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暗夜客至（二）

段天然聽完一皺眉然後緩緩走出黑暗之中來到樓前看著那位首領說道：「我這人最敬佩有骨氣的人，你雖然暗中偷襲但是也算條漢子，今日的事情就這樣算了，你帶著你的人走吧。」

段天然用的正是黑水滔天，當日蕭東來就是憑此一招將金鰲島主李天雄擊敗。雖然段天然不是正宗的蕭家血脈無法修鍊正宗的黑水神功，不過經過幾百年眾多前輩的改良，黑水神功已經可以由普通弟子修鍊只是威力差了很多。

林瞳正在想著的時候園中的戰鬥基本已經結束了，除了那個首領被四劍圍在中間依然打鬥外其他人除了戰死的還有六人被活捉，又過了一陣那個首領終究不是運用四象陣的四劍對手，被冷心堯一劍刺傷左腿接著又被孟心塵長劍砍在右手婉上，一隻右手醉著寶劍跌落在地發出哐啷一聲。然後被劉心廷一腳踢倒在地被人上前押注。

五個黑衣人雖然同時發力硬接了這一招，可是由於他們是倉皇應戰在一個黑水滔天確實威力無窮，段天然有事早有準備以有心算無心佔盡了優勢，所以這一招下來五個黑衣人都是深受內傷更有兩人大口的吐血。

說這張臉恐怖一點不差因為這張臉上除了眼睛在沒有一個完好的器官，整張臉似乎就像是被火燒過一般完全的扭曲變形，臉上坑坑窪窪全是疤痕，鼻子和嘴唇黏在一起露出森森白牙甚是恐怖。

不過看今日段天然是處的黑水滔天雖然照比蕭東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但是放眼天下年輕一輩敢與之硬撼的恐怕還真沒幾人。

不等他將話說完冷心堯陰森一笑道：「很好硬漢是吧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我倒要看看你能扛到什麼時間」。說完他一伸手將那人的面罩揭開，露出一張恐怖的臉來只把冷心堯嚇了一跳。

段天然微微一笑道：「沒想著活著這回去，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自己啊，你要是真沒想過犯得著千方百計的將聲音壓這麼低嗎？你們的目的不就是來驚擾顧客號令我們萬象樓做不成生意嘛。現在說這些狠話騙誰呢。廢話不多說了幾日我就那你們來立威，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敢來萬象樓搗亂的那只有死人。動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正在激戰的黑一身各晃刀劍將對手避開轉身就想逃跑，就連受傷吐血的那兩位也是轉身疾走。冷心堯一件敵人要逃也顧不得掩蓋聲音高聲道：「擋住他們」同時揮劍想最近的一個黑衣人攻去。其他幾人也是各選對手混戰起來。

冷心堯看著這些人心中一陣發冷，這些人真的都是魔鬼啊，為了不讓人認出自己竟然將臉毀成這樣這他媽還是人嗎。他的心中一陣無力對上這樣的對手你在用什麼酷刑恐怕也是沒什麼效果了，因為他們全部都是死士。

陳天雄早就傳下話去，幾乎每一間有顧客的房門口都安排了一個丫鬟只要裏面一發現動靜便向對方解釋說是有毛賊來偷銀子他們會處理請大家儘管放心安睡，既然他們在萬象樓花了銀子萬象樓就會保證他們的安全。

段天然輕輕開口依然毫無感情的說道：「冰宮本來就不是什麼武林正道，對待你們這些連真面目都不敢見人的傢伙還用得著光明正大。你們要是識相趕緊放下兵刃或許還能留條命在，若是一直頑抗下去，你們恐怕沒有什麼好果子，我們這些邪魔外道可不比名門正派，折磨人的手段可不在少數。」

黑衣首領微微一笑道：「身份？像我這些生活在陰暗之中的老鼠還有什麼身份可言，倒是閣下作為冰宮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竟然暗中偷襲，就不覺得有失身份？還是冰宮想來就只會行這些卑鄙無恥之事？」

看著幾十人提刀弄劍的向門口走來，黑衣首領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經不可為，他也是果敢之人想到這裡在不拖泥帶水，衝著正在激戰的弟兄高聲道：「風緊扯呼。」這是一句江湖黑話意思是說形式不理趕緊逃。

那黑衣首領雙眼精光四射直直的瞪著屋中的黑暗之處，那裡似乎站著一個人只是那身影極淡極輕彷彿完全融入黑夜一般，他本身也是高手自然明白能將自己的氣息融入周圍空間的那一定是高手之中的高手。他冷冷的看著段天然道：「黑水滔天？不知道閣下是冰宮的哪一位？」

那首領果然是條漢子雖然右手齊腕而斷鮮血狂噴疼的他臉色慘白滿頭虛汗但是確實哼都不哼一句，面對冷心堯輕蔑一笑道：「我是誰憑你還不配知道……」

那首領一愣繼而哈哈到笑起來道：「這種小把戲也好意思和我耍，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你想跟著我們找到我身後的人，你真當我們是白痴啊。」

那首領獃獃看了段天然好一陣見他似乎不是開玩笑，他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閣下的請我們兄弟領了，只是恐怕今生在沒有回報的機會了，我們走吧。」說完抱起啊地上一個死去的弟兄轉身就走。

段天然招呼眾人打掃戰場，眾護衛提著木桶打來水將地上的血跡沖刷乾淨然後靜靜地退回到黑暗之中樓外重新回歸平靜。林瞳站在窗口靜靜地看著外面，對於眾人處理事情的速度還是很滿意。

那首領哈哈一笑道：「你們不用費勁了，我們將臉弄成這樣就是不想然人認出我們原來的樣子，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會說出任何你們感興趣的東西。」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樓外黑暗之中慢慢地出現無數護衛每個人都手提刀劍慢慢向院中靠來，那首領一愣他之前怎麼就沒有感覺到四周埋伏著這麼多人呢？再說他們是如何知道自己會在今晚來偷襲，難道是有人出賣了他們。

冷心堯一愣重審后的眾人說道：「把他們的面罩摘了」隨著他的話音剛落，護衛們將所有黑衣人的面罩全部摘掉不論死活無一倖免。可是令眾人大吃一驚的是其餘的十二人也都如那首領一般面目恐怖根本分不出原來的模樣。

剩餘幾個黑衣人聽完他的話沒有接言默默地抱起地上同伴的屍首跟隨著首領慢慢消失在黑暗之中。

其實他並不清楚，林瞳在開始畫圖紙的時候就想到了防衛的問題，所以他在樓子四周都做了暗哨而且地下有四通八達的秘道相連以備不時之需，這些人就是通過密道散布到四周的。

段天然依然沒有動靜靜的站在黑夜之中只是嘴唇微動一陣冰冷的聲音從裏面傳來：「在下段天然，閣下既然能夠看得出我招式的名稱想來也是江湖成了名的人物，怎麼竟然做出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來。也不怕有失身份嗎？」

段天然看著他的背影輕聲說道：「我也不想要你們回報我，因為我還想多活幾年，而你們註定都是死人了。」

三樓的一間房屋之中林瞳靜靜站在窗前透過窗紙注視著場中的情形對於段天然的安排他多少有些不滿，十幾個人進來竟然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不過這也沒辦法對方明顯都是高手，有時在曠野之中無法下毒又不能明目張胆的使用弓箭，恐怕就是自己處理也就這樣了。

冷心堯回頭看了一下黑暗之中的段天然然後扭回頭看著那首領說道：「現在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是誰派你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那首領聽完哈哈一笑道：「笑話你以為抬出冰宮我們就會害怕嗎？告訴你吧我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你還是少說些話多留點力氣準備迎戰吧，你我的功夫差不了多少剛剛你只是佔了偷襲的便宜，現在咱們來光明正大的戰一場吧。」

段天然微微一笑道：「你不是白痴只是喜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罷了，我並沒有你說的那意思，在我想來你們這臉恐怕也不是你們自己原因弄得吧，由此可見你們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在你們主子眼中也沒什麼分量所以從你們身上也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與其殺了你們很難向官府交代倒不如讓你們自己將你們死了的兄弟帶走找個地方好生安葬，估計你們幾個也活不多久了，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言盡於此走不走是你們的事情，想自殺也可以我不攔你。」

外面衝來的幾十護衛也和逃跑的黑衣人戰在一處，一時之間院中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不絕於耳。樓中眾人也被驚醒不時有屋子之中亮起燈光，更有人輕輕推開窗戶向外面張望，倒是三樓眾多武林高手居住的那些房間依然保持著原來的狀態似乎他們根本沒有感覺到一般。

林瞳站在樓上看到這裏眉頭也是微微一皺然後轉身來到門前，外面一個小丫頭正肅立在門前，林瞳沖她點點頭低頭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小丫頭點點頭跑下樓去，來到段天然身邊輕聲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