那位「禾隊長」,恐怕也是不遑多讓。
這一抓蘊著無窮力量,將這片空 間悉數籠罩,這是礪劍皇朝獨有的擒拿手法。
礪劍皇朝的這些禁軍,修為都是極其強大,這些天來,劍海城的許多強者都試探過,在任何一個宗門都是頂級強者。
這樣的形勢,乃是厲將軍從未遇到過的,秦墨的掌勢中,有著一種莫可抵禦的力量,彷彿是一個可怕的漩渦,將他捲入其中,難以動彈。
這一情景,讓周圍的觀戰人群駭然失色,這也太可怕了,張大師的實力竟是可怕如斯,輕易就將厲將軍逼至絕境。
轟!
「有求於人,還敢如此囂張。」
咚!
卻是想不到,剛一交手,就被震得虎口崩裂。
人們都是震驚,也是感到不可思議,張大師的實力竟是強悍如此,將厲將軍死死壓制。
許多人細思之後,則是恍然,若沒有超絕的修為支撐,張大師也做不到每天修復一件神器。
許多人臉色驟變,認出了來人,這是礪劍皇朝的一位絕世奇才。
這是什麼掌法?
「將軍!?」
「這是鑄器武學么?張大師將厲將軍,當成一塊材料在煉製呢。」有人嘀咕。
秦墨則很平靜,對於相隔數日後,能夠輕易壓制厲將軍,並沒有什麼奇怪。
此時,這片的動靜,已是 被來往行人所見,許多強者聞訊趕來,看到這樣的情景,紛紛驚呼出聲。
砰砰砰……
「這怎麼可能!?」厲將軍大駭,難以置信。
「不錯。能一天修復一件神器,豈是鑄器技藝超絕那麼簡單,若沒有超強的修為支撐,如何能夠做到。」
「一個乞兒,死不足惜,倒是張大師你,好大的架子,敢三番兩次拒絕被將軍的邀請。既是遇見,就跟本將軍走吧。有好處給你!」
「上一次,『禾隊長』給你的教訓看來不夠,真以為身為礪劍皇朝的統領,就能小視天下人么?」
轟隆……
轟隆!
那件仿品六道神器的核心,蘊藏著無數的玄奧,秦墨皆是瀏覽過,雖是走馬觀花,但是,其裨益則是難以想象。
這是一個無比英俊的男子,雄姿英發,宛如一位皇者君臨,如山嶽般沉重的氣勢隨之而來。
可是,在秦墨面前,這些禁軍強者如此不堪一擊,已是被焚殺了一小半。
這是太陽真火的可怕,一旦與真罡之力產生碰撞,則會越燒越烈,沒有停歇的趨勢。
秦墨冷哼,對於礪劍皇朝這些禁軍很是痛恨,猛地轉頭,噴出一團光焰,蘊含著太陽真火的力量席捲 ,立時將為首的數名將領焚成灰燼。
「住手!」
揉了揉這小乞兒的腦袋,秦墨將他放下來,轉頭看向厲將軍。
砰!
洞悉那道圖靈光輪的秘密,相比銀澄等的所得,秦墨的收穫才是最巨大的。
此時,秦墨已是明白,厲將軍找他來是為何,是要修復這口仿品礪皇劍的瑕疵。
「那是厲將軍,對手是誰,竟能一個照面將之擊傷。」
「殿下,救我。」
一聲慘叫,厲將軍嘶吼連連,根本無力抵抗這樣的熔爐,頃刻間,其肉身已是被焚毀大半。
秦墨目光一閃,他眼力何等毒辣,立時看出這種劍勢的破綻。
巨響爆發,厲將軍大駭,身形倒飛出去,手掌崩裂鮮血,竟是一瞬間被震傷。
厲將軍大駭,不僅是他,周圍的人們也是震撼莫名,有人則是看出來,這是一種鑄器的掌法。
不僅如此,那樣的掌勢中,還有著無比熾烈的氣息,令他全身血氣升騰,似是要被蒸干一樣。
「那是張大師,怎會在此,還與厲將軍發生衝突。」
秦墨繼續出手,每一掌拍出,都是蘊著狂暴的力量,如同山嶽壓頂,轟擊的厲將軍喘不過氣來。
秦墨面色冷峻,雙手結印,拍出一道光焰,真如太陽一般熾烈 ,這片空間都出現了虛無的扭曲。
之前,許多強者還在觀望,有著別樣的心思,準備在雙方激戰時,站出來勸架。
「張大師……」
這一掌輕飄飄的,似是沒有一絲力量,卻捲起了驚濤駭浪。
一聲冷笑,秦墨不再留手,雙掌拍出,熾烈氣勁升騰,一道道氣息交織,竟是化為一座熔爐,將厲將軍困在其中。
要知道,數天前,「禾隊長」與厲將軍交鋒,可是沒有這麼輕鬆。
秦墨這般說著,並不躲避,翻手拍了出去。
現在,卻是無人敢出面,都是攝於張大師的可怕實力。
「住手,你這狂徒,想要被我們皇朝通緝嗎?」
「礪劍皇朝的劍技,可惜,在你手中,根本發揮不了威力……」
甚至有人認為,這位張大師實力之強,更在「禾隊長」之上。
「啊……」
厲將軍為之駭然,將劍技催動到極致,卻是無濟於事,他根本無法破開這座熔爐。
「這並不奇怪,身為絕代鑄器大師,擁有超強的實力才是正常的。」
許多人都是震動,驚異不定,厲將軍呼喚的是誰?其口中的「殿下」之名,自然不是玉劍郡主。
「厲將軍,身為礪劍皇朝的使者,卻在劍海城的大街上傷人。真當我們劍海城無人么? 」秦墨眯著眼睛,眸中跳動著冷芒。
厲將軍一怔,露出笑容,此時的秦墨乃是張大師的偽裝。
礪劍皇朝一群禁軍們怒吼連連,紛紛趕來支援,卻被熾烈掌勁所阻,都是五臟六腑如焚,吐血後退。
整個巨城的天空顫動,一道威嚴聲音響起,須臾已是回蕩在整個空間。
這座熔爐一成,竟是自成一域,漫天烈焰席捲,迸發出恐怖的熱浪,席捲向厲將軍。
那一腳踢了一個空,小乞兒竟是不見了,落在不遠處的秦墨手中。
一個身影出現,無比雄偉,剛出現時,尚在劍海城的另一端,一個邁步,已是到了近前。
一時間,慘叫連連,礪劍皇朝的這些禁軍們都成了火人,任憑他們如何催動力量,想要撲滅這些光焰,卻是越燒越烈。
可是,在厲將軍看來,即便張大師實力再強,限於年齡,也不可能超越自身。
「大哥哥,你為何提著我?」那小乞兒抬頭,目光雖是清澈,卻是有些獃滯,並不知曉發生了什麼。
誠然,在此之前,就探查過張大師的底細,不僅是一位傳奇鑄器大師,同樣,也是一位絕世強者。
陡得,厲將軍慘呼出聲,其聲穿透了熔爐,在劍海城上空回蕩。
這般說著,厲將軍已是出手,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