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仙魔志》第四卷 靈源之井

第二十九章 都是妖修惹的禍

第四卷 靈源之井

第二十九章 都是妖修惹的禍

下一刻,李玄霸已經出現在了黑瘦男子身邊,而就在這時,黑瘦男子眼中露出狠厲的凶光,綠光大盛,金屬環猛然炸了開來……
李玄霸和孔玄龍對視了一眼,兩人望向張昆泰時,表情分外的凝重。也就在他們倆騎虎難下,準備表態時,張昆泰突然動了,他尖叫了一聲,目露凶光地朝祁懷毅攻去!
一個相當於分神境甚至守一境修真者的大滅冥妖,自爆妖嬰的威能還是很恐怖的,不過顯然,是李玄霸沒有想到這黑豹的性子會那麼多剛烈,要不然以他沖虛後期的修為,控制得當,絕對不會出現眼前這種情況。
冷亦微微皺眉,而祁懷毅已經開口了:「在昨天靈源之井中,有人利用鎖橋符進我陣中,壞我的結界,讓我茅山四十六名弟子慘遭枉死。剛才我小憩了一會,這四十六條怨魂,竟然一起託夢給我,說兇手就是張昆泰。」
「這誰有知道呢?」研法打了個太極:「靈源之井下,只有我們三派弟子在裏面,不是我靈寶派弟子自然就是你天師派弟子。」
可是黑影不過遁出十數丈,金光閃爍,三道弧形的光芒轟然扣死,在一陣金石相碰的聲音中,十二道金色符光飄動間,祁懷毅能清晰看到一個黑瘦男子正被一個金色金屬環鎖住,加上激發的困魔天符,讓其一動不能動。
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了,望著祁懷毅,這小子該不是瘋了吧?
頓了頓,祁懷毅迎著李玄霸這個沖虛後期的大高手,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賠你們一條命,如何?」
「吼……」似乎知道跑不了了,吼聲連連的黑豹突然劇顫了下,自爆了妖嬰。轟然悶響,妖氣縱橫,李玄霸狼狽飛退,而靠得比較近的天師派和靈寶派一些低級的弟子,更是直接被震飛了出去,運氣不好的甚至當場被震死。
冷亦點了點頭,也算是應和了凌亦的雙簧,剛才他收到祁懷毅的傳音,心中倒也有了一些計較。
望著這個不到二十歲,就已經有了分神境修為的青年,研法突然有種願意相信白日託夢的感覺,當下第一個開口:「既然這位小兄弟這麼篤定,那麼我倒不介意做這次公證,正好,搜神術我也會!」
冷亦緊緊地盯著張昆泰:「呵呵,那麼你承認了你有幫我派弟子作弊了?你想極力隱藏什麼呢?」
張昆泰身子微微一顫,眼中驚駭間不自然地應道:「不可能啊……」
「住嘴!」李玄霸猛然大喝一聲:「這種道術,有窺人隱私之嫌,只可用於有重大嫌疑的人身上。冷亦,你這是何意?」
「咦……」冷亦驚疑間,一道黑影陡然從張昆泰那肥大的身體里電射了出去,帶著澎湃的能量波動,狼狽逃出。
茅山眾長老面面相覷,看向祁懷毅的眼神不由都很是氣惱。可是就在這個時候,祁懷毅卻朗笑出聲:「我相信四十六條亡魂不會跟我開玩笑,那麼……鑒於搜神術確實有一定的侮辱性,如若得出的結論是我的錯……」
在這邊弄得亂糟糟,所有的人都在關注的時候,祁懷毅卻是在偷偷把玩一方面具,心中已經樂開了花。這是一方看上去非常簡單的膠態面具,並沒有什麼固定的形態,就像是一個面罩上粗糙地打了幾個孔。
孔玄龍也臉露憤慨:「各位長老,你茅山什麼時候還有死後託夢這種高深的道法了?而且怨魂如何不給茅山掌門和各位長老託夢,偏偏給這麼一個毛孩託夢?我們莫不是在看笑話?」
「因為他已經死了,所以不可能,是吧?」冷亦表情越發的冷:「我又沒說是哪個弟子,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有個弟子作弊,是你幫他將上品靈石分裂成兩千塊靈石碎片的吧?」冷亦開門見山地逼問道。
張昆泰搖頭道:「師叔你搞錯了吧?」
頓了頓,研法繼續說道:「自從兩百年前,步鹿師叔和天啟道長立下盟約,我靈寶派和茅山就少有摩擦,在修真洞天如此平穩之際,都是各求快速發展之時,我天師派又豈做出這等愚蠢之事?」
見場面話倒是被研法搶走,李玄霸長袖一擺,指向天師派眾弟子:「除了不幸毀在王級靈晶獸手上的穆昆衣師侄,此時正準備找合適的宿主之體外,我天師派當日下井的弟子,一個不落全在此處,任憑茅山問訊,如若是我天師派弟子擅自所為,自會清理門戶給茅山一個交代!」
「找死!」冷亦嗤笑出聲,單手輕抓,已經扼住了張昆泰的咽喉。
就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祁懷毅一步一步,緩緩地走了過來,在冷亦和張昆泰身邊站定后,氣定神閑地說道:「在修真洞天,許多門派負責弟子刑罰的長老,都懂得一種道術,叫做搜神術,據說能清楚讀取人的某一段記憶!」
張昆泰身子再次一顫:「你……你詐我!」
驚訝地看了眼辰璇,辰璇微微一笑:「一件小法寶,雖然困他不了多長時間,但是有這麼多長老在,他插翅難逃!」
李玄霸神色不變,原本伸過去的手,依舊伸過去,不過在祁懷毅的眼中,那隻手儼然變大,將黑瘦男子變幻而成的黑豹的頸項掐住,符光大盛間,壓制住蓬髮的妖元,身高几近兩丈的黑豹掙扎著碩大修長的身體,卻猶如小貓。
「可是他剛才親口跟我說的……」說出這句話時,冷亦猛不丁的將他的氣勢外放,完全壓在了張昆泰的身上。
在眾人驚疑的目光中,面無表情的張昆泰鎮定地應道:「我可沒有承認,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都沒做過這事,誰會誣陷我呢?」
「張昆泰如果是兇手,他死,如果不是,我死,你們天師派這點誠意都沒有,莫不是做賊心虛?」祁懷毅的聲音已經幽幽地傳出來,卻讓眾人猛然驚醒。
「那麼……」冷亦突然轉身,望向懷毅,目光還是有些疑惑:「懷毅,你覺得如何?」
研法無所謂地應道:「我們來此,本就是為此事,我靈寶派弟子這次靈源之井一行,倒是沒有損失,這才叫做一個不落!」
象徵性地問訊了幾個天師派的弟子,冷亦停在了張昆泰的面前:「你好像是這次外圍試煉的領隊者吧?」
見兩人的語氣很有些針鋒相對的感覺,凌亦嘴角微翹,但是也適時地插口道:「感謝幾位長老的合作,那麼現在,冷亦師弟,我們不是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么,那麼就辛苦你,找出意圖破壞我三派和睦的罪魁禍首吧!」
「荒謬!」李玄霸大手一揮,臉上掛著鄙夷的笑:「託夢……呵呵,還是白日夢,這簡直就是荒謬,你以為大家都是小孩么?就這麼一個理由,讓你們對我派弟子使用搜神術,我天師派顏面何存?」
那豹妖一招金蟬脫殼,脫掉的張昆泰胖子形態的外殼,被冷亦嫌惡地一把甩在了地上,卻是化作了一張面具,也正是祁懷毅此刻把玩的。那豹妖之所以能在整個靈寶派下安然無恙的生存,顯然跟這張面具密不可分。
感受到研法那瞟來的餘光,天師派李玄霸那張揚的面容上露出幾分怒氣:「研法真人,無須指桑罵槐,難道我天師派的弟子還會穿著你靈寶派的衣服去做這等暗事?」
張昆泰面無表情地點頭應道:「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