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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快刀斬亂麻

第二百七十七章 快刀斬亂麻

從來開弓就沒有回頭箭的,王浩當然不會聽她的,要不然今後還用混嗎?
殺還是不殺?就是胖子遲疑的時候,拓跋舞已經越過竹欄,擋在兩人的面前。無論如何,她都能讓王浩殺掉家主,家主是修真家族的臉面,支柱,倘若家主被人掛掉,家族聲望必定一落千丈。何況,現任的家主是拓跋家第一個步入元嬰期的高手,他的存在就是拓跋世家區別於三流世家的標誌,儘管瀾姐再三交代她不要過問家族的事了,但是多年來的耳濡目染仍然讓她挺身而出,要知道,這種家族觀念至高無上的觀念,可是從子弟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灌輸了。
王浩完全有能力繞過小舞,讓拓跋家主坍塌,小舞也非常清楚這一點,即便能擋住王浩,也不是用修為或者能力,而是使用感情。
「等等,西門藏確實來過,他說讓拓跋家收斂點,我們沒提過煉丹的事,更談不上出賣李蘆。」縱然家主修鍊到元嬰期,又是在自己的地盤,可以不把胖子放在眼裡,卻不得不考慮陳玄的因素,一旦和王浩翻臉,就等於得罪了玄門第一人,今後和玄門的關係全部損失,有誰肯和陳玄的對頭親近?拓跋世家近一段時間的苦心經營也就全部泡湯了。要知道,拓跋世家和玄門的關係雖然談不上實質性的幫助,還是很能唬住不少人的。
看著那副虛偽的面孔,胖子突然閃現一抹狡黠的笑容,通常遇到難以決斷的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找個背黑鍋的,初步計算了一下,這家主也夠肥了,足夠堵住星語那張小嘴。
「住手!」拓跋舞的聲音飄然而至,不過人還在百米開外。
試想,一個出生在三流修真世家的人,憑藉自身努力沖入了元嬰期,足以讓他傲世同行了,應該說老天對他是格外眷顧的,這樣的人產生一點點膨脹也在情理之中,可惜他偏偏就選錯了對象,撞在胖子的手裡。
拓跋家主承認道:「這個我不反對,雖然那個時候不是我主事,不過也知道這件事,拓跋世家永遠記得李蘆先生的好,而且我們隨時都歡迎他回來。」
「做不到!」王浩了解拓跋家主的情形,他如今就像座沙砌的雕像,任何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導致他徹底的坍塌,摔成滿地的碎片,就像堆玻璃渣滓。
別說他才剛衝到元嬰期,就是出竅期的公孫盪,碰到胖子也唯有自嘆命苦。說到修為,他和王浩都是剛入元嬰期,不過要比打架,胖子可要強悍多了,本源內丹在爭鬥上佔盡便宜,再加上鑽石的幫助,可以說是無堅不摧。而且胖子爭鬥經驗豐富。相比之下,拓跋家主在進入元嬰期以前都在閉關苦修,打起架來儼然是菜鳥一個,如今王浩驟然發難,他更是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受制於人。
「還用解釋?瞧你那副德性就能知道什麼叫做賊心虛。」星語落井下石。
王浩完全不在意他的回答,繼續問道:「星語是李蘆的女兒,拓跋世家受人圍攻,幾乎被人蕩平,要不是星語出手,估計你們真是要戰至一兵一卒,或者連一兵一卒都剩不下,她是不是也對你們有恩呢?」
再承認這口黑鍋就背定了,即便沒有王浩的威脅,拓跋世家也不能背上忘恩負義的罵名。家主連忙否認道:「這個我不承認,我可沒有出賣過李蘆,而且我說過,西門家族沒有找過我,那完全是你徒弟亂說,王賢侄,你如今是有頭有臉的人,誣賴我也該拿出證據。」
「那就奇怪了,我前段時間還遇到西門藏,他告訴我事情都解決了,而且還是他親自出馬的?難道是他在和我說謊嗎?你是否承認沒有關係,只要為做過的事付出代價就行了。」胖子不願意耽擱時間,準備出手了。
王浩突然神色一變,冷哼道:「你要解釋對嗎?我現在就給你!當初你們邀請李蘆出山,人家不但同意了,而且盡心竭力的幫忙,還為你們煉出塵劫丹。如果說李蘆的出現奠定了拓跋世家今時今日的地位,我看一點都不過分,在那以前,你們什麼也不是。然而李蘆得到什麼?他什麼也沒有得到,臨走前還向我討了兩粒丹送給你們。所以我說李蘆對拓跋家有恩,你反對嗎。」
王浩突然升起一絲明悟,她不但要泄憤,還要乘機拔掉眼中釘,她的眼中釘是拓跋舞。無論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勢必和小舞產生矛盾,這才是星語想到的結果。
他的眼神中充斥著恐懼和不甘,就在數月前,他才跨入元嬰期,步入高手的行列,作為拓跋家族千年來首位元嬰期高手,毫無爭議的佔據了家主寶座,和拓跋野的策略不同,他主張悄悄的壯大實力,他的存在證明了一個令人興奮的事實,憑藉龍脈的優勢,加上刻苦的修鍊,拓跋家的子弟有能力衝擊元嬰。
不過,這種時候她沒理由阻止,而且也沒能力去阻止。或許王浩的修為不高,攻擊的方式卻歹毒非常,就說這團幽藍,可怕之處不在於破壞力,而是能在瞬間製造極寒,任何接近的物體,包括活人,飛劍,都會被立即凍僵,就像玻璃那麼脆,稍微觸碰便要支離破碎。
就在眨眼的功夫,星語就徹底明白了師傅的如意算盤。這是要快刀斬亂麻呀!好不容易才將胖子逼到絕路,想不到關鍵時刻胖子居然出陰招,出手滅掉拓跋家主,也算是為父親出了氣,等會兒自己再想為難拓跋家,他就能擺出息事寧人的架勢,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到時候,說不定寬厚的父親都會出面求情。
誰也不曾想到王浩突然出手,除了星語,那團幽蘭就像死神的光,當初師傅就是用它偷襲,瞬間擊殺三妖。如果不出意外,拓跋家主和那三頭畜牲的下場一樣,頃刻間四分五裂。
就算拋開星語的因素,李蘆也是胖子的朋友,總該為他出頭啊。
拓跋家主尷尬到了極點,依舊狡辯道:「不可能,我從來沒有見過西門藏這個人。」不過他心裏非常的清楚,西門藏顧及陳玄,事先遊說胖子也不奇怪,可笑自己被蒙在鼓裡,拙劣的表演就像在耍猴戲。
話才說到一半就看見星語耐人尋味的笑容,這個時候還狡辯,簡直是越描越黑,譏笑道:「西門藏修理你們以前,特地找我師傅詢問過,因為我們沒有反對,他才行動的。」
胖子的笑容有些猙獰,和冰花的美格格不入,只要稍微的動動手指,立即就能讓拓跋家主死於非命。有趣的是,一旁的瀾姐彷彿什麼都沒有看見。
「星語仙子當然也對拓跋家有恩,我們家族每個子弟都銘記於心。」拓跋家主隨後在心裏補充道:「但是也不用立碑紀念吧。」
當然,胖子不能讓星語得逞,但是,就這麼放過眼前的狗屁家主,別說和徒弟沒辦法交代,連他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
絢麗的冰花在胸前綻放,釋放藍汪汪的光芒,竟然無比的炫目。藍芒並沒有透體,但是寒冷卻無法阻擋,身體在剎那間失去知覺,彷彿連呼吸也被凍結了,事實上的確如此,他的肺現在就像個燈泡,無法收縮,當然也就不能呼吸。幸運的是,被疾凍的他即使不呼吸也不會喪命。
拓跋家主眼見王浩的神情越來越冷,也發現不妥,可惜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胖子為拓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現在她還有何臉面要求的更多?小舞不是恬不知恥的女人,但是此刻,她能放任家主的生死不管嗎?
「你還有可信度嗎?受死罷!」王浩的笑容令人心寒,一團幽藍的光浮於手心,眨眼間飄至對手胸前。絲絲寒氣如針似芒,無視真元構成的防禦。
此刻,小舞逼視王浩的眼神就像看著不共戴天的仇人,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假如王浩當真掛掉家主的話。
冰花呈現六角形,層層疊疊,好像由無數的雪花堆積在一起,冒出一縷縷涼絲絲,藍幽幽的寒氣,毒花永遠是最美的,這是朵致命的毒花。
「人家父女兩人都對拓跋家有恩,那麼你們泄露他幫忙煉丹的事,導致李蘆夫妻被人襲擊,這是不是叫做恩將仇報呢?」王浩冷笑,要對付人家的家主,肯定會被子弟圍攻,何況小舞隨時都可能出現,所以一定要快刀斬亂麻。
「什麼叫做我做賊心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拓跋世家雖然不怕事,也不能承受不白之冤,希望仙子能把話說清楚。」
話說的倒是漂亮,不過心虛就是心虛,西門藏確實來過了,但是並未引起波折,雙方都不想把事情鬧大,因此相約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