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之嬌子
第三百七十八章 我驕傲！
范大同這麼有誠心，賀明當然要仔細看了。
賀明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寫了很多海報，然後對宿舍幾個兄弟說：「你們幾個把這些海報都貼到海報欄里去！」
「是不是東西太貴了？」小丫頭擔心說。
艷陽微笑著說：「我說幫你就能幫到你么？這種事，我如果跟我爸說了，我爸還未必管呢！」
「不如叫特價區，別人都這麼叫。」小丫頭說。
於是，賀明就把超市裡發生的事告訴了艷陽。
賀明笑著說：「你的意思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做那種事，爽的是男孩子，而女孩子就只是被傷害了？」
老牛在財大超市裡呆了還沒十分鐘，東方之歌超市大甩賣的消息就傳到他耳朵里了，對此，老牛是很愉快的。
老牛這麼做對他自己其實也沒什麼好處，除了爽快！老牛對那種爽快的感覺是很受用的。
這兩個小夥子也不是老牛的保鏢，就是大開區的混混。
艷陽嘆息一聲：「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了，你們男孩子真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就不考慮一下女孩子的感覺。」
「出來吧，陪我走走。」賀明說。
范大同吃驚說：「為什麼？」
艷陽告訴賀明，明天上午等她的電話，然後就回宿舍了。
賀明也回了宿舍，把打好紅格子的紙鋪好，繼續寫書法。
……
賀明說：「沒問題。」
賀明想去拉艷陽的手，艷陽的手卻藏了起來。
賀明感覺，或許甩賣區真能成為自己超市的一道亮點，也可能成為財大所有學子的關注點。
艷陽回想了一下，自己剛才是說了個「屁」，櫻桃嘴巴翕動開來：「以後我會注意的。」
「那你就跟他斗吧！」艷陽得意起來。
艷陽也賭氣沒給賀明電話，自習是一個人去上的，一直到回了宿舍，也沒等來賀明的電話。
范大同興奮說：「感覺獲獎有戲么？」
劉少強又仔細看了幾遍海報的內容，很委婉也很勾人，像是搞活動促銷似的，並沒有說超市不開了。
「我也希望。」賀明懶洋洋的聲音。
若不是老牛沒事找事，他也不至於弄個甩賣區！
賀明笑著說：「沒什麼意思！」
「光明，你小子還是打緊吧，既然到了自習室里，就要把時間利用起來，不是說你人到了自習室里就是學習了，要用心！考上大學不容易，若是連學位證都弄不到，誰也對不起。」范大同說。
愛情，對人類來說，是實際的也是虛無縹緲的。
「這邊的，是打9折的，那邊的是8.5折的！」
賀明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十點多了，等會兒要去超市和音像電器行里結賬，賀明撥了艷陽的手機，不如讓艷陽跟他一起過去，順便陪艷陽玩一會兒。
「最近超市生意不太好。」賀明說。
此時財大超市的老牛是很開心的。
艷陽本來以為，今天晚上賀明會聯繫她，跟她一起學習，然後拉著手到小路上或者是操場里散步。
「那個老牛太過分了！」艷陽說。
「現在還沒到黑夜呢。」艷陽說。
很多沒有課的，看到東方之歌超市甩賣海報的學生都過去了，此時的甩賣區還在「建設」中，賀明還有幾個服務員正把一些飲料，零食還有日用品給靠前的幾個貨架上放。
朝外走的時候，艷陽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去吃賀明女朋友的醋，因為沒道理！
她的暴力可能是軟暴力，也可能是硬暴力，但絕對是對內不對外的。
這種感覺，只有在賀明這裡能體會到，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艷陽願意和賀明做好朋友。
如此一來，老牛身邊就經常有三五成群的混混出現，身邊跟著人，老牛就感覺自己很體面。
艷陽知道賀明不是出了什麼事，而是到師範大學陪女朋友去了，歸根到底，自己在賀明心裏，還是沒他的女朋友重。
……
范大同愕然了。
賀明接過了范大同的散文一看標題——愛情的力量，然後開始看正文。
有對手出現，賀明此時是心潮澎湃，寫出來的字更有特色了，賀明一口氣寫了三張，都很滿意。
老牛憑藉自己在大開區的勢力，拉攏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很多混混，以前的時候，那些混混多次為老牛效力過，自然也能從老牛身上得到一些好處。
還是老規矩，賀明打算寫好十張，然後從裏面挑出來兩張參加比賽。
賀明吹出來一口氣：「估計獲獎的希望不大！」
今天來找小丫頭，賀明故意顯示出很輕鬆很開心的樣子，可是兩個人如果真是心有靈犀了，一個人就很容易看出來另一個人的心事，掩飾幾乎是沒什麼用的。
「附近沒人。」賀明說。
賀明說：「美麗的語言和意境很多人都能寫出來，但是生活的東西寫出來卻很難，一篇散文的檔次，不單獨要看語言多華麗，意境多高深，還要看生活的情調，你的文字不食人間煙火！你連生活都不懂，你憑什麼給愛情下定義？」
超市裡剛開門，賀明就過去了。
「今天我要多買
范大同這篇散文足有兩千多字，賀明剛看到一半就熄燈了，范大同趕緊拿來手電筒，給賀明照著。
這一次負責收書法作品的是校學生會的人，賀明到現在並沒有加入校學生會，所以跟賀明沒什麼關係。
艷陽忍不住擰了賀明一把：「就知道你故意跟我打哈哈呢，到底什麼事，快說！」
從開門到快中午的時候，東方之歌超市裡一直是人山人海，幾個服務員忙的團團轉，賀明直想今天就在超市裡幫忙，但中午還要到艷陽家吃飯說正事的。
憑什麼呀？自己也不是賀明什麼人，朋友而已！
賀明說：「剛才是開玩笑的，其實我有別的事。」
打折的比例是賀明根本不同商品的利潤空間確定的，即便是打折之後還是賺錢的，但也給了學生們實惠。
「是呀，該甩賣了就甩賣！」賀明一邊說著一邊寫。
很快的，賀明宿舍的幾個兄弟就出去貼海報了，而此時的賀明已經聯繫上了艷陽，一個小時后在熟悉的小路見面。
頓時，到了店裡的人就瘋狂採購起來。
通過賀明的話，他想到了很多：「賀明，我漸漸明白了，可能我的文字真有問題，我要好好想想！」
「賀明，你還真要甩賣了，好好的超市……就這麼……」劉少強一臉的痛苦。
「地毯式轟炸？」劉少強說。
熟悉的小路上，賀明見到了艷陽。
賀明說：「再了不起也要求你辦事呀。」
「你這個人怎麼回事？都說好了只是拉手不許干別的，你是不是想讓我不理你？」艷陽怒聲說。
假如賀明來找了，老牛已經想好跟賀明怎麼說，怕的就是賀明出手！
范大同手裡捏著自己寫好的一篇散文走到賀明身邊：「有時間么？給我看看！」
艷陽咯咯笑了起來：「你驕傲個屁！」
艷陽說：「你敢給我有問題！」
艷陽大吃一驚，難為情起來，漂亮的臉蛋兒一片通紅：「你真是太不小心了，這可怎麼辦……對了，我有主意了。」
賀明已經想好了，有些超市裡設立著特價專區，那麼他的東方之歌超市裡不如就設立個甩賣專區，每天都有不同的貨物放到甩賣專區去甩賣，慢慢的要讓「甩賣」成了這個超市的傳統。
賀明一臉正色說：「我還以為你爸是個清官呢！」
艷陽說：「當然是你跟我一起去了！明天中午到我家吃飯。」
如果賀明膽敢對他出手，而且沒人能擋得住，他就報警，這樣賀明就更土了。
艷陽得意說：「那當然！對了，你是不是經常為自己驕傲！」
「你真奇怪。」賀明說。
「沒什麼心事。」賀明微微吃驚說。
本來這次超市裡的事，賀明是不想告訴小丫頭的，不想讓小丫頭為他擔心，而且小丫頭擔心也沒什麼用處，除了讓小寶貝痛苦之外。
別人問到賀明為什麼甩賣的時候，賀明說，就是想讓財大的學生買上便宜貨。
如果其他幾家店怪罪下來，那責任就是老牛的。
看到賀明把那麼多錢放到包里，艷陽也很開心。
「不知道，估計是為了拉人搞活動。」
大一的時候，艷陽還曾經在自己的卧室里，對著鏡子，很得意的說，我驕傲！
賀明笑著說：「艷陽，你是一個很文明很可愛的女孩子，但是有時候對自己的要求，可以寬一些。」
「沒有，誰讓你剛才說髒話了，市長的女兒是不能隨便說髒話的。」賀明半笑著說。
「就是，所以這次我要跟他好好鬥一斗！」賀明笑著說。
這一次，老牛身邊的兩個混混是老牛叫來的，害怕賀明忽然來找他，打他個措手不及。
賀明在熟悉的小路上見到了艷陽，去拉艷陽的手，艷陽沒有拒絕。
躺到床上，賀明忽然很想聽劉少強唱歌，可是這個時候，劉少強已經躺到超市的小床上了。
接到艷陽的電話，賀明只好是出了超市，朝學校前門跑去……
對此，艷陽是很驕傲的。
心焦的時刻往往也是靈感涌動的時刻。
等賀明甩賣一天之後，老牛打算找賀明。
要知道，標價本來就不高，和其他超市是看齊的，打了9折絕對是便宜了，打了8.5折，就更便宜了。
……
艷陽嬌聲說：「得了吧，我知道我自己是怎麼回事！」
「那也不行。」艷陽說。
賀明倒是很想對艷陽好，因為賀明心裏喜歡艷陽，可是這個女孩子太特別了，想對她好，而且一直讓她開心，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能是因為我們的超市在二樓，而價格方面跟其他幾個比起來，也沒什麼優勢，不過我已經想好辦法了，那就是設立一個甩賣區，每天把一些貨放到甩賣區去便宜賣。」賀明說：「這樣也不是全線降價，也不算是價格戰。」
實際是因為，人們需要愛情，虛無飄渺是因為，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真正的愛情。
「明明，我看出來你有心事，能告訴我么？」小丫頭說。
艷陽咯咯笑了起來，馬上停止了笑說：「賀明，你到底有什麼心事，說給我聽呀，我
賀明很不好意思說：「原來求人這麼難，尤其是求你這樣的大小姐。」
「賀明，我這學期期末考試，一定要全過。」程光明的聲音。
樹林里，你看到一起飄落的兩片葉了么，它們正在用生命訴說著愛情。
艷陽說：「那不一定，起碼我能充當一名忠實的聽眾，不管是你事業上的事還是感情上的事，我都願意聽。」
老牛是個聰明人，他懂得修理不同人用不同方法的道理，自知靠他身邊的一些混混是修理不了賀明的，於是就生出了更為高級的餿主意。
海報一貼出來，頓時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為了慶賀東方之歌超市即將從前門消失，老牛今天下午卡拉OK了兩個小時，還找了個妞玩了玩。
傍晚的時候，走進財大超市的老牛是紅光滿面的，身邊跟了兩個精幹的小夥子。
艷陽不是賀明的女朋友，一直到現在也沒想著要做賀明的女朋友，但是卻希望賀明比女朋友還看重她。
又一次到了那條熟悉的小路，艷陽說：「賀明，你很了不起。」
手讓賀明拉到了，艷陽馬上就感受到了一種溫暖，就如同是生活有了新的依靠。
自習室里，賀明和小丫頭學習了快兩個小時就溜達到了院子里，依偎在賀明懷裡的小丫頭，早就看出了賀明有心事。
今天晚上艷陽尤其想享受到那種感覺，可是卻遲遲沒等來賀明的電話。
「哪些東西是甩賣的範圍？」
賀明心裏發笑，自己這麼一弄，不單純是財大超市，就是其他幾家店估計也會受到影響。
賀明說：「這種事是你親口跟你爸說合適，還是我和你一起去？」
艷陽本來想給賀明一句，你不是有女朋友么？讓她去陪你走走啊，叫我做什麼？
「東方之歌超市從明天開始，要甩賣一部分商品，不知道都有什麼。」
但是馬上，老牛心裏也生出另一個計策，那就是，按照挑選的性質接收賀明一些貨，向賀明證明他有多牛逼的同時還要體現他的寬宏大量。
「你呀……」小丫頭親了賀明一口，心裏的擔心小了很多，賀明那麼聰明，應付這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真拿你沒辦法！」
賀明哈哈笑著把艷陽摟到懷裡，艷陽掙扎的厲害，賀明只好是鬆開了艷陽，依然是拉著艷陽的手。
賀明靈機一動說：「我們家曉敏懷上了，我現在還不想當爸可是也不忍心把孩子打掉，你說怎麼辦？」
艷陽透過賀明的臉色就知道，他有心事：「賀明，你怎麼了，這麼不高興。」
老牛
看完之後，把散文輕輕拍到了桌子上：「很美！」
「轟炸！」賀明說。
可是想到了自己和賀明的拉手關係，想到了自己和賀明是好朋友，艷陽沒那麼說，答應了賀明。
「不許你騙我！」小丫頭生氣說。
「艷陽，在哪呢？」賀明說。
艷陽哼了一聲：「你如果膽敢懷疑我爸的為官品質，我還真不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艷陽朝賀明做了個要打的動作：「你什麼意思？」
賀明暈乎乎的：「真可愛。」
賀明和艷陽一起到超市和音像電器行去結了帳，超市裡今天的營業額是8300多，音像電器行是1200，這讓賀明很滿意。
賀明也學著艷陽得意的樣子說：「那是！我驕傲！」
「在宿舍。」艷陽略微有些生氣說。
「到時候去看看，如果有好的就買。」
賀明笑著說：「這次你要幫我啊，要不我怎麼跟他斗，你不幫我，這次我就吃了啞巴虧了。」
「我們就是要跟別人不一樣。」賀明說。
和賀明拉著手散步對艷陽來說，已經成了一種享受。
新的一天。
「我要買這個，那個我也要！」
甩吧！都快要死了，甩的越乾淨越好！
艷陽更得意了：「所以呀，你以後要對我更好一些，不許得罪我。」
賀明越來越感覺到，艷陽這個高貴的特立獨行的女孩子是很厲害的，她雖然反感暴力，但並不能保證她對她愛的男孩子不實施暴力。
艷陽是個低調的女孩子，這隻是她的生活習慣而已，在心裏，她從來沒忘記過，她是市長的女兒。
艷陽說：「這個……你真過分，以後別和我討論這個問題。」
真正的愛情和一般的愛情是不一樣的，只有刻骨銘心過的人才有體會……
賀明怏怏說：「說給你也沒用。」
艷陽咯咯笑著說：「讓曉敏當爸，你當媽，稱呼而已。」
賀明朝宿舍走的時候，一些認識賀明的人都問賀明，明天超市裡甩賣的是什麼東西，賀明說，去看了就知道了。
和小丫頭呆了幾個小時，賀明的心情好多了。
艷陽也知道要修路的事，但對於賀明說的情況，艷陽這個聰明的女孩子也能夠肯定，就是有人要整賀明。
晚上，賀明到了師範大學，和小丫頭一起上晚自習。
「怎麼剛開就甩賣？」
賀明拍了幾下巴掌：「大同，你這幾句話真生活！如果人們能從你寫的東西里讀出來這種味道，你就成功了。」
賀明笑著說：「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