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不勝》第三集 一諾千金重

第012章 淋漓盡致的報復(四)

第三集 一諾千金重

第012章 淋漓盡致的報復(四)

「噢,我們有事找郝強先生的。」保安笑著說:「因為郝強先生房子的業主沒有交這一季的管理費,因為這個房子的業主是白墨,我們聯繫不上他,我們想能不能請郝先生幫忙交一下,或是幫我們聯繫一下這位白先生。」
「幾天前我打給女朋友時打錯了,一個女人接的電話,我以為是我女朋友,問她在做什麼,她說準備吃點安眠藥睡覺,我就和她說是葯三分毒,依賴藥物不好,還是得靠意志力。」黃毛強灌了一杯啤酒,無辜地說:「後面雖然發現是打錯,但我也沒輕薄人家,反而那八婆還打了兩次電話來騷擾我!還在電話裏面哭,扮鬼說要我去陪他。」
一見到吳建軍,黃毛強就定下了心。任是誰在這危機之中,見到一個鐵塔也似的大漢,都會舒出一口氣的,並且吳建軍的確也有讓人放心之處,黃毛強開門讓他進來之後,吳建軍在黑暗中走到陽台,拔下洗衣機的插頭,然後走到電閘那裡把漏電保險推了上去,因為之前黃毛強開了所有的燈,所以突如其來的燈光刺目得讓黃毛強抬手遮眼。
直到黃毛強打錯電話那天,以為是他的女朋友,就勸她不要吃藥,結果黃毛強關心的口吻讓這個女孩很受感動,於是她真的那天晚上沒有吃藥,結果第二天精神好了許多,也沒有時常發作的幻覺,而睡眠也正常起來了,直到周三晚上,她突然又睡不下了,並且有許多幻聽幻覺,所以她打了黃毛強的電話,於是黃毛強又安慰她,這使她平靜下來,所以今晚她又頭痛起來時,就決定打黃毛強的電話,誰知黃毛強這次很兇,於是她就在電話那頭嚇他……
「你們,你們……」黃毛強指著他們說不出話來,柳眉笑道:「給你。」她把一張CD遞給黃毛強。黃毛強疑或地把它放進電腦里,裏面有一個視頻文件。打開以後,白墨的笑臉就出現在播放器的屏幕上。
白墨到底在什麼地方?有誰知道呢?
「不知道,可能你隔壁就住著一個警察,也可能是一個殺手,可能你有陰陽眼,你見到被推下樓的女人,在多年前被推下樓的,也可能是你眼花。」吳建軍喝了半杯啤酒笑著打趣。
黃毛強不解地問:「吳大哥,我很感激你幫我。但是,但是我碰到這些怪事和那女孩有啥關係?怎麼可能我公司上的事也有她……」
對方居然沒有拒絕,爽快地答應出來,過了一會,一輛開蓬寶馬Z5停在大排檔前面,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下了車,用手機撥打電話,而這時黃毛強的電話響了起來,吳建軍搖了搖頭對著在接電話的黃毛強道:「老弟,你的麻煩可能不小啊。」
黃毛強被吳建軍扯上一輛在小區門口下了客的計程車,在一個人聲鼎沸的大排檔坐下以後,黃毛強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說:「人嚇人,嚇死人。對了,吳大哥,那槍聲撞牆聲和被推下樓的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老弟。」吳建軍招手讓黃毛強坐近一點,耳語說:「你明天去那個曾懷亮公司,不論見到的曾懷亮是誰,哪怕一隻魔獸也好,你告訴他,你不過是打錯電話,只要搞妥這份合同,你不會再打錯,應該就可以了。」
「沒有啊!」女孩搖了搖頭道:「周三很忙,要不是我朋友幫我買了三文治,我那天連吃飯也顧不上。」
黃毛強不禁害怕起來說:「吳大哥,吳大哥,你不要嚇我!」
「人家不是要嚇人嘛,剛才這次除外!」少女不滿地嘟起嘴。原來她是從香港過來和朋友一起開一個公司的,她在這裏沒有其他的朋友,可能水土的問題,漸漸地她總覺得精神緊張,每晚需要安眠藥才能睡覺,而且白天總是有幻聽、幻覺出現。
黃毛強哭笑不得地被吳建軍扯到小區門口的小店,那店主一見黃毛強就責怪他:「郝強先生,你答應幫我看檔口的,怎麼又走了?還好沒讓人偷走東西……」吳建軍指著店主對他說:「你裡屋藏了什麼?沒有?哼。」吳建軍一把甩開店主拉他的手,揭開帘子進了裡屋,不一會他就出來了,手捏著一隻大型土狗的後頸,把它拎了出來笑著說:「這傢伙,把我朋友嚇怕了。」
「沒有沒有!我最多就打錯個電話!」黃毛強連忙分辯。
「反正你照我說的做,應該就沒事了。」吳建軍說著,轉過臉望著車外的夜色,「有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有資本摻和得起的,你知道得越少,你就越安全。」
只聽吳建軍說:「也許換個說法,你容易接受一點,就是你手臂上裸露著緊湊的皮膚,顯示你是個少女,一個少女的臉無論如何不會是這麼缺乏彈性而蒼白的,而你三番五次想嚇黃毛強,所以我就嚇你一下。好吧,我們說正題吧,如果不搞清楚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有人會死掉。」
「打錯電話?說來聽聽。」吳建軍饒有興趣地問他。
「那個女孩很漂亮,我知道。」吳建軍在車上對悶悶不樂的黃毛強說:「但你就是一平頭百姓,招惹不起,黃毛強,你相信我。」
「叮咚!」門鈴響起來。門打開以後,一個七竅流血的女人站在門外,一身紅衣指著黃毛強說:「你見到那人殺我的!你為什麼不報警!你為什麼不報警!」黃毛強驚恐地後退,他使勁地搖頭道:「我報了!我報了,警察不相信!」
「周三你吃了什麼本來周一周二沒有吃的東西?」吳建軍插話道。
黃毛強一拍大腿道:「對對!當局者迷,這杯敬老哥,等等!」突然他想起這兩天在曾懷亮公司的怪事和自己無端不見了一天時間的事,連忙對吳建軍說了,吳建軍的臉色嚴肅了起來,沉吟了片刻才道:「老弟,這麼說,或者你真有點麻煩了。你好好想想,近來你有沒有做什麼傷害別人的事?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啊!」
「那——」
吳建軍按了好多下隔壁的門鈴,但始終沒有人來開門。然後他問黃毛強說:「你明天不用上班?你呆在這屋子裡害怕?那麼為什麼不出去?走吧,去喝上一杯沒事了。」
黃毛強一肚子的疑問被吳建軍最後這一句話一堵,只好憋了回去。第二天,黃毛強按照吳建軍說的找了曾懷亮,正是第二次見過的英俊青年,曾懷亮微笑著聽了黃毛強的表白后,沒有說什麼,只叫黃毛強回去告訴副總第二天繼續談合同的問題。
「你朋友是男的。」吳建軍用肯定的語氣說。女孩點了點頭,臉有點紅,吳建軍給黃毛強倒上啤酒,對那女孩說:「我建議你最好把平時吃的安眠藥拿去化驗,你朋友以後給你的東西,最好不要吃,能一併拿去化驗當然最好,不過,這隻是我的建議,並不一定有依據。」
那女孩一坐下,就給黃毛強帶來刺骨的寒意,他發現這女孩的頸子似乎不能轉動,和她說話時,她會整個人轉過來,並且她的臉白得嚇人。這時在大排檔柱子陰影里的吳建軍,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冷冷地說:「老弟,這是個新鮮的人。」
黃毛強苦笑著說:「白大哥,這白大哥現在哪?他不能再這麼整我了,我會發瘋的!」
「你太新鮮了,身上的人味,不像三十多歲的人味。」吳建軍獰笑望著她說,這讓她更受驚嚇,忙把凳子移動黃毛強邊上,低聲問:「這位是誰啊?」
「啊!」女孩明顯被吳建軍嚇到了,尖叫了一聲,幸好大排檔其他人都大聲喧擾,倒也沒有引起他人注意,但黃毛強握著桌上酒杯的手,不停的發顫,杯底叩擊著桌面,似乎是他心跳的寫照。他望著那女孩臉上突如其來的皺紋,細細麻麻的皺紋,似乎這張缺乏表情的臉在下一秒就會碎掉一般。
「不不!我不搞了!」黃毛強見柳眉一臉不信,他就把豬頭副總和胡笳等人全哄出門去,才低聲對柳眉道:「柳姐,我再也不敢了,因為我現在當不了混混了,我要再搞這事,我以後不知怎麼過了,你相信我吧!」
「白墨?讓郝強去交吧,你找不到他的……對了,這是怎麼回事?」吳建軍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又指了指那只有鋁合金骨架的落地玻璃牆,保安尷尬地說:「剛有車子撞死了兩條狗,明天我就會搞好了,我們反應速度很快的,出事以後司機和苦主講妥了賠償,馬上就清理現場了,你問劉先生,他剛出去買煙時還一地血的,回來時我們都搞乾淨了,郝強先生你方便的話,明天到物業交一下管理費吧。」
這時吳建軍把濕紙巾扔到那女孩跟前,冷冷地說:「擦掉它。」女孩顫抖著手拆開紙巾,在臉上擦拭著,隨著她的動作,臉上一層故意撲上的厚粉被抹掉,露出一張青春的臉,黃毛強終於平靜下來。但女孩不再理會黃毛強,她挪了挪凳子移到吳建軍身邊,晃著吳建軍的臂膊說:「你怎麼發現的?你怎麼發現的?你好壞噢!」
而從此,果然相安無事,一天天過去,三天了,每次黃毛強打開手提電腦工作或遊戲時,都會想起這些事,可他卻一直沒想通,到底為什麼曾懷亮要裝神弄鬼捉弄他。直到幾天後的晚上,「哐嗆——」熟悉的金屬撞擊聲把黃毛強嚇得從凳子上一躍而起,這次的聲音近在咫尺,絕非從隔壁傳來。瑟瑟發抖的他條件反射地四望尋找聲音的來源。
「你記得號碼不?現在打過去,約她出來喝酒。」吳建軍想了一會對黃毛強說:「你想不再擔驚受怕,就聽我說。」
「你的意思是我打錯電話給她……」黃毛強有點愕然和不可置信。吳建軍點了點頭對那女孩說:「小姐,我們要走了,謝謝你為我們解開了疑惑。」吳建軍扯著黃毛強快步上了一輛計程車,身後那女孩在叫他們,但大排檔的員工馬上擋住那女孩要她買單后再走。
柳眉笑道:「一報還一報,他讓我們合夥整你,就是還當你是朋友,行了,你以後要想好,如果再吃裡扒外的話……」
吳建軍擺手止住要說話的黃毛強,他攔腰把洗衣機抱起來倒置抖了幾下,黃毛強的臟衣服連著裏面的水全灑在陽台上,吳建軍仍不罷休,又把洗衣機往陽台磕了兩下,然後才把洗衣放回原位,他輕輕喘息著在臟衣服上撿起一枚一元硬幣遞給黃毛強說:「洗衣服記得掏乾淨口袋,估計這玩意卡住離心機主軸,所以短路跳閘了。」
「首先你不要怕,這是關鍵。」吳建軍拿著杯子,對黃毛強說:「怕啥?要真有鬼,我們就去找道士鎮壓一下,不就得了?你隔壁住個殺手又關你什麼事?咱一個平頭老百姓還值得人請殺手來幹掉咱?你以為請殺手就一瓶啤酒錢?你要聽那聲音煩,就搬到另一面的書房去睡,不就得了?」
「哈哈哈!」鬨笑聲從門外傳了過來,柳眉,老笳和豬頭副總還有兩個不同的曾懷亮一起走了進來。黃毛強望著那抹去臉上七竅流血的化妝的女孩,卻就是那天晚上他和吳建軍在大排檔見到的女孩。
黃毛強鬆了口氣,頭上早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店主連忙慌張地把狗牽了進去,出來才小聲地說:「老大,你不要害我啊!現在查狗證查得極嚴,弄個狗證上萬塊,我哪有這個閑錢?這雖說是土狗,可我養了好多年的,可不捨得被打狗隊捉去弄死,我明天就託人送回鄉下,你們不要亂講,謝謝了謝謝了,汽水我請客。」
「黃毛強,你沒被嚇出毛病吧?哈哈,我現在回不去了,你小子敢收錢設計整我,我怎麼也得整回你一次,不過我暫時沒法子回去,所以這個計劃早就想好了,可惜沒法子實施。上次在泰國遇見丁楛大哥,我就把這個計劃告訴他,並托他把這張光碟帶回去,哈哈,你上當了吧。告訴你吧,那個被推下樓的女人,是充氣公仔來的,哈哈,叫你整我!好了,就這樣吧,我們扯平了。」
電視中播放著一出叫《殺破狼》的電影,主角正拿著一跟甩棍追殺著敵人,那「哐嗆」的聲音正是甩棍甩出時發出的,原來黃毛強一直以為是拉槍栓的聲音,卻只是軍品店隨處可買到的常用自衛武器發出的聲音。不消說,當日聽到的槍栓聲,估計只是鄰居把玩甩棍發出的聲音。
「利益,你身上無利可圖,你身上不可能有什麼利益,值得一個大公司的分部老總來這麼玩你,明白嗎?你唯一值得人家這麼玩你的,就這個打錯的電話。而對方也不可能因為你打錯一個電話而花這麼大勁玩你,甚至和你說一樣,還弄個殺手放你隔壁!」吳建軍笑著說。
黃毛強換好衣服,跟著吳建軍出了門,在樓下吳建軍拉住一個保安說:「嘿,朋友,我朋友說,剛才在小區里,有人追他?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柳眉點了點頭,但這時黃毛強又在問:「白大哥去了哪裡?」柳眉頓時迷茫起來,她也想知道白墨去了哪裡,可就連見過白墨的丁楛,也不知道白墨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