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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節 得寶(下)

第二十六節 得寶(下)

那人又不是真人境的鍊氣士,御氣飛行時沒有真元氣機形成的真元氣罩護身,被孔璋的水箭噴個正著,頓時氣機稍亂,氣機一亂便無法再躡空,頓時墜向地面。
孔璋只覺得在半空中氣息都亂了,頓時控制不住身形向下便墜,還好腳下已是潭水。
紅玉相思劍所化劍光斬來,那影子雙手一伸,放出一道灰濛濛的氣芒稍稍抵擋,人卻沒有躍向山坳下,而是縱身跳入水中。
孔璋起身東張西望,仍然沒有看到靳青思,不由走出藏身的樹林。沿著道路而走,過不多時忽然聽到淙淙水聲,有水氣隨風飄來。孔璋抬頭望去,前面山坳遮住視線,但在山坳之上有一條小瀑布匹練般淌下,剛才的水聲正是從那裡傳來。
這下孔璋恍然大悟,當真是心同此理,好不容易遇上這水源,靳青思定是也在瀑布下的水潭沐浴。
這喝聲把孔璋嚇了一跳,心中大驚,難道靳青思如此厲害,竟然能察覺到自己此時的心思?
孔璋此時也正掙扎要不要去偷窺一眼,靳青思本身的吸引力自不必說,還有夜照空的挾制,又或自己就算入了星宿宮,有此女青睞必然也更加如魚得水。如果真能像夜照空所說與她結為道侶,孔璋絕對十二萬分的願意。
所以年紀雖不大,但說到女人的心思,孔璋也能琢磨個剔透。像眼前這局面一個不好會惹怒靳青思,這種名門正派的女子必然相當保守,而且看她如此痛恨桃花真人,對那種淫邪之徒必然深惡痛絕。
這個偷窺靳青思的人其實真實實力還不到鍊氣境,只是他們是所在門派專門訓練出來作某些特殊用途的,因此不長於戰鬥,而長於隱匿和身法,因此也能如鍊氣境一般短暫御氣飛行,不然早被紅玉劍光一圈,不死也被擒了。
緊接著看到孔璋在半空中的異樣神情,這才省起自己此時還半裸著身子,頓時大羞,連紅玉劍都顧不得了,先把內裳穿上,遮去了外泄的春光,接著披上外裳,微惱道:「誰叫你過來的!」
便在這時,剛才的影子無聲無息的從水裡升起,虛空踏步,御氣逃向潭外。
「我,我是過來幫你的啊。」卟的一聲,孔璋從半空中掉進潭內,激起數尺水花。
不料這影子的速度身法好生了得,在空中轉折自如,紅玉劍一時竟然沒能追上把他給斬了。直至這影子逃至潭邊,速度才到底比不上飛劍,眼看就要被斬殺,那影竟然又反手丟出一物,紅玉劍頓時不由自主的刺向丟出來的那物,影子趁機又逃竄。
叫聲微急,不過聲音卻有幾分熟悉,正是靳青思。
那影子原本伏在那裡幾乎和山石顏色溶為一體,一直小心的不被靳青思發現,直至看到靳青思全身探出潭水擦拭身體,那雪白動人的胴體一覽無疑,不由氣息稍亂,登時就讓靳青思發現了。
但是反過來說,這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如果能裝作不小心,又能讓她不責怪,必定能在她心裏更近一些。
孔璋一怔,靳青思的聲音又傳來:「叫你別過來,聽到沒有,不然我一劍斬了你的頭。」
現在這影子竟然還想逃,靳青思哪裡肯放過,劍訣一捏,紅玉劍化光便追。
之前一路上兩人關係漸進,眼前正是大好機會之一,孔璋在金風玉露樓生活了多年,十四歲就被樓里的一位姐兒給采了頭花,當時差點沒被喜娘給吊起來打死,一向溫柔的姐姐孔幽也瘋了一樣的和那誘引他的女子打了一架,把那姐兒的臉都抓破了。
真正御氣飛行只有達到真人境的鍊氣士才能辦得到,真人境之下都要依靠飛劍或是法器配合相應法訣才能作長途御氣飛行,但數十丈內的短暫御氣凌空,鍊氣境也能辦得到。
不料剛走幾步,瀑布方向便聽到一聲嬌喝:「誰?是孔璋嗎,快快止步。」
水花四濺,就在這人眼看有機會再奪得一線生機時,孔璋忽然從潭邊冒了出來,他大嘴一張,一口水箭噴了出來。
主意打定,孔璋這才注意到自己結束今天的功課後竟然沒看到靳青思,往日自己跌坐鍊氣時,她也會在一旁同樣用功沖周淤塞的竅穴。
人尚在半空,孔璋已經看到美妙的一刻,靳青思正一面以神識控制紅玉劍,一面手忙腳亂的穿衣。
孔璋來得還算及時,靳青思剛穿上褻褲,正準備披上內裳,頓時那無限美好的上身落在眼中。半個身子就好像用最頂級的美玉雕刻而成的,肩如刀削,但胸前又奇峰突起,兩團碗狀的白膩滑肉顫顫巍巍,上面兩粒凸起猶如櫻桃,令人垂涎,偏偏還腰肢細細,越發顯得誘人。
孔璋不由鼻腔噴出一口熱氣,腦海中幻化出靳青思正在洗浴的樣子,想像著那具充滿異樣活力的飽滿身軀半浸在潭水之中,一時不由痴了。
到底要如何才能不引起她反感而又佔到這點便宜,從而讓兩人的關係再突破一點,孔璋人站在原處,心思卻百轉千回,還是沒有想出什麼辦法能恰到好處的「看」到之後還不引起對反感。
那邊靳青思感覺到孔璋沒有繼續前進了,不由放下心來,只是繼續不繼續洗下去卻微覺躊躇。多日行路早就想有機會洗浴,適才才洗了一半,偏偏孔璋也發現這處的水源過來了。
孔璋精神一振,他和靳青思在荒野行了多時,已經多時沒有洗浴,陡見瀑布,頓時覺得身上有點痒痒的,不由快步向前走去。
不過馬上他就發現自己是作賊心虛,靳青思這喝聲並不是針對他,而是另有其人,就聽到一聲劍鳴,一道紅光從潭邊飛起,斬向山坳之上伏著的一個影子。
竟然有人暗伏在一旁偷窺?孔璋怒火中燒,老子都還在猶豫要不要偷窺,竟然有人敢捷足先登,他雙足一頓,人大鳥般彈起躍向水潭方向。
靳青思眼露殺機,先前這影子潛入水中,一來出乎她意料之外,而潭水本身就是一重阻隔,紅玉劍又是以陽性法訣祭煉而成的,若是在水裡斗劍多少會受影響,孔璋的出現又分了她的心神,這才讓這影子暫時逃過一劫。
若是被那人逃入林中或是躲到什麼地下裂隙之中,縱有飛劍要殺他也不免大費周折,這人手上拋出之物明顯是早有準備經過祭練專門用來吸引誤導別人法器的攻擊,自己好趁機逃命。
這口水箭是他御氣全力噴出,雖然傷不得那人,但是卻能影響那人的御氣攝空。
就是自那次后孔璋生出了離開樓里的心思,不過他對姐姐如此在意此事卻不以為然,嘗到滋味后的他明白了床間妙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雖不願再去招惹樓里的,但是之後出外混跡巷間那幾年,和那些地痞一起調戲婦女,甚至是和幾個久曠的寡婦互相滿足調濟卻是沒有少做。
這時紅玉劍也追至,化成一道圓形劍光把他圈住,頓時逃脫不得。
幸好突如其來的變化把這個難題化解了,就在孔璋絞盡腦汁之時,瀑布下的靳青思忽然傳來一聲怒叱:「淫邪之徒,看劍,斬!」
想了一下靳青思還是開始了擦拭身體,只要一想到孔璋就在山石那邊,雖然止步不前,但自己卻在這邊洗浴,萬一萬一不小心被他看到一眼豈不是太糟糕。
喜娘氣的是兩人敢破壞規矩,用她的話來說樓里的姐兒出來就是賣的,沒錢就別想嫖。姐姐為的什麼他始終不明白,他只記得孔幽當時求了喜娘把他從吊索上解下來,抱著傷痕纍纍的他哭了一晚上,卻沒有責怪他,也沒有再罵那勾引他的女子,只是自責自己沒用。
靳青思也發現孔璋,忙先叫了聲:「小心,有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