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衝出天堂
「有道理！不過我又不是耶和華的保姆，他們愛怎麼樣就由他們去吧！我要儘快離開這裏！現在，很夜了！睡覺——！」
米迦勒沉思了一下，給人一種很羡慕的酷，那是別人學不來的。最後，喜歡沉默的天使還是說出了心底的疑惑：「是魔族。他們又來了，趁亂混入是他們的老把戲，案件交給你們，我要回去保護埃娃，最近都不出來了。」
「沒關係，你看上去還不錯。」
電終於還是來了，天堂的技術部門最終顯示了實力，在二十四小時內就解決了危機。這一天好像很長，阿德和祖穆爾德回到家，已經很晚了，但還是不能睡覺，因為米迦勒就坐在客廳里等著他們，露露正在給他倒酒。
「喔，沒搞錯，我想吃的就是……」阿德剛想為所欲為的時候，一盞大燈亮了起來，把屋子照得比白天還亮，不，是根本睜不開眼。
這時候保爾走了過來，幫祖穆爾德拿著衣服。他現在是祖穆爾德的幫手，每天負責接送和一些雜務，實際上在這個天堂里，保爾是惟一讓阿德放心的男人。
「好地方！」阿德讚不絕口，麗蓮娜蝴蝶穿花一樣圍著他轉，一會端茶，一會兒拿點心，生怕他走掉似的。
「沒有用？我叫你看看有沒有用！」阿德的頭已經埋到祖穆爾德大腿里，突然被打斷憤怒可想而知，勇敢的小警察已經飛到了天花板，貼在上面。墮天六翼瞬間掀起狂風，把進了屋的一干人等全部掃地出門，在地上像球一樣飛滾。
「哈哈！先等一下——您們這些蠢貨！」華生把帶頭的隊長罵了又罵，終於平靜下來，「好久不見了，最近真的很忙。去喝兩杯吧？嫂子也來——」
對阿德的挖苦充耳不聞，華生作出不符合警示總監身分的瀟洒，為麗蓮娜打開了警察局的大門，可惜麗蓮娜哼了一聲，不屑一顧：「誰會喜歡到這裏做客！傳出去我的名聲就完了！今天太晚了！就此告辭！」
阿德用手和翅膀很辛苦地擋著，透過羽毛的縫隙，看見一大隊警察把這裏圍得水泄不通，大燈是從窗戶照進來的，已經有人打開了大門。一個警察拿著三副翅膀銬走到了跟前：「反抗是沒有用的！呃——！」
「我真的要向你投降了！」小酒館里，阿德拍著華生的肩頭，每拍一下就有心碎的聲音傳出。
「暈——！」阿德捂住耳朵，「這種歌也能出來唱？」想不到歌聲竟然穿過手掌直接進入了耳鼓，同時身體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大吃了一驚。扭頭一看，祖穆爾德皺起了眉頭，華生已經在手舞足蹈。「不好！」阿德一把將華生拉了過來，用翅膀一揮在空氣中建立了一個斷層，隔絕了聲音，華生仍然興奮不已。
「就是他？」
「別這樣！親愛的！」祖穆爾德慌忙拉住了阿德，「各位也請住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笨蛋這次很不錯啊！」阿德和祖穆爾德都是這般想法，麗蓮娜突然抓住阿德的領子，「走吧！昨天承蒙關照！祖穆爾德姐姐也來！」
「小浪蹄子！敢跟我開這種玩笑！」阿德真的火了，正打算真刀真槍和她干一架，祖穆爾德拉住了他。
「我這是開個玩笑！」
阿德回到家裡，發現停電了。祖穆爾德提前下班，買了很多方便食品，正在等他。
「當然！今年的全民議會剛剛才結束，你和安琪兒也去過的！」
「那其它串台的地方呢？串台的時候播放的是什麼？」
「不，不是……啊——！是哪個混蛋？把燈關上！」
「對不起！我自作主張把她接來了！哈哈哈！」麗蓮娜這麼一笑，阿德頓時覺得有一種被人連鍋端了的感覺，不知不覺緊張起來，只覺得這個大波妹妹心裏想什麼很摸不透，恐怕心地遠比她的笑容陰險，有多陰險都摸不透。
「咦？等一下！把她抓起來啊！」阿德沒有料到米迦勒說走就走，一時很多想問的事情都忘記了。還是祖穆爾德敏感：「親愛的，並沒有證據證明麗蓮娜是罪犯，萬一真的只是個巧合呢？就算她是，把她抓起來不是……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打草驚蛇。」
正當阿德參悟著真理的時候，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有人嗎？沒人我要進去了！」
「啊，好急這個地方竟然有廁所，真是偉大！偉大啊——！說不定麗蓮娜特別喜歡吃這類東西，所以專門蓋了一個！」阿德還是保持著鎮定，「還是坐便式！有衛生紙，沒人埋伏吧？馬桶里該不會有蛇？很安全！」
「她們既然能進入天堂，又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就一定有退路，我們要找出來！說不定地獄有出口！」
「這倒是個新聞，不過吃飯也很重要……」
「男人的酷到哪裡去了？」
「謝謝！不過我只是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並不是想——大便。」阿德很不習慣有人作宣傳，故作清白狀徐徐起身，出門直奔廁所。
「這樣啊！」阿德還沒有說話，華生從背後冒了出來，「我作為總監向麗蓮娜小姐表示十二分的歉意，不過既然來了，不妨先喝杯茶再走……」
安琪兒偷偷頂了一下阿德：「喂！是不是你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看上去她只招待你一個人？」
「明年？」
「你們這些蠢貨——！」華生氣得幾乎跳起來，「我是想請她吃飯！你們已經去抓人啦？」
「總編！那個監測機構並不能提供深入的材料，您需要的是真正的報道！深入的報道！真正的報道！獨一無二！想想看——天堂新聞，我主耶和華的第三隻手！喔不，是第三隻眼！洞察人間的一切！從神秘的東方到穆斯林領地，我主的威嚴無所不在……」
幾個人正在開心，方才派出去的天使隊長已經回來了。「總監大人！查到了！大人真是英明！所有的地方串台時播放的都是新進歌星麗蓮娜在唱歌！我們查過了，這個女人疑點多多，已經派人去抓了……」
「哎喲——！」華生只覺得胸口就好像被利刃砍了一刀一樣，到現在還說不出話來，眼淚橫流，哪裡是裝的！
「有人！」阿德慌忙大喊，一面急著擦屁股，「麗蓮娜，你不是在接受採訪？」
兩個人嘀嘀咕咕商量著，麗蓮娜笑盈盈走了過來：「你們久等了！商量什麼呢？這是地上的食品！天堂里能買到的地方不多呢！」
「是——！」天使隊長回身走了兩步，疑惑地回過頭，「抓一級通緝犯的陣勢行嗎？」
「對——！」華生回身清了清嗓子，對部下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多派幾個人去抓！要體現出我們部門的威風！然後帶到我這裏來……」
「有翅膀不用才是上流社會的精華。對不起，我知道的晚了點兒。」
「我現在就是在向姐姐學習啊！」
「好——！我同意了！出境名額是你得了！明天我就提交議案！」
「拿到大新聞我都不想回來了！」阿德漫步在大街上，沒有注意到有人在暗中監視。
「其實也不能怪你，那個大波妹妹恐怕很邪門。我
「幹什麼？」阿德又坐倒在馬桶上，正想發火，屁股下面突然傳來一股吸力。抬頭一看，麗蓮娜笑得好不開心，手裡剛剛拉下一個手柄，上面寫著「沖水」。
「想大便不用離開喔！」麗蓮娜笑嘻嘻地說，「我的別墅是有廁所的！出門左拐！」
「就像是奉命去抓撒旦的老母——！」華生跳著腳大喊，嚇得手下的人迅速飛走了，華生兀自憤憤不平，「這些人真的是通過中級天使考試的武官嗎？怎麼比我還笨！然後呢？我該怎麼做？」
「萬歲——！」
「我們的嗓音和身體條件不一樣，我的歌舞對你不適合。其實，你現在已經很有自己的風格，沒必要向我學習呀！」
門一下被拉開了，麗蓮娜似笑非笑，欣賞著阿德慌亂的神情，專門在重要部位瞄來瞄去。「我說你可真不誠實！接受懲罰吧！」
「親愛的！不要把他教壞！」
「不是，我是真的很希望吃點兒胙實的東西。這裏到處都是形不成大便的食品，只會使人日漸衰弱。吃飽了我就回來！」
「這個——哈哈！」
「大家請隨便坐！」一群人跟著麗蓮娜來到了市郊不遠的一棟大房子里。四周環境很好，房子有些古董，但不失富麗堂皇。
「親愛的，你搞錯了，那是我的手……」
「新進女星嘛，我想想——這幾天有一個小妹妹好像很有前途，嗓音可以震裂杯子喲——！就是太性感了，怕你管不住——」
「總監大人！」隨即人群分開，華生的專車從天空中插了進來，多日不見，華生也換了高級翅膀，在部下面前威風凜凜。
「去抓了也好！先忘了吃飯的事情吧！」阿德拉了拉華生，附耳說了幾句，「她也有可疑的地方，你不妨藉機查查，擺擺威風嘛，讓她見見你的男人氣概，如果她是清白的，你就賺了……」
「你還記著哪！」阿德敲了他一下，但是看上去華生雖然興奮得難以自控，卻不是思想受到了控制，並非心靈數術那樣的魔法。「有意思！就看看我們誰厲害！」
人群紛紛讓開，麗蓮娜臨走還給阿德一個謎的眼神，阿德無可奈何，因為警示總監大人正在拉著大門接受風吹，一句有用的話也沒有說。
「對——！對——！」阿德給他打著氣，「還可以給人莫測高深的形象！」
「我好不好看？來嘛！別這麼凶……」
「去查一下！關於……」花生出去交待了一下，繼續和阿德喝酒。「那個時候真快活呀！想不到這麼快又有機會合作。嫂子實在是太漂亮了！什麼時候我也……對了，嫂子，認不認識什麼新進女星？給介紹一個……」
「你爬得這麼快，怎麼還沒有對象嗎？」
「啊——！難道？」
「您還等什麼？我們將是我主威嚴下獨一無二的無冕之王！超越議會！超越米迦勒！我們擁有我主之下最大的影響力！」
「我至少會先敲一下門的——然後破門而入。說正經的，我來是為了今天停電的事情。我看多少和你有點關係，告訴我你的看法？」
「嗯——！讓我想想……」喬叟動心了，阿德自然繼續煽風點火。
「還用我教嗎？你可以逼問她，嚴刑拷打，扒光她的衣服處以鞭刑，直到她愛上你為止……」
「這種人也混進了天堂！」阿德偷笑，雖然早就知道，但還是很驚訝。「聖靈大人最好把題目換掉……」
「親愛的！別動怒！她還是個孩
「大新聞！你怎麼還睡——」安琪兒破門而入……
「等明年全民議會表決通過後，我們就可以組織出境小隊……」
「對——！」華生如夢初醒，咆哮起來，「只有破了這個大案，才能挽回我的形象！」
「哼——！花我暫且收下了！送我回家可不敢！」麗蓮娜也不用正眼看華生，「大記者安琪兒就在門外，你不是要破壞我的名聲嗎？」
「小姐！警示總監華生大人又來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隨便不會動手吧？我們有沒有什麼值得他們算計的！要報仇也該去找米迦勒和上帝！」
超級巨大的音樂廳是這個城市的重要建築之一，很多影音公司和攝影棚也一起坐落在這裏，甚至還有一個藝能學校。祖穆爾德從出道以來就一直在這裏學習工作，她很勤奮，很多歌手現在都在向她學習，不過圍著她的人當中也有另有目的的人，比如麗蓮娜。
「親愛的！今天出事故了，全城停電，怎麼你不知道？來，我們到外面的路燈下面去會餐……」正說著，外面的路燈也滅了，僅有的一點兒亮光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堂里一片漆黑。
「很夜了！」米迦勒向他們打了招呼，「你們走的時候怎麼連門也沒有關。」
「可是看上去他當真了……」
「你走後，能源中心就串台了，實際上所有的機構都是一樣，但是破壞是從能源中心開始的。」
「啊？麗蓮娜？」祖穆爾德驚呼，「我剛才和你說的就是她……」
華生又不知如何是好，回頭求救。阿德只好和安琪兒走了進來。安琪兒很有禮貌地和麗蓮娜握手：「麗蓮娜小姐，我是專程來採訪您的，您願意接受嗎？」
「不行！」麗蓮娜搖著頭，「那天我聽到有人說，『這種歌也能出來唱』，我看只有你的歌才能讓那樣挑剔的傢伙滿意，所以非學會你的唱法不可！」
阿德正打算進一步攻擊，麗蓮娜似乎被他的警告所嚇，心靈的大門瞬間崩潰，阿德的意識隨著防線潮水一般湧入麗蓮娜的心靈深處，突然到了一個女孩子的閨房，麗蓮娜赤裸裸地坐在裏面，見到阿德就從床上站了起來，盡情展示著自己的身材。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襯著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簡直是天生的魔鬼身材，迷死人不償命。
「麗蓮娜小姐！我們也可以去嗎？還沒有人知道您的住所！」立刻所有的麗蓮娜崇拜者都著急地吵了起來。
這話有意無意，像是爭風吃醋，似乎還帶著搶老公的威脅。祖穆爾德冰雪聰明，心裏暗暗吃驚，阿德的話竟然被她隔著老遠聽到，除非她是專門衝著阿德來的，否則決無可能。
「你才是探長的材料嘛！」阿德把知道的事情簡略地說了，「我看事情的關鍵是為什麼要製造停電，不會是為了打擊國民經濟這麼簡單的事情吧？」
「你真是個下賤的怪人！」安琪兒賭氣似的走在前面，「跟我去採訪新進歌星麗蓮娜！大新聞哦！她讓警察上百人當街跳舞，很轟動啊！大美女！你不感興趣嗎？人們都說她有可能成為和祖穆爾德姐姐相等地位的巨星！那歌聲，富有神奇的魔力！」
安琪兒渾然不覺，和麗蓮娜有說有笑，還用攝影精靈錄像。這更讓阿德緊張，不知不覺之間，阿德吃了很多。祖穆爾德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笑了笑，阿德才放鬆下來。
「其實他不是來找我的！」祖穆爾德感到很煩，華生和麗蓮娜接不上話，只好裝作是來找祖穆爾德，一天來了四五趟，其
阿德差一點兒噴出來，扭頭一看，露露已經在祖穆爾德膝蓋上大吃特吃了。
「都怪我！」華生苦惱地揪著自己的頭髮，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把那個男人的殘酷的「酷」字都忘記了，還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出了丑。
「幸好沒有關，不然你會把門破壞吧？」
「你們都是白痴！別在這裏給我丟臉！」
「我還沒走就已經串台了！」阿德為自己喊過冤，突然想起屏幕上那個大波妹妹來，「等一下，你們去的時候還串台嗎？」
「怎麼可能！性感好——！」華生立刻叫了起來，「我好歹也是警示總監啊！有沒有聖母瑪麗亞那麼性感？嫂子——！幫我約出來吃頓飯嘛！」
「麗蓮娜也很厲害！可是你不練習沒有關係嗎？」
阿德裸體女孩見得多了，從來沒這麼害怕過，立刻退出了麗蓮娜的腦海，全身一震，出了一頭大汗。放眼望去，麗蓮娜竟然有意無意地向這邊俏皮地擠了擠眼睛，所有的警察脫離了阿德的控制，又開始跳舞。
「對！男人的酷和酷刑……哈哈！」華生沉浸於濫用職權的幻想中無法自拔。
「哇，真知道我的需要。不會有毒吧？」阿德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裏，反正有毒也不怕。很久沒有吃過真實的食品，這一下齒頰流香，說不出的可口。「嗯，難得！要是露露在這裏的話……」
阿德突然發出強大攻勢，一道意念波直奔人群，所有得人立刻停了下來，維持動作的原狀不動，臉上的表情稀奇古怪，還不如剛才自然，這一下較量竟然是阿德輸了。
「下去——！下去吧——！」麗蓮娜連續幾腳踏著阿德的肚子，阿德驚異地發現自己的一部分進入了小小的馬桶管道。「難道你們走的是這條路？啊——！怎麼會這樣——！」
「不好！吃得太多了！」阿德突然發現了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對不起，失陪一下！哈哈！」
「是祖穆爾德——！」在地上翻滾的各位抱著電線杆子和柵欄停了下來，有人狼狽地回答，「能源中心癱瘓導致了這次停電，有人舉報說他剛剛離開就出事了，所以我們——」
「你想怎樣？」阿德想把褲子拎起來，偏偏拎了兩次沒拎起來。麗蓮娜輕輕拉起裙子，露出纖細的小腿和一雙很尖的高跟鞋，一腳踹在阿德的肚子上。
阿德沒有心思工作了，灰溜溜地離開了新聞部，喬叟仍然在後面喊著：「拿不到大新聞就別回來了！」
「不行！非請勿進！」麗蓮娜雙手插著腰來到華生面前，虛空做了一個斬的動作，「私自跟來者，斬——！」
「啊，聽久了會難以自拔，別怪我沒警告你！」
「什麼孩子！這裡是天堂！搞不好她有好幾千歲了！」
「我們去的時候電力系統已經癱瘓了！」
「總監大人，你這一下可真絕了！您是超級歌迷，我們都要學您呢！麗蓮娜已經走啦！您可以爬起來了！」
阿德迫不及待地解決問題，已經想不了太多了。「啊——！」伴隨著一陣久違的痛快響動，阿德發出了愉快的呻吟，「很久沒有這麼爽的感覺了，就像是活著！對，就像是活著！老覺得天堂的生活有什麼不夠完整，原來是缺了這個！」
「好——！好——！看我的厲害！然後該怎麼做？」
華生立刻很配合地倒在地上呻吟，很多神魂顛倒的男人都跟著倒了下去，一面倒下一面呻吟。
「你又知道了！」
兩個人飛起來，朝著音樂廳飛了過去。在他們背後的陰影中，又有人出現，手持通訊器：「另一個重要
「她看上去也很愛吃呢！」
「是什麼人？把你的真實身份透露給我……」能量源源不斷從墮天六翼中傳來，阿德集中精力攻擊麗蓮娜的意識深處，對方渾身發抖，但是阿德也根本什麼也搜不到。「可惡！竟然懂得封鎖心靈的方法，就看看誰更高明！別讓我找到大門！如果靈魂廢了可別怨我！」
「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我長得帥！」
「應該沒錯。通知麗蓮娜，儘快下手！」躲在陰影中的人們笑著，消失在建築物的陰暗處，即是在天堂，也有很多這樣的陰暗角落，數不勝數。
「麗蓮娜——！這束花是我對你的歉意！請你收下！再美麗的鮮花鮮花也不及你的萬分之一！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嗎？不如讓我送你回家……」華生的技術突飛猛漲，實在讓人懷疑。往門外望去，果然阿德和安琪兒站在門外。
「還是我來吧！」祖穆爾德執意不讓阿德動手，突然唱了一首音調很高的所羅門的歌，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靜靜地聽。所羅門的歌是歌中的雅歌，一曲唱完，所有的人熱烈鼓掌。「祖穆爾德！是祖穆爾德！」大家都圍了上來，看上去已經完全正常了。
「哼——！祖穆爾德姐姐，你怎麼幫他們欺負我！他們冤枉我是罪犯！你知道，今天下午我是和你在一起的！」
「哈哈，我能有今天，都託大哥的福，剛剛上任，比較忙嘛！」
「哇——！姐姐好棒！我真的很佩服！」
「大言不慚！」安琪兒做著進行專訪的準備，一點也沒有注意到阿德和祖穆爾德不停地交頭接耳。
「閣下，恐怕不太可能，您被捕了，請跟我們走一趟。」
「這麼快就來電了嗎？」
天堂里很多建築物都是只有垃圾箱沒有廁所，因為大家的食物實際上是很純的能量，真正的食物是很稀少的，雖然還是有的賣，但是吃了會需要上廁所。因為廁所的需求量很少，所以基本上蓋房子的時候都很少有蓋廁所的，往往一個社區只有一個公公廁所。此刻在別人家裡，阿德不好意思說拉進垃圾箱里，只好起身告辭，然而主人似乎考慮十分周到。
「等等我啊！」安琪兒從後面追了上來，「你真的那麼希望離開這裏？」
「嫂子介紹的果然沒錯，真是——」
「這麼說這就是所謂的專訪？」麗蓮娜甩了一下頭髮，胸口微微顫動，很多男人看得心曠神怡，「好啊！今天朋友真多，不如到我家裡去開個派對，大家一起高興一下！」
「倒——！」阿德無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發揮你的魅力啊！繼續追！追妹妹的時候順便追查些別的事情，追到其它的事情也出現為止，我想憑你警示總監的實力，很難不讓她緊張。」
警察局的大燈成了社區聚餐的照明工具，很多人來湊熱鬧，倒好像是在舉行慶祝活動。酒足飯飽之後，華生說出了發生的一切。
一陣沖水聲響起，阿德喊叫的聲音漸漸低了，追逐著自己的大便消失在管道里，被衝出了天堂。
半個小時后，新進歌星大波妹妹麗蓮娜被上百人帶到了警察局，後面還跟著好幾輛戰車，只是有一點和他們想得不同，就是這一百多號人都在警察局前的大街上跟著麗蓮娜一起跳舞。「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幾個人和麗蓮娜一起離開了，保爾替祖穆爾德拿著東西，猶豫了一下也去了。屋裡只剩下一群愛表演的男人，紛紛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