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民生為基
第七百三十六節 秦王莊的夜
在李嵐姍發矇的時候，武曌手指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這裏，就是我們的私房錢。當然，大部分還要用到耀州以及大唐建設中去的，但肯定會有我們一份，差不多一成！」
「為什麼？」
再往下：就是九嬪：昭儀、昭容、昭媛、修儀、修容、修媛、充儀、充容、充媛（以上正二品）。李嵐姍更是知道，根據歷史記載，李二這九嬪的位置並沒有滿員。在貞觀初年這九嬪非但沒有滿員，甚至人數連一半都不到。
四道菜，還有飯後甜品，五個人吃。
同時也是武曌在告訴李嵐姍，她武曌從來沒有怪過李元興，因為李元興這個秦王的位子穩了，權勢足夠了。才有力量保護她。
李淵與櫃爺卻是同時一樂，兩人慢吞吞的往外走著，似乎還在說著，今天的月亮真不錯之類的話題。兩個老傢伙的態度很明顯。年輕人的問題，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好了。
整體來算一算，皇后兩夜，四夫人兩夜，世婦六夜，御妻十八夜，對嬪妃而言是公平的分配，然而對於皇帝來說，既不能自由選則，又要一次應付好多個，實在不算愉快的事。
「那你幫我不？」武曌轉過身來。
「殿下不應該回來！」李麗苑一邊拿叫侍女打水給李元興擦臉，一邊說著。李元興突然一攬李麗苑：「你心裏一邊說，希望我回來。嘴上又說，不希望我回來，何必為難自己呢？我不會怪你的！」
節儉嗎？
「嵐月公主初到，自然應該陪一陪了。」
「李元興說，他來
「好吧，你還真是好人。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武曌說到這裏停了下來。以她的身份，她的休養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而且她剛才差一點脫口而出的話很可能會傷到李嵐姍，惡作劇，鬥氣，什麼都有可以。但卻不能故意傷人。
想到了武曌剛才沒有說完的話，李嵐姍笑著說道：「你剛才是不是想刺激我，說是我的侍女也會給李元興侍寢！而且很可能就在我面前！」
再往下，就是身份更低一些的。有二十七世婦：分別為婕妤九人（正三品），美人九人（正四品），才人九人（正五品）。這些人則是出身都非比尋常的。歷史上的武媚娘就是才人，正五品，以一個年齡不大的小丫頭來說，這品級非常高了。
武曌忘記了，李嵐姍是學史的。
武曌很無奈的一笑：「我在秦王莊沒有自己的院子，原本倒是安排了一個，可是距離這裏太遠了，所以我沒要。這裡是李元興書房外間的休息室，書房院內還有一個休息室。我平時就住在這裏。」
剛剛兩人不是關係很好嘛，這會怎麼又來了。
此時，在李元興書房外小會客廳旁的獨立休息室內，武曌帶著李嵐姍來到了這裏。
鑽石礦？翡翠礦？
李元興身為秦王，王府之中有著類似於皇宮的規矩，絲毫也不讓李嵐姍意外。
看著這裏的布置，李嵐姍倒是很意外。反問武曌：「你的房間，很樸素呀！這真正讓
李元興聽懂了，這七個丫頭果真是個個聰明呀。
「你快走吧，我們聊會天！」李嵐姍沒有接武曌的話題，而是趕李元興走。
「沒意思！你真沒意思！」武曌吼了兩句，跳到了床上。
聽到這話，李嵐姍默默的點了點頭。
十二金釵怎麼可能閑下來，怎麼敢閑下來。
皇后，自然是後宮之主了。
李麗苑捂著嘴樂了：「殿下這次糊塗了。」
聽李麗苑一解釋，李元興心說還真的是這麼一回事。
「什麼話？」
李淵給的評價是，真節儉，五個人才吃了四道菜，他似乎還沒有吃飽。李嵐姍已經不想再評論了，這四道菜她真的不敢說在大唐的價值了，或許大唐不算珍貴吧。
「李元興是個混帳對吧！」李嵐姍這次是在替李元興說話。
李嵐姍懂了，武曌雖然說的簡單，可李嵐姍卻明白，李元興面對了什麼。
詳細一點來說，初一到初九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初十到十二是二十七世婦每九人共享一夜，十三是九嬪，十四是三夫人，十五就是皇后獨享。同樣，十六也是皇后獨享，十七是三夫人，十八是九嬪，十九到二十一是二十七世婦每九人共享一夜，二十二到三十則是八十一御妻每九人共享一夜。
「我倒是想躲著她，今天晚上她們兩個就差一點讓我難堪了。這會又說兩人住一個晚，真的不知道她們夜裡會說些什麼呀。希望不會吵起來！」李元興輕輕的嘆
所以長孫皇后根本就不相信李嵐姍會喜歡那鋪金掛銀的地方。
武曌翻身下床，飛快的翻出一張地圖拿到了床上：「先告訴你一件高興事，你還沒有來，我們就有了一筆不少的私房錢。這筆錢怎麼樣順利的裝到口袋裡是第一步，然後李元興在金州的鑽石礦必須搶到手，最後那翡翠礦區我明月公主絕對不會讓別人粘手！」
李嵐姍盯著武曌的眼睛：「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順著武曌的手指，李嵐姍有一種要暈倒的感覺。
李嵐姍沒有再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每月的前十五日為漸滿，后十五日為漸缺，所以從初一到十五就由地位低的輪到高的，十六到月底前則反由地位高的輪到低的。皇后及四夫人有優先權，九嬪以下則『九九而御』，即每九個人共同承恩一夜。
這個規矩武曌可能知道一些，李元興肯定不知道，他才不會關心這些。
她沒有看清地圖的位置，只是看到武曌畫了一塊地盤，難道這就是封地嗎？
夜已深，櫃爺不願意留宿在這別院，只因為這別院太過奢華。
秦王莊之中必須要再劃出一塊地方來。
而這些女子在侍寢上有著嚴格的規矩，皇帝不遵守也會有人勸諫的。
武曌這時卻突然說道：「李元興，你今天晚上去那裡睡呀。按規矩，今晚十二金釵中的你選兩個陪你。或者你破壞規矩，陪李嵐姍也行。」
李嵐姍懷疑自己聽錯了，你武曌說的是礦區，而不是一塊石頭。
所以武曌在擠兌了李嵐姍之後，李嵐
可轉念一想，李元興又問道：「你們心裏怎麼想？」
武曌繼續說道：「李元興很苦，最初來的時候大唐面臨著突厥的攻擊。他和眾位將軍們沒日沒夜的忙著，總算是打贏了對突厥之戰。戰勝回來，就被世家欺負了一回，李元興哭了。之後李元興與世家鬥了一年多，現在總算是達到了一種平衡，可以說，李元興辛苦了兩年，種下了一片果園，到了結果的時候，才把你接來的。」
府里有規矩，李麗苑在這裏必然有著非常合適的理由的。
「其實是件好事。從我們進府開始，就註定不會是正妃。聖上許下一門八親王，已經是等於給我們一個承認。明月公主總有長大的一天，我們七個人面對一個明月公主，還不如同時面對明月、嵐月兩位公主更好些呢。從與嵐月公主的信中，嵐月公主有著非凡的智慧，她應該會照顧我們，因為我們之間永遠……沒有利益衝突！」李麗苑這話就說的太過直白了，在說到利益衝突的時候，她用了重音。
最後，就是後宮最低的，嬪妃只是一個形容詞，用嬪妃來形容這些女子，是一種失禮，嬪妃在後宮是擁有高貴身份的女子。
李嵐姍卻是坐在床邊：「倒是苦了你了，或者說，你經歷的比我還多。」
李元興感覺到頭皮都疼，這種事情要李元興怎麼回答呢。
武曌卻一副奸計得逞的笑容：「倭島，石見銀山。這是大唐出過公文的！」
「古語有言，
賢皇更不會。
李二最早的秦王四妃，后成為皇帝改為四夫人：貴妃、淑妃、德妃、賢妃（以上正一品）。這四位貴妃的制度也流傳到了大唐以後的各個朝代。
八十一御妻：寶林二十七人（正六品），御女二十七人（正七品），彩女二十七人（正八品）。
「這麼晚了，你應該先睡的！」李元興對於李麗苑在這裏沒有太多的意外。
當晚，李元興回到後院，今晚上原本是安排十二金釵的，可因為李嵐姍與櫃爺的到訪，府中太多的事情要處理了。十二金釵那個敢閑下來，長孫皇後知道李淵寵著武曌胡鬧的事情，但是她了解武曌，也知道武曌以往的風格。
武曌在李嵐姍面前不需要再掩飾什麼，很直接的說道：「你錯了，剛才你替我說話我感謝你。但是你卻不知道，李元興在這裏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李元興有一句話，現在我送給你。」
古代皇宮有著嚴格的制度，就依大唐來說：
長孫皇后的旨意，誰也不敢怠慢，秦王莊除了要趕工那個別院之外，庄內還要整修出一塊地方來。特別是不能光給李嵐姍整，也要給武曌整出一個屬於她的獨院來。
所以當晚在房間里等著李元興是李麗苑，看到李元興進來，李麗苑起身施了一禮：「殿下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