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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八章 金剛明王

第八百六十八章 金剛明王

如此看來,這金剛傀儡此前的改造該是與陽傀有關。
其實這光火之眼正是大昭寺金剛鍛造一脈的最強手段——熔天之眼,歷代金剛鍛造宗的師父們淬鍊的器具無數都是絕品之列,僅僅憑藉陰玄修為是難以淬鍊的,這才有了獨到的摧毀生鐵的手段——熔天之眼,可破一切禁制以及堅韌的玄器,比之易流雲的暗系之力有過之而無。
「事物,什麼事物?」易流雲私下裡好言勸慰了陽傀一番。
老僧微微點頭,他負著手,轉過身,在兩側弟子的攙扶下往內殿走去。
易流雲點了點頭,他倒是記得那一把絕品的玉尺賜給了若雲防身,三件絕品玄器中唯獨還剩下那一件山河社稷圖,找了好半天,最終才找到了。
易流雲心中一凜,他此時才知道為何金剛傀儡始終看上去不像是一件玄器更象是一個傀儡的緣故了。
易流雲這才記起當初收到了「北方三絕」的三件絕品玄器,其中就有一個是山河社稷圖。
「禁制已開,將火池開啟。」
而且,這些僧人沒有一個修為能夠達到神通之境的,大多是陰玄級別,不過,從他們深邃幽遠的眼瞳中易流雲依然感受到了特別的力量。
「山河社稷圖。」老僧沉聲說道。
這些老僧都是金剛宗鍛造機關與器具的宗師,流傳千萬年的佛宗鍛造之學深邃浩大,以至於他們很少能夠有精力投注在修鍊上,所以,每一個金剛宗的鍛造宗師都僅僅是陰玄之境,當然,他們傳承鍛造的手段也非比尋常,近乎每一個死去的鍛造宗師都會指定弟子,爾後,將智慧與經驗直接灌輸過去。
陽傀附身的金剛傀儡懸浮於大殿之中,見到易流雲進來,其中一個體軀最佝僂的老僧咳嗽著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易流雲,問道:「可是佛眷者。」
易流雲頓時扭頭看向一旁的老僧,老僧說道:「佛眷者,在金剛傀儡未曾改造完畢之前,我們不過是在做一些萬全之策,現在『明王』即將改造完畢,還希望借佛眷者你的一件事物。」
此時,易流雲忽然發現被山河社稷圖包裹住的陽傀頓時陷落於地面之下,地面中,隱約可見滾滾熔漿之火,無窮無盡。
「是,上古十八尊金剛傀儡都有自己的名號,其中容納著懺悔修佛的罪孽者的神魂,這一尊金剛傀儡不是旁物,正是上古十八尊中的一尊,不過年代久遠,其中罪孽者的靈魂都湮滅了,所以,才會被人誤以為是玄器,其實,它們是最好的護寺兵衛。」老僧毫不在意將這些秘聞告知于易流雲。
「佛眷者,你的朋友並非是修佛的罪孽之魂,且神魂之中摻雜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妖氣,不過神聖正大,極為霸道,因此,它進入這一尊『明王』體內,很難發揮出全部的力量,唯有借這山河社稷圖一用,將其周身神魂氣息包裹住,另外釋放出類似於罪孽成佛者的氣息,這樣才能讓『明王』的力量全部揮發出來。」老僧解釋著說道。
「這不是陽傀的咆哮聲么?」易流雲的心神在此時竟與陽傀再度連接上了。
老僧的聲音極度暗啞,有一種聲嘶力竭的古怪感,就彷彿是鈍刀在地上拖曳。
「小子,這幫禿驢把老夫囚禁於此處,你快些使手段將老夫救出來,老夫要生撕了他們。」陽傀聲響咆哮如雷。
穿透禁制之後,老僧驀然將那山河社稷圖凌空一拋,爾後,將其裹住陽傀的神魂,大喝一聲。
原來這壓根就不是什麼玄器,前身乃是大昭寺的護衛之選,承載罪孽成佛者的容器,威力無窮,這些罪孽成佛者大多是一身殺戮,最後頓悟成佛,但一身殺氣委實過重,佛家除了肉身成佛外大多講究虛空禪升,這些罪孽成佛者大多力量強橫,但需要時日淬去殺伐之氣。
「明王?」易流雲第一次聽聞這一件絕品玄器的名稱。
老僧顫巍巍的接過這山河社稷圖,然後雙眼之中竟猛然射出兩道赤紅的光線,這光線燒灼于圖錄之上,一瞬便將其上的禁制點燃,且瞬息間便將禁制燒透,這又讓易流雲大吃一驚,莫看這老僧修為一般,但這兩道赤灼光線委實厲害,竟然有了能夠將神通高手重創乃至斬殺的威力。
老僧在弟子的攙扶下輕聲說道:「佛眷者,這便是我們金剛宗的根基啊,所有的傀儡都是金剛宗最強的玄器,不過,比起那一尊在火池中煅燒的明王來,還是差上了不少。」
內殿之中,卻林立著足足上百尊巨大的金剛傀儡,這些傀儡大多與殿外火池中的同一般制式,不過卻鮮少有那樣的氣勢。
易流雲一臉狐疑的跟隨其後入了內殿。
老僧在弟子的攙扶下走到了一處密殿偏室外,手掌按在其上,爾後,密室大門開啟,緊接著,其中出現了一團模糊變幻的光影,光影中,隱約龍虎咆哮之聲,不過這些聲響落在易流雲的耳中卻讓他心頭一動。
「金剛傀儡作為承載罪孽成佛者的器具,根據每一個罪孽成佛者的神魂之力不同,都是要進行修改雕琢的。」老僧又一語道破易流雲的疑慮,告知他為何剛才會在大殿中對金剛傀儡進行不斷的改造。
易流雲聽聞此言,心頭又是一動。
這樣做的好處便是可以避免金剛宗的鍛造絕學失傳,而壞處則是將智慧與經驗濃縮成舍利子灌注入弟子腦海中后,他們近乎沒有再度重生或者是輪迴的希望,完全湮滅于天地之間,成為最卑微的塵灰。
「就是這一件山河社稷圖了,還請前輩拿去。」易流雲雙手將山河社稷圖奉上。
這些僧人很是怪異,他們穿著肥大的僧袍,而且在臉孔上紋有怪異的圖案,看上去有些驚悚。
「不敢當,但在下正是前輩口中人。」易流雲恭敬一拜,對於這些專註於一件技藝的僧人,他還是極為尊重的。
「佛眷者,且隨我來。」
這些力量無關於修為,而是一種洞穿了某種智慧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