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最真的夢
第二百六十章 吵架中成熟的女孩
賀大山靠在沙發上，懶洋洋說：「桂芬，孩子們的事，你少管。我們家兒子的本事，他還處理不好這些小事嗎？」
白伶已經知道了，這次全市高中物理競賽中，代表一中出戰的是賀明和小丫頭這一對兒，白伶現在學的是文科，當然沒資格去參加，代表二中的是一個叫范海的男孩子，不過是考了91分。
「是啊，很不錯的人。」賀明說。
他覺得這麼想讓自己很舒服，所以就這麼想。
「好啊。」孫學功說。
「正弄著呢，好要過兩天準備好，到時候我們兩個一起到肖菲家裡去。」賀大山說。
賀明無奈說：「行了，你們兩個都別說了！」
「賀明，曉敏，快過來啊，到我的房間來！」白伶輕快的聲音。
賀明追上了小丫頭，很想抓住小丫頭的手，但旁邊有不少人經過，也不好意思：「曉敏，別哭了。」
白伶讓賀明和小丫頭在寫字檯邊坐了下來，而她自己呢，很得意的哼著歌，攤開了一張大紙開始畫畫了。
到白伶家之前，賀明給白伶去了一個電話。白伶在家裡，讓賀明和小丫頭過去。
「賀明，曉敏，我總是想讓一男一女兩個人同時看我畫畫，不是都說男孩子和女孩子眼光不同嗎？」白伶笑嘻嘻說：「到時候你們兩個給我找缺點。」
「最近怎麼了？」賀明說。
但賀明實在是放心不下，不知道可愛的白伶是不是還在傷心，於是就給白伶家去了個電話。
賀明笑著說：「不會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小丫頭。」
當賀明告訴孫學功，家裡已經開始蓋給他住的房子了，孫學功的內心湧上了一種感動。
「好啊！」小丫頭看上去高興，心裏也不太高興，白伶這不是故意顯擺嗎？知道自己不會畫畫才這麼做的。
快到學校的時候，小丫頭先下了山地車，跑走了，很快的，馬偉光從後面沖了過來，很是春風得意的樣子。
小丫頭朝賀明看去：「明明，我們走吧。」
當賀明和小丫頭到時候，只有白伶一個人在。
事情結果的好與壞，往往在一念之間。
「曉敏也讓我代她向你道歉呢。」賀明笑著
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來了，到卧室里去親親也是可以的，可來的分明是兩個人。
即便是親身兒子，能對老人這個樣子也是孝子了，很顯然的，孫學功這輩子無兒無女，有了賀明這個徒弟，也算是他的福氣。
她以前已經給自己定下了規則，那就是像對待好朋友那樣對待賀明和小丫頭，可為什麼到了關鍵的時候就做不到了呢！
小丫頭撒嬌起來，纖細的手捏住了賀明的肩膀，晃了晃賀明的身體：「明明，在你的心裏，我真的有那麼好嗎？」
於是，兩個可愛漂亮的女孩子吵的不可開交，賀明就坐在那裡聽著，沒說什麼。
到了這個時候，賀明居然是語塞：「好了，別哭了，曉敏。」
第二天大清早，蓋南房的工人們就忙活起來了，看到南房的大概雛形，賀明心裏也有一種成就感。
「誰是你的對象？」賀明吃驚說。
賀明笑著說：「再玩一會兒吧，不如……不如我們在白伶家吃晚飯好了。」
等師傅搬下來享福了，賀明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愿。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就順其自然好了。
張桂芬擰了賀明一把：「曉敏現在都是你的對象了，你以後就少去招惹人家白伶，省的麻煩。」
晚上下自習后，賀明本來想到白伶家裡去安慰白伶幾句，可是想來想去覺得不合適，這個時候，白伶的爸媽都在家裡了。
白伶萬萬沒想到，向來天真可愛的小丫頭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賀明就在旁邊，她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看到師傅這麼高興，賀明當然會有一種成就感：「師傅，等房子弄好了，春節以前你就能搬下去了，我們在一起過年！」
有賀明和小丫頭看著，白伶畫起來特別投入，很快的，一張很漂亮的鋼筆素描就誕生了。
賀明和小丫頭都說好，白伶有一種滿足感。
「曉敏真是這麼說的嗎？」白伶內心有一種滿足感。
張桂芬急聲說：「可是……」可是後面卻沒了內容。
賀明打電話的時候也
白伶想到了去賀明家，向小丫頭道歉，陪小丫頭好好玩一會兒。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白伶跑出了房間，當跑到大門口的時候又翻了出來。
「行，你小子厲害。」賀明回過了味。
小丫頭也不願意看到白伶的眼淚。
「汪欣榮啊！」馬偉光切了一聲：「別以為你有曉敏那麼漂亮的對象就了不起，我的對象也很漂亮呢！」
賀明皺著眉頭說：「媽，白伶是我的好朋友。」
「你的基礎課考試更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賀明說。
小丫頭有些得意的哼了一聲：「那就看你今後怎麼做了。」
「好吧。」賀明有些無奈說。
賀明坐到了炕上，孫學功給賀明弄了一大杯茶水：「快喝吧！屋子裡冷嗎？」
「是這麼說的。」賀明說。
「行的。」賀明說。
賀明笑著說：「一點都不冷，師傅。」
小丫頭哼了一聲，小步子跑了起來，賀明跟在小丫頭的身邊跑。
小丫頭想來想去，還是嘆息一聲說：「白伶，在我面前，你不用顯擺的，我知道你有才華！」
片刻之後，小丫頭擔心說：「明明，有朝一日，你會不要我了，讓白伶做你的對象嗎？」
小丫頭帶著哭腔說：「我不，你如果不走，我一個人走了。」說著就衝出了房間。
小丫頭怕賀明為難，淚眼朦朧看著白伶：「是我不好。」
中午的時候，賀明吃了飯就朝購物中心去了，想去看看王東子。
白伶不羡慕賀明和小丫頭也是不可能的，作為賀明和小丫頭的普通朋友，白伶盡量讓自己心靜，但內心深處總是有一股怨念，不發泄不快。
賀明說了一聲，對不起，白伶，也沖了出去。
賀明和小丫頭無比驚嘆于白伶在畫畫上的天賦。
終於，小丫頭吵不過白伶了，淚汪汪朝賀明看去：「明明，你也不幫我！」
人年輕的時候沒什麼，怕就怕老了。
房子都開始蓋了，那離自己搬到縣城裡就不遠了。
「我想……我會把曉敏當好朋友的。」白伶說。
去一中的
購物中心的辦公室里只有賀明和王東子兩個人，賀大山和中山狼出去辦事了，周翔在外面忙活。
到家之後，小丫頭直接朝賀明的小房間跑去，賀明也跟進去了。小丫頭爬到床上繼續哭，賀明躺到小丫頭身邊，把小丫頭抱在懷裡安慰著。
「賀明，是你嗎？」白伶清脆的聲音。
頓時，白伶就生氣了：「曉敏，你說什麼呢？」
白伶好好的顯擺了一下，心裏舒服多了，開始和小丫頭像朋友那樣閑聊了，賀明坐在一邊聽著。
「哎……他媽的，最近……」王東子忽然停止了。
落戶到石頭村的時候，孫學功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離開。他也是因為喜歡這裏的大山才落戶到這裏的。
小丫頭和白伶都有點累了，也就停了下來，誰也不理誰了。
賀明不知道，這一次吵架是不是小丫頭和白伶友誼的終結，希望沒這麼嚴重，要知道，這可是兩個無比善良的女孩子。
這個人，就是賀明了。
「沒有，我也是有對象的人了，當然高興了。」馬偉光得意說。
賀明還有些納悶兒，過來玩兒了，就好好的在客廳里玩一會兒就行了，為什麼非要到她的卧室里去呢！
不是說汪欣榮和馬偉光又發生了什麼，而是在馬偉光心裏，有了那個五年的約定，汪欣榮就一直都是他的對象。
待賀明放下了電話，張桂芬吃驚說：「曉敏和白伶吵架了？什麼時候的事？」
賀明還沒見過小丫頭和人吵架呢，吵起來還挺有特色的。
王東子雖說是在二中讀高中了，但購物中心也相當於是他的家，他放學的時候和晚上都過來。
「翔子真是勤快。」王東子樂呵呵說。
白伶有她獨特的發泄方式。
哭過了一場，小丫頭看上去很平靜，像是在想問題的樣子。
白伶本來是學習呢，看到賀明和小丫頭來了，馬上就產生了畫畫的衝動。
「對了，爸，那些貸款的相關材料準備的怎麼樣了？」賀明說。
小丫頭一口一個嗯字，可心裏還想著心事，那就是今天發生的事，如
白伶帶著哭腔說：「我好心畫畫給你們看，你還說我顯擺，有你這麼說的嗎？」
「曉敏，白伶，你們兩個應該是最好的朋友才對啊，你們都是善良的女孩子，沒必要翻臉的，快向對方認個錯好了。」賀明說。
此時的白伶，正爬在床上哭呢！
「怎麼樣？」白伶得意說。
剛才煩亂的一幕過去了，白伶也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也不好，不該和曉敏吵架。」心裏說，也不該顯擺。
「看把你樂的，路上撿到錢了？」賀明笑著說。
她沒有勇氣去那麼做，或者說她又不想那麼做了，於是慢步走了回去。
所謂的發泄，當然不是通過吵架的方式了，在白伶看來，那不但達不到什麼效果，還是很沒水平的。
這幾天王東子本來不是很開心，看到賀明，心情就好了起來，賀明簡直就是王東子的開心藥丸。
賀明點頭說：「有的！」
小丫頭也很生氣：「你說我說什麼呢？你剛才那……不是在顯擺嗎？」
對於馬偉光這個開天闢地的想法，賀明不好說什麼，也實在是沒法說什麼。
當然了，說白了是賀明給他的。
賀明不知道是什麼事讓馬偉光這麼興奮，以前他可是很少這麼高興過。
「師傅也早就想你了，快上炕來。」孫學功激動說。
「是我，別難過了，你們兩個都是善良的女孩子，吵幾句也沒什麼的。」賀明說。
「知道了，我已經不想了，回頭你替我再想向曉敏道個歉。」白伶說。
閑聊的時候，白伶看出來小丫頭很不痛快，笑著說：「曉敏，你不高興嗎？」
在賀明的親吻和安慰下，小丫頭終於不哭了，漂亮的臉蛋兒上掛上兩道淚痕，賀明把小丫頭的花手帕掏了出來，給小丫頭擦乾了眼淚。
但白伶也讓賀明很心疼，不用說，白伶此時一定是哭呢，或者是坐在寫字檯邊上，或者是爬在床上。
尤其是今天，居然是和小丫頭吵了起來，這麼鬧騰，對誰都沒有好處。
小丫頭倒是很想到白伶的卧室里去看看，於是，三人就走了進去。
但是落下來之後
「哎呀，我想考美術學院的時候，我的專業測試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白伶微笑著說。
白伶獃獃的站在那裡，覺得自己把事情弄糟了，本來可以開開心心的，小丫頭也不經常到她的家裡來。
張桂芬想來也是的，孩子們之間的事，她當家長的還是少插手后，越插手就越糊塗。
事情就是這樣的。
如果是用殘酷的話語把馬偉光的夢徹底擊碎，讓他在寒風中面對現實，可能會引發很多不樂觀的事情。
馬上就是物理競賽的決賽了，爭取考出好成績。
「師傅，我回來看你了。」賀明看著孫學功的臉。
周日下午的時候，賀明和小丫頭一起回到了縣城。
看到賀明，王東子就會想到很多開心的事，很多是發生在很久以前的，很多是還沒有發生的。
這一次看到賀明，孫學功心裏是一種很複雜的感覺，覺得自己以前想得多了，總覺得徒弟是把自己給忘了，真是不應該。
賀明笑著說：「沒什麼的，今天下午我帶著曉敏到白伶家去玩兒，兩個女孩子逗了幾句嘴。」
小丫頭哽咽著說：「白伶欺負我，你沒看出來嗎？」
小丫頭頓時就哭了：「你就是顯擺！」
想來想去，還是很有必要給他們調節一下的。
到縣城的時候才是下午兩點多，還沒有到晚飯的時間，小丫頭提議說要到白伶家裡去玩兒，賀明雖說不太情願帶著小丫頭到白伶家去，但這個丫頭那麼想去，也只好是去了。
白伶一直都在等賀明的電話呢，知道賀明一定會給她電話的。
賀明和小丫頭平靜了下來，躺在那裡，手握在一起。
「但願吧！不過現在我們班的成績我是最好的。」白伶驕傲的樣子。
小丫頭剛才說出來的話，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她想到了很多以前不會想到的事，這也是讓賀明高興的地方。
同樣的，這麼長時間以來，王東子對東方之歌購物中心也有了一種特殊的感情，他上學的錢都是從這個購物中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