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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擊潰聯軍

第一百五十五章 擊潰聯軍

「好,我答應你!」當韓信再一次落座的時候,傅戈終於得到了他夢昧以求的回答。
「怎麼樣?決定了嗎?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棲,我想韓將軍是會做出明智選擇的。我還聽說韓將軍以前窮困時受過一位瓢母的接濟,難道韓將軍你就不想報答他嗎?」
韓信沒有讓傅戈失望。
在項羽率領楚軍主力分兵攻打臨晉關后,滯留在函谷關前的聯軍開始時尚能聽從張耳這位臨時主將的號令,幾次強攻雖不能說戰果如何,但也算是盡了力,不過,在得知項羽受阻在黃河渡口后,諸侯們的態度就開始轉變了。
「這可是千真萬確的,是潛入河西的斥候送回來的情報,絕沒有錯!」
能用韓信的當然還有人,那個人現正在漢中療傷。韓信是楚人又怎麼樣?這大秦六百余年歷史中,重用東方各國的人才來治理國家並使國家強盛的數不勝數,商鞅、范睢、呂不韋、李斯,他們都曾是秦國的重臣和丞相,而他們無一例外的不是秦國人。
其實,也不怪這些諸侯們對攻打關中缺乏興趣,打著復國旗號的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除了楚國之外,趙、燕、魏、齊、韓這七雄中的五個都復國了,金銀珠寶、美女佳眷、肥田沃土、功名利祿,他們全都擁有了,還想要什麼?
於是,在接下來的對峙中,各懷心機、有意保存實力的諸侯們雖然仍時不時的發動攻關行動,但卻是乾打雷不下雨,樣子好看實際效果全無,對於這樣的一種情形,張耳這位趙國的丞相也是無可奈何,或者更確切的說,張耳的心思和其它諸侯實際上也一樣,不然的話,他不會在這個時候安排兒子張敖回兵趙地催促糧秣。
「亞父,嘿,來年,來年我一定要再戰這臨晉關!」項羽恨聲道。現在的他和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就像是兩個人,面容憔悴,眼窩深陷,這一個多月的苦戰不僅讓項羽身體上疲憊,更重要的是信心上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就在項羽決定無奈退兵的同時,在函谷關,得到傅戈全力支持的韓信很快就用一場勝利平息了秦軍將領對他能力的懷疑。
烏雲籠罩了函谷關上空,就連星星也躲進了雲層,消失不見。
這一仗打好了,韓信的威信就樹立起來了,那些對傅戈破格任命一名降將為大將軍有看法的將領也會心服口服。
諸侯聯軍沒有戰意,卻還賴在函谷關門口不走,這便宜的戰機若是不打,豈不是愧對老天的恩賜,從夏陽回到函谷關的傅戈、韓信和一些將領都看到了敵軍的這一弱點,打是必然的了,具體到怎麼個打法,傅戈這回沒有象以往一樣『大包大攬』。
楚軍實力削弱,這對於攻秦戰事來說自不是好消息,但對於有野心的諸侯們來說,項羽實力的削弱不正也是他們的機會嗎?
蒲坂。
既然韓信已是大將軍,那麼就交給他來指揮吧!
不想成為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句話無論套用在哪個時代都是正確的。
「我的韓大將軍,來,請痛飲此盞!」傅戈哈哈大笑,一時心花怒放。
說到底象項羽、劉邦、韓廣、張耳這些把反抗『暴秦』作為口號的叛軍諸侯們所為的,也不過是自家的利益。
皇帝只能一個,這人人都掙著搶著這個位子,又有什麼好的,所以,大多數人的理想是割據一方成王就已舒心快意了。
其實,傅戈剛才大大咧咧的一番說辭,韓信就差不多要繳槍投降了,現在,又聽到傅戈踢爆自己從前不得意時的『往事』,被說中心底秘密的韓信倏然站起,雙拳緊握,白皙的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
就連傅戈自己,真算起來也不能歸入秦人的範圍里了,他的思想已經超越了這個時代,他的血緣也和秦人沒有多大的關係,唯一能說明他是秦人的只有他的養父,一個戰死在邊陲的秦國低層軍官。
楚軍士兵議論紛紛,就連將領們也暗中竊竊私語,這些傳言在楚軍中已經越傳越廣,最後終於就連項羽和范增也坐不住了。
「你懂個屁,這秦狗是要拿韓信做個招牌,這是要叫我們知道投降過去能升官發財,投降不會被坑殺了,你說這招厲害不厲害!」
想到這裏,傅戈哈哈一笑,擺出一副捨我其誰的架式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這天下之大,能用韓將軍之人,除了我傅戈之外,還有其它人嗎?」
「傅相不擔心我會叛變嗎?」面對傅戈這一盛情相邀,韓信顯然沒有心理準備,他端著杯盞的手停在半空中良久,才艱難地問道。
大秦新元初年九月十八日,夜。
若繼續碌碌無為下去,不僅會被淮陰郡的那幫無賴瞧不起,更對不住省下口糧留給自己的瓢母。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沉封在心底的往事被勾起,這段經歷對於韓信來說,實在是一段不堪回事的艱難歲月,也就在瓢母救助他的同時,在韓信身上還發生了『跨下之辱』的故事,想到這些,韓信如何還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飲酒。
諸侯們哪個沒有野心,哪個不想成為王侯,有的甚至於還想著做皇帝!只不過,先前懾于項羽的赫赫威名和強大實力不敢有所動作罷了。
大將軍——,這個『繡球』真可謂巨大。
做皇帝嗎?
軍無鬥志,將無戰意,部隊從三十萬銳減到十萬,而且還都是些老弱殘兵,這仗要是還能打贏那才怪了呢?
「這韓信一個敗軍之將能成大將軍,看來秦狗無人了?」
在項羽身邊鬱郁不得志的韓信能否抗拒得住這種誘惑,傅戈連想都不去想,最起碼,換作他在韓信的立場上,他是連考慮的心思都不會有的,立馬答應下來就是這麼簡單。
藉助黑夜的掩護,二萬秦國精兵在韓信、涉間、酈疥、李烈的率領下,分四路對紮營于函谷關外西原上的諸侯聯軍營壘展開夜襲,猝不及防,習慣了秦軍死守的諸侯軍士兵一個個驚慌失措,一時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什麼,秦狗拜韓信為大將軍?這怎麼可能,他一個持戟郎中也能做大將軍,這太可笑點了吧!」這些日子,楚軍中議論最多的話題一個是什麼時候撤軍,另一個就是韓信在投降秦國之後被拜為大將軍的消息。
這次夏陽之行真是收穫巨大,能夠擄獲韓信這樣一個傑出的軍事指揮人才,這對於鞏固關中、抵擋反秦聯軍進攻來說,都是一件無法估量的大喜事,而更重要的是有了韓信的加入,傅戈就能放心的專心處理富國強兵、發展經濟等等政務,能夠騰出更多的精力去對付北方虎視眈眈的匈奴人了。
魏豹、田都、韓廣這些個諸侯見張耳都在假公濟私,當然更是放肆,明的不行,還有暗的,他們紛紛以軍糧輜重不足為借口,將精兵強將抽調一空,結果,留在函谷關前的這堪稱三十萬的龐大反秦叛軍,在短短的半個月時間里,竟然縮水了三分之二。
「少將軍,天氣日漸轉涼,軍心動蕩,將士惶惶,這仗再打也是無益,撤兵已然是無法選擇的事情了!決定吧!」范增長嘆一聲,無奈的向項羽說道。作為一個謀士,說出這樣的話著實沒有臉面,尤其是對范增來說,飽讀兵書自認是擅奇謀的異人卻奈何不了一條黃河,這實在是羞愧之至。
九月中旬的天氣差不多是深秋了,楚軍的冬衣卻還沒有完全到位,不少兵士身上還穿著單薄的夏裝,在寒冷刺骨的西北風關照下,這些來自南方的兵士一個個縮著脖子,儘可能的想要保存一點身上的熱氣,可是,這冷風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直從衣襟的入口鑽進身體里。
傅戈相信韓信在慎重考慮之後,最終會答應下來的,韓信不是張良,他和秦國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他之所以參加項羽的軍隊,只不過是想乘著戰亂博取功名利祿罷了。而今,在項羽那邊,很明顯的韓信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那麼,在看到在傅戈這裡有希望實現理想和一展抱負后,韓信又怎麼可能拒絕?所以,他不會拒絕的。
聯軍——,這諸侯各為其主,雖然形式上聯合了,但骨子裡誰又甘心把自己的部下交給別人去指揮,在混亂不堪的這一刻,號令不暢的弊病突顯得越發的明顯,熟悉對方這一死穴的韓信當然不會放過這一良機,一番猛衝猛打,秦軍斬敵接近一萬具,俘敵二萬一千餘人,並迫得聯軍放棄營寨和眾多輜重,向後方潰退達二百余里。
傅相,從這一個稱呼的改變中傅戈已知道韓信心動了,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問的。
不苟一格選錄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