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萬劍出秋水
第189章 我……這是怎麼了？
先前因為牧凝霜的突然來訪，他沒能仔細詢問那小黑蛇關於這小瓷瓶的事情。
「我……這是怎麼了？！」
那劉玉環繼續冷笑著問道。
「凝霜師妹，你剛剛是去哪了？」
一時間李雲生有些犯難了。
突然，劉玉環出現在了牧凝霜面前。
聽她語氣那麼堅決，李雲生也沒有挽留。
同樣不善於說謊的李雲生，立刻轉過頭去想要岔開這個話題。
……
「回頭在傳音符里提醒一下她不要接最近外出的任務吧。」
「好啊。」
她慢慢走到李雲生面前，然後伸手遞給李雲生兩樣東西。
「沒做過的事，何必在乎？」
「有人讓我帶一件東西給你。」
她從懷裡拿出當初桑小滿丟下的傳音符。
「醒醒，別裝死了。」
原來這兩樣東西正是那日在黑水崖底，公孫曉讓牧凝霜代交給他的。
牧凝霜大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手緊緊的握住腰間的劍柄。
說完，牧凝霜像是害怕李雲生反悔似地立即轉頭，頭也不回腳步輕快地下了山去
……
牧凝霜一直冷若冰川的臉，忽然像是融化了一樣，露出了一個非常明媚的笑容，像極了她身後那道春日的暖陽。
看著她手裡那兩樣東西，李雲生先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了過來。
牧凝霜並非蠢鈍之人，她知道劉玉環想要做什麼，之前那些流言也曾經傳到過她耳朵里，但她壓根不在乎。
「別念了！」
回朱雀閣的路上，她一邊走著，一邊居然還會像個小女孩一般蹦跳了幾步，有時還停下來看一看路邊盛放著的野花，逗一逗路邊吃草的小野鹿。
「進，進屋？！……不，不了，我要回去了。」
立刻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的李雲生，立刻編了一個很站不住腳的理由。
李雲生趴在桌上，用筆杆子敲了敲它的腦袋道。
在他看來，這並不算什麼問題，而且有個人一起商量，對他這個沒有師父教的人也有好處。
「原本幾天之前就想給你送過來，有事……有事耽擱了。
牧凝霜的臉色重新冰冷了起來。
「那該怎麼辦？」
「謝謝！」
可見到李雲生回復得那麼果斷，牧凝霜忽然有覺得一陣失落，暗道：
「白雲觀。」
她這麼做倒不是故意不去看李雲生，而是她實在是不善於說謊，怕對方從自己臉上的表情中看穿這個謊言。
她並沒有打算隱瞞，而且那妖族少女要她幫忙將東西交給李雲生的事情，其實很多人都知道，沒必要隱瞞。
「這東西？」
牧凝霜何等聰慧，立刻從李雲生嘴裏聽出了端倪，因為對方說話的那口氣，就好像早知道自己手裡是什麼東西一樣。
他突然想起來，他忘記提醒牧凝霜陸文軒跟劉玉環的事情。
「哦，那好吧。」
見識了陸文軒跟劉玉環兩人那天的齷齪事情，李雲生敢肯定，這兩人是真的會找機會害牧凝霜。
「還留著。」
想起當日陸文軒跟劉玉環的對話，只要牧凝霜近期不要接一些外出的任務，那兩人在門內肯定不敢造
「李，李雲生。」
那劉玉環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看著旁邊幾位朱雀閣的同門姐妹道。
而且就算牧凝霜沒有多問關於他為何知道這些的事情，他這樣沒頭沒尾的跟牧凝霜說陸文軒跟劉玉環要害她，牧凝霜肯定也不會信吧？
在白雲觀後山的山頂，李雲生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她就像是在門口等著牧凝霜一樣，而在她的身邊還站著另外幾個門內的師姐妹。
牧凝霜少見的有些木訥地點了點頭。
等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今天的反常時，她已經站在了朱雀閣的門口。
「那，那我，我以後還可以向你請教嗎？」
這次為了防止再次有人驚擾，他關上了門窗，然後跟先前的步驟一樣拿出了小黑蛇。
「去白雲觀找誰啊？」
見那小黑蛇繼續裝死，李雲生毫不猶豫的開始用龍語念起了「黃蒼呂」這如同咒語一樣的三個字，不過沒等他念到第二個字，那小黑蛇的身子立刻挺直了，聲音慌亂的打斷了李雲生。
「我不會讓你有這
「這道傳音符你還留著嗎？」
「嗯……」
她自己也很奇怪，為什麼突然害怕去見李雲生。
不過她還是轉身往山下走了去。
坐在書桌前，李雲生拿毛筆筆桿戳了戳那癱死在符紙上的小黑蛇。
「我怎麼忘了這件事？！」
可坐下來轉念一想，如果自己直接跟她說，就很可能要暴露他那天也在黑水崖的事情。
「李師弟。」
李雲生點了點頭。
當有些與她關係還好的姐妹問她時，她就這麼回答。
「說吧，說說這煉妖壺到底是什麼東西。」
從很早之前，她就已經知道傳音符那頭就是李雲生了，只不過兩人心照不宣沒有說破。
頓時那幾人有的皺眉，有得則一臉鄙夷的看著牧凝霜。
沒有理會小黑蛇那怨毒的目光，李雲生拿起小瓷瓶在它眼前晃了晃。
「嗯……嗯。」
因為她哪裡是有事情耽擱了，只是猶豫了許久，不知道怎麼送過來，有一次其實都走了到了一半，但還是原路返回了。
「不礙事的，這東西什麼時候送來都
「師姐，進來坐把，外面風涼，我到屋裡給你到一碗茶。」
……
李雲生謝道，他倒是完全沒在意到牧凝霜說謊這一點。
牧凝霜有些沒底氣的問道，她眼睛依舊無法正視李雲生。
「呃……托你送來的人給我打個招呼。」
不過這一次，她有些低估了，這些流言蜚語的力度。
走到下山山路路口的時候，牧凝霜忽然回頭。
既然被對方看破，他也沒打算繼續瞞著。
回到屋裡，他又拿出了那隻小瓷瓶。
「黃……」
大約是因為身體變小了，它的聲音也變得跟個小男孩一樣。
李雲生爽快的回答道。
「我這是怎麼了？」
「如果，有一天，我能夠活著出去，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見李雲生接過東西，牧凝霜立刻收回了手，然後把頭偏了過去，沒有正眼看著李雲生，而是大眼睛撲閃著，裝作一副打量李雲生住處風景的模樣。
又仔細想了想，李雲生髮現也只能這樣了，於是轉頭回了自己的小屋。
「我說的如何？」
它滿是憤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