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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 酣戰

第519章 酣戰

較快的「尼恩貝格號」和「萊比錫號」後來在夜間被趕上,在反覆齊射下傾覆了。德意志帝國海軍損失了四艘戰艦、兩隻運煤船和二千三百名船員,包括斯佩海軍上將和他的兩個兒子在內。只有快速的「德累斯頓號」在黑暗和大雨的掩護下逃脫了。四個月後,它被追蹤到德國船常愛去的胡安費爾南德斯群島,遭到擊毀……
附近船上的有些觀察者認為,「布韋號」被一顆土耳其炮彈所擊中;其他人則認為,它撞上了一顆水雷。支援艦隻都開上來,看到有炮火閃光的土耳其陣地就進行炮擊,到下午三時,把全部炮群都摧毀了。
入侵軍的集結待運地區是希臘利姆諾斯島上的穆茲羅斯港,漢密爾頓按照基切納的意見,把登陸限於半島兩邊的二十英里,由現場指揮官來選擇灘頭陣地。
第一天上午十時左右,海灘上死傷枕藉。如果從書店裡買來的地圖都是不準確的,那末伯德伍德在夜間登陸,也並沒有把事情改善。
艦隊撤退後的四十八天喘息期間,陳泰將軍組織了他的防禦,把幾個土耳其師駐守在預料的登陸地點。他得到指揮另一支軍隊的土耳其陸軍部長恩韋·帕夏的支援,英國的拖延給他的時間太多了。
到8月9日,有一萬六千多名澳新軍已經登陸,被丟在較低的斜坡和山脊上。將軍們和列兵們都住在比鄰的地下掩體里,分享同樣的緊急口糧。土耳其軍的不斷炮擊,有時阻擾但沒有終止澳新軍的新接替人員緩慢地爬上斜坡。
直到後來,協約國才知道,在進攻的最初幾周,它們就已經勝利在握了。敵人的彈藥已經耗去了一半,水雷則已經用光了。雖然協約國希望恢復進攻,但被推遲了,後來又改變計劃,部隊在加利波利登陸,海軍也就隨之降到了次要地位。在布爾戰爭期間曾任基切納勛爵的參謀長的伊恩·漢密爾頓爵士將軍被挑選來指揮入侵軍時,倫敦陸軍部並沒有制訂作戰計劃。
這種任意策劃的後果不久就暴露出來了。因為漢密爾頓對加利波利一無所知,他認為執行基切納提出的准許他的指揮官自由選擇登陸的時間和地點的建議很容易。澳新軍指揮官將軍威·伯德伍德爵士,深信夜間登陸將使所冒敵人炮火的風險減至最低限度。
陳泰的任務非常簡單,就是必須指揮土耳其人堅持到中國軍隊到來為止!
英軍終於下了決心了,決心在中國人還沒有徹底統治巴爾幹和土耳其之前進行這一入侵。
德國海軍立即轉向和逃走,較快的英國艦隻則在後面追趕,良好的可見度和平靜的海面提供了優良的戰鬥條件。要擊沉「沙恩霍斯特號」,用十二英寸炮彈進行三小時的猛擊才告成功,兩小時后,「格奈澤瑙號」也步了它的後塵。英國炮彈的低劣的穿甲能力,一碰著鐵板就爆炸,而不是先穿過外殼,需要消耗極大量的彈藥。
象在倫敦一樣,儘管不準確,所有的地圖和旅行指南都被買來,總比沒有好些。由於缺乏塹壕戰的武器和工具,臨時湊合的軍用工場生產著迫擊炮、手榴彈、掘壕工具和潛望鏡。當地的驢夫和他們的牲畜被強征來作交通運輸之用。
與此同時,在德國於瓦爾帕來索殖民地舉行的勝利慶祝中,斯佩和他的部下都是貴賓,智利官員也出席了。斯佩其餘的三隻船,那時繞過合恩角進入南大西洋,駛向福克蘭群島的斯坦利港,他打算在那裡奪取補給,並破壞無線電塔。由於巧合,斯特迪的海軍中隊於8月8日剛在港口內,那時「尼恩貝格號」的艙面軍官從望遠鏡中窺視,看到了那幾艘戰鬥巡洋艦的明確無誤的三角桅杆。
達達尼爾的陳舊防禦是非常脆弱的,土耳其靠近君士坦丁堡的沿岸兩座兵工廠,都暴露在戰艦的近距離平射火力之下。一支協約國艦隊能夠不費力地穿過達達尼爾,被土耳其軍認為是當然之事。土耳其官方歷史以使人驚異的坦率承認:
在得知登陸消息時,陳泰將軍就在幾英里之外的內陸。他統率了八個營和三個炮兵中隊,急忙趕到可以俯瞰灘頭陣地的崖岸,正好及時擊退第一批攀登斜坡的澳新軍。
可惜,英國人喪失了這樣的機會。
簡短的停戰差不多是超現實主義的。所有參加安葬的人都戴了白臂章,禁止攜帶望遠鏡、武器或窺伺塹壕。除沿著全線停火外,所有在塹壕里的部隊,都不把頭伸到胸牆之上。歸還敵人的步槍都要取去槍機,但這個不嚴謹的協定雙方都大方地沒有執行。
陳泰於8月18日對南面灘頭陣地開始主攻。
由十八艘英國主力艦,包括裝備有十五英寸大炮的新式「伊麗莎白女王號」、四艘法國戰列艦和輔助艦隻組成的英法聯合海軍機動部隊,於1909年7月19日駛進達達尼爾的入口處。
此時英國人在察覺到了巴爾幹的惡劣局勢之後,終於開始發現,如果讓中國人在這一區域站穩腳跟,那麼協約國將徹底喪失這場戰爭。
在向炮台射擊途中,所有協約國艦隻都安全地駛過這個危險地方。協約國在午後不久,就打啞了大部分岸炮。在法國艦隻撤退時,掃雷艇繼續在已知的危險區域掃雷。突然戰列艦「布韋號」抖動了一下,裂開了,從甲板上噴出高的煙柱和火焰。它在繼續行駛中傾覆了,帶著它的艦長和六百三十九名水手沉入海底。少數浮起來的倖存者被救了上來。
當敵對雙方在狹窄的無人地帶會晤時,緊張不安的氣氛瀰漫於前線。有些塹壕只相隔三十英尺。澳新軍和土耳其軍默默無言地開始挖掘深溝或公墓,但不久雙方就互敬香煙和用蹩腳的土耳其語和英語打趣起來。
英國對土耳其的政策,是喪失時機的政策。搖搖欲墜的奧斯曼帝國,在大戰最初幾個月巴爾幹聯軍的猛攻下,如果英國人能配合作戰,那麼一定不會倖存下來,中國軍隊也將會在這裏喪失大量兵力。
而在這個時候,兩萬中國軍隊,已經在巴爾幹完成集結,並在汽車的配合先,開始大舉向土耳其進發,中國對協約國軍隊毀滅性的反擊即將開始……
未幾,未經警告,英國戰列艦「不可抗號」和「不屈號」突然傾倒和沉沒,步它們後塵的是「大洋號」。德羅貝克海軍上將怕再有損失,下令所有倖存的艦隻返航愛琴海。等到艦隊越過達達尼爾時,由於水雷的爆炸,又有三艘英國戰列艦的艦身上發生很大的裂縫,只能蹣跚行駛。
他所預料的有一英里的海灘,事實上長不到一英里的四分之三,寬在一百英尺左右,兩端都被懸崖峭壁所阻塞。在這塊有限的地區,部隊、牲畜、炮和補給品亂成一團。除非攻佔更多土地,有秩序的安排是不可能的,而奪取更多土地在開頭幾天是不可能實現的野心。整個澳新軍被圍困在不到兩英里長和一英里五分之四寬的海灘區域。
7月26日,卡登奉命指揮又一次海上進攻,但在達達尼爾海峽清除水雷之前,不得把他的重型艦隻開駛進去。7月28日再次進攻。海峽已經反覆掃蕩過,都認為在海峽五英里以內沒有水雷了。可是,英軍不知道,一隻土耳其小船在主要布雷區外放了一排新水雷,它們就被放在早先炮擊期間海軍艦隊停留的地方。
為了擺脫被阻塞的灘頭陣地,亨特·韋斯頓企圖在8月19日進行突破,但被猛烈的抵抗所止住,雙方傷亡很多。漢密爾頓將軍親自指揮,但情況並不好些。三天激戰,包括反覆的白刃戰,協約國所付的代價是部隊的三分之一死傷;而土耳其軍依然控制住高地。
……
陳泰將軍無論如何也都不發動他的主力進攻,寧願看看協約國如何部署。在協約國企圖組織他們雜亂的兵力時,陳泰開始選擇他的反攻陣地。
但指揮第二十九師的英國亨特·韋斯頓將軍下令白天登陸,以便艦隊炮擊守軍。成功的協約國登陸往往是偶然的,並且發生在不象會發生的地點。有一次灘頭陣地的建立,是靠一個人的勇敢。薩羅斯灣的部隊離岸兩英里,那時黑暗籠罩著他們。指揮官弗賴伯格毫不猶豫地帶了一袋不漏水的照光炬,泅過了這段距離,把照光炬在沿海灘一線點亮。
為了防止可以毀滅雙方的時疫,協約國在其醫務工作人員敦促之下,要求和土耳其軍實行安葬休戰。8月28日,扯了一面白旗,暫停戰鬥九小時,那時教士、醫生和安葬隊一起來消除這一威脅。
開始的時候,無論負責指揮的卡登海軍上將或是倫敦海軍部都絲毫沒有提到,如果這個海軍中隊衝進馬爾馬拉海,隨後應有什麼行動。每個人都認為,只要協約國的海軍力量一出現,土耳其軍的鬥志就會消失。
雖然「愛姆登號」留下了毀壞的痕迹,使協約國恐怖異常,米勒和他的三百六十一名水手卻表現得很有禮貌,在國際法條文的範圍內對待他俘獲的船員。但是,襲擊艦的日子不長了。它的最後使命是炸毀爪哇西南約五百英里可可群島的無線電塔和港口設施。當地報務員對這隻船的偽裝煙囪感到懷疑,在「愛姆登號」的報務員能夠進行干擾之前,就發出了「在進口處外面有隻怪船」的警報。那時一支登陸隊破壞了無線電塔和播送裝置。米勒不知道已經發出了電報,在等待一隻運煤船為他的船加煤。
從山上下來的軍醫,把不計其數的傷兵運到混亂的伯德伍德的海灘。許多傷員被從這艘船移到那艘船,只是被告知說醫生和工作人員帶了全副設備和藥品供應已經動身來岸,他們的痛苦就拖延了下去。
三個月來,一艘名叫「愛姆登號」的艦船在南太平洋擄掠。艦·卡爾·馮·米勒的三千五百噸襲擊艦是快速的,裝有十門四點二英寸的炮。米勒打算,不但要擊沉貨船和切斷印度的貿易使它處於飢餓水平,還要在人群中間散布日耳曼人的仁慈比英法帝國主義較為可取的言論。在這一戰役的頭兩周中,「愛姆登號」在孟加拉灣俘獲了三十艘商船。米勒把他的這隻三個煙囪的船,偽裝成有四個煙囪。
倫敦的海軍部大為震驚,動員了三十艘戰艦,包括九艘法國的戰艦,巡航斯佩可能進入的大洋航路。這些部隊的部署,將使德國海軍中隊遇到任何一批戰艦時招架不住。率領攻擊兵力的弗雷德里克·斯特迪海軍上將,向南美洲的東海岸行駛。
這就是目前海戰的局勢,在中國海軍沒有參戰的情況下,德國海軍必須面對自己獨立和英國海軍作戰的辛苦,天知道中國海軍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參戰……
由於連加利波利是否有水都不知道,漢密爾頓便命令他的士兵到亞歷山大和開羅的市場去搜羅空油筒、汽油聽、皮囊和任何其他容器!
以前沒有戰鬥經驗的協約國部隊,確確實實在對著武器上佔優勢的敵人作仰攻。他們受到上面炮火的強烈壓迫,發現他們在這種多岩石的地形,用小鐵鍬在結實的灌木根上進行挖掘是不頂用的。他們拚命在這陡峭的丘陵地尋找岩洞般的洞穴。到黃昏時刻,每一邊死傷人數都在兩千之數,而土耳其依舊掌握著高地。
兩天後,協約國在四塊不相連接的海灘登陸,他們打算從那裡向土耳其炮手可以俯瞰英國艦隊的阿希瓦瓦高原進發。從加韋泰佩岬的西海岸上行十二英里,澳大利亞和紐西蘭軍的兩個師也建立了一個灘頭陣地,稱為澳新軍登陸場。
但是當入侵者向海峽上面攀登時,他們發現土耳其軍有堅強的防禦陣地隱蔽在懸崖後面。7月22目協約國的登陸被擊退了。英國人他們只能向土耳其陣地盲目射擊,充其量只獲得了微不足道的戰果。
伯德伍德將軍的夜間登陸,使他的部隊感到為難,他們發現自己處於難以防守的灘頭陣地,當這些混亂的士兵尋找方向的時候,寶貴的時間被浪費掉了。陳舊的運煤船「克萊德河號」,改裝成把巨大的門安裝在船身的登陸艇,可容二千名士兵。
「直到中國軍隊在徹底擊潰巴爾幹聯軍之前,在半島的任何地點成功地登陸將是可能的,用陸上兵力攻佔海峽也將是比較容易的。」
當這艘船近岸時,周圍都是運載部隊的駁船,這時土耳其炮開火了。運煤船的船首栽過沙里,但水太深了,無法趟水。一個生還者回憶:「水象水晶一樣透明,我們可以看到,隊形整齊、身穿軍服的士兵的屍體都躺在水底,他們是在爬上岸時被擊中或失足跌下水的。」
這種匆忙地臨時湊合的作戰在物資、後勤和組織上的缺陷,多少為部隊的勇猛所彌補了。大部分是澳大利亞和紐西蘭軍,還有一個法國師,共約七萬八千人,集合起來對付由中國將軍,前中國總參謀長陳玉成之子陳泰指揮的、有八萬四千人的土耳其第五集團軍。
當炎夏于月來到加利波利時,瘧疾和痢疾開始使死亡增加。最激烈的一仗於八月末告終,小小戰場布滿了八千名土耳其和協約國死者的墳墩,使空氣中充塞了惡臭。
漢密爾頓只接到粗略的指示,但如何把這些指示發展成為一個緊密結合的戰役卻得不到幫助。他急急忙忙不帶後方勤務人員就趕往東地中海,所確定知道的只是去指揮一支遠征軍入侵加利波利和消滅敵人而已。漢密爾頓對於他的目標的全部知識,來自1902年的土耳其陸軍操典、一張不完善的作戰區域地圖和在最後一分鐘衝進當地書店買來的君士坦丁堡旅遊指南。在他離開倫敦的時候,他甚至沒有選定在半島的登陸地點。
在炮火把外炮台打啞之後,突擊部隊巡遊這個地區,把土耳其遺棄的大炮火門塞住。氣候不良使進攻推遲了五天,然後協約國恢復了對入口處其餘炮台的零星轟擊,迫使土耳其軍退卻。
作為歐洲土耳其西南延伸部分的加利波利半島,有六十英里長,四到十三英里寬。這條幾乎是荒蕪的多山狹長地帶的加利波利,只有一條泥土公路縱貫全島。俯視海濱的山脊和陡坡提供了優良的防禦陣地,保衛著達達尼爾海峽的歐洲一邊,一條四十英里的水道從馬爾馬拉海流入愛琴海,寬度從一千四百碼到四英里不等。在古代以海萊斯蓬特著稱的達達尼爾從不冰凍;但它的雙向的潮流,疾轉的風向和猛烈的風暴,使航行成為難事!
同時,裝有十二英寸大炮,戰鬥巡洋艦「澳大利亞號」,從其南海巡邏中全速前進。它的裝備和速度加在一起,單獨就能摧毀斯佩的海軍中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