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子戒心實在太重了》第一卷

第095章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第一卷

第095章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陳耀東沒有推辭,也沒有把她的話怎麼放在心上。這年頭,幫了別人,就別指望人家會報答,不然的話,很容易生出嫌隙,甚至反目成仇。
「沒關係的。」雲茗再行了一禮,「你既然不願意露面,想來也不會告訴我名字,能否說一個名號,也好稱呼。」
陳耀東心裏暗罵無恥,她才十六歲啊,居然也下得去手。
陳耀東早已經習慣了普通人的生活,一點也不喜歡打打殺殺。他很珍惜現在的身份,交到了朋友,學習也上了軌道,最重要的是,學校的氛圍他很喜歡。
「你的傷還沒好。」
「茗兒,我們天元道是上古第一大宗,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以後,你就是天元道的掌門,絕對不能忘了自身的使命。」
這是天元道傳承下來的最重要的靈器,是掌門的象徵。她爺爺臨死前,將這把天機傘交給她。
「宗門的觀想法不全,所以,我幫你尋了一門親事,聘禮就是這副玄鳥觀想圖,天鳳圖終於可以補全,你定要好好修練,等我死後,就去火雲國找你的丈夫,他會替我照顧你的……」
陳耀東說,「叫我王動吧。」
「是你丈夫嗎?」旁邊,一個穿著制服的中年人用略帶同情的語氣又問了一遍。
穿過林叢后,眼前突然一片開闊,出現了一座小院,院子里一座茅草屋。
還有,雲茗最後那句,「照顧好我侄子」確實有點打動到他。
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假名,來自一個他很喜歡的武俠小說主角的名字,可惜,那本書沒寫完。
漸漸的,她陷入了沉睡中……
她至今都記得爺爺的遺言。
陳耀東想到她總算是給自己零花錢的人,總不好計較這一百幾十塊的。
「被我殺了。」
雲茗一路離開了城區,來到郊外,上了一座山,鑽進了一片樹木叢中。
他有些難以理解,說道,「你居然隨身帶著結婚證?」
他之所以救雲茗,是考慮到她死了的話,按法規,他要換個監護人,到時會很麻煩。
「這個葯。」
「這個蠢貨,把好心當成了驢肝肺,居然在日記里將她寫成了一個毒婦。」
沒錯,躺在這裏的,正是她還沒有見過面的丈夫。
她一手提著行李,一手拿著一張照片,有些木然地看著前面這具屍體。
……
雲茗目光落在他身上,目光有了變化,她問道,「你是修行者?」
說起來,最無恥的,是他小叔啊。
在技能的作用下,他人也衝到了床邊,低頭避過頭頂那團還在燃燒的火焰,在床邊才停下。迎著她有些震驚的目光,說道,「別衝動。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你還能完好地躺在這裏嗎?」
雲茗將結婚證收起來,塞回到袖子裏面,說道,「像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過好幾次。我說我結婚了,別人總是不信,沒辦法,只好出此下策。」
雲茗聞言,目光一怔,果然緩和了許多。
陳耀東一直用變化后的嗓音,只是,在這個人均福爾摩斯的世界,被發現了也正常。他這樣做,純粹是出於習慣。
陳耀東在心裏將原主罵了個狗血淋頭,差點把他也給帶偏了。
隱約中,雲茗聽見一個聲音,她抬頭,見到屋頂兩條熒光燈亮著,光芒微弱,其中一條時不時閃爍幾下。憑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
什麼?
日記里的其它內,看來也不怎麼可信啊。
雲茗心想他剛才用的,明明是法術,卻沒多問。站了起來,行了一個古禮,鄭重地說道,「多謝閣下救我性命,雲茗日後必報此恩。」
現在,她已經是靈動境巔峰,在破境的重要關口,極容易滋生心魔,更不能出一絲差錯。
那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眼睛還怒瞪著,彷彿死不瞑目。
她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那個很厲害的火族宗師呢?」
在那種情況下,她的話應該發自內心。她對原主的感情,看來非同一般。
可恨,這世上總是太監太多。
天機傘下,可以隱匿一切氣息,她不擔心會被人發現,即便是吞拿那麼厲害的宗師,也無法感應到她的靠近。
她爺爺明面上的身份,是一位大夫,最擅長配藥,給她留下了各種丹藥。只是,她有天機傘在手,極少受傷,自然不需要隨身帶著丹藥。
這是一間停屍房,四周的溫度很低,冷得有些滲人。
「不,我是武者。」陳耀東見她到現在都沒有認出自己,有些竊喜,看來,他的偽裝術大有進步。
火焰出現的前一個瞬間,陳耀東就發現雲茗醒了,只是沒有想到她出手會這麼果斷,幸好他反應夠快,輕巧一個翻身,落在牆邊。避免了頭髮被燒的厄運。
雲茗離開診所后,慢慢往住的地方走去。
她看了手裡的照片一眼,跟那具屍體對比了一下,正是同一個人,有些茫然地點點頭。
陳耀東聽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愣了一下,心想你哪裡看出我想追求你了?
「不必了。」雲茗擺擺手,已經開門走了出去,刷的一下打開雨傘,人已經消失無蹤。
雲茗見他不說話,說道,「我要走了。」
一秒鐘后,她恢復了行動能力,從床上坐了起來,手裡黑傘還在,身上衣服齊整,除了傷處外,沒有任何不適,才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雲茗回到屋內,找出了療傷的丹藥服下,便躺下休息。
「這是你的丈夫嗎?」
雖然每次都有人能認出他來,但他毫不氣餒,只要總結經驗,不斷改進,總有一天,他的偽裝能夠成功瞞過所有人。
我是說,葯錢還沒給。
陳耀東看著她將那個紅色封皮的證書打開,裏面有她跟陳顯陽的照片,上面還有鋼印,看起來像是真的。
這裡是她開闢出來的住所,平時,她就住在這裏。只有周五那天晚上,才會回去見陳耀東。
她是修行者,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來修行。修行者的修練跟武者不同,最怕被打擾,在觀想途中,被外界打斷的話,是極為兇險的,輕則修為受損,重則淪為白痴。
雲茗注意到他的目光,神情嚴肅起來,說道,「如果你救我,是為了追求我的話,你可以死心了,我已經結婚了。」
雲茗見他不出聲,顯然誤會了,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紅色封皮的證書,說道,「我知道你不信,這是我的結婚證,請過目。」
「王動,後會有期。」雲茗轉身便走。
隨後,一個衝鋒甩了過去,將她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