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不勝》第二集 江湖風波惡

第032章 讓我孤獨的宣戰吧!(三)

第二集 江湖風波惡

第032章 讓我孤獨的宣戰吧!(三)

這時只聽她在哀求道:「放過我吧!我們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你們不是一直保護我嗎?我們離開以後,我一定向董事會提請升你們的職位和薪水,求求你們了!」回答她的,是那個面對著白墨的男子獰笑著,一把扯下她本已經是破碎布條的上裝,她尖叫著緊抱雙臂,卻似乎更讓那兩個男子開心。
「走開,找件衣服穿上,你可以跟著我,我會盡量帶著你離開。」那個黑人女郎一聽白墨讓她走開,就連忙閃開縮在邊上,這時那個白人男子呻吟著醒了過來,他一醒過就大聲地慘叫,白墨用槍指著他的頭說:「密碼是多少?」
「你放我走,我就告訴你。」那個男子得意地說,他之所以痛快把晶元交出來,當然就是有所憑仗了。「轟」!白墨開槍了,那個男子的右手被轟得再也認不出是一隻手,頓時痛得昏死過去。白墨用力地踢他的頭,直到把他踢醒時,那男子整個臉已經腫脹青瘀,白墨對有氣無力呻吟的男子說:「再問你一次,密碼是多少?我對強姦犯向來沒有憐憫。」
白墨開始慎重起來,儘管希望不遇上那伙有組織的暴徒,但這如果遇上了也是合情合理的事,並且就算明知前面就是那伙有組織的暴徒,白墨也不絕不會因此而退縮。因為前面還有沒撤出的同胞,有他不遠萬里來營救、至今下落不明的兄弟張狂。他是一個男人,起碼在白墨的角度,他覺得,正如他把手上的煙點上,怎麼也得抽兩口再扔吧,沒理由就這麼害怕,就這麼熊包了。
白墨發現這是一把日本刀,而他從地上那死去傢伙身上,摸出一本日本護照,還有一個會徽,白墨搖搖頭,扔開那把因為砍了甩棍變鈍的日本刀,望了一眼已經死透了的黑人女郎,記開這了個房子。在路邊找了一輛單車騎了上去,在烈日下向那五金店的方向奔去。
「等等,你叫什麼?」
女孩的聲音幽幽地,透著看透了生死的味道:「我聽過一個西方的傳說,美麗的公主被惡龍捉走了,然後勇敢的騎士就騎著駿馬去救她,他經歷了許多的困難,終於救回了心上人,他們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就是我的騎士,對嗎?你是為了我才冒險到這裏來的對不對?」
天氣實在太熱了,白墨騎著單車不停地抹著汗水,他不再騎在馬路中央,而是找了一些屋檐下之類的地方來騎。但就在他因為有陰影遮著不再那麼熱而高興時,轉過一個彎,他嚇得兩腳不停地在地上蹬著,以期馬上剎住單車。因為透過兩層玻璃櫥窗,可以見到對面街上那陰冷的拐角處,一堆暴徒,就蹲在那裡彷彿在避暑,而他們見到白墨的到來似乎有些驚訝,紛紛地側起來頭來向這邊張望。
「白墨。」
他跳下公車,給霰彈槍填上子彈,沖向剛才那個黑人女郎,她無助地癱在地一抽一抽地,頸間有一間裂口噴著鮮血,白墨背起槍蹲了下去,想瞧瞧還能不能救她,但馬上白墨就發現不對,他快速的一扭腰,抖開甩棍揮了出去。
那麼自己呢?白墨拋了拋手中的U盤,把它收好。自己這個行為也許比人渣更人渣吧。但儘管白墨不是憤青,或者說他不認為自己是憤青,可這是那男子要交給軍方的東西,白墨相信一定有價值!白墨覺得,再來一次,他也一定會這麼做,那麼因此他變成比人渣更人渣。
白墨臉色一緊,這有些讓他心情不快,他本來想救這個黑人女郎的,卻想不到,自己太過血腥的手段,把她逼瘋了,最後還是讓她死在暴徒的手裡,但白墨在心裏想,就算死在暴徒的手裡,也比被這兩個人渣先奸后殺強!
白墨小心地貼著公車向車門移動,可是當他踏上車門的台階時,入目的情景卻讓他憤懣。兩個赤祼白種男人把一個衣衫襤褸的黑人女郎夾在中間,那個黑人女郎應該是混血兒,她的皮膚並不是那種純正的黝黑,她的堅挺與豐滿,此時已無法被那撕成破片的衣衫所遮掩。
街上有到處是殘肢斷體,還有一些浸著應該是昨天以前就淌下的,粘滯而暗紅、已乾涸血污中的殘肢,四處凡是寫有中文的店鋪,無不有著被火焰熏黑的跡象,從槍械店走出去的小廣場空無一人,但這時白墨似乎聽到廣場邊上的公車站有動靜,他小心地靠近,那裡停著一輛公車,聲音就是從裏面傳來的,卻是一個女人在哭喊,她說的是英語,但白墨並不能十分清楚地分辨她到底在說什麼。可白墨能從那語調中讀懂她是在求救!
那個男子痛哭著報出一串數字,然後用僅存完好的一隻手扯下脖子上的掛件——那其實是一個U盤,把它遞給白墨。白墨默默記下那串數字,對那男子說:「謝謝。」然後他就扣響了扳機。
只聽「當」的一聲響,白墨的甩棍被砍下一截棍頭,但白墨沒有停手,他就把那尖銳的斷口插入對方的眼睛里,那人鬆開手中的刀,慘叫著捂臉倒下,白墨撿起他鬆手跌在地上的刀,一刀把他結果了。
他們遇到的暴徒,應該是純粹的暴徒,而不是那些可以包圍小鎮,全殲美軍小分隊的暴徒,與其說那些可以全殲美軍小分隊的是暴徒,不如說是披著暴徒外衣的准軍事組織!這又不是冷兵器年代,人再多有子彈多?就算四面八面圍上來,架起機槍一掃射不就全倒了?
在路上有一夥數十人的暴徒拚命地叫著號子推著一輛貨車,司機在駕駛室顫慄著,暴徒之中有十七八歲的少年,也有五六十歲的老人,他們的眼神里都流露著一種難以理喻的狂熱,在烈日中,他們成功把貨車推倒了。
「把晶元給我。」白墨強做冷靜之中,不能掩蔽地帶著一絲激動:「快點,我不介意殺了你們兩個,再自己慢慢找。」
背對著白墨的男子奸笑道:「我們根本就不用你去提請升職,我們只要向軍方交出晶元,得到的一定比護送你離開的報酬更多!而你,認命吧,你要是配合一點,我們就讓你死個痛快!」
花白地腦漿飛濺在邊上那黑人女郎祼露如綢緞的皮膚上,「啊!」那個黑人女郎已經超過了她承受恐怖的邊緣,她尖叫著,晃動著那剛剛死死抱臂遮掩的所在,瘋狂地奔離了白墨身邊,等白墨回過身,她已衝下車子,赤裸著上身跑進一間房子,然後白墨聽到那女郎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那房間的窗戶伸出一隻手握著刀,手臂上面有著紋身,又很快縮了回去。
「好吧,那你呆在這裏小心點,我去找李先生,然後我們一塊走,相信我,我一定能安全把你們救出去。」白墨無奈地說,他現在是無路可退,非但同胞的下落清楚了,並且沒有遇害,那麼他就沒有任何理由可以不繼續下去了。
這是一些純粹的暴徒,而不是全殲美軍小隊的那種假暴徒之名的武裝份子,白墨鬆了口氣,把那司機弄出來,但一爬出車子,那司機就捂著流血的腦袋對著白墨指指點點,白墨聽不懂他的本地話,就用英語問他:「你沒事吧?」
「不,」白墨邊說邊說:「我只是來找我的一個朋友,見到同胞受難,我忍無可忍。」
白墨並不害怕,他知道只要一開槍,暴徒們就會作鳥獸散。
「也許你走開以後,就會死在暴徒手裡了,你為什麼不肯給我一點幸福呢?那怕是虛假的幸福,也總比讓我一無所有的孤獨的死去!」女孩被激怒了,她的聲音中帶著激動的顫抖。
「咔嚓」霰彈槍的槍口頂在背對著白墨的男子的後腦,白墨冷冷地說:「別動……」話沒說完那個男子已想蹲下去,白墨向來對這種人最為深惡痛絕,毫不遲疑扣動扳機,一槍就把他的腦袋轟了個稀巴爛。
「你是中國人!是你們中國人毀了我們的城市!」那個司機從白墨的口音里聽到他是中國人,他捂著流血的腦袋,叫罵著跑開了,看樣子如果不是顧忌白墨手上的槍,也許他會馬上衝過來把白墨撲倒。白墨感到很奇怪,為什麼那些暴徒明明就不是華人,而這司機卻叫嚷著是中國人的錯?
白墨不是傻瓜,他聽了那女孩的話,更加堅信戴維的推測沒錯!
扛起車上一箱箱的貨物,他們四散狂呼而去,白墨愕然地望著這些暴徒,他們之中並不乏衣著整齊的白領,甚至還有人穿著校服,貨車上的東西被搬走,但沒等司機爬出來,這伙暴徒卻又沖了回來,他們用成箱成箱的貨物砸向駕駛室泄憤,因為裏面不是他們所希望的食物,司機的慘叫在這陽光下的馬路響起。
「你無權定我的罪!我要求到法院去!我請最好的律師……」伴著槍響他又一次痛昏過去,這次不論白墨怎麼踢他,他也沒有醒了。白墨對那黑人女郎說:「到他臉上拉尿。」那黑人女郎臉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也許她從沒有離死亡如此之近,她不敢尖叫不敢猶豫,馬上就蹲在那被轟爛了一手一腳的男子頭上,拉了一大泡尿還抖了抖。
白墨忍無可忍的朝天開了一槍,槍聲讓暴徒們停下來愣了一下,但他們不願離開那貨車,直到白墨沖四十步外的他們開了一槍——有一個倒霉蛋流血了,儘管不致命,但暴徒們馬上尖叫著一鬨而散。
「如果我能離開這個見鬼的地方!我一定要讓你後悔!一定要讓你後悔!」女孩憤慨地叫喊著,但等了許久,也沒有迴音,白墨已然走遠了。
晶元被放在公車的座椅上,白墨把它收入褲子里,慢慢地走近那按他要求,抱頭蹲在地上的男子,白墨用槍頂著他的頭問:「密碼是多少?」那個光著上身的黑人女子,抱著頭蹲在邊上也同樣哆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