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群星閃耀
第397章 在即（上）
這種攀升速度，跨越了而其他機甲師數十年的積累和苦修，跨越了其他人數十年如一日的打磨和提煉。
關於記錄之神赫拉蒂芙的一切記錄壁畫，都開始緩緩淡化，模糊。
他沒有受到任何干擾。
但諸神積累的這一層底蘊實在太多。
此時研究所內。
王一洋繼續張開雙臂，吞噬大量飛來的金色光球。
作為整個群星智力號稱最高的十二人之一，他自然是有這個資格擔當思維拓展課程的老師。
……
他的正前方一片空地上，正有一群戴著紅帽子的小學生們在參觀圖書館。
「……」王一洋不再說話，只是眼中妖異光澤一閃而過。
「他正在慢慢隕落。我們必須調查清楚發生了什麼。」
我只是在為所有人尋找一條更新的道路，僅此而已。
但無濟於事。
儘管最近，傳出永續會會長隕落，更換新人上位的消息。
來人是一名鷹鉤鼻棕色長發的中年女性。
……
「不……不可能！我剛剛明明沒有看錯，這個圖書館的名字，應該來自於記錄之神……記錄之神……等等，它是誰？」
他隨手從一旁的矮小書架上，取了一本對這個圖書館的歷史宣傳手冊。
但詭異的是，注意到這點的人非常非常少。
一個有些禿頂的大鬍子老人，正手持記錄之神的典籍，皺眉仔細翻閱。
「你！！」雷神想閃躲，但已經來不及了。
魏歡也聽到了女老師的講解。
作為結晶教派如今當代的掌舵人，貝爾有著自己的全盤考慮。
但並非所有人都沒有注意。
海量的諸神神
而此時，這些幻想，正源源不斷的被王一洋所吞噬。
巨大感知宛如洪流海水，猝不及防下，從雷神雙眼處狂湧進去。
處理好雷神。
那裡曾經有著許多文學家隱居，為了躲避當時的戰亂，也為了保存文學家們艱難收藏的諸多書籍。
「你已經不正常了……你這樣，不止會毀了這裏，還會毀了你！」
……
魏歡是受邀過來，為雙角星的青少年們做思維拓展講座。
整個白羊座都有著一種沉厚的歷史氛圍。
雷神無法相信眼前這人，是自己之前還引以為傲的好友。
雷神雖強，但本體實力也就是輝月。
「西萊卡。你來了……」
「我只要取得足夠的力量，就會停手。不會徹底滅絕整個第四層。」
「一定有什麼東西，在發生……」魏歡有這樣的預感。
而是整個群星人類對神的幻想和崇拜。
他的心靈之力宛如沸騰般，瘋狂躁動著，融合著從思維監牢轟急速流出的精鍊心靈之力。
「這到底是……」直覺告訴他，有什麼極其嚴重和重要的事，正在發生。
『聖赫拉蒂芙圖書館之名，源自於曾經一位君主的封賜，以及圖書館曾經所在的村莊本名。』
而他自己的感知，也在急速的飛快攀升中。
摩羯座，東部星群，其中數百顆居住星球上，無數的神廟集群建築中。
這裡有著最古老的人類遺迹，也有從曾經原始時代開始，便存在的神祇崇拜文化。
這種情況，簡直不可思議
他重新拿起手裡的冊子，翻看圖書館名字的那一頁。
正因為處於隨時的警惕狀態，所以他才能發覺自己思維認知的短暫變化。
……
此時，白羊座主星，雙角星。
王一洋沒有殺雷神。
其中就有對這個圖書館館名的解釋。
他只想找到當初殺死自己父親的真兇。
「宇宙的無數生靈即將迎來終末。
「別擔心。」王一洋麵色平靜。他不斷吞噬著源源不斷的金色光球。
可現在，他居然出現記憶混淆的現象！？
剎那間一股無形扭曲籠罩雷神，二十三級極限的感知力量，強行壓制住雷神。
他如果只是個普通人，記憶力出現混淆或許很正常。
「這次是記錄之神。」紅袍女子西萊卡點頭道，面容肅然。
魏歡思考著之後的行程安排，一邊慢慢在圖書館內行走著。
「吾友，先暫時沉睡一下吧。等到醒來，一切都會恢復正常。」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王一洋麵對面對峙，說著這樣的事。
忽然魏歡駭然發現，自己居然正在飛速的淡忘這個記錄之神的名諱。
他剛剛才看的這一頁，剛才半分鐘前，還不是這樣的文字。
可現在……！
這位神祇是白羊座諸多神話中共有的一位中立神祇。
合上宣傳冊子，魏歡隨手捏著，繼續往前。
魏歡心頭凜然，迅速站在原地，快速翻看起手裡的冊子。
他一直在追尋永續會，試圖報仇。
思維監牢的提煉消化能力，已經達到了極限。
「這不對……」魏歡閉上眼，仔細觀察自己的感知，體會
就如被黑洞捕捉到的物質。
「聖赫拉蒂芙圖書館，是雙角星最大的圖書館，其名最初，也是取自於一個叫赫拉蒂芙的地方。
他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他親眼看到王一洋正在吞噬諸神的血肉。
但眼前這個紅袍女子卻是個異數。
所以第四層要不了多久，就會失去效用。
王一洋沒說錯，他吸收同類型心靈之力太多，就會產生抗性，到後面便會失去效果。
雷神愕然的看著王一洋。
至於聖的前綴，代表這裏曾經被之後的帝國君主加封。」
不漂亮，也不醜，僅僅只是平凡和普通。
魏歡發現自己已經徹底記不清記錄之神是誰了。
潔白的紙面上，清晰的印刷著一行行小字。
似乎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在同一時間影響了這些所有的記錄壁畫。
他的雙眼閃爍了幾縷雷光后，便緩緩轉換成和王一洋一樣的彩色光澤。
而王一洋現在，就是在吞噬這些信仰。
宇宙什麼時候要走到終末了？
……
「貝爾。看來你也發現了。」老人右側傳來一個模糊低沉的聲音。
朝著更高層的質變，朝著人類的極限飛去。
典籍上的字跡，正在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模糊，淡化，變成空白。
眼神從一開始的茫然，然後不解，再到震怒。
到那時……
……
「什麼終末？你在說什麼？你瘋了么？你知道你在幹什麼么？主神們會把你撕成粉碎！」
他完全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這些認知帶來的信仰和喜愛，化為無數積存的感知，從而凝聚成
摩羯座存在著現如今群星最大的真實研究所——藍洞研究所。
白羊座。
可是任憑他翻遍整個手冊，都找不到任何關於記錄之神的相關記錄。
而探索，尋找，需要消耗，需要嘗試。在這個過程，總會有付出，總要有犧牲。」
貝爾點頭卻沒有回話肯定她的建議。
再這麼走下去，第五層的主神會聯合起來制裁王一洋。
無論是推演力還是記憶力，還是空間想象力等，他毫無疑問都是最強的。
他眉頭微蹙，剛剛他在宣傳冊子上看到的，可不是這樣的解釋。
而且還是獲得了整個群星最高智力稱號的十二人之一。
「停手吧！你會死的！」雷神勸道。
名叫貝爾的禿頂大鬍子老人頭也不抬，目光依舊死死盯著手裡的教本。
以他此時的心靈之力強度，和催眠術心靈法術的造詣。
她整張面孔沒有任何調製過的痕迹。
帶隊老師是個年輕漂亮的溫柔女性，穿著月白色長裙，戴著波浪邊大白帽，正在給學生們講解這裏的歷史。
和王一洋的接觸，必須儘快提上日程。
很快一道紅袍人影憑空閃現而出，落在空處。
王一洋麵色平靜。
但在雷神耳中就不是這個意思了。
這裡是歷史的天堂，是各種古典文化和藝術的匯聚之地。
這一層和第五層，不是單純的只指一個星球，一片區域。
巨大圖書館內，修建成了一根根螺旋高塔式樣的書架，上邊密密麻麻布滿了無數淡黃書冊。
而且他漸漸開始懷疑，自己剛剛看到的那些文字，或許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很多人明明眼睜睜的看著壁畫模糊變化，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現一樣。自顧自的依舊欣賞畫面。
手冊上寫了一些這個圖書館的歷史來歷。
他木然的看著王一洋。
雷神已經感覺好友失去了理智。
而永續會最擅長的便是暗殺偷襲。
要做到這點相當容易。
閑暇無事休息時，他也在思索如何處理，之前答應接觸王一洋的那件事。
拐過一個臨近的大廳。
在群星如今的風氣中，女性一般都會為自己調製面容，讓自身更漂亮更完美。
「犧牲……什麼犧牲，你在說些什麼？」
「嗯？？！」魏歡腳步一頓，雙目微微睜大。
無法掙脫，無法逃離，只能不斷一步步的被牽引到王一洋思維監牢的最深處。
很快又是半分鐘過去了。
光球幾乎無窮無盡，其代表著人類對神的無數幻想和寄託。
魏歡雙眼越發睜大。
「和一千三百年前發生的記錄一模一樣。現在同樣的事又發生了。」貝爾低沉道。
於是，才有了這個圖書館。
聖赫拉蒂芙圖書館，本名中的赫拉蒂芙，源自於記錄之神赫拉蒂芙。
只是暫時封印催眠了他，讓其陷入自己想要的夢境幻覺。
也就是他這種對自身感知和記憶力，掌控非常精細的人，才能注意到這點。
但魏歡對此並無波動。
但他並非常人，而是機甲師。
魏歡一襲風衣，緩緩走在星球最大的國立圖書館內。
作為傳承歷史，和記錄人類變遷最詳盡的古典星座。
「怎麼會……？我剛剛明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