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這一夜的腥風血雨……
「是啊，怡王爺，您儘管開口，但凡您說什麼咱們就做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響起一聲暴喝，未等載敦回過頭來，背心已經一涼，一把寶劍深深插入了載敦的后心，而庫爾泰勒的聲音也從背後傳來：
「呼」的一下，大堂里變得亂鬨哄起來，發牢騷是一回事情，可真要操起傢伙，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真要這麼做了，面對的是誰？百戰軍那！大清國那麼多的軍隊都敗了，就連洋夷也都敗在了他們手裡，光指望自己這一些人，難道能夠成功？
好像注了強心針一般，那些王公貝勒紛紛嚷了起來。
華豐不斷點頭，怡親王這麼一說自己心裏可就放心了不少了……
老沃喜滋滋的細心收好了玉扳指，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酒菜，一樣一樣放到了康雪燭的面前，一邊斟酒一邊嘆氣：
問自己能怎麼辦？自己又能怎麼辦？
那些準備暴亂的滿人，也有些不知所措，尤其是在約定時間的前一天，這些滿人之間的聯繫被徹底的斷絕了。
沒有什麼英法的支持，此時此刻，英國人和法國人正在那裡悠閑地品嘗著美酒，聽著窗外這激烈而又動人的音樂。
說著，庫爾泰勒又把目光投到了一邊膽戰心驚心喪若死的華豐身上。
「王爺，奴才心裏害怕，是真的害怕那，您想，這叛軍有多強大？奴才好像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叛軍失敗過的。可咱們府上的這些人，要用來看家護院還行，真要用到這上，只怕……王爺，您想，咱們府上有誰上過戰場，有誰拿過兵器？還有其他王爺貝勒那的，只怕還不如咱們這裏，奴才真的是為王爺擔心那……」
「王爺，王爺，肅親王來了，肅親王來了！」
做夢也沒有想到德壽和恆格會是這樣的人，吸血，這完全是在那裡吸血，這大清國積攢下來的一點家當可就要被這兩個滿人吸光了啊！
「哭，叫，這些都有什麼用嗎？你以為那些漢人會放過咱們？是愛新覺羅子孫的，就拿起傢伙和他們干那，營救皇上太后，恢復我滿人的江山！」
興奮的心情一下飛的無影無蹤，恭親王在那怔了半天：「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王爺，已經戌時了，飯菜準備好了，請王爺多少用一些罷。」
「京城情況現在怎麼樣了？」張震淡淡問了一句。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當約定的時間終於到來，載敦長長的吸了口氣，一字一頓地說道：
寮國一邊搖頭，一邊來到了另外一間牢房面前：「康大人，您幫我看看這玉扳指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些滿人王爺貝勒一齊叫嚷起來，事情雖然還未開始，這些人卻似乎已經看到了勝利希望，看到了大清國的恢復。
載敦成竹在胸，微微笑著：「此事關鍵是我們能不能成功，只要我們能夠成功，那些英國人法國人是斷然會幫著咱們的，所以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後日，就是後日，咱們在夜間舉事，以我府上火光為號，信號一到，各家的都率領自己全部包衣家丁，一起衝殺出來，目標只有一個而已，那就是咱們的紫禁城！
還沒有等兩位太后回過神來，那個獄卒已經冷冷地說道：
吳公公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大帥，冤枉，冤枉啊，我一心跟著大帥，從來也都沒有起過歹心，況且吳專再愚鈍，也知道這滿清早已亡了，吳專何苦為了
載敦卻早已經下定了決心：「諸位，咱們家裡那些包衣家丁加在一起，不下三四萬眾，叛軍大部都駐紮在城外京郊大營，城裡不過兩萬來人樣子。況且宮裡那些太監多有我們相好，我已經和他們取得了聯繫，宮裡起碼有一半以上的公公願意和我們合作，裡應外合攻擊之下，我們成功的可能，起碼超過六成！」
「德壽和恆格這兩個人，這次還是立功了。」張震微微笑著，忽然回頭對吳公公說道：「吳公公，你有沒有參与進去那？」
腥風血雨，這一夜的腥風血雨。
康雪燭笑著喝了口酒，也不在意：「老沃，我這次進來可當真出不去了！」
「王爺，我不會給你開門的！」
「完了，這些王爺貝勒都完了那！」
……
阿福的手一揮，幾十個手下人一齊張弓搭箭對準了外面的人：
滿人的這場異想天開的政變是絕對不會成功的，這點毫無疑義，軍政府應該早就做好準備了，等待那些人的，只可能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載敦站了起來，腰有些酸痛，老了，畢竟老了不中用了，才做了那麼一些事情，居然已經腰酸背痛起來了。
跌跌撞撞的衝到了王府面前，可是不管如何努力在外面敲打，裏面就是沒人開門，過了好久，王府院牆之上忽然火光大作，阿福出現在了院牆之上。
「我讓你坐，你就坐，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敢和不敢的？」
而現在專家要做的，就是及時的派人把這一情況通報給軍政府，雖然他們並不希罕這樣情報，但這麼做卻可以向軍政府傳遞一個消息：
「寮國，你要是能幫著皇上太后跑出去的話……」
寮國心裏好奇，就聽康雪燭說道：「張震不可能不知道這次暴亂，甚至有可能就是張震一手在幕後策劃的。那些人那不知死活，送給別人一個殺他們的借口，京城百姓還會都認為這些人可殺之，這下徹底完了，本來還有一些希望，可今天晚上一過，咱們大清國可就真的一點辦法也都沒有了，一點辦法也都沒有了……」
載敦悲從心來，勉強說道：
那些人用並不響亮的聲音應了王爺，載敦把庫爾泰勒叫了過來：「你是我手下的第一勇士，今天我把這些兄弟都交給你了，去皇宮，去把張震首級給我取來！等到大清復國了，你就是朝廷的兵部尚書！」
「王爺，弟兄們都準備好了！」這時載敦部下庫爾泰勒走了進來，大著嗓門說道。
「這位兄弟，外面今天這是怎麼了啊？」
聽到這個聲音，載敦趕緊迎了上去。
載敦喝下了最後一杯酒，隨著庫爾泰勒來到了院子之中，那些包衣家丁，一個一個拿著武器站在了那裡，可看他們樣子，哪裡是去上戰場的，只怕當是又要跟著王爺出京打獵去了。
「奴才不敢，這不合規矩那王爺。」
那些自己府里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叛軍」毫無感情的格殺著他們所能看到的每一個暴動者，槍聲炮聲，在為這些暴動的滿人，在為滿清，奏響了死亡的音樂。
宵禁令的實行，讓整個京師夜晚都籠罩在了一片詭異的安靜之中。
普魯斯完全贊同布爾布隆的意見，是的，現在是應該在適當時候對中國人低頭，以為英法在中國長久利益考慮的時候了。
庫爾泰勒是
「什麼，你說什麼？」載敦勃然大怒，厲聲說道。
「走啊，王爺，不成了，實在不成了，咱們的人都塊死光死絕了啊，這次叛軍是存心要把咱們給斬草除根了啊！」
華豐悄悄把載敦拉到了一邊，低聲說道：「怡王爺，英國人法國人那邊有把握不？萬一他們臨時變卦，我怕到時候我們力量還是顯得太小啊……」
亂糟糟的聲音不斷的在肅親王家的大堂里響起，華豐一張臉鐵青，聽著那些人的話，煩躁的不斷把手指上的一個綠玉扳指取下戴上。
「阿福，什麼時辰了？」
「我也同樣答應了。」普魯斯的笑容看起來讓人非常之的不舒服：「這些人無法清醒的看到，他們還在幻想著能夠恢復他們的帝國，但這隻不過已經是一種幻想而已，好吧，我承認我的想法有些卑鄙，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先生，現在我們已經徹底拋棄滿人的國家了，而把注意力轉移到軍政府，儘可能的修復和軍政府之間已經破裂的關係。」
那些太監們垂頭喪氣的蹲在那裡，天知道他們會面臨什麼樣的懲罰。
「殺張震，殺叛軍，奪回紫禁城，營救皇上太后那！」
「王爺，我想不想死那，真的沒有辦法，要不取下你腦袋，只怕那些叛軍不會放過我的，為了咱們大傢伙兒，您就委屈些罷。」
普魯斯聳了聳肩：「是的，那位怡親王已經找過我了，他提出了一個異想天開的計劃，企圖用那些僕人，以及宮裡的太監來進行一次政變，上帝，我簡直無法想像他們的腦袋裡是在那裡怎麼想的！」
所有的人都拋棄了這些暴動者，所有的人……
「怡王府的兄弟們，大清國的勇士們，叛軍雖然已經進城，但大清國還有咱們這些忠臣在！今天我要帶著你們，營救皇上太后，殺光那些叛軍，做個流芳百世的大清忠臣！不要怕，各府王爺貝勒都會在今夜起事，英國人和法國人也會派兵支援咱們！拿出滿族好漢的樣子來，讓叛軍和那些漢人知道，這天下還是咱們滿人的！」
「王爺，王爺，不成啊，到處都是叛軍，咱們被分割成了幾塊，他媽的，張震早就準備好了，現在肅親王那的人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啊！」
庫爾泰勒指揮著家丁打開了府門，家丁們把柴火捧了出來，堆成了三堆，載敦接過了一個火把，在那看了一下，然後把火把扔了出去……
庫爾泰勒一聲聲的吼叫，讓載敦完全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辦了。剛剛才出了王府，離著紫禁城還有好長的一段路，無數的叛軍士兵就已經呼嘯著把他們包圍了起來。
……
「一個蠢豬做出的蠢事，往往要靠我們付出巨大的努力才能彌補。軍政府已經取得了整個中國的統治權，而我們不可能大舉遠征中國，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是為了我們的利益，適當的向中國人低頭的時候了，這雖然對於我們的尊嚴有所損失，但為了長久利益考慮，我認為，這是完全值得的！」
「康大人，您說您這命也太那什麼了……好容易出了這裏，結果沒有幾個時辰，您又回來了
「王爺，借你腦袋一用！」
「好，好，吃飯，咱們一起吃飯去。」
這些話讓王公貝勒們一下來了精神，載敦顯得意氣風發：
「完了，完了，怡王爺，這次全完了啊！我府里的幾千號人，還沒有怎麼著呢，就已經死絕死光了啊！要不是我的幾個包衣拚死護送我沖了出來，只怕咱們再也不能相見了那！」
「是的，我們和軍政府之間的戰爭結束了，上帝，那個該死的西斯讓讓我們處在了如此被動的局面下，我已經向國內發出請求，免除這個豬玀的一切職務，趁早滾回法國，繼續當他的花花公子去罷！」
越來越多的百戰軍將士開進京城，已經對這些暴動者完成了徹底包圍之勢。無情的槍聲不斷摧毀著暴動者的信心，這一夜他們將永遠不會忘記。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然想到了什麼：「阿福，今天你也和我一起吃點。」
載敦神秘兮兮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況且我已經和英法公使商量過了，他們願意支持我們恢復大清！」
這話一出，整個大堂全都安靜下來，載敦冷著眼睛從這個滿人身上一一樣掃過，咬牙切齒：「張震要把我們一個一個都變成乞丐，那才肯善罷甘休，可愛新覺羅的子孫不是羊，我們是狼，張開牙齒就能吃人！我還告訴你們，我怡親王家的奴僕家丁都已經被我集中起來了，是愛新覺羅子孫的，就拿起傢伙和我一起干那！」
「現在京城裡的那些賤民，也簡直不把我們當成一回事情了！」
這樣的聲音，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響起。近四萬的滿人，在這一天同時發起暴亂！
庫爾泰勒的聲音讓載敦醒了過來：「走，走，先撤回王府去，再想辦法，都跟著我撤回王府去啊！」
當看到華豐的時候，面前的華豐哪裡還有半點王爺樣子？披頭散髮的，渾身都是血跡，要不是邊上幾個人攙扶著，只怕已經支持不住了。看到載敦之後，華豐放聲大哭起來：
獄卒看了一下玉扳指，收了起來：「恭親王，你沒看到今天大牢里一下多了很多百戰軍的士兵嗎？現在這大牢里是只准進，不準出，聽說你們那些王爺貝勒們，今天晚上要造反了！」
馬敏中垂著雙手說道：「大帥，那些滿人都在肅親王華豐家裡集合，我們的探子告訴我們，後天午夜時分，他們就會發動叛亂，和宮裡的太監裡應外合，恢復他們的滿清江山！」
「為王爺效忠，為大清效忠，弟兄們，跟著我一起建功立業那！」
「你們這都是活該！」外面忽然響起了聲音，順著這個聲音看去，怡親王載敦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冷眼看著這些滿人王爺貝勒：
「這可真活不下去了，真的活不下去了那！」
「是啊，連你也都能夠看的出來，這滿清已經亡了，再也不可能有機會復國了，可那些人那，被我讓德壽和恆格這麼一激，一個一個忙不迭的跳了出來，上趕著要把自己的腦袋網刀口上送那，不過這樣也好，可以一勞永逸了！」
「恭親王，您就省省罷，我剛才都已經說了，今天大牢里增加了大量的百戰軍士兵，這說明什麼？那是大帥早就知道這次叛亂了，您心裏還真在那裡想著會成功嗎？我看要不了多少時候，這大牢里，只怕就住不下人了。」
「阿福，快，快，把門打開！」
火光衝天而起，信號已經發出，那些參与暴動的王爺貝勒們，紛紛打開了府門，成千上萬的滿人一齊衝上了北京街頭！
載敦神色變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阿福，你是一個忠心的奴才，跟著我，讓你受苦了那，這次，你就不要隨我一起去了，留在咱們府里，好好幫我看住這個家。記得，一切我就都拜託給你了。萬一，我說的是萬一要是我出了什麼事，阿福，死也要保住我的王府，這可是當年皇帝賞賜給我的，千萬不能落到叛軍手裡那！」
「叛軍之中就只一個張震，殺了張震，叛軍自然大亂，到時候再救出皇上太后，禁閉京城九門，嚴防那些城外叛軍入城，天下局勢可以逆轉，況且……」
「昨兒又被德壽那王八蛋訛去了八十萬兩銀子那，肅王爺，這可讓人怎麼過那！」
這個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槍炮之聲，康雪燭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側耳聽了一會，一臉的暗淡之色：
「王爺，我知道了，阿福沒有別的本事，萬一叛軍來了以死相拼而已！」阿福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說道。
恭親王怔了一下，轉而大喜：「太后，皇上，天大的喜事啊，咱們的王爺大舉義軍，眼看著咱們就有救啦！」
阿福這才坐了下來，載敦居然親自在阿福面前的酒杯里倒滿了酒：「阿福那，你在我府上已經做了二十來年了，這怡親王府上上下下，我對你那是最信任的，你和我說句實話，咱們這次起事能夠成功嗎？」
……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些惶恐不安，這樣的暴動究竟能不能夠成功？誰也無法給出答案，可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就算再錯，也得繼續走下去。
「起來，起來，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何必嚇成這個樣子！」張震笑著親手攙扶起了吳公公，忽然嘆息了聲：
「怎麼了，怎麼了，外面怎麼回事，什麼聲音？」
英法正在對軍政府表達著某種善意……
「放心，肅王爺！」載敦冷冷笑了幾下，用力揮了下拳頭：「那些洋夷早就看出了張震的狼子野心，況且在上海他們在張震手裡也吃了虧，哪有不想著報仇的道理，況且再退一步，即便那些洋夷不明著幫咱們，只要他們也不幫著張震，那其實也就成了一半，你只要這麼想，咱們一旦成功，洋夷會不會迅速站到咱們這一邊來？」
這夜，京城腥風血雨，這夜，沒有具體記錄究竟多少暴動者死亡，但是整整一煙的腥風血雨，每一個經歷過這個夜晚的人永遠也都無法忘記……
被關押著的慈禧，抱著同治站在了起來，走到窗口竭力朝外看著，可外面什麼也都無法看清，對面牢房裡的恭親王急忙叫過了一個獄卒，摘下了手上的一個玉扳指遞了過去：
此時宮裡的那些公公，也會得到訊號，當在同一時間動手，一部直接擒殺張震，一部打開宮門放我等進去。諸位，營救皇上太后，恢復大清，就在此時，諸位都是我大清國的復國英雄那！」
「什麼？」肅親王精神大振：「英法答應支持我們？天，天，那咱們
「哎喲，恭親王那，您怎麼到了現在還在做這個夢？跑出這裏？外面您知道有多少百戰軍嗎？我這腦袋還想留著好好吃飯呢！」
「王爺，你自己想要尋死，可不能讓那麼多人一起陪著你死那，這大清國難道您還真的指望就靠著你們這些人就能復國嗎？我不會陪著你們一起死的。」
本想讓下人拿過磨刀石來，可是想了一想，載敦自己過去拿來了磨刀石，完全不顧王爺身份磨起了這把久已不用的寶刀。
說到西斯讓的時候，布爾布隆還是無法抑制住滿臉憤怒：
可是載敦一迭聲的催促卻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阿福站在那裡嘆息著說道：
是啊，都這麼多年沒有用過了，再鋒利的寶刀也會生鏽，就好像自己的大清國一般。
馬敏中等大帥說完，介面說道：「大帥，宮裡宮外已經安頓好了，謝逸將軍親自坐鎮宮內，宮中有大帥衛隊兩千餘人，足夠應付一切突髮狀況，車毅帶人埋伏宮外，隨時準備動手，同時，等到明日夜間，我們將實行全城宵禁，然後趁著夜色把城外的將士運送進城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兩個時辰之內就能平叛成功！」
「王爺真的要聽實話嗎？」阿福猶豫了下，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似地說道：
阿福站在了一旁，並沒有想幫王爺的意思。王爺這一輩子，什麼樣的事情沒有經歷過？可這次也許是王爺最後一次自己磨刀了，就讓王爺自己去做罷。
至於被載敦抱著極大希望的紫禁城裡，更是一點動靜也都沒有，那些太監們的遭遇，甚至還不如外面的這些暴動者。他們的武器還沒有來得及分發，就已經被謝逸所指揮的百戰軍團團包圍起來。
「點火！」
康雪燭連看都沒有看：「恭親王給你的東西那能是假的嗎？」
什麼時候才能夠好好的休息，再也不用操那麼多的心了……
上當了，自己真的上當了！張震根本就是設下了一個圈套，就等著自己往裡跳呢！
載敦完全怔在了那裡，做夢也都想不到一個跟了自己那麼久的奴才，居然會在這個時候，那麼無情的背叛自己。
載敦穿上了祖上留下來的盔甲，拔出了那把曾經隨著祖上南征北戰的寶島，忽然驚訝的發現，這把當年寒光閃閃的寶島居然已經生鏽了。
「怡王爺，您就說咱們這些人應該怎麼做罷！」
載敦麻木地朝周圍看了一眼，何止是華豐那的人，自己這裏可不也是如此？都出都是槍炮聲，到處都是呼嘯而來的「叛軍」……
「領事先生，那些大清國的人來找過您了嗎？」
這個時候的大帥覺得有些累了，自從來到這個時代，戎馬征戰了那麼多年，一天也都沒有歇過，自己和太平軍打過，和清軍打過，和洋夷打過，最危險的時候，自己幾乎成了俘虜。
「他們也來找過我了。」法國公使布爾布隆譏諷地笑了起來：「不光來找我了，而且企圖得到我們武力上的支持，怡親王信心慢慢地認為，僅僅憑藉著他手裡的武裝，就能夠奪回曾經屬於滿人的榮耀。玩笑，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如果這樣的政變能夠成功，那真是上帝在和我們做了一次遊戲，不過我當時還是答應怡親王了。」
「我？老沃！」
「營救皇上太后，恢復大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