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侄子戒心實在太重了》第一卷

第249章 我們打個賭

第一卷

第249章 我們打個賭

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嚴志成看到這一幕,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嚴志成聽到王動的話,不由有些佩服。他一個大宗師,既然敢主動挑釁人間絕頂的鄭覆海,不愧是絕世天才,碰到任何敵人,都不會有任何膽怯,戰意十足。
陳耀東說道,「讓我擊敗你。很快,你自己就會知道真相了。」
鄭覆海似乎思索了一下,說道,「可行。」
鄭覆海說道,「夏朝在每一個行省,都分封了四五名郡王,分別建有這樣的宮殿。這是夏朝統治的根基。夏朝的紫氣混元鼎,就是通過這些分佈在全國的宮殿,汲取整個世界的氣運。只有將這些郡王都殺掉,毀去所有宮殿,才能斷掉夏朝的根基,否則的話,就算殺掉一個神皇,又會出現一個新的神皇。」
其實他應該早就想到的,畢竟,這個世界上,能以大宗師的修為,擊殺人間絕頂的武者,歷史上都沒有幾個,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冒出兩個。
還知道要問名字,看來這貨確實還保留著不少神智。
古往今來,也只有一個秋雨劍神,能夠以真元境斬聖階。
鄭明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覺得頭腦一片空白。
天門境總共分為三重天,此時的鄭覆海,多半是第一重天。
鄭覆海沉默了。
「又見面了。」鄭覆海的聲音在整座大殿中回蕩著,「你果然一點都沒變。」
他說道,「看來,你已經猜到了什麼。你想要知道真相,也不難。」
嚴志成被那一抹眼光耀花了眼,快得連劍影都捕捉不到,心頭震驚到了極點。這個王動,實力竟然如此之強!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提議。
鄭覆海總算說起了正事,「你從哪裡來的?」
頓時,殿中十幾人都離開了。
陳耀東說道,「你的變化倒是挺大的,都住上宮殿了。」
「是。」
「勉強算得上是親戚吧。」
「有膽色。」陳耀東贊道。
陳耀東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你說出來,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鄭覆海看向他,說道,「你可知道,我不會留手。一旦出手,就是全力一擊。」
鄭覆海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劍上,「我認得這把劍,你跟那個姓程的女人,是什麼關係?」
鄭覆海說道,「夏朝的郡王,相當於天門境的武者。對了,天門境是師父取的名字,武道意志跟真元還有肉身融合為一體,就能推開天門,踏入超凡入聖的境界。」
鄭覆海若是連一劍都擋不住,那就不是鄭覆海了,只見他身形一閃,已經避開了劍尖,卻見對方的劍如附骨之疽,追擊而來,劍尖始終不離眉心。
死了之後,還有這樣的智商,真的不錯了。
現在的人間,跟當年比起來,那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聖階都基本不露面了。
鄭覆海語氣依舊很平淡,「你說說看。」
鄭覆海突然笑了,「你既然練了九死金身功,怎麼可能跟明宗脫得了關係?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找上你,好自為之吧……」說著,他整個人漸漸消失。
陳耀東不知道這個意識戰場的機制是什麼,不過,顯然鄭覆海覺醒力量的同時,也繼承了生前的智商,不是簡單的NPC。
這話是幾個意思?
鄭覆海落在一塊巨石上,只見胸口處有一個可怕的傷口,劃開了他的鎧甲,幾乎將他整個人都破開。
鄭明浩更是覺得王動的話極為刺耳,對於先祖,他自然是狂熱崇拜,覺得此人實在是狂妄自大。跟大宗師境的先祖打了個平手,就以為能勝得過人間絕頂的先祖了?
陳耀東也不跟他客氣,出手,便是最強的一劍,電光火石之間,劍尖已經到了鄭覆海的眉心處。
之前那一戰,竟然還不是他的真正實力。
這兩門絕世神功產生的碰撞,簡直是驚天動地。
「原來,王動就是張三,張三就是王動。」
大殿兩旁,坐著十幾人,一個個氣息都極為強大,相當於大宗師和人間絕頂。
只見他站在那裡活動著身體,還跳了跳,除了胸口的衣服上多了一個拳印,看起來沒有任何傷勢。
鄭覆海冷冷地說道,面對低一個層次的對手,並不想便宜。
可是,他親眼所見,鄭覆海的實力堪稱恐怖,他見過的人間絕頂的武者中,沒有一個能及得上的。
這可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見神境強者,站在世界巔峰的存在。
當然,這其實跟現代武器的發展有關係,據說,三十年前的那場世界大戰中,死在現代強大火炮和導彈之下的聖階,不在少數。就連聖階之上的強者,都隕落了一位。從那之後,聖階就極少現世,聖階之上,更是隱世不出。
嚴志成和鄭明浩頓時明白了,能扛得住聖階的全力一擊而不死,這個王動的肉身之強,簡直到了不可思議的境界。
像鄭覆海這樣由天下武宗親自教出來,學的是天機冊推演出來的絕世功法,也許做不到同階無敵。但是高一個層次的情況下,絕無可能敗北。
嚴志成心頭一震間,場上的局勢大變。就聽得轟的一聲響,一紅一白兩道人影乍分。
旁邊的鄭明浩頭腦還有些混亂,一個大宗師,竟敢用這樣的語氣,跟一名人間絕頂說話。換作在平時,他肯定會覺得此人瘋了。可是現在這場景,卻合情合理。
「來吧。」
鄭覆海略微抬頭,輕聲道,「骨頭倒硬。」說完,身形漸漸消失在原地。
他竟然解釋起了天門境這個名稱的含義。
明宗這個門派,陳耀東還有點印象,就是擎天一劍提起過的,將魔尊鎮壓的那個門派。沒想到,九死金身功竟然是這個門派的功法。
白的是王動的靈犀劍,紅的是鄭覆海的歸元槍。
這樣一位絕世天才,竟要隕落在這裏。嚴志成和鄭明浩心中都有些複雜,既覺得慶幸,又有些惋惜。
這,怎麼可能?
陳耀東見他並沒有反對這個提議,說道,「這樣,我們打一個賭,我受你一拳,只要我不死,就算是我贏了。」
他心目中無敵的先祖,竟然輸給了低一個層次的對手!
「大胆。」
旁邊的嚴志成和鄭明浩已經呆住了,他們都知道,王動這次必死無疑。他的實力再逆天,也只有大宗師的修為,想勝過聖階的鄭覆海,絕無可能。
這樣也行?
鄭覆海站起身,一股無匹的鋒芒刺得嚴志成和鄭明浩幾欲吐血。他身形一閃,已經出現在了陳耀東身前,一拳轟在他的胸膛上。
另一邊,王動胸口的衣服同樣有一個圓洞,裏面的皮膚卻沒有破。
「這裡是夏朝的一位郡王的宮殿,我剛剛攻佔下來。」
鄭覆海開口了,「以你的實力,就算我放水,你也不可能擊敗我。」
嚴志成和鄭明浩心裏閃過這樣的疑問。
旁觀的兩人,都被這強大的氣勢逼得後退幾步。
「出手吧。」
更不可思議的是,鄭覆海看起來,很可能會答應。
可惜了,就算他不死,也是重傷。下一次碰到的,是天門二重的鄭覆海,拿什麼去贏有?
陳耀東覺得他的話威脅不像威脅,警告不像警告的。
端坐在上方的鄭覆海淡淡地說道,「退下。」
「廢話這麼多,到頭來還不是要打?」陳耀東呵呵一笑,已經抽出了帝楚劍,他倒想看看,像鄭覆海這樣的人間絕頂,能強到什麼程度。
陳耀東想了想,說,「絕招。」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大宗師,竟能如此之強!
嚴志成和鄭明浩兩人看得目眩神馳,人間絕頂的實力,竟然能強大到這種程度。
鄭覆海眼中厲芒一閃,說道,「看來,你是不會輕易說實話的。」
陳耀東挺起胸膛,說道,他要親身體會一下,聖階強者全力一擊,能有多強。
兩名旁觀者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宗師境界的王動,竟然逼得人間絕頂的鄭覆海在不斷閃避。
能擊敗人間絕頂的鄭覆海的王動,就有這個資格說這種話,嚴志成境界更高,也只有做小伏低的份。
「死了嗎?」
「打不打?」
這時,四周的場景開始崩塌,兩人也看見了王動的身影,眼睛不由得直了。
陳耀東說,「王動。」
其中一名武將打扮的人站起來,厲喝道。
嚴志成震憾之餘,對於四周,還留有幾分警覺。突然,他察覺到有些不對,鄭覆海兩人戰鬥時,帶起的一些沙石和氣流,到了邊上一個區域后,會奇異地消失。
鄭覆海沒有看胸前的傷口,死死盯著陳耀東,用沙啞的聲音問,「那是什麼招數?」
一身金甲的鄭覆海高坐在大殿上,身上有一股難以形容的氣息,讓人看不清他的臉,光是坐在那裡,就彷彿一桿無堅不摧的長槍,多看一眼,連靈魂都有一種刺痛感。
嚴志成說道,「你想活著離開這裏,就不能殺我。」
雖然明顯處於下風,可是這個王動,能在鄭覆海全力攻擊下,支撐這麼久,已經是不可思議。
傳聞中,當世最強的兩位絕頂,南有蘇鐵衣,北有齊玄宗。兩人的實力,恐怕也及不上鄭覆海吧。
陳耀東說道,「也就是說,這個賭約是可行的?」
很顯然,他受到了某種規則的約束。不能放水,卻可以在比試方式上面鑽一些空子。
這時,雙方的武器終於有了第一次撞擊,鄭覆海盪開了王動的劍,開始反擊,一桿大槍化為一條游龍,攪動著四周的空間,帶著無匹的氣勢,向王動刺去。
「你的武技是跟誰學的?」
要知道,這裏不是人間,而是一處大世界,沒有天地之力的壓制,聖階可以發揮出自身全部的力量。全力一擊之下,即便同是聖階,也會受傷。
渾身浴血的鄭覆海臉上卻沒有變化,也不動手,而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正是聖階修為的鄭覆海。
「贏了?」
前段時間,南楚出了個張三,以大宗師之身,擊殺了高家的人間絕頂,已經是舉世震驚。這個王動的實力,恐怕比張三還要強大。
鄭覆海消失后,嚴志成已經恢復過來,有些感慨地說道。
沒死!
張三修練九死金身功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鄭覆海點破他修練九死金身功的事情,嚴志成立馬就猜到,王動就是張三。
陳耀東當然知道,平時俗稱的聖階,真正的名稱是天門境。這是常識。
陳耀東澄清道,「我確實練過九死金身功,但我跟明宗沒有任何關係。」
陳耀東聽到他的話,稍微算了一下,也就是說,當年統一天下的夏朝,光是聖階的強者,就有上百個。這夏朝的實力,未免強得過份了吧。
「好快!」
「那裡隱藏著有人!」
當!
戰鬥中的兩人,顯然已經打出了真火,將實力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一白一紅兩道可怕的力量,在不斷衝擊碰撞。
砰的一聲巨響,陳耀東整個人直接被打飛,砸穿了宮殿的牆壁,消失不見。
「輸了?」
要不是親眼目睹兩人這一戰,只聽別人轉述,嚴志成恐怕會以為,四百年來,武道有了極大的發展,已經遠超天下武宗那個時代。
「我聽師父說過,明宗有一門功法,叫九死金身功,在上古時代,是一門肉身成聖的功法。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練成了。」
這時,場景再次變幻,成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這就不能告訴你了。」
從此之後,人間絕頂就真的成了人間絕頂了。
輾轉騰挪間,只見兩人的身形糾纏在一起,嚴志成都無法看清他們的動作。更不用說實力更差的鄭明浩了。
陳耀東沒有撒謊,程茜茜可以稱得上是他未婚妻,那個姓程的女人,多半就是南楚開國皇帝背後的女人,也就是程茜茜的先祖。雖然關係有點遠,但確實是親戚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