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獨裁者報告》目錄

第467章 暗殺!!

第467章 暗殺!!

「一次精彩而又偉大的演講,你已經是美國的名人了。」內格內爾的話不知道是在那裡讚賞,或者是有什麼別的用意:
解放奴隸?一個多麼荒謬的借口。剛才林肯先生說到了我們的先輩,也說到了在憲法里找不到『奴隸』和『奴隸制』這樣的字眼,華盛頓和傑弗遜總統將有利於廢奴制度的條款寫進憲法。但是他們自己,卻擁有著大量的奴隸!」
最起碼,是南方人心目中的英雄!
大家一定已經聽說過在南方,有一個你們嘴裏所謂的奴隸,寫了一封信給尊敬的林肯先生,這封信的內容我不想再重複了,我想請問諸位為什麼會有這封信的出現?那是要告訴尊敬的林肯先生,他和他的朋友們的想法,並不能夠代表所有人,比如那些黑人,他們中有許多人願意在我們的莊園里做事,並且一直到死。
米特代表摩爾家族表示了歡迎,胡夢龍微笑著說道:「做的好,米特,就在你發表演講的當天晚上,我見到了林肯先生……」
台下忽然爆發出了一陣一陣這樣的呼聲,天知道是誰第一個喊出來的,這在瞬間就點燃了現場所有人的情緒,這些北方人似乎要把全部的怒火都發泄到米特身上。
這時整個會場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全場聽眾約一千五百人,林肯站在講台上,左手擱在上衣的翻領上,從容地微笑著,等待台下掌聲平息。他開始講演,說得緩慢,毫不吸引人,有些共和黨人甚至都在捏著一把汗。但隨著講演人逐漸深入主題,情況發生了變化。
但就在這個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記者」把手伸進了懷裡,當手掏出來的時候,槍聲響了起來。
「林肯先生聲稱自己要麼不確定,要麼只贊成適當的提議反對奴隸制度,他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信條:我們應該消除對奴隸主的懼怕。就在距此時兩年之前,他在同道格拉斯先生的爭論中說道:
當說完這些話后,米特微笑著走了下去,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林肯,不知所措的呆在演講台上,今天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
「不,我們絕不願意看到戰爭!」
林肯駁斥了把共和黨說成是「地方性」小政黨的誣衊,說那只是南方竭力要使奴隸制不斷擴展的產物。他明確宣布,共和黨人既不是激進的,也不是革命的,而是繼承了那些制定憲法的「先輩們」優秀傳統的人。
一個聲音打斷了胡夢龍的話,米特看到一個中年人出現在了自己面前,一定又是那些記者,米特微微點了點頭。
「可是這些和我沒有關係,也許不光是我,許多人都已經猜測到了你的身份,但這又有什麼關係?生意只是生意,那些政治上的事情我和我的同伴們根本沒有任何興趣參与進去。」
「但是計劃非常龐大,這需要有耐心細緻的準備以及切實的工作。在美國我們也有一些朋友,比如敦克麥爾先生。我想你一定知道那個正在準備競選總統的亞伯拉罕·林肯先生吧?哦,對了,你一定知道這個人,因為據說你在南方活動的那些朋友始終會從南方人嘴裏知道林肯這個名字的存在。」
「我,米特·J·摩爾,摩爾家族的一員,對了,就是你們嘴裏說的那些奴隸主們,我來到紐約,就是為了看一看這位著名的林肯先生,為此,我花了整整二十五美分,或許,我可以這麼認為,林肯先生的演講,僅僅只值二十五美分吧?」
當然,米特先生也擁有了一些支持者,比較理智的人開始分析,米特先生的話究竟有多少正確性,共和黨,以及他們的代表人物林肯先生所做的是否真的和他們所說的一樣。
在這篇報道發出后的第八天,年輕的米特準備離開紐約這個地方了,這裏的水土讓自己窒息,還是家鄉的那些莊園會讓自己更加覺得快樂!
「請回去轉告摩爾先生,我很快將以私人身份前去拜訪,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摩爾先生,但是我們一直對摩爾家族充滿了敬仰。」
他由此質問道,有哪個「先輩」曾經說過聯邦政府無權控制本國的奴隸制呢?
在文章里,《紐約論壇報》的記者這麼寫道:「這個叫米特·J·摩爾的年輕人,奇迹般的出現在了這裏,而這一切的代價僅僅需要二十五美分就能達到。
會場一片驚呼之聲,這個叫米特的年輕人居然把矛頭直接指向了華盛頓和傑弗遜總統,真的實在是太可怕了,這個南方年輕人難道想引起公憤嗎?
「一個和亞伯拉罕·林墾具有同樣完美口才的年輕人!」
米特在那冷笑著,根本絲毫就不理會任何人的態度:
我想,這會為即將到來的選舉造成一些影響,原本支持率很高的林肯先生,會在成為美國總統的道路上遭遇到極大挑戰……」
沒有什麼可以怕的,自己的那位朋友,在自己來到紐約之前,曾經說過,只要自己站到那個演講台上,自己就會成為英雄!
而且,那位朋友會派人在暗中保護自己,米特絕對相信那位朋友的話,那是一個強而有力的人。
「滾回你的莊園去,繼續鞭打侮辱你的那些黑人!」
米特的確出名了,他和林墾的演講,在第二天就出現在了所有報紙的頭版頭條,《紐約論壇報》用這樣的標題吸引著讀者:
會場頓時一派沸騰,人們盡情歡呼,手舞足蹈,手帕和帽子在空中飛舞,叫聲和掌聲震撼如雷。聽眾紛紛擁上前去,爭相與林肯握手。有的記者立即寫出報道,驚呼「林肯在紐約的首次公開演說就造成了如此的轟動效應,這在過去是從來沒有的。」
胡夢龍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淡淡笑著,內格內爾顯得非常無所謂:
內格內爾接過了酒杯,笑容浮現在了臉上:「好吧,我們不需要再有什麼隱瞞了,你在法國以及歐洲做的事情,我想我也知道許多。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不是一個單純的商人,你身上肩負著特殊使命,或者說,你是你的那位大皇帝閣下派到歐洲來的。」
米特臉上露出了微微的一絲驚慌,但卻很快隱去。
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聲音非常的大,這頓時讓原本喧鬧沸騰的場面安靜了下來,當所有人都回過頭去的時候,他們看到一個年輕的美國人就站在會場的一角。面對所有人質疑的目光,年輕人並沒有多少驚慌,而是繼續用很大的聲音說道:
一個家族的成功,絕對不是偶然的……
他毫不畏懼亞伯拉罕·林肯在美國人心目中的受歡迎程度,嚴厲駁斥了林肯的話,我能夠注意到就在十分鐘前還受到聽眾狂熱追捧的林墾先生有多麼的尷尬!
「我敢說,誰也舉不出有哪個『先輩』一生中曾說過這樣的話。」林肯接著說道:「在憲法里找不到『奴隸』和『奴隸制』這樣的字眼,甚至找不到『財產』這個詞。」
林肯先生,請問我,和那些狂熱支持著你的人們,究竟應該相信您的那一段話?今天這次非常完美的演講,還是您之前說的那些?」
這次刺殺,稱為「米特被殺事件」,一個激進的北方人,光天化日之下,暗殺了一個來自南方的年輕人,這讓本來就風雲動蕩的美國局勢迅速變得無法控制……
「南方人,滾回去!」
「在南方,想聽任何人的演講都是不需要拿出哪怕一個子的,為什麼?因為我們在那裡可以讓任何一個人,有錢的,沒有錢的,都能清晰無誤的知道我們在想什麼,我們要說什麼,而不是把自己的意志用買賣的形式強行加到別人頭上。
聽眾們聚精會神,林肯沉默了下,然後大聲說道:「讓我們堅信正義就是力量。讓我們懷著這個信念勇挑重擔,堅持正義、百折不撓!」
林肯的表情是尷尬而又複雜的,但是林肯能夠確信這個米特一定是受了某些人的指派而來的,否則,他絕對不會如此有針對性的說出這些話來。
「你真的認為你代表正義嗎?」
如果要在本國政府和生意之間做出選擇,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不過,我並不是說我們非得盲目遵照我們先輩的所作所為,不敢越雷池一步。那樣就會排斥現代經驗的成果,就會固步自封,拒絕一切進步和改良了。有些人甚至揚言,說他們不能容忍選舉一名共和黨人做總統,好像共和黨人當了總統,就會毀滅聯邦似的。到那時你們會把毀滅聯邦的滔天罪行硬栽在我們的頭上!這實在是無恥之極。好比攔路打劫的強盜用手槍對準我的腦門,惡狠狠地說道:『站住,留下買路錢!不然我就宰了你,你還逃不脫殺人的罪名!』
『對於無條件的盲目的禁止州際間奴隸交易我過去不贊成,現在也不贊成。無論過去還是現在,我都對自己的觀點都坦言不諱,我認為在美國憲法的框架下,南方諸州的人民有權享有《逃亡奴隸法》賦予他們的權力。我的這些話,並不表明我認為現有的《逃亡奴隸法》比我所推崇的法律框架更具深遠意義,從而輕易逃脫某些人對此提出的反對。』
「關於在美國發展的計劃書,我已經仔細而又詳細地看過了,完全有實現的可能,並且這將會為我們帶來滾滾財源。」內格內爾把話帶到了正題,面色有些凝重:
胡夢龍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內格內爾:「和平,是的,我也愛好和平,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許戰爭能夠帶給人更多的東西。南方和北方的事情,你比我更加清楚,那些意見相左的人,總是不願意坐下來好好談判,他們似乎認為槍炮更加能夠解決問題。」
隨後林肯又引用已有歷史定論的一些會議的表決情況、重要引語和相關文件來證明這些「先輩」們當年限制奴隸制的觀點是一脈相承的,與新建的共和黨人的觀點不謀而合。
胡夢龍完全相信,南方或者北方,羅斯柴爾德家族都保持著充分聯繫,美國內戰即便爆發,真正獲利的一定不是美國北方政府或者南方的那些大莊園主們,而是羅斯柴爾德家族,是商人,當然,其中也包括自己和自己的那些同伴們……
「先生,您是米特先生嗎?」
內格內爾眨著眼睛,帶著狐狸一樣的笑容:「先生,我想在實行這個龐大而又複雜的計劃之前我們完全有必要去拜見一個人,亞伯拉罕·林肯。或許您不相信,我們和林肯先生之間也有著非常密切的往來,在很多時候,林肯先生也會邀請我去他的家中共進晚餐。」
年輕人完全無視任何人的憤怒,他緩慢的走到講台上,就站在林肯的身邊,用緩慢但卻從容的語氣說道:
讓人驚喜的是,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富有影響力的梅斯·內格內爾先生,以及那位自己之前就在南方見過的胡夢龍先生,竟然親自來到車站為自己送行。
指南方奴隸主們認為奴隸制是正確的,我們卻認為它是錯誤的。這就是一切爭論的根本癥結。既然他們認為奴隸制正確無誤,也就不能責怪他們提出承認奴隸制的要求了。而既然我們認為它完全錯誤,我們就不能對他們讓步,我們就不能放棄自己的觀點去投票贊成他們。想在正確與錯誤之間尋求折中,無異於找個不死不活的人那樣徒勞無益。」
摩爾倒在了血泊之中,痛苦的在那抽動著,然後,身子漸漸的停止了蠕動。所有的人都被面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刺客」扔掉了短統火槍然後居然當著那麼多人振臂大呼:
在庫珀學院中,著名律師戴維·達德利·菲爾德陪同一位身材瘦高的人走上紐約市庫珀學會的講台。這位瘦高個兒身穿一襲過長的滿是皺襞的新黑呢服,踱著從容的步子,走到一大片黑鴉鴉的觀眾面前。他,就是共和黨總統候選人之一的亞伯拉罕·林肯。
胡夢龍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內格內爾知道許多事情。他身後的那個羅斯柴爾德家族,影響力並不僅僅局限於商業這一塊,而是包含了太多的東西,包括對美國南方的研究認識,以及中國人在那裡的勢力。
其實關於這一點,胡夢龍和他的同伴們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但是正如內格內爾說的那樣,這些商人從來都不會因為政治而去輕易得罪一個合作夥伴或者潛在的合作夥伴。
「你,亞伯拉罕·林肯,一位『傑出』的廢奴主義者,就在一年之前說過,曾經當著許多人的面,你並不贊成廢除奴隸制,難道在短短的一小段時間之後,你就已經完全推翻了自己的話嗎?改變真的是巨大啊,未來的總統先生!」
林肯引用道格拉斯的話說道:「當我們的先輩締造合眾國政府時,他們對奴隸制問題的了解跟我們現在一樣清楚,甚至比我們現在還清楚得多。這些先輩包括那些制定第一部憲法的三十九位名士和制定憲法修正案的七十六位國會議員。」
「南方狗,北方不歡迎你!」
但是顯然年輕的米特先生並沒有在乎這些,他依舊坦然的出現在紐約街頭,接受記者採訪,或者是那些謾罵。
這是一八六零年的二月二十七日。
「自由民主平等?林肯先生,請在說這些話之前,也賦予南方自由民主平等,請不要將我們不願意做的事情強加到我們頭上,更加不要打著所謂正義的幌子,來鼓動一些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的可憐蟲們!」
米特從容不迫,他完全願意在這裏接受任何挑戰:
對於廢止州際間奴隸的交易,林肯先生說道:『我發誓對此並沒有任何看法。這件事情我尚未作出成熟的考慮,我尚不能認可、表態並下定決心去有所行動……然而,我必需聲明的是,如果非得讓我對國會有能力制定法律來廢除州際間的奴隸交易一事有所表態的話,我會說我,如果不是在一些保守的原則之下,我不贊同實施這一法令,這一態度與我對哥倫比亞特區的廢奴態度並無多少差異。』
現在,米特先生在紐約的知名度已經絲毫也不亞於林墾先生了,只要他到的地方,總能被共和黨的支持者以及廢奴主義者大聲謾罵、斥責,甚至生命也都受到了威脅。
「廢除奴隸制度,林肯先生萬歲!共和黨萬歲!北方萬歲!」
梅斯·內格內爾顯得非常輕鬆:「上帝可以證明,我有多麼的熱愛和平,當我從法國踏上美國的土地之後,我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的度上一個假。」
不過內格內爾並沒有直接帶著胡夢龍去見林肯,而是帶著胡夢龍來到了紐約市的庫珀學院。
底下響起了一陣竊竊私笑,林肯臉上略略有些尷尬,但米特的臉上卻看不到一點笑意,反而依舊如此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