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無不勝》第五集 本色

第009章 驚魂(四)

第五集 本色

第009章 驚魂(四)

這便如晨鐘暮鼓一般,擊打在白墨心頭!是啊,兩情若是長久時,又何必,又何必,朝朝暮暮!就讓顏茹妍的每一點動作,在記憶里生根,來考驗自己對這段感情的真誠,讓過去的一點一滴,來慢慢地回味,看看這千紅萬紫的大千世界,花花世界里,到底能不能堅守得住考驗。
老尼點了點頭道:「不錯,施主如此年紀,便可以平常心靜對得失,實為不易啊,只要施主以平常心處之,日後修為,未可限量啊,許北腿的傳人,也便是敬重你這一點,才會加以指點啊,不過施主確有過人之勇,經脈未通,居然敢和許北腿的傳人動手。」
朴石在那邊慢慢吞吞地說:「我也不太了解,這東西沒個定信,我不能騙你,總之,有消息了,人我給你送過去了,你自己了解一下吧,具體是什麼情況,我還得你給我彙報呢,玩得開心,啊,別總顧著自己,你也得招呼一下小蕭和小楊他們,對了,和小楊說一下,如果政審過關,他就算過了。」
更何況,這幾個女學生,身材修長,大都一米六以上,並且穿著那種類水手服的校服,長統襪子配著短裙,楊文煥有點遐想,也是情有可原的,當然蕭筱湘可就不以為然,她哼了一聲道:「扮天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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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施主過於執著了,施主是求百日之緣,還是一生之緣?如若求百日之緣,貧尼可以告訴你,大約顏茹妍應是去了幾個峨嵋秘地修鍊內功,以求恢復武功修為,你把這幾個地方找一遍,也該就能找到了;但如要求一生之緣,那貧尼勸你,還是莫要去找了,她到了可以下山之時,自然會與你聯繫的,告辭了。」
「怎麼說經脈未通?」白墨不解地問道,老尼稍指點著白墨身上的腳印,合掌稽首,便轉身揚長而去,不再停留了。白墨不解地望著自己身上的鞋印,不知有什麼奧妙之處,他深吸了一口氣……
因為他的思想在走兩個極端,一個是不能死,君子重諾,尾生抱柱;一是他想死,化蝶而去。這樣如果僵持下去,不是人格分裂,就是會瘋掉了,但白墨沒有瘋,因為蕭筱湘幫他簽收了這份UPS之後,把裏面的一份文件遞給了他。
這卻讓白墨又消沉起來,他真的不太知道該如何做才是對的,但無論如何,他知道了顏茹妍的狀況,這也讓他的內心稍為平安一些。白墨漸漸地冷靜下來,這時只聽那老尼姑說道:「又何必,朝朝暮暮!」
「頭,你能不能說說,你怎麼突然高興起來了?」楊文煥三杯下肚,膽氣也壯了起來,便向白墨問到底是什麼讓他轉變這麼大。白墨的心情很好,他高興地把杯里的啤酒一飲而盡,拍打著楊文煥的肩膀道:「我太太,記得嗎?和你說過的,失散了。現在,有消息了,不容易啊!」
蕭筱湘也只好無可奈何的氣鼓鼓走在前面,小區的路並不算很長,但走了不一會,蕭筱湘連氣鼓鼓的表情都欠奉了,不為什麼,因為白墨和楊文煥在她身後討論:「你說我們娃娃是不是故意生氣引誘我們犯錯誤呢?什麼?比平日性感?對對,我也同意……」這一類的話題。
白墨笑道:「那行,我們找空帶你去看心理醫生,的確是有點問題,哈哈。放心吧老楊,見到青春活力的少女,是男人都會有想法。」白墨說得並不是純粹安慰楊文煥,因為那幾個穿著校服的少女,臉蛋長得雖不如蕭筱湘精緻,但勉勉強強也能算得上靚女。
白墨向楊文煥笑道:「老楊,我們有假期,不如我們去一個地方玩好不好?」沒有等楊文煥回答非所問,蕭筱湘已在邊上用眼神暗示楊文煥點頭了,於是可謂是色迷心竅,明明知道蕭筱湘對自己沒什麼感覺的楊文煥,仍用力地點了點頭,他心中想,只要蕭筱湘開心便好了,不知為何他心中有一種莫名的酸楚。
如此一說,白墨和楊文煥的眼光便溜溜地在蕭筱湘身上打量著,搞得蕭筱湘很不自在地說:「你們幹什麼!」白墨和楊文煥相視點頭微笑,楊文煥開腔道:「頭,別說,我們蕭筱湘還真有資格說這話。」
這是一種堅持,不可能在2116年還要求一個年輕人去存天理滅人慾,這是不可能的,但可能的是,在心裏堅守自己最後一絲底線,最後一絲良知,到底白墨可以堅守多久?白墨並不知道,多少大學時,口口聲聲執子之手的伴侶,畢業不到半年,便已是別人的愛人了。時間,它是一個魔鬼,它可以摧毀很多美麗的東西,但他不能摧毀的,才是最真實和寶貴的。
白墨連忙叫住她道:「老師太,老師太!等等,請問,那您覺得,我該項到哪裡去找她呢?」他焦急地望著老尼姑,希望後者能給他一個答案,以讓他可以早日見到心上人。老尼姑笑著搖了搖頭。
他們在那個小區的門口下了車,白墨笑著對蕭筱湘說:「你瞧,這裏保安還真的精神。」楊文煥在邊上也是點頭稱是,因為這小區的保安站得那個挺拔勁兒,都趕上軍隊的哨兵,的確是十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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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每個女人,每個青春年少的女人,都有她美麗的一面,這一點,除非實在是超過一百五十磅的大肥婆,否則,是必然的,青春期的女孩,充滿了活力和激情,只是還看得過去,絕對有她誘人的亮點。
他明白了,白墨臉上泛出了笑意,他終於明白了,他的丹田如同一個風車一樣輪轉不息,而經脈骨骼間那些平時散行的內息全然不見了,他的終於和一個正常的江湖中人一樣,擁有了自己的內息了。
而現在的這個白墨,才是她所認識的白墨,這時邊上楊文煥低聲道:「娃娃,娃娃,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楊過與小龍女現代版的情節?這老尼姑簡直就是一個南海神尼嘛!」蕭筱湘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但她仍瞪了楊文煥一眼之後,低聲說:「別搗亂。」
邁克開心地道:「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就打電話給先生說一下。」白墨拉著楊文煥叫他去喝上一杯,蕭筱湘冷冷地跟在後面,不發一言,而邁克就馬上打電話讓中餐部給開了一個房間,招呼著白墨他們往包廂里去。
這時朴石送來的人,已經到達了澳門,他們很快就來和到白墨這裏,到來的是一位尼姑打扮的中年女人,她見到白墨以後,便對他道:「是白施主么?我也是受人之託,在歐洲的弟子有消息傳回來,顏茹妍應該沒事,因為有人親眼目睹,在一名黑人女弟子引爆炸彈的時候,顏茹妍已進入秘密通道有足夠長的時間了,並且,在過了半個月之後,瑞士一個接頭點,也有弟子說,有持顏茹妍信物的女孩,要求給予了一些旅費和食物,可惜她不能確認是不是顏茹妍,因為她是西洋人,如同在我們眼裡,所有的西人都長得差不多一樣,大約就這樣了,告辭了。」
白墨點頭道:「對!通過我們兩名博愛的男士的YY,臆想你把這種校服穿在身上的話,必定比她們來得漂亮和誘人,所以,我們建議,小蕭以後不如就……」蕭筱湘的手已放在到腰后了,那是別著手槍的地方,於是白墨和楊文煥只好停嘴,繼續他們的YY臆想,不時相視而微笑。
什麼心得體會,白墨是不會去管的,他馬上對蕭筱湘說:「電話給我。」搶過電話馬上就拔了朴石的號碼,他急急地道:「老頭,怎麼樣?有消息了?到底情況怎麼樣?她人現在在哪?沒事吧?你倒是快說話啊!」
誰知剛掛了電話,身後就傳來一佛號,卻是一個女尼走了過來,她平靜地對許文虎道:「施主,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三思啊,中途而袖手,不異於業障啊。」說完她也不理會許文虎,徑直就向登機口走了過去了。
白墨一下子活了起來,他興趣抱著楊文煥叫道:「老楊,老頭說如果你的政審過了,你編製的事就沒問題了!」楊文煥望著被踢得一身鞋印的白墨,有點轉不過彎來,他實在想不通,是什麼讓白墨這麼短時間,變了整個不同的人似的。
小區里幾個穿著校服的長發女孩子,在吹著肥皂泡,她們玩得歡蹦亂跳,一個個的泡沫因著那豐盈的櫻唇吹出的氣體而飄蕩在空中,楊文煥吞了口口水對白墨說:「頭,我是不是有點變?見了這種女中學生,我就有點興奮……」
蕭筱湘掏出電話一看,失聲道:「我的也沒有信號,小心,有情況!這是電磁信號干擾!快退到大堂門前!」因為不可能三個手機都一起沒有信號,白墨他們三個人急速地後退,因為在小區的道路上,無遮蔽的會成為狙擊手的靶子,退到大堂的那瞬間,原來他們站著的小區路面,已有幾個彈孔在冒著青煙,白墨他們連忙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在大堂前面站了一個「品」字形的防守位置。
白墨掏出電話,想打給KATE,因為他們三個去賭場酒店時,出來得很急,沒人有帶鎖匙,而大堂的防盜門正在維修中,也沒法子按門鈴,但誰知他的手機一點信號也沒有,楊文煥掏出電話,卻也是一樣,白墨便叫住蕭筱湘道:「充氣娃娃,電話給我用一下,我的手機沒信號。」
許文虎的心中卻沒有平靜,他感受覺到這個女尼不是普通人,他從她身上感覺到江湖人的氣機,他掏出電話,但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收了起來,但直到他上了飛機,心中總有一絲不安,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是朴石打來的,朴石在那頭著急地說:「老哥,那小白那邊……」
蕭筱湘仍是那種冷冷的表情,她對白墨說:「頭,邁克還等著你的信呢。」邁克在邊上狂點著頭,他著急的就是這個許文虎還會不會再來,這對於邁克來說是個大問題,白墨笑著對邁克道:「放心,他不會再來了,起碼今年。」
他們便向邁克告辭,酒店給他們安排了去機場的車子,便在這時,白墨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頭傳來的,卻是白墨的知交好友KATE的聲音:「你能過來一下嗎?我這邊有點事情想麻煩你一下,很快就好的,可以嗎?」白墨當然不會推辭,便對司機說先去KATE住的地方。
這時卻聽那老尼姑道:「你和許北腿的傳人交過人?」她本來已準備走了,但她見到了白墨身上那紛飛的鞋印,因為顏茹妍有了消息,白墨高興得連衣服也沒有撣一下,這時見那老尼問起,白墨不好意思地道:「我輸了,如果不是他留手,我應該死了。」
這份文件白墨並沒有心思去看,但上面幾個字,是朴石的手筆,卻讓白墨在一瞬間清醒起來,因為朴石在上面寫道:峨嵋的女孩兒有信了,相關人等會去和你聯繫。另,讀讀文件,寫幾篇心得體會給我。
而在澳門的機場,準備離開的許文虎的手機響了起來,這是一個信息化年代,就是江湖人,也不可能不配個手機,甚至,許文虎還提著一個手提電腦包呢,電話是朴石打來的,許文虎笑道:「那個姓白的小朋友很有趣啊!有點像你當年跟我在江湖上闖蕩的樣子……放心吧,嗯,本來你說給他一點挫折感,但現在我倒認為不是很對,因為那小朋友有點自毀傾向啊……你安排好了?那行吧,你就不要煩我了,我走了,別問我去哪,啊,就這樣了。」
說愛一個人,很容易,起碼對於白墨這種有過非同一般經歷的人來說,只要他想,他可以對任何一個女孩說出這三個字,但是不是真的愛,就要時間一點一滴來證明了,比如,他可為了生理的需要和別的女人上床,但他不會取下項上的鑽戒。
而蕭筱湘心裏很有點高興,儘管她臉上仍是那種毫無表情的樣子,因為白墨回來了,她是這麼覺得,這個眼裡有些憂鬱,身上洋溢著不屈的鬥志,才是白墨,才是她認識的白墨。剛才欣喜若狂的白墨,太讓她失望了,她覺得,白墨不應該是那麼一喜形於色的人。
楊文煥少見地沒有和蕭筱湘爭論起來,因為他也知道,哪怕不是一個真實的事情,也必須讓他這麼一直下去,因為他也不想見到一個求死的白墨,很明顯,剛才和許文虎的比試中,楊文煥知道,白墨是存了要求死的心了,也許蕭筱湘沒有發現,但楊文煥卻很清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