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老人
諸葛龍飛苦笑了一下搖了搖，心想，想這個老伯脾氣還真是古怪，喝了酒就想舞劍，為了不打擾神秘老頭的興緻，他也不再說什麼。
諸葛龍飛搖了搖頭，看來這個老伯是個喝醉了，這麼吹噓浮夸，要是真的中了一百零八刀還不死，估計現在都已經得道成仙了。
「想不多老伯竟然這麼厲害，看來這些人應該都不是老伯的對手，我也可以放心了。」諸葛龍飛替神秘老頭暗自慶幸道。
「你個黃毛小子，懂得什麼……來，反正你也沒事做，我就將我的刺狗劍法傳授於你，以後你看見那些走狗叛奸一類的，你就替我好好的刺他們屁股……刺屁股，哈哈……」神秘老頭又發酒瘋了。
說著，諸葛龍飛拿出了一瓶藥水和幾粒藥丸。這可是現代科技之物，自然有些神奇的療效。
「天劍訣？」眾黑衣人見神秘老頭居然在如此情況下還能施展出絕學，紛紛大驚失色。
「怎……怎麼樣，我舞的還不錯吧……」神秘老頭飲著酒，帶著滿口酒氣道。
「老……老伯，你這是……」諸葛龍飛聽罷，這才舒了口氣。
「參軍？呵呵，我沒那個興趣……我有更偉大的理想。」諸葛龍飛的眼神之間充滿了憧憬。
「不知道老伯怎麼樣了？哎，看來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只希望老伯能安然無恙，平安無事……」諸葛龍飛默默祈禱。
「嗯，是有些麻煩……被一群瘋狗咬了。」神秘老人露出一絲怒氣。
「老伯，我看……還是明天好了……」
「老伯？」諸葛龍飛微驚，目光隨之投去，露出一絲狐疑，忍不住探了上去。
「呃……」神秘老頭忽然撫住胸口，神色一緊，微微抽動了一下。
「真是痛快……謝謝你，小兄弟，你心地真好。」神秘老人放下酒罈，用袖子抹了抹嘴，感激道。
「老伯，你怎麼那麼多想當年呀？人家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卻是老頭猛提當年事……」
漸漸地，破廟之內，勁風忽起，凜冽割膚，枯草四散，塵灰漫天，令人震驚。
長劍在空中盤旋迴轉，好似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神秘老頭的四周舞出了重重的疊影。
「你身上竟然會有這麼多傷口，快把這藥丸吃進去吧，這是消炎藥片，會防止傷口感染……」諸葛龍飛繼續說道。
「呃，現在時候還早，不如買些酒肉去看看昨日那位神秘的老伯，不知道他的傷好點了沒有？」
諸葛龍飛驚異地看著，還弄不清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剛才還厲害了得的老伯，怎麼突然間就受了傷了。他並不知道，神秘老頭早在兩日前就中了七日散功香，一路被黑衣人追殺，以一層不到的真氣，硬是突破重圍逃出，但連日來的疲於奔命，加上剛才強行施展了天劍訣，此刻，已經五臟受損，筋脈俱傷。
「哈哈，笑話……前日遭你們埋伏，讓我痛失了三個得力之將，這筆債我今天就好好跟你們算算……」神秘老頭絲毫不懼，氣勢凜然。
諸葛龍飛來到幾具屍體前，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其中一具的鼻息，「死……死了……真是太可怕了。」他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
諸葛龍飛神色一驚，恍然失神，竟跌出了叢林，好在那群黑衣人早已遠去，並沒有注意到。
「老伯，時候不早了，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雨停了，我也該走了。」
「可惡，這個老不死的又耍詐，快追，千萬不能讓他逃回……」黑衣人身形呼嘯，眨眼間，已經消失殆盡。
劍氣過處，草木盡碎，與空氣產生劇烈地摩擦聲，竟然隱隱閃耀出激烈
眾黑衣人見狀，皆為大驚，「老不死的，你怎麼還可以凝聚真氣。」
眾黑衣人面面相窺，似乎被神秘老頭的實力所震懾，不敢再上前一步。
「不要怕，這老頭已經是強攻之末，大家輪流上……」其中一人叫道，身形一閃，猶如疾光電影般帶著重重疊影，手中兵器一挺，攻向神秘老頭。
諸葛龍飛將毛驢拴在廟外，獨自一人走近了廟內。
沒有人應，破廟內安靜無聲。
「這葯真是神奇，看來真要謝謝你了……」神秘老人驚訝的叫道，他也明顯感覺到藥物驚人的效果。
「看來老伯或許是不會回來了，我還是走吧……真可惜，不能再見老伯一面了……」諸葛龍飛不禁惋惜。
當諸葛龍飛來到那髒亂不堪，塵灰四處的破廟時，香案前的篝火已經熄滅，留下漆黑無比的炭末，原本的酒罈空空如也地翻倒在地，神秘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
天色黯然，烏雲密布，空氣中帶著一絲秋涼。
說完，他便轉到一旁，冷冷盯著諸葛飛龍，哼了一聲，眼中凶光畢露：「這小子在一旁礙手，我就先除掉他！」
諸葛龍飛微微一愣，想不到對方是個看似神秘兮兮的老頭，目光隨之一落，發現這神秘老頭的腰間系著一塊金燦燦的令牌，好似純金鑄造，上面烙刻著一些奇怪的圖案，在火光之下，尤為醒目。
神秘老頭從容一笑，寶劍一抖，瞬間在半空中滑了兩下，兩道交叉而成的白色劍氣猶如蛟龍出海，呼嘯著，奪聲迎去。
「不好意思，剛才那是防患未然……如果有嚇著小兄弟的地方，還請見諒！」神秘老頭拱手而道，帶著一絲歉然。
穿過長長的蔭林道，打鬥聲越來越激烈，不時地傳來幾聲慘叫，讓諸葛龍飛不由打了幾個寒戰，再一次撥開茂密的枝葉后，眼前豁然而開，枯黃貧瘠的草地之上，幾個黑衣人手持刀劍，將一身著素服之人圍在其中，身形遊動，而地上已經躺著兩三具斷了氣的屍體，雙眼圓睜，似乎死不瞑目。
那些黑衣人心狠手辣，不可能留下活口的，難道天要亡了自己！諸葛飛龍一聲感嘆，等著那些黑衣人過來殺害自己，悔恨的自己可是連妞都還沒泡到呢！
「大……大俠，饒命……」諸葛龍飛萬分驚恐。
第二日，諸葛龍飛早早又來到小鎮。
「不用了，看老伯的樣子似乎遇到了些麻煩。」諸葛龍飛笑了笑。
破廟之內，佛像已塌，門窗破舊，蛛網密布，凌亂不堪。
諸葛龍飛正欲起身，只見那劍光一閃，下意識地閉起了雙眼，身子發顫，還以為要命亡此地了。
「老伯？」諸葛龍飛神情驚異，那素服之人不正是昨日的那位神秘老頭嗎？
驀地，風雲突變，驚雷陣陣，瓢泊大雨，頃刻間洗滌這世間之塵。
「不早？哪裡不早了……太陽還沒下山呢！來，我教你刺狗劍法……」
過了好半天，諸葛龍飛才緩緩地睜起的眼睛，那長劍已徹，眼前站立一人，發須半白，老臉褶紋，目光炯炯有神，銳利無比，好似一眼就能將人看透，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攝人的氣勢，極為不凡。
無奈雨勢依舊，諸葛龍飛再看了看四周，發現不遠處好似有個破廟內，隱隱約約閃著火光。
劍光閃動，人影疊疊，看地諸葛龍飛一陣心驚膽跳，神色緊張，擔心神秘老頭會失手被殺，黑衣人人多勢眾，而且各個武藝高強，絕非等閑之輩。
「老伯，你還是少喝點……你身上還有傷呢……」諸葛龍飛
「無知小徒，老夫一身渾厚的修為難道還怕那區區的七日散功香嗎？」神秘老頭嘲諷地看了眾黑衣人一眼，手中的寶劍一顫，瞬間白光滑過劍身，讓銀亮的劍身更加耀眼奪目。
「哈哈，老不死的傢伙果然是在硬撐，差點都將我們騙了……」
「可是……」
諸葛龍飛撥開繁密的枝葉，眼前是叢叢密密的樹林，那深處似乎隱約傳來打鬥之聲。
「小兄弟，別害怕……我是不會傷你的。」神秘老頭剛毅蒼老的臉上竟露出一絲笑意。
「哈哈，小兄弟，好大的口氣呀！不過，我喜歡……夠爽快，夠氣魄。」
「可是什麼，來……」神秘老頭二話不說將諸葛龍飛拉了起來，混亂撿了根木枝塞在他的手中。
「年紀輕輕，就這麼長吁斷嘆的……你才走過多少的路呀，這點挫折算什麼，想當年，我身負一百零八處刀傷，硬是一路殺進大軍中，救出……就差那麼一點，就要和閻羅見面了，好在我福大命大，在鬼門關前走了一圈又回來了，你看，現在還不是好好的……」神秘老人飲著酒，似乎有了些醉意。
諸葛龍飛先自放下包袱，坐到了篝火旁，取暖烘衣，就在此時，一道銀光閃過，喉下一寸已是冰涼一片……
這一天，就這樣無聲的過去了。
「你已經中了七日散功香，體內的真氣不到平時的一層，就算你是什麼天劍，現在恐怕也已經只是廢劍了，居然膽敢口出狂言……」黑衣人叫囂道。
「不用客氣啦，塗上止血藥水，你的傷口已經明顯不流血了……」諸葛龍飛有些自豪地說道。
「那就是……賺盡天下錢財，泡盡天下美色……」
說完，他仔細打量起那老伯的反映來，小心觀察起他的表情，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惹他生氣的話，那老伯一劍過來，自己就身首異處了。
「你是誰？」聲音依舊。
「不錯……不錯，老伯，剛才那個是什麼劍法呀？」諸葛龍飛好奇道。
「嘿嘿，想不到這個年代的生意這麼好做……照此下去，老伯下半輩子看來十不用愁了……哈哈，我真是天才……」諸葛龍飛自我陶醉道。
神秘老頭笑了一下，目光中似乎閃過一絲銳利，身子微動，長劍在手中慢慢划空而過，動作極慢，慢得讓人難以理解，卻又讓人有種想要看下去的衝動。
諸葛龍飛又走了進去，將手中的酒遞了上去，「老伯，這裡有些酒，你喝些，能止些疼……對了，傷口要是見血，可要包紮，要不會感染……我這裏正好有止血和消炎藥……」
等了許久，破廟之外依然毫無人蹤。
「看天色應該快要下雨了，藥材已經賣的差不多了……乾脆收攤好了。」諸葛龍飛仰頭看了看天色。
「我叫諸葛龍飛，老伯叫我龍飛就好了……」諸葛龍飛應道。
諸葛龍飛看了幾眼地上的屍體，急忙將金牌往懷裡一塞，匆匆朝原路趕回……
篤地，遠處似乎傳來一陣馬嘶之聲，打鬥之中的幾人以及神秘老頭，神色同時一變。
諸葛龍飛慢慢地移了過去，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淋淋的場面，如此的真實，鮮目，讓人震驚。
「呼，剛才究竟是我眼花，還是老伯真的這麼厲害？天哪！我怎麼專門遇見這麼莫名其妙的事？」諸葛龍飛緩過神，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著神秘老頭，感到極為怪異。
神秘老頭雖身受重傷，但身形矯捷，遊刃有餘地穿梭其間，手中削鐵如泥的寶劍發般靈盈而出，不時撞出叮叮噹噹之聲。
「瘋狗？哦……」
此刻，天色昏暗
「咦？這火是誰升的？這裡有人？」
諸葛龍飛想著，將酒肉放到了一旁，隨地一坐，看著破廟中熟悉的情景，腦中忽然想起昨日習劍法的那種非凡之感，好似自己隨著那行雲流水的劍法同舞同落，好似被神秘的漩渦深深吸引，難以自拔。
身著素服，看似不華，但那衣緣間的金絲勾勒，卻亦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但只見那素服之上染著鮮紅猙獰的血跡，尤為駭人，還有不少劃破之處，看起來有些狼狽不堪。
「恩，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為何捨得拿出這樣的貴重之物來救我？」神秘老人問道，他始終認為諸葛龍飛所使用的神奇藥物，定是極其罕見的奇珍異寶。
就在霸道的劍風過處，諸葛龍飛腳下的泥土之上，一下多起了幾道深深的劍痕。
等幾個黑衣人回神之際，神秘老頭竟然已經不知去向。
「呵呵，你還真是有趣……對了，你是做什麼的？」
「沒事，這點酒還灌不醉我的……借酒助興，來，我耍套劍法給你看……」神秘老頭將酒罈一放，帶著幾分醉意站起神，將地上的長劍一挑，握于手間。
諸葛龍飛已經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神情猶如遇到了陰鬼般，甚至緊張。
諸葛龍飛感覺到神秘老頭似乎就在身旁，但卻看不到他的樣子，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似脫離了控制，不經意地舞到著手中的木枝。
「謝謝，老伯……不過，說起來我也挺倒霉，活了二十幾年，到現在還是一事無成的……做什麼都不成，後來就……就來到這了……」諸葛龍飛欲言又止，差點說出了他的來歷。
「別……別看我年紀，我的記性好的很呢……想……想當年，我……」神秘老頭又胡吹了起來。
「我……我只是個過路躲雨的，不知道到這裡是大俠的地盤……我馬……馬上走……」諸葛龍飛嚇得有些發軟，心中不由抱怨，才過了兩三天時間，他已經第二次被鋒利的武器指著，這個時代的人難道就這麼喜歡動不動用劍指著別人嗎？他也真是夠命苦的。
「呼，想不到這舞劍還能鍛煉身體，感覺還不錯……以後有空就多舞舞當作健身好了。」諸葛龍飛丟下木枝，拍了拍手道。
「刺狗劍法？不會吧，老伯，你是不是記錯了？」諸葛龍飛低喃一聲，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有這麼難聽的劍法名，起碼也要有點詩情畫意，或是氣勢驚人一些，刺狗劍法？呵呵，還不如叫打狗劍法好了，跟丐幫的打狗棒法剛好湊一對。
「我……呵呵，我是賣藥材的，剛才正趕路回家，想不到居然遇到了這場大雨……結果就碰到了老伯，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有緣？」
神秘老人看了諸葛龍飛一眼，毫不客氣的接過酒罈，撕開布紙，仰頭狂飲。
正欲起身，忽見眼前一道金光燦燦，定眼一看，竟是一塊金色的令牌，好似熟悉。
「不管了，先進去躲雨再說。」諸葛龍飛雖然有些害怕，但猶豫了一下，還是趕著毛驢朝破廟而去。
雨過天晴，霞光迤邐，鶯鳥啼叫。
「咦？這荒郊野外的怎麼會有人打架？還是先上去看看吧。」諸葛龍飛忍不住好奇心，繼續朝前走去。
諸葛龍飛想到此處，收拾完東西，牽著毛驢在附近的酒館買了些酒肉，便朝昨日那破廟趕去。
「轟……」碰撞之處，一股強大的餘波波及開來，飛沙走石，枯葉盡飛，連躲在一旁的諸葛龍飛都穩不住身形，跌坐在地上，一臉驚愕地看著神秘龍頭，眼神間充滿了崇拜之色，嘆道：「好厲害……」
諸葛
「還是免了吧……那些瘋狗不好對付，我怕連累了你們。」
諸葛龍飛露出驚異之色，只見破廟的香案前一堆篝火騰騰而燃，熱氣煙饒，頓升幾分暖意。
神秘老頭瞥了一眼，目光凌厲道：「還有誰敢上來？」
諸葛龍飛又收回身勢，重新躲入林內，藉著樹葉間的細縫，心中自是一陣擔憂。
諸葛龍飛拿起放在地上的酒肉，正欲走出破廟，就在此時，幾道人影忽地從破廟右側閃過，又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我感覺老伯挺面善，應該是個好人。」
忽地，其中一具屍體翻動了一下，竟然一把抓住了諸葛龍飛的腳踝，嚇得他頓時一跳，急忙看向那具屍體，只見那屍體雙目一瞪，嘴唇間發出一聲含糊之音，雙腿一蹬，死絕了過去。
眨眼間，神秘老頭已經停下了身形，將手中的長劍一放，坐回了諸葛龍飛身旁。
木枝在身旁輕盈遊動，好似靈蛇出洞，又似蛟龍飛升，無形之間，卻帶著無數勁風。
「奇怪，老伯去哪了？難道走了嗎？」諸葛龍飛疑問自言。
「哦，是嗎？」神秘老頭忽地笑了笑，神色一凝，全身衣袍竟無風自鼓，翻湧不止，渾身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白光之中。
「沒事……」
「呃……什麼劍法？當然是我自創的咯……好像叫……叫……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叫刺狗劍法，專刺那些走狗屁股的劍法……哈哈，刺狗劍法……不錯，好聽的名字。」神秘老頭想了想道。
此刻，草地之上，兩三具身著黑衣的屍體正橫躺于中，神色痛苦，似乎死前遭受到了劇烈的傷害。
「這是什麼地方，感覺好陰深。」諸葛龍飛忍不住心悸一陣。
「咦？這不是老伯腰上的那塊金牌嗎？」諸葛龍飛趕忙起身拾起，放在手中端詳了一番。
就在此時，神秘老頭忽然神情一震，臉色刷地慘白，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身形搖搖欲墜，只能藉著寶劍勉力支撐。
「那老伯需要我幫什麼忙？我就住在附近，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到我那避一避。」諸葛龍飛善意道。
諸葛龍飛正馬不停蹄地朝家裡趕去，無奈大雨已至，黃土之路，頓時泥濘無比，山路極為難走。
「這個老伯還真是有些神秘……不過，他教的劍法確實神奇，明天再去看看他好了。」諸葛龍飛打定了心意，趁著暮色趕路。
諸葛飛龍一驚，恐慌地看著這一切，連連往後退了幾步，這老伯看來是靠不住了，此地偏僻不可能有人來救的。
「老伯，你等等……」諸葛龍飛似乎想到了什麼，三步竄出了廟外，從毛驢背上的竹筐里取了一壇酒來，這本是想買給老人的，現在似乎裏面的神秘老頭更需要這壇酒。
「我去幫幫老伯……」諸葛龍飛忍不住正要竄出，但又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吧，憑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別說幫老伯了，連自保都是個問題，還是靜觀其變好了。」
「還是先離開吧。」
此刻，大雨已停，雨露從屋檐樹梢滴答滴答往下淌，奏成美妙的弦樂。
「我的媽呀！太可怕了。」諸葛龍飛已經嚇得雙腿發軟，撥開那具屍體抓住自己的手，連滾帶爬地朝前撲了一步，一個重心不穩，跌了個狗吃屎。
香案之上積滿了厚厚的塵灰，空氣之中溢滿腐臭之味，廟頂不少地方已經破損，雨水順著瓦檐直下，響起滴滴答答的脆響。
或許是前兩天賣出了名頭，他趕到的時候，已經又不少
諸葛龍飛正欲丟掉木枝，忽覺得身形一轉，身子隨之傾斜，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之時，又似乎被什麼力量一扯，朝另一個不同的角度斜去，手也不聽使喚地隨之翩翩而舞。
諸葛龍飛好似被吸引了一般，漸漸地，投入到其中，枝動，心動，人動，神動……
諸葛龍飛收起剩餘的一些藥材，扔入竹筐內，將筐子摞到毛驢背上，牽著毛驢離開了小鎮。
動作依舊慢，但木枝卻已經看不清了，時而無形，時而猶如驚濤駭浪席捲而來。
「你是誰？」嘶啞的聲音從后而生，音如重鎚，帶著駭人的氣勢。
「老伯，你還在嗎？」諸葛龍飛起身喊道。
「喂，你個臭老天，沒事又惡整我，這場雨難道都不會等我回家后再下嗎？真是氣死我了……全身都被淋濕了，要先找個地方躲雨才行。」諸葛龍飛抱怨著，四目眺望。
「龍飛？好名，好名……我看你一身筋骨還算不錯，為何不入伍參軍，為國效力呢？」
神秘老頭目光一轉，露出犀利之色，手中寶劍忽地急旋而起，勁勢猶如排山倒海，狂風席捲，四周草木皆搖，沙礫飛走，頓時讓眾黑衣人的視線變得朦朧起來。
「啊……」隨即是一聲慘叫，那原本氣勢洶洶的黑衣人，終於還是抵制不住強大的劍氣，手中的兵器斷碎開來，雙臂也被劍氣所傷，軟弱地垂了下來，片刻間，便倒了下去。
泥濘的山路上，告別了神秘老頭的諸葛龍，正飛牽著毛驢，神思悠然，腦中不由浮現出神秘老頭教他習練的那套劍法。
「老伯，受傷了？」
「還好，沒什麼大礙的……」
「老伯，你的傷……還是算了吧。」
就在劍氣漫天飛舞之際，神秘老人的身體上慢慢多起了一層白氣，他竟然懸浮在了空氣之中。
「或許，是出去走走了，要不就在這等等看看……」
「靠，這些人怎麼都這麼厲害，比電腦特技的效果還要好……」諸葛龍飛驚嘆道。
躲在一旁的諸葛龍飛看得真切，驚異道，老伯怎麼和那個紅衣少女一樣身上都會發光啊？這究竟是什麼奇怪的武功？
「大家一起上……」幾個黑衣人又展開了新的攻勢，以不同的角度朝神秘老頭狂攻不止，猶如驚濤駭浪，難以抵擋。
「天哪！我究竟是走了什麼運了，好端端的竟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還遇到死人，真是有夠不吉利了……不行，要馬上走，萬一讓人發現了，還以為是我殺的呢！」諸葛龍飛腦中瞬間閃過數個念頭。
「有緣……嗯，確實有緣，小兄弟你叫什麼？」
只見神秘老頭一臉鎮定地立在原地，而他的對面幾個黑衣人神色矇著臉，手持兵器，凶神惡煞地看著他，聽聞其中一個叫道：「你這老不死的傢伙，前日僥倖讓你逃了，今日我們定讓你插翅難飛……我們主子要殺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是難逃一死……」
「哦……更偉大的理想，呵呵，可否說來聽聽？」神秘老頭不免有些好奇。
諸葛龍飛瞠目結舌地瞪著雙眼，誤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時，驚異卻更甚尤前，因為不僅是長劍看不清，此刻，連神秘老頭的身影都難以辨清，好似被模糊的簾幕遮擋而起，若隱若現。
「刺狗劍法？呵呵，老伯真是有趣，竟然把如此的劍法稱為刺狗劍法……不過說實在的，那劍法確實有些玄妙……」諸葛龍飛回憶之際，不禁拾起地上的木枝，隨著記憶翩翩舞動，竟然將整套劍法舞了下來，倍感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