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篇 終極千軍篇
第147章 考試
藍海還未回答，旁邊摟著珊瑚纖腰的那頭「胭脂虎」，已經率先發出了連串如銀鈴般的嬌笑聲，道：「大人，你這個徒弟嘴巴倒是會說話。口甜舌滑的，將來長大，可不知道會迷死多少女孩子呢。」
雖說能夠在兩名少年這個年紀就達到「木樁」境界，在普通強者而言，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成就。不過，假如將「藍海的徒弟」這個因素考慮進去，那麼就令人不是那麼滿意了。不要說金剛和姿七八郎等高手，即使是小澤結衣，在完全境界上也有「鋼柱」的水平。羅比和孔卡假如在這方面不能達到至少「單鋼柱」境界，那麼將來是不能輔助藍海治理東瀛的。「武神時代」畢竟也是一個以強者為尊的時代。如果本身沒有足夠實力的話，那麼即使擁有著多麼高貴的身份，也不能掌握權力。別說羅比和孔卡只是藍海的徒弟，哪怕白家皇族海虎武神的親生兒子，同樣也不能例外。
「明白的。師父，儘管來吧。」羅比擺開姿勢輕聲斷叱，全力將本身力量催動至極限。剎那之間，電光閃爍，連環噼啪炸響。磁場能量爆發開來，隔空將溫泉里的熱水推開，形成了一波不大不小的浪花。與此同時，孔卡也不甘示弱地收斂笑容，握緊拳頭同樣發動了自己的【磁場轉動】。光柱衝天，直衝雲霄，氣勢也是十分煊赫。小澤結衣回眸相望，略帶了幾分訝異。隨即笑道：「是戰將級最強的五重天力量！大人，你這兩名徒弟，他們都還未滿十五歲吧？這個年紀就能有這種修為，相當不錯啊。所謂名師出高徒，人家今天可當真大開眼界了。」
「兩個小鬼頭，小小年紀，學人拍什麼馬屁？這就算了，最糟糕的是居然還拍得不好聽，一點新意也沒有。」藍海半開玩笑地道：「以後在外人面前千萬別隨便開口啊。否則的話，要是讓別人誤會是我教你們這樣說話，那我可是什麼臉都丟盡了。」
藍海嘿聲輕哼，從漂浮在身邊的白木桶里取過酒杯，將杯中清酒一飲而盡。沉聲道：「羅比，孔卡，剛才算你們有五十分。再接為師一招，也能拿下五十分就算你們合格。小心了。」隨手伸掌，往起伏蕩漾的溫泉水面一拍。「嘩啦～」水花聲響，兩條粗如水桶，須牙俱全，形象栩栩如生的半透明水龍立刻昂首騰空，宛若活物般在半空盤旋幾周，張口發出無聲咆哮，向著兩名少年如電疾撲。
藍海這句評語傳入雙耳，羅比神情
電光石火之際，四隻拳頭幾乎同時轟上水球。只聽得「轟～」一聲震耳巨響爆發，不遠外那六名美貌少女雙耳被那聲音震得隱隱發痛，頭腦中更是陣陣眩暈。兩腿發軟，不由自主地就同時屈膝跪倒。人人面上花容失色，嬌軀瑟瑟發抖，顯然都被嚇得不輕。緊接著，爆炸開來的兩團水球化作漫天大雨當頭急灑，將她們淋得渾身濕透。單薄浴衣緊貼在充滿青春活力的肌膚之上，登時纖毫畢現，春光盡泄。只可惜，此時此刻，現場卻沒人有興趣去欣賞這幕美景。只見羅比和孔卡兩名少年腳下「蹬蹬蹬蹬蹬～～」分別連退五步，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穩。而與此同時，他們已經沒有餘力運勁護身，當場同樣也被淋成了兩隻落湯雞。
藍海頓了頓，神情嚴肅地厲聲道：「如果你們可以支持得了三十招，那麼為師就將【無級輪迴】餘下『滅神輪迴勢』和『無極輪迴勢』兩式的修鍊心法傳授給你們。不過，假如你們支持不到三十招就敗的話，那麼就給為師到博多城去。那裡有座【試合館】，可以好好鍛煉鍛煉你們兩個小子。一年之內，你們必須在【試合館】奪取到擂主的寶座，否則以後也不用再叫我師父，可以滾了。真弓，不用給我面子，全力以赴打倒這兩個小子，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幹得好的話，我會將【無極輪迴】第一式心法傳授給你，明白了么？」
「胭脂虎」憐憫地向孔卡瞥了一眼，隨之從溫泉熱水當中舉起赤裸的雙臂，望空連拍三下，揚聲呼喚道：「真弓，大人有事要你辦了。出來吧。」
真弓就是那天晚上，伺候藍海更衣，然後送他去和小澤結衣歡好的使女。當時藍海以為她是以
與此同時，孔卡也按照自己的辦法進行拆解破招。他性格比較跳脫，而且要強好勝。故此在戰鬥之中，就顯得更加積極進取。面對水龍撲擊，他根本沒想過要退縮防守。身影輕晃，迎著水龍縱身疾沖而上。眼看兩者將要正面硬碰互撼，他腳下忽然又是一轉，移步滑至水龍側面，雙腿此起彼落連環快踢。每一腿當中，都蘊涵有凌厲銳猛之極的「萬刃輪迴勢」刀勁。
不過話又說回來，「完全境界」並不只包含有「控制力量的精純程度」這麼一項內容。嚴格來說，對本身掌握的武學招式之運用，同樣也是檢驗「完全境界」的重要指標。因為在實戰當中，情況千變萬化，對戰略戰術的思考與運用，有時候甚至比力量的強弱更加重要。所以兩名少年的真實水準究竟區到什麼程度，還不能就此而下斷言，必須再繼續測試下去才能完全明白。
「小澤，你總是能夠找得到機會來奉承我的，這份本事同樣也不錯啊，哈哈。」藍海哈哈大笑，神情顯得十分滿意。當日自己離開藍武城的時候，羅比和孔卡兩名少年都還只有三重天。才區區半年時間，他們居然就已經練上了五重天，這份進步，其實已經可以說是相當驚人了。事實上，在小阪和其餘東瀛五城裡，已經三、四十歲年紀才能取得五重天力量的戰將級強者，可謂車載斗量，為數至少以千計算的。
「區區半年時間裏面，力量就能夠多增加兩重天，看來你們確實下過了不少苦功。」藍海點點頭，話風跟著一轉，續道：「不過力量的強弱，在戰鬥中並不代表一切。想要成為真正的強者，對力量的控制和操縱同樣重要。現在我試你們兩招，假如可以接得下的話，為師一定好好嘉獎你們。小心了。」
處理好一件事，就到另外一件了。藍海咳嗽幾下清清嗓子，大聲道：「羅比、孔卡，你們兩個過來。」正在旁邊池子里嬉鬧的兩個小子聽見師父召喚自己，立刻赤淋淋地從溫泉里站起來，上岸走到藍海面前，齊齊彎下腰去，
電光石火之際，孔卡一氣呵成地接連踢出三十六腳，將水龍從中斬成兩段。後半截水龍當場崩潰散碎，「嘩啦～」地潑落地面。前半截水龍卻迴轉身來，向著敵人張口狂噬。但是這半截水龍，力量也只剩餘不足三重天，對孔卡來講已經算不上太大威脅了。這少年一聲大喝，十指成爪向前疾探抓出，雙手上赫然攜帶了熊熊烈火，正是「天火輪迴勢」。以火對水，恃強凌弱，霎時間只聽「滋～～」的輕聲炸響，半截水龍被徹底蒸發，白霧瀰漫，同時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孔卡耗盡全力，同樣也站立不住，「砰～」地一屁股坐倒，喘息著道：「師、師父，我做得不錯吧？」
「有進步？好！你們是我徒弟，以後要幫為師治理東瀛的。力量要是太差，可是會被外人取笑。既然你們說自己有進步，那麼為師就考考你們，看看究竟進步了多少。」藍海斜斜躺在池子里，悠然道：「假如膽敢在為師面前講大話，為師立刻驅逐你們出師門，明白沒有？」
「她是真弓，單論磁場力量的話，只有三重天而已，比你們是不如的。」藍海抬手用溫泉熱水拍了拍自己胸膛，續道：「不過，假如你們和她動手實戰的話，即使兩人聯手，我也敢說，你們頂多隻能得了支持三十招不敗。不相信嗎？好，那麼就和真弓動手看看吧。」
珊瑚對小澤結衣有著明顯的不喜歡，這點藍海當然看得出來。不過論親密程度，珊瑚是自己真正的第一個女人，怎麼也有點特殊地位的。而小澤結衣么……私事方面姑且不論，在公事上頭，她確實十分幫得上忙。這兩名女子都是自己身邊頗為重要的人，要是在自己面前公然鬧起衝突來，藍海幫誰的好？乾脆就讓她們結成姐妹，也算有個名分。最低限度，只要能維持至少表面上的和平那就夠了。至於私底下珊瑚會不會繼續和「胭脂虎」玩宮斗的遊戲？反正藍海也看不到，眼不見心不煩，那就無須為之操心了。
話聲才落，不遠外的竹林當中發出窸窣輕響，黑影輕晃，橫越過數十米距離，憑空出現在溫泉旁邊。和那些剛才替鄒九他們更衣的使女打扮相同，也是身上穿碎花飾樣的浴衣，如雲秀髮挽成高髻，胸前大片雪白肌膚和修長雙腿，都從衣襟之下若隱若現地顯露了出來。她單腿屈膝下
藍海點點頭，卻隨即又搖了搖頭。兩團水球都蘊涵五重天力量，和羅比與孔卡的實力大體相當。從理論上而言，他們兩人就絕對應該接得下水球轟擊。然而，即使完全相同的力量，控制得精純與否，就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了。「完全境界」的木樁、鋼柱、單鋼柱、箭頭、子彈等五大境界，每次向上躍升一階，都能令強者的實力出現翻天覆地式之改變。破壞力與殺傷力是以幾何級別暴增的。
話聲甫落，溫泉浴池裡面，陡然升起了兩團晶瑩剔透，不住迴旋翻滾的水球。同樣以五重天力量去操縱它們，藍海伸手虛按，叱道：「去吧！」聲尤在耳，兩團水球就如出膛炮彈般呼嘯射出，分別向著羅比和孔卡攻過去。兩名少年也同樣神情緊張，不假思索便齊齊扯開喉嚨大喝以作壯膽，各自豁盡全力，對準那兩團水球，揮拳地狠狠轟了出去。
小澤結衣伸手掩口，「撲哧～」地輕笑一聲，道：「大人，教訓是要教訓，但也不必這麼嚴重吧？」
剛才藍海使用的「完全境界」，大概在百分之二十左右，也就是只有最基本的「木樁」水準。但羅比和孔卡兩名少年，雖然可以轟破水球，但他們卻站立不住，接連倒退了好幾步。這說明他們的力量只勉強達到了「木樁」境界，而且還不算太純。否則的話，便不會出現被水球爆破的力量反震而倒退的情況，而是可以屹立原地，穩如泰山了。
孔卡被如此厲聲呵斥，雖然不敢反駁，眉宇間卻依舊留著些許的不以為然。他同樣爬起來，低頭道：「多謝師父教誨。我以後也會努力改的。」話是這樣說，然而他語氣言不由衷，一聽就知。藍海冷冷道：「怎麼，還不服氣是不是？好，我自然有辦法叫你個頑皮小子心服口服。小澤，把真弓叫過來。」
和剛才水球直來直去的單調全然不同，水龍這下縱身撲擊，內里包含著無數種精微變化，可以隨時因應兩名少年的行動而修正本身攻勢。單純依靠蠻力，是絕對應付不了這道水龍的一撲。其中的厲害之處，兩名少年完全可以察覺得到。霎時間，他們不假思索，分別催盡本身五重天力量出招應對。而在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得出他們性格上的差異，以及因此帶來的分別了。
「算你們過關吧。不過要說好，那還差得遠。」藍海略微有點小失望，搖頭道
羅比性格比較穩重，凡事未慮勝，先慮敗，所以面對強招，他第一反應是先護身退守，務求立於不敗之地，然後再論其他。他雙臂圈轉，凝出黑白兩色的磁場氣牆，繞身急旋作嚴密防守，赫然正是藍海所傳授的「不動輪迴勢」。兇猛水龍氣勢洶洶地撞上黑白氣牆，立刻被那絕妙柔勁挪移反盪，先納于虛空，然後再向旁邊卸開。水龍完全失去準頭，「砰～」地發出一聲巨響，狠狠衝進了旁邊另外一個水池裡，再次激起漫天水花。羅比面色發白，再也支持不住，失足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
藍海淡淡道：「現在由我來教訓，他頂多是丟點面子。假如他還不知悔改的話，繼續這樣下去，將來丟的隨時有可能就是他自己那條小命了。小澤，把人叫過來。」
「我藍海的徒弟，即使是個啞巴，難道就愁迷不倒女孩子了？」藍海哈哈一笑，續道：「不過么，拳頭永遠比嘴巴重要，這個倒是真理。羅比、孔卡，這幾個月來我不在身邊，你們用心練功了沒有？」
「是，真弓必定不負大人所託。」真弓重重頓首，隨即長身站起，轉身面向羅比和孔卡，踢開了腳上木屐。反手抓住自己衣襟一扯，將碎花浴衣扯下。霎時間，眾人同時只覺眼前一亮。只見真弓身上只穿了件淺黃色豹紋裝的三點式比基尼，落落大方地顯露出了自己既性感又充滿力量的美好胴體。她側身而立，向兩名少年抬臂招招手，道：「兩位少爺，請放心攻過來吧。真弓一定盡量小心，不會令兩位少爺受傷的。」
孔卡頭腦轉得極快，笑嘻嘻道：「咱們兄弟倆拍馬屁的功力雖然糟糕，可是外人又哪有機會聽得見了？普天下間，值得讓我們拍馬屁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師父您。對著外人，咱們兄弟倆可不懂動嘴巴，只懂得動拳頭。說得好聽不好聽什麼的，那也沒必要擔心了，師父您說是不是？」
羅比用力點點頭，道：「回師父，我有用心練功的。」孔卡照舊笑嘻嘻道：「對對對，羅比他真的很用功，每天一定給自己加碼，非練到午夜兩三點之後才睡的。呃，當然，我也沒偷懶啊。這幾個月下來，咱們兄弟兩個都進步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