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隊不是吹的

「是不是女人都對廚房情有獨鍾？」孟東河摸著鋒利的法國雙立人的刀具，看著刀面上映出自己的臉。

柳湘湘將聶冰扶到沙發上躺好：「等她醒來的時候，一定很疑惑，為什麼自己會是在這裏，那就讓她自己好好回想吧。」

「凌小小都告訴我了，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那你告訴我幹什麼？」

凌小小一雙眼睛還停留在柳湘湘臉上，有些不太情願：「那我先走了，我會給你電話的。」

「你有什麼新發現？」既然章岩首先拉下臉面和自己商量，孟東河決定客氣一點，不計較他罵自己是神棍了。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主人，我會讓她剛剛的記憶全部消失的，還有凌小小沒有上班的事情，統統划除。」高陽掏著胸膛：「我還是有用的。」

「如果是酷愛廚藝的話，都渴望有一個裝備精良的廚房，不算特別。」

「二進宮？」

柳湘湘咬緊下嘴唇：「我猜到可能是這樣，閻羅王也是這麼說，他懷疑一直以來，攝青鬼中有個鬼王，他一直在暗地裡與地府作對，他盯上上清一派也是有道理的，甚至我父親受傷早亡，也是這個攝青鬼王所賜……」

「碎屍，那麼精良的廚房裝備，用來碎屍再合適不過了，據你說，連歐陽鵬飛生前最後的記憶里，都只能確認自己是被空氣針所害，可是卻沒有一點關於他屍體的線索，再加上他又看了那麼多醫書，我有一個初步的結論，歐陽鵬飛是被藥物麻醉后，再進行謀殺，然後碎的屍，所以他沒有太多的記憶，因為藥物的麻醉，所以他才一直查看醫書，搞清楚自己的死因。」

柳湘湘抿嘴甜甜地一笑：「誰讓你不是個好東西。」

看著暈倒在地的聶冰，凌小小終於停止了抽泣：「她，她怎麼突然就暈了？」

「你不是在忙嘛，是你說過，我們總要吃飯，總要生活，這些與賺錢無關的事情交給我做就可以了。」

「是的，畢竟是你提供的線索，又和你……某些事情有聯繫，所以我決定告訴你我的想法。」章岩的措辭很小心。

孟東河搖搖頭，女人，不能得罪，太記仇了。

「師姐，你以前一直認為我沒有用，繼承不了師父的遺志，可是，現在我不一樣了，我可以操控體內的修為，雖然還不算熟練，但我認為你可以信任我，我，應該是有用的吧？」

「根據凌小小的描述，我對聶冰的家有一點疑惑，你們不覺得那個廚房有點奇怪嗎？在凌小小卧底的這段時間，大隊的其他成員沒有歇著，我們一直在找歐陽鵬飛的屍體，凡是可能的地方都找過了，下面分局發現的一些無人認領的屍體，我們也核查過了，沒有結果。」

門被帶上了，看到凌小小離去，孟東河舒了一口氣：「這小姑娘總是捅婁子，難怪章岩活怕了她，高陽，這下又要你出馬了，知道怎麼做？」

「和我商量？」孟東河看到章岩的眼光看向正在電腦前面的柳湘湘，心裏不禁嘀咕：假公濟私來了吧。

「不要可是了，章隊與你失去聯繫，一定很火大。」

兩人一鬼正準備出門，高陽突然轉身：「等等，讓我送這位聶大小姐一個禮物。」

「是啊，你忘了我曾經被章岩帶到局子里去過啦？」

車子倏地停住了，孟東河有些惱火：「這麼重要的事情，師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和我商量一下。」

高陽先禮後兵，手腳麻利地將所有像扔到了垃圾桶里，只聽到一陣碎裂的聲音：「好了，嚇嚇這女人，誰讓她上次拿符和大蒜嚇我。」

兩人一鬼上了車，打道回府，一路上孟東河清晰地看到一些孤魂野鬼不斷在街上轉來轉去：「師姐，最近的鬼好像越來越多了，不是說，剛亡的鬼魂自己就能被引到地府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孤魂野鬼？」

「這個聶冰好歹是個明星，哪有那麼多時間在家做菜，看來還是有錢，不，有錢，為什麼還要去搶劫？實在是解釋不通。」孟東河看到一個雙層的不鏽鋼高壓鍋：「看這個，一個人生活，還要用這麼大的鍋，女人的心思真是海底的針，摸不著，猜不透。」

「哪有，我只是順口一說，好了，師姐，我們撤吧，剩下的事情交給警察，我不想再二進宮了。」

「我不是說這個！」孟東河激動地一拍方向盤，嚇了高陽一大跳：「萬一是那個傷了師父的鬼呢？」

「和你說這些，我沒有壓力，我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你能給我一些靈感，我已經讓手下去那幢公寓的下水道里採樣了，可能是大海撈針，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會有收穫。」

「這就是閻羅王三番幾次找我去的原因，有些奇怪的現象，一些本來沒什麼道行的孤魂野鬼好像在某些人，或者是鬼的引導下有了一些法力，其中的一部分甚至級別上升，更有一小數成為了攝青鬼。」柳湘湘的臉有些陰晴不定：「你在忙李雲波的事情時，我已經著手調查了。」

兩鬼一個悠閑地打量著屋子，果然如高陽所說，屋子裡擺放著觀音、耶穌、如來佛各路人馬的塑像，在卧室里，居然還貼了各種各樣的符咒，最最引人注目的，依然是那個廚房，如果這房子裝修的預算是一百萬，那麼花在廚房裡的至少是八十萬。

陰差陽錯弄來的使役鬼，雖然有點公主的傲氣，但高陽擁有記人失去記憶的本領，也著實能派上用場。

「你扯遠了吧？這和聶冰的廚房有什麼關係？」孟東河到底不是警察，他實在聯想找不到聯繫兩者的那根線。

「那我提前祝你旗開得勝，立下大功。」孟東河不痛不癢地說道。

「那你還單獨行動，我們現在不是一條船上的嗎？我有責任與義務保護你，就算是遇險，也應該是我們兩個人！」

只見高陽跑到那一堆如來、觀音像面前，先是作了一個揖：「小鬼今天多有得罪了，望大人不計小人過。」

孟東河原本不想那麼快見到章岩的，可是人家找到事務所來了，樣子又不像是來找事的，所以他還是客氣地倒了茶，請人家坐下。

孟東河的臉映在閃爍的街燈下，格外堅定：「師姐，讓我保護你，讓我站在你的身前，而不是身後！」

章岩今天格外客氣，好像反省過自己對孟東河的態度了。

「可是……」

「每年的碎屍案不在少數，我這個推斷很正常，是你大驚小怪罷了。」章岩嘆了一口氣：「這隻是我的推斷，所以在今天早會上，我連對局長也沒有提起，干我們這一行，要的是證據，推斷再精彩也沒有用，又不是寫小說。」

孟東河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你的推斷太大胆了吧。」

「喂，別忘了，還有我呢！」高陽舉起手來：「雖然我還不太清楚那個什麼攝青鬼的，但我總還是有用的吧？」

孟東河不想和她解釋，有了一個章岩就夠了：「你不是擔心無法潛下去嗎？現在交給我了，你先回去找章隊解釋一下，這裏交給我們。」

「你這番話有性別歧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