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秦
第223章 六國算什麼?孤要的是天下
每一個呼吸、都有數十萬人死亡。
「很好!」平天冠下,帝子受淡淡吐出兩個字。
大王的形象又是無比的高高在上、霸氣。
「你、你……嬴政,你胡言亂語血口噴人,我魏人是不會相信這話的。」魏斯有些發狂了,那一雙雙目光,讓他受到的打擊、比最開始帝子受一拳打破大樑護城大陣還要大。
無數各種各樣的聲音彼此起伏。
雙眼中的血淚越來越多,彷彿陷入絕境的凶獸嘶吼:「嬴政你不得好死啊~!」
這幾乎半個大樑城要是不夠,他絕對會……
你敢如此屠殺普通百姓,你必將自絕於天下。
殺人誅心!
帝子受幾乎沒有誤殺,從西到東,就那麼橫推過去,完完全全清洗了一遍。
嬴政他是故意的!
「嬴政,你想殺光我們嗎?」
「砰!!」
「孤用的著挑撥離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魏國、豈會放在孤心上?
孤留下你,定會有許多的魏人心存僥倖,想著復國、想著反抗孤。
下一刻,仍籠罩著整個大樑城中的力量動了。
要是這番話整個魏國的人都信了,不,只要有一半信。
魏斯身體一顫,嘴張了張,竟是沒能第一時間說出話來。
大王要的根本就不是魏國人的愛戴,他要的,只是畏懼。
再不夠,孤就屠光你魏人。」帝子受冷淡說道,聲音鑽入所有人耳中。
「現在呢?」
魏斯在心裏怒吼,他後悔了。
絕大部分的人身體一顫,畏懼更甚。
沒有敢反抗的,畢竟敢反抗的,都死了。
似乎讓他們看到了無邊無際的屍山血海。
整個魏國,秦國最應該殺、最想殺的不就是他(大王)嗎?
深入靈魂、不敢反抗的畏懼。
從大樑城西門開始,一道接著一道的身影被吸上了天空,炸成了血霧。
不要!
不要站出來了!
這是要徹徹底底消滅魏國的血性,消滅魏人心念復國的希望。
他們沒有開口,只是麻木地跪下。
而剩下之 人那麻木的心,對大王的畏懼之心,更會是影響甚大。
「不、不要殺我,我錯了,我投降我臣服!」
帝子受左手負在身後,靜靜聽著魏斯的話,沒有生氣,冷淡的聲音霸道無比、冷酷無比:「臣服者生、逆孤者死,沒有例外。」
「喏。」隱藏在大樑已經不少年的甘羅立刻應道,畢恭畢敬,滿是敬畏。
畢竟這裡是魏國國都,魏國大部分的人才,都在這裏。
你殺不完的,我魏人無數,你殺不完的,你殺得了他們的身,你殺不了他們的心,他們不會歸心你秦國的。」
那股不屈,讓無數人熱血沸騰、從而加入進去。
「你不是想看到魏人反抗孤嗎?剛剛的一切,不都是你所想看到的嗎?那就皆成全你,讓你一直看下去。」帝子受冷漠道。
還是沒有人反抗,能活下來,皆是畏懼、或者忍下來的人。
「嬴政,你休想挑撥離間,你以為你的話能瞞過誰?」他氣急敗壞喝道。
有的畏懼,有的不忍如此殺戮。
他完全明白了大王的心思。
密集的爆炸聲,不絕於耳,太多了。
「李銘,你怎能投降?死又何妨?」
……
他們本能的,就相信了大王的話。
而這裡是大樑,他們相信了,會帶著這番話,傳遍無數人耳朵里,會讓無數人也相信。
一雙雙充滿仇恨的目光,再次望向那道高高在上的身影。
孤鐵騎所過、旗幟飄揚之處,只有秦人二字。」帝子受大袖一揮,不容置疑道。
不過數息時間,那股堅定,那股血性,又變為了恐懼。
只是一想,他全身就止不住的湧起一股涼意。
暗中那道身影,以及大樑城中一些聰明人則是情緒各異。
淡漠的目光一掃城中,所過之處,皆是畏懼。
相反,聽到那三個字,看著那高高在上宛若神魔的身影。
忽然,又是那三個字,輕飄飄又沉重無比的橫掃所有人耳中。
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
他是在激你們,他是要打斷我魏人的血骨、滅殺我們的希望啊!
無數人忽然想到了剛剛到來時的那句話,從那時起,這句話就已經在生效。
數息時間,仍是沒有身影再站出來,帝子受看向了魏斯。
「啊!不要,你這是自絕於天下!」
因為心死了。
連續三次,從高到低,再從低到高,三次的折磨,近一千九百萬人的死亡,將那一顆顆心,徹底打的麻木了。
他們信了!
大樑城中那道暗中的身影被震撼住了。
近一百位官員紛紛畏懼地跪地行禮道:「罪臣參見大王!」
「你有什麼陰謀?」魏斯馬上冷聲道。
留下你,正好也讓你們這些手下敗將,親眼看看孤是如何一統天下的?
帝子受站在虛空之上,大袖一揮,那幾乎籠罩整座大樑城的血霧,飄到了天空之上。
「哈哈哈,嬴政,終有一天,你會為自己的狂妄暴行、得到應有的下場?」魏斯大笑,充滿了惡毒。
為此,他根本不在乎天下人的看法,他更不惜屠戮更多的人。
帝子受無動於衷,冷淡道:「孤問你、現在呢?」
也彷彿就那麼赤裸裸、踩在了所有大樑人的臉上。
「好,孤會留著你,看著孤會有何下場?」帝子受嘴角勾起一抹弧線,意味深長道。
帝子受目光則是看向了魏國匯聚在一起的那些官員,壓迫力十足,意思不言而喻。
「孤為何要他們歸心?孤要的只是臣服,兩千萬生命不夠讓他們臣服,那就兩億、二十億。
魏斯渾身都顫抖起來,那股驚恐達到了巔峰,因為他看到了大樑城中,無數道看過來的懷疑、複雜目光。
一千五百多萬人,輕而易舉,被屠戮一空。
按照你的心思去說吧,去讓更多的人反抗孤,以維持你魏王室的存在。」帝子受語氣略帶激昂,鎮壓四海八荒的氣勢、更加的偉岸。
那喝罵聲,更是再沒有了。
……
只有他走過的地方,才平靜下來。
猶如神魔。
殺人誅心!
整個大樑城越來越亂,許多人都在逃跑。
「孤命你立刻整頓大樑官員,不臣服者、殺。」帝子受冷淡道。
但他們現在都已經麻木了、畏懼了、絕望了。
一步約是數千丈。
魏斯渾身一顫抖,更加冰冷了,立刻看了眼大樑城中望向他的百姓,頓時站立不安,心中更是驚恐起來,「胡言亂語,嬴政你休想污衊我。」
暗中的那道身影輕嘆一聲,望著那道身影的目光,敬畏、更畏懼。
這裏的人沒有了反抗之心,或者說不敢反抗,魏國其他地方即使反抗,也根本成不了大氣候。
而魏斯,雙眼已經流出了血淚,彷彿要吃人一般的目光,死死瞪著帝子受,同時也還有著一些麻木。
魏國就真的要亡了!
帝子受也不在意,他要的、正是如此。
……
悲泣的聲音,是大樑城中更多的人哭泣起來。
正好,這是你所想,也是孤所願,可以將他們都給引出來。」
帝子受看了他一眼,就看向了大樑城中那一雙雙有些疑惑的目光,淡淡道:「你從一開始說那些話,不就為了讓這些人反抗孤嗎?
隨即,就將還要說什麼的魏斯禁制住了,淡聲道:「甘羅何在?」
即使懼怕,他們也發揮了魏人的血性、不屈。
他們在懷疑魏王,與魏王離心,自然不會再想著跟隨魏王室復國。
魏斯一愣,還有很多人皆是如此。
也越來越凄厲。
哭罵聲、求饒聲、厲喝聲等等等等,越來越響亮。
略帶不屑嘲諷的神色,又一次出現。
大王他……
「不要、不要殺了!」
只有帝子受的步伐,沒有任何停頓,依舊的堅定,依舊的鎮壓一切。
到時不止魏國人,就連在其他幾國,也會都引起巨大的影響。
就連那些金仙層次的 官員,都是如此,他們無比堅信,對方能做到那一點。
然後再故意激起他們的血性。
「六國算什麼?孤要的是天下。」帝子受輕哼一聲。
「什麼魏人?從今日起,天下就不會再有魏人、趙人、韓人之稱。
壯觀無比的景象,卻令人驚恐至極。
不對,不對。
那片血霧越來越濃,濃的在很多眼裡,這世界已經變為血的世界。
沒有你們這些人看著,孤的偉業、豈不是有些單調?
亂的人、站出來的人都死了!
大樑城中頓時充滿了人生百態。
帝子受目光再次看向其他地方,正式無聲的壓迫、逼迫所有人臣服。
絕對的力量,加上那恐怖的控制力,和時刻感應著那些站出來的身影。
只是這一次,再沒有一道身影站出來了。
暗中那道身影心裏驚呼,原本這番話,大樑城中相信的人,絕對很少。
見帝子受沒有出手,又見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
「嬴政、你不得好死,你倒行逆施——砰!」
敬佩、驚駭、悲傷、無奈等等等等。
看向魏斯的目光更加複雜,本就麻木的心,有些死了。
這是魏國國都,那死去的近一千九百萬人,是魏國最為堅實的根基。
同時也是為了震懾四方。
只有那血霧依舊在隨風飄蕩,大樑城中,加上大軍,此時差不多有五千多萬人。
但整座大樑城中,所有的抵抗之心,都已經被狠辣暴力的打碎。
先一拳打碎護城大陣,打碎魏國的反抗勇氣。
你真將他們的命看在眼裡了?
終究不是每個人都不怕死,面對那最震撼人心的殺戮,許多人受不了了。
他好像明白了一些,可還是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讓公輸仇等極少數人,不禁熱血沸騰。
而隨著他的每一步邁動,被吸上天空爆炸的人越來越多,速度越來越快。
那種場面,也太多驚恐震撼了。
也讓更多的人低下了頭,不敢看他們的王,因為他們選擇了屈服。
畏懼,這是唯一剩下的了。
那種血性,驚天動地。
同時伴隨著的,是醜態百露,是更多人那畏懼到極點、都已經麻木的神色。
終於,不知過了多久,世界好像平靜了、清靜了。
帝子受隨手一揮,解去了對方一些禁制,讓其可以開口說話。
他們有著各種各樣的身份,但毫無疑問,他們最大的共同點,是他們都乃魏國的基石。
或許在陰暗處,還有一些漏網之魚,被身邊之人死死制住、或死死控制住了自己,沒有站出來。
孤殺那些人你一定很高興吧,畢竟越如此,魏人就越抗拒孤。
除去已經死的三百多萬,有一千五百多萬人在這一刻,都站了出來。
不要!
瘋狂折磨他們已經麻木的心、以及意志、尊嚴。
一個個當即跪地行禮。
很多人都已經在逃跑,更多人在反抗,也完全無濟於事。
他的身影,更加清晰的印在所有人眼中,甚至是靈魂深處。
終於,那種聲音停下了。
也讓更多的人,相信了他的話。
「啊~!」魏斯仰天悲叫,彷彿野獸般瞪著帝子受:「你為什麼要殺他們?他們都只是普通百姓,嬴政、你一定會被天下人碎屍萬段。
別再站出來了!
別啊~!
可沒人能聽到他的後悔。
嬴政你不得好死,你該死!
憑空之中,彷彿有無數風吹了起來。
同時,帝子受也終於開始動了,他走下了朱雀背上,一步接著一步,速度不快的向東方走去。
也許還有些低不可聞、死死捂著壓抑的哭泣聲。
將其消滅,魏國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什麼成氣候的反抗。
大樑城中,再次陷入寂靜。
這才是真正的殺人誅心!
「你殺不完的,從今以後,我六國一定會齊心協力,會聯手覆滅你,攻滅咸陽。」魏斯同樣渾身顫抖,嘶吼道。
無比的霸氣,震天動地。
密密麻麻,彷彿一個個蚊子一般。
不管是不是畏懼了、求饒了,都沒有用。
受氣氛影響,更多的人,開始站了出來。
天地之間,只剩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