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犀利哥的新春大禮包？
一聲呼喊王大年屁顛屁顛的跑進來：「大人，什麼事？」
不過，這一戶人家的水車，是孤零零的聳立在一旁，看來連擺設都不是。
漫說北唐，他要敢離開京城一百里，兩衙的人馬保管跟獵犬似的殺來。
如果王策看見她，一定會認得，這女子赫然便是當日在貧民區與犀利哥唐承明一道的那個女子。
王策沒多留意短劍，細心的從某處找出一個捲軸，拉開來跟這個剛到手的捲軸，兩下里一湊，頓時獃滯：「我靠！」
王策瞪他：「說要緊的。」
王策含笑，以幾乎察覺不出的頻率點頭。
第二件的羊皮被拆掉，露出的赫然是一把短劍，劍鞘樸實細膩，分明有很長的歷史了。
「要回去的。」王策認真的說，看著師父那動人的眼眸，有板有眼，一字一頓的說：「師父，最好還是回去一趟。」
「沒有？那人好歹是叛逆當中的重要一員，居然無人替他收屍？」王策皺眉，指節輕敲一會。
一個東洲，就有二十多個國家，其中一南一北兩個上等大國。北邊是大世，南邊是大岳，分別是兩頭的霸主。
蘇寐失笑：「那你便一輩子就做一個玄鍊師吧。你如今的水準，也差不多就是如此。」理論知識差不多，就差實踐了。
「王大年。」
「查一查，京城有什麼地方，跟石磨或水車相關。」王策交代下去，查到固然好，查不到也沒什麼。反正他素來就愛公器私用，誰敢歪嘴。
一點點一片片，
王策自言自語。
石磨這東西，不一定是家家戶戶都有，但十戶人家，至少七八戶都有。實在因為生活里，很多地方都要用到。
蘇寐今日卻是來了，問：「這些是從哪裡來的？」
等賬本交上來，王策拈下巴，仔細端詳這一個石磨。王大年試探：「大人？要不要也砸掉？」
「是的，大人。不過，按照大人的意思，我們守了多日，一直沒見，所以就撤回來了。」
索性是趁著還沒跑路，趕緊多熟悉多閱讀，多了解這個世界，那才是王道。不然，一出去就是兩眼一抹黑，那還不如一頭撞死罷休。
「好了，知道了。你們好好休息幾日。」王策吩咐一句，蹙眉看著外邊的雪點，爆出一句粗口：「當真見鬼了。」
「這氣候，真真草蛋，真真要人老命。」
你是石磨，我是水車？他以為我是什麼？我是堂堂正正的直男，不是斷臂山下來的。王策一個哆嗦，這句臨死遺言也太基情了。
不是心腹，卻也被提拔，王大年自然心存感激，恨不得立刻為王策效死以表忠誠。
這就是天才啊！蘇寐心想。誰不想收一個好徒弟，光耀一身所學呢。尤其是鍊師，這一行也是相當講究師承。
「衷之，我怕皇室餘孽不安分。不如，我派一名高手來保護你。」王策忽然回頭一笑。
王策相信自家悲劇了，凄涼
王大年一心報答少年上司，熱心的主動替王策扛石磨和賬本回去，放好之後便走了。
一行人等很快就在風雪中，趕來其中一個目的地，這是一個宅院，大門深鎖。王策點頭：「弄開。」
當年光是讓章未明理解鍊師是幹什麼的，蘇寐就花了一個月。結果，她跟王策一說，王策就基本知道鍊師的意義。
「搜。順便找找有沒有石磨。」王大年下令，一群特務興奮的衝進去。不一會，就有人扛著石磨出來。
水車轟然倒下，王策一刀磕碎一根支架，立刻露出一本冊子。撿起來翻閱一下，他猛翻白眼：「這個犀利哥真是的，我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原來是這個。」
王大年比起半年前的落魄，那是意氣風發多了。他二十年下來都不過是熬資歷成了副百戶，跟了王策半年，就連續兩次升遷，被認為攤上好上司，撞了狗屎運，搖身一變成了新出爐的參領。
「師父，如果我不在北唐，那豈不是沒人能教我了？」王策笑嘻嘻的拉住美艷師父坐在火爐邊上，瞪小蘿莉一眼，示意趕緊倒茶。
圍著石磨轉悠幾圈，王策細細的拿劍鞘敲打幾下，隱約聽到一些中空聲音。他徐徐吐了口氣，把石磨給掄碎掉！
她悄然的出現在宅院里，輕輕的撥弄掉表面的積雪：「主上料事如神，王策果真還是尋來了。
王策端詳一會石磨，又看了一會水車。忽然從一名特務身邊拔出一把刀，用力的一下劈在水車上，嘩啦啦的砍碎掉。
「本以為十二省的北唐就不小了。結果，多少還是有點坐井觀天的感覺。」王策感慨這世界之大。
南衙辦事不必講道理，一旦入了其中，王策立刻就先看見了一個在庭院中的水車。水車這玩意，其實有一些豪富權貴家中也有，只是做的小而精緻，放在流水當中當景物裝飾，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洲際旅行，以他當前的修為，那就是一個奢侈的美夢。
蘇寐不笨，能做鍊師的，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只不過，鍊師多半不太關心旁的，立刻就被轉移話題：「在你成為鍊師之前，為師暫時也沒多少能教你的了。」
「沒什麼好去的。」蘇寐不耐煩。
從卷宗里的粗糙得沒法再粗糙的地圖來看，東洲還真是位於北部一帶。當然，北洲要更加的北部一點。
有王策示範，特務們很快就把藏在水車裡的賬本陸續找出來。王策交代：「事關機密，嚴禁翻閱。一併找出來，然後上交給我。」
王策彎腰取在手裡，拆掉羊皮露出裡邊的物件來。其中一件，赫然是一個捲軸，王策只拉開看了一眼，就發出了呻吟：「該死的，這回發達了！」
「喊上一些人，跟我一道去查一查。」王策沉吟交代。
也難怪各洲之間少有來往交流，實在因為
請戰被忽然駁回，王策一點不失望，反而心情很好。至少他探出了皇帝的態度，沒有比這更加重要了。
杜衷之還能說什麼？王策嘿然，興高采烈的哼著小曲，讓戴霖立刻去辦。等許徹親自過來「保護」杜衷之，王策才安心往南衙去。
身為一名非土著，王策最知曉信息的力量。
並非兩衙無能，實在是朝廷不關心東洲以外，也沒必要。這就好像地球人不會關心銀河系以外，關心也沒用，連個火星都征服不了，還盼望銀河系外邊，異想天開吧？
無非便是戶部那批消失的賬本，王策都知曉那五千萬的下落了，自然不在乎這東西了。
……
王策想了想，忽然笑眯眯道：「師父，你不是北唐人。快是年節了，難道你便不打算回家一次？」
王策笑而不答：「師父，今日又要學一些什麼？」
兩衙關於東洲以外的情報很少。
交代了王大年，王策看了一會卷宗和情報，才又一次來了一處。
王策攏攏皮毛大衣，無可奈何的發出一記苦笑。果真，一如他所預料，皇帝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離開北唐的。
這時，一名行跡匆匆的特務披著風雪趕回來：「大人，我們在西北那裡，等待了這些日子。始終沒發現任何前來收屍的人。」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新春大禮包？」
數日之後。
對此工作上的無能
碎石中，兩個細長的物件被羊皮包裹得死死的。
王策等人離去后，宅院重現陷入死寂。
送走蘇寐，王策瞪小蘿莉一眼，把石磨和賬本搬入房去。
「如今的你，差不多應當能自行描繪靈紋了。」蘇寐很滿意這個徒弟，有完美靈紋這是一碼，她更滿意的是王策在鍊師這一行當上邊的天賦委實出色。
一名女子看似不經意的路過宅院外邊，然後發現宅院里的水車不見，眼睛一亮。
「放工了，把石磨和這些冊子一併帶回我的住處。」王策看看天色，差不多該下班了，伸個懶腰，他才不要加班。
……
雖然有點尷尬，可他不能不承認，恰是特務集團這一個信息流通的環境，才令他在最短的時間里適應並了解這個世界。
堂堂大皇子，唐承明這一號在皇室叛軍中的重要人士居然沒人在乎？王策撓頭。臨死前那句話什麼意思？
下班之前，王大年神色匆匆的趕回來：「大人，查出來了。有這麼幾個地方，跟石磨和水車搭得上關係。有幾處商行，是賣這些玩意的。」
王大年訕笑：「京城裡，倒是有一條街有一個衚衕的名字跟石磨和水車有關，另一個地方則是有水車。」他沒說石磨，石磨這玩意很多人家都有呢。
蘇寐吃驚，若有所思的看著小徒弟半會。
東洲分別和北洲，以及西洲接壤。往北洲的話，接壤面積較大。往西洲，那便還是乘船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