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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節 疑竇橫生(上)

第二百一十七節 疑竇橫生(上)

所以如果有機會從中算計,她算得上一個。
換成旁人,或許困難重重,明知有路而不得。
符者,天地之語。
元辰道沒必要在這時候算計自己,因為自己如果能持續作戰,遠比一下子消耗掉更有價值。
倒是原本最沒有可疑的,也最不可能的師雨濃反倒是有點可疑。
「沒錯,我是看到了他們生成一龜一蛇,厲害無比。」孔璋點頭道。
玄龜之符、離龜之符,坎離神符,到最後的玄武神符,正是符師想借符意,以天地元氣凝化出聖靈之威。
烏恩其指派了一名元辰道門人帶著孔璋前往靜室,他自己則連忙前去拜見元辰道尊,將孔璋所說妖物之事相告不提。
「孔兄遇上什麼人了,說來聽聽?」烏恩其皺眉道。
等等,孔璋猛然一震,仰首望天。
想起當初孔幽為了王啟年,連可以增長壽命的靈丹都不要。
司馬難也沒必要,因為不論是誰,只要能成功構建起傳送陣,傳送大軍過來,都對司馬難有利,害死自己,便少上一分機會。
自己如果死了,她勢單力孤,對她絕無好處
足足三天之後,孔璋緩緩眼開雙眸,對於這場戰鬥雖然是遲早的必然,肯定會和無極宮這中堅戰力二十八宿對上。
若說仇怨,自己不過是成了羽紅袖的未來道侶,難道她就恨自己到不惜殘害同門的地步?
該如何化解這段麻煩,孔璋一時也沒有好辦法,不由沉吟起來。
因為孔璋此來的路線,恰好是去與她會合。
烏恩其聞言猛吃了一驚,猛地打量了一番孔璋,見他不像身負重創的樣子,才稍稍定放心。
他本人的信念中,雖不覺得情愛是世上最珍貴的東西,但是卻明白這世上有一些人未必和自己想的一樣。
先前還有些輕視孔璋,但是自從聽了元辰道尊對孔璋的評價,加上烏蘭巴日的信物,烏恩其亦再不敢輕視,只道是孔璋又斬殺了什麼人,回來領賞了。
烏恩其略顯緊張的向孔璋拱手道:「多謝道兄及時把這麼重要的情況告知我,我立即前去稟告師尊。」
現在三宗斗得你死我活的,如果妖族再插一手,就更加混亂了,而且讓局勢脫出元辰道的算計,生出另外的變數便不妙了,須得趕緊稟告元辰道尊。
總體上雖然對大局不利,但是這關他們屁事。
但是算計自己對方能有什麼好處?
那頭陀可能性倒是不高,因為雖然看著也不順眼,但是倒不像是暗中耍弄這種詭計的人。
而且與自己遠無仇,近無怨的,應該不會閑得無事如此算計自己。
孔璋向來拔屌無情,但這不代表只會局限於自己的想法。
適才雖然差點隕落在七宿之手,但是也不是沒有意外的好處。
但是孔璋卻是本就通曉符術,最近又得了黑伽山的基礎法訣,雖然沒有修鍊觀想出澄光明之外的星相,但是這觀想術最基礎的原理卻是明白了。
精光爍動,孔璋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烏兄,我需要靜室一間略作休息。」
「妖物?」烏恩其訝然道。
聽完孔璋所說,烏恩其連連色變,他最直接的想法卻是和七宿之首的斗木獬一樣,直接聯想到是不是被當年三宗聯手逐走的妖族殘孽又遁回大陸興風作浪。
想起上次與他交換黑欲斷魂刀,烏恩其也些小心思,如果有機會不妨再作作交易,此人似乎連煉丹、煉器也通曉,端地是個人才,或許正是因為太過於分心,他在真元道法上的進展才沒能邁過真人境吧。
孔璋還禮道:「何須謝,我不過是據實相告,若真是海外妖物歸來,貴宗須得早作準備啊。」
孔璋便將自己魔質形態的樣子述說了一番,反正這樣子已經被七宿看到,又沒滅口,遲早都會被元辰道也探聽到。
那七宿最後觀想合相生成的龜蛇之相,正是不完整的玄武之相。
孔璋之前得了離龜之甲,是因為上面有天生靈紋,觸動了符意,打算參悟一番,將玄龜氣符升階為離龜之符。
龐皓,孔璋一時看不透,但此人出身太上感應宗,此來似乎並非為了幫助大楚,而是另有什麼目的。
孔璋卻是苦笑搖頭道:「烏道兄,你太抬舉我了。此次出去,我吃了大虧,險些就殞落,差點見不到你了。」
孔璋這個可惡可怖的妖物,此時正躲在一處隱秘僻近之處緩緩恢復真元,這番激戰幾乎讓他真元油盡燈枯。
「孔兄如此快速便返回,莫非又斬殺了他們什麼人?」
孔璋趕回元辰道駐地之時,烏恩其第一時間趕來相迎,一見孔璋便笑容滿面。
魔道二人組倒是有可能,害死自己,便少了一個競爭者。
頓了一頓,孔璋便趁機提出自己的要求,他自己出賣自己的信息,當然也得有點補償。
孔璋微微皺起眉頭,一時間想不明白。
這場戰鬥實在是有些詭異,自己險象環生,如果不是魔質才進化了一次,幾乎是必死之局。
孔璋將七宿一說,烏恩其立時明白,倒吸一口氣道:「這是無極宮二十八宿中的北方七宿,他們最是賴皮,向來同戰,還自稱什麼和一個人打是七個人一起上,和一萬個人打也是七個人一起上。不過如果遇上他們,就算是我們大師兄一個人的情況下,也只有返身便逃。這七人單打獨鬥,我都有信心勝過一籌,但是他們七人卻有一秘法能觀想合相,生成玄武之相。」
剛才的思索一一再復現了一次,他不由握緊拳,瞳孔微縮。
修魔者自私,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否則如何會創出采陰補陽,奪人精血以補自身元氣這些邪法。
而以前他便猜測過師雨濃和羽紅袖的關係,如果為真,倒是有些棘手。
踏步出洞,孔璋決定先迴轉元辰道駐地。
但是不論是對上的時間、地點,還是人數,都不是孔璋想面對的。
孔璋故作姿態的嘆了口氣,「我自然遠非敵手,莫說什麼玄武之相,光是他們中出來兩個,我就只有逃的份了。但是他們後來的敵人卻不是我,而是一個妖物。」
只是,如果是她,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與符相比,七宿觀想合相,卻是另一條途徑在想模仿聖靈之威,兩者不無可以對照映證之處。
烏恩其這次卻是相當大方,先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拋給孔璋道:「多謝孔兄的消息,這瓶還草丹對於恢復真元頗有幫助,靜室之事小事也。」
「他們施展了玄武之相,你還能逃得了,而且……」烏恩其半信半疑的看了看孔璋,言下之意你可是沒受什麼傷的。
孔璋自己向來腹黑,不吝以惡意揣度別人,自然想到是不是有人在算計自己。
得了離龜之甲已是意外之喜,適才一場大戰,卻是塞翁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