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狂野中綻放
第九十六章 黑店的內幕
賀大山一時還是沒轉過彎來，莫非兒子是希望哪個飯館不開了不成？於是只能是跟著賀明的步子來回走。
而此時，另外兩個服務員也沖了過來，一臉的兇相，拳頭都緊賺著，看上衣的形狀就知道裏面藏著棍子呢！
「夠嗆啊！兒子！」賀大山一臉的焦慮。
天很冷，呼呼的冷瘋吹著，走在匯源大街，賀明和賀大山都穿著棉大衣，過往的人也是行色匆匆的，街上的小攤時不時的有東西讓風吹走，追趕著又撿回來。
賀大山見賀明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隨之也坐了下來，看來兒子是想在這裏吃點東西了。
「我不餓，找吃飯的地方也是在給我們家的商店找地方。」賀明說。
飯菜的味道實在不咋地，大米飯還是夾生的！賀大山朝賀明看去，小聲說：「兒子，我感覺這家飯館有點不對。」
之前，賀明和賀大山都已經在匯源大街溜達了多次，但想法並沒有定型。賀明感覺，把分店開在匯源大街和水雲大街交界的地方很合適，人流量大，缺點也是有的，就是那裡很亂，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兒子，你找什麼呢？」賀大山說。
三個服務員又都到了廚房裡聊天去了，嘻嘻哈哈吹噓著自己摸過誰，打架多麼厲害，很快的，廚房裡又傳出了錄音機放歌的聲音。
「行的！」賀明說。
賀大山一臉慍色朝賀明看了一眼，嘆息一聲臉色才漸漸緩和下來。
眼前就是匯源大街和水雲大街交界的地方了，周圍的一切都更加繁忙起來，叫賣的聲音，讓風吹的跑了調的音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冷風之中，一切都顯得那麼憔悴。
「是不對，等會兒吃完東西就明白了。」賀明說。
單子到了賀大山手裡，賀大山趕緊把單子遞給了賀明，不知道兒子是在搞什麼名堂，反正兒子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賀大山這樣想著。
賀大山有些後悔了，這家飯館從外面看那麼冷清，想必是有問題，真不該讓兒子進來，這下好了。本來是給商店找地方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賀明要的一葷一素兩個菜上來了，服務員馬上又端來了兩小碗米飯。菜和飯給的量都很少，色澤也不好看。
賀大山頓時就感覺很奇怪，早晨剛吃了飯，如果又是餓了可以回家去吃，幹嘛要在這路邊的飯館吃呢，味道一般還不幹凈。
「最好是能開在那邊，那邊路寬，過往的人多，車也很喜歡停在那邊。」賀明笑著
「我說一共30！」大黑臉的兇巴巴的服務員朝賀大山喊。
到了匯源大街和水雲大街交界的右側路段邊上，賀明和賀大山開始一個門面一個門面的看，門面不是商店就是飯館，沒有一個是空閑的，左右看看，空地也是沒有。
「什麼？你懷疑我們家的手藝？」一個服務員冷聲說。
「找個吃飯的地方。」賀明樂呵呵說。
賀大山頓時就急了：「你說什麼？」
這麼難吃的飯菜，實在是沒法吃下去，賀明和賀大山將就著吃了幾口意思了一下，賀明扭頭喊了一聲：「結賬！」
「不著急，我們四處看看。」賀明開始來回走動，眼睛朝附近的商店或者飯館瞅著。
看到這種局面，賀大山少不了有些失落，而賀明胸中的希望之火還在冷風中熊熊燃燒。
賀大山一直跟隨著賀明的腳步，感覺賀明是朝水雲大街的方向走呢，心裏已經很清楚了，兒子的意思還是把分店開到匯源大街和水雲大街交界的地方。
寒假還有兩天就結束了，後天賀明就要開始初一下半學期的生活。賀明又一次感覺到，時間過的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沒有給人駐足停留的空隙。
來回晃悠了二十來分鐘，賀明朝一家叫「客來滿」的飯館走了過去，這家飯館大概有五十多平米，裏面很是
看到有客人進來了，正在廚房裡和廚師聊天的三個服務員同時迎了過來，臉上的笑有些奸詐。
「你說怎樣就怎樣，我們過去看看。」賀大山說。
「想流血了是不是？」最矮的一個服務員說。
「你不給我們單子，我們怎麼知道吃什麼？」賀明有點奇怪的朝三個服務員的方向看去。
年後賀明又回村裡住了幾天，陪張曉敏和王東子玩的同時和師傅練功夫，賀明對師傅精心揣摩出來的旋轉側飛腿理解更深刻了一些，但要想用到如火純青，好需要很長時間的練習。
「去你媽個6塊4啊！素菜8塊！肉菜12塊，一碗米飯5塊，你要了兩碗，總共加起來30塊！你要是不給，就別想好著出去了，如果手裡錢不夠，讓你家兒子回去拿！」服務員冷聲說。
「那就這麼來，我們這次過去好好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地方，如果有就租下來。」賀大山樂呵呵說。
粗壯的服務員讓眼前的少年震的一愣一愣的，真的是有點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要是一般的人看到這種場合，肯定是趕忙陪著笑臉說好話，希望少掏一點錢，今天真是碰到硬的了！
「你們不喝酒嗎？」服務員說。
「剛才我看到單子上寫的價錢，一
賀大山又想說什麼，讓賀明的眼神制止了，賀明樂呵呵看著服務員：「你們老闆呢？把你們老闆叫過來我們就給30！要不這頓飯你們一毛錢也收不到！」
很快的，其中一個服務員半笑著跑著去拿單子了。
對於分店的地址，賀大山的想法一直在變化，忽然之間覺得開在匯源大街的中間地段合適，忽然又覺得開在靠下的地段合適，他心裏已經是做好了打算，賀明說開在哪裡合適就開在哪裡！
「兩位吃點什麼？」服務員說。
「兒子，我……我看還是給他們30吧，大不了我們以後不來了。」賀大山滿臉怨念說著，手裡已經從兜里捏出來3張嶄新的10塊的鈔票！
一個服務員跑了過來，也不去看賀明和賀大山：「一共是30！」
「不想好了是不是？」最高的一個服務員冷聲說。
要緊的是想開的地方要有合適的房子。
就是在這樣的天氣里，賀明和賀大山的心裏卻是暖洋洋的，給自己家的分店尋找地方，無疑是在尋找希望。
賀大山聽到有人罵自己的兒子那麼難聽的話，很是惱火，剛要起身理論，卻是讓賀明按住了。
不論是過去的記憶里還是重新再來之後，賀明都沒有
最高的一個服務員的手朝賀大山手裡的錢伸了過去，動作很快，想把錢搶到手。可是，當他的手即將捏住鈔票的時候，卻是讓賀明突然之間抓起來的一根筷子狠狠戳了一下，尖叫一聲，手顫抖著縮了回去。
「是啊，我覺得把分店開在匯源大街和水雲大街交界的地方挺好的，人流大！」賀明笑著說。
「兒子，你真是這麼想的嗎？」賀大山張口的時候呼出了蒼白的冷氣。
三個服務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表情就像是說，看你們兩個穿的一般，沒想到挺有錢啊，看來今天是要的少了！
馬上就是中午了，陸續的有人朝附近的飯館里走，有些是質樸的笑，有些是誇張的笑，也有些是苦悶的笑。
服務員都朝飯館後面走去，有個服務員嘴裏嘟囔了一句——小逼操子！
「不喝。」賀明說。
「兒子，你要是餓了我們回去吧。」賀大山說。
賀明隨便叫了兩個菜，笑呵呵看著賀大山：「嘗嘗他們家的手藝怎麼樣？」
「我哪裡懷疑了，我就是隨便一說啊！」賀明並沒有生氣，很隨和的笑臉。
賀明看到賀大山準備掏錢了，笑呵呵看著賀大山，滿不在乎說：「爸，要給也是6塊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