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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大飽眼福

第39章 大飽眼福

「小姐,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入夜,整個邯城沉浸在黑色的大幕之中,安靜無比。已是秋冬時分,夜露凝成水氣瀰漫在空氣之中,顯得朦朧而神秘。
「什麼?謝謝我?就這個……這麼簡單嗎?」諸葛龍飛聽得一愣,頓時像是閹了的氣球,軟趴趴地沒有一絲氣力。
「誰啊,這麼晚了?」諸葛龍飛疑惑地叫道。
「它們現在已經屬於我的……」諸葛龍飛有些得意地說道。
諸葛龍飛今天也不知遭了多少刺激,心中似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他興奮的爬了起來,跟坐在了一旁,趙玉兒的一舉一動已經在他嚴格的監視之下,他伺機而動,彷彿是一個精明的獵人,等待著捕捉獵物的最好時機。
「可惜今晚過後,人再美,也逃不過香消玉殞的命運了。」黑燕幽幽輕嘆,目光窺視在黑夜中,顯得格外寂靜的趙府。
就在黑燕穿過走廊之時,拐角處忽然響起兩人的對話,讓黑燕神情一動,身形一展,竟如蝙蝠一般躍到了頭頂的樑上,只見一道拱門內,走出兩個提著燈籠的男子,似乎是趙府的守衛。
黑燕神情微動,似乎在冷笑,一個優美的翻越,從半空之中滑過優美的浮現,落於趙府大門的屋檐之上,俯視著府內的情況。
「這樣的來了,又這樣的走了?」諸葛龍飛輕嘆一聲,收起銀票,滾回床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我可是十分樂意為你效勞。」諸葛龍飛露出自認為很迷人的笑容,溫柔道,心中萬般渴望趙玉兒的回答是我很寂寞,你能陪陪我嗎?
諸葛龍飛想到此處,興奮無比,飛箭般地將門打開,只見昏暗的月色下,恍然是一個楚楚的倩影,月光輕灑在她的身上,猶如不識人間煙火的仙女,那般輕素淡雅,似幻似真。
「因為有人要你的命。」黑燕應著,長劍向前伸近。
兩個男子說著,穿過走廊,往庭院的深處而去,並沒有發現覆在頭頂樑上的黑燕。
「你要殺我?」趙玉兒更是大驚,她素來和人無冤無仇,對方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她?
「有,當然有,其實我要的並不多,只是要些更實際的東西,比如現在就能給的。」諸葛龍飛更深入的暗示道,不過並沒有太複雜的想法,趙玉兒的一個香吻,就能解決最實際的問題。
她的身子在大大小小的房屋檐上,猶如一隻輕靈的燕子般一掠而過,彷彿漂浮在空中一般,飛馳奔跑著,竟毫無聲響,就像她的代號一樣,黑燕,那黑暗中飛舞的燕子,詭異而神秘。她的目光不停的凌厲地在四周探察,似乎在尋找什麼目標。
「我……我的意思是……」諸葛龍飛瞠目結舌地看著趙玉兒,為什麼她就不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罷了,罷了,還是趕緊安排阿飛進貨行,這樣他就可以幫我分擔不少事,既然他那麼能幹,就這樣放在秋風院里當奴才偷懶打混,也實在可惜了。」趙玉兒說著拉緊身子的外衣,此刻,她身上只著單薄的睡衣,微開的衣襟間露出白皙的肌膚,誘人無比的渾圓乳溝,讓人禁不住浮想聯翩。
「我想說……今天的事,是我的失態了。」趙玉兒吞吞吐吐了半天,終於說了出來,彷彿鬆了口氣般,整個人變得放鬆起來。
「對啊,我就是想謝謝你,多虧你的幫忙,這次和香軒茶行的事才能圓滿解決,而且還與香軒合作一起開闢茶葉市場……」
「對。」聲音依舊冷漠而低沉。
「說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諸葛龍飛已經做好了準備,幻想起浪漫的春景。
黑燕從腰間掏出一張地圖以及一塊銀牌,銀牌是她在組織的地位象徵,身為銀牌殺手,她已經完成了九十九次的暗殺任務,而且無一失手,今晚是她執行的第一百次任務,只是順利完成這個任務,她就將從銀牌晉陞為金牌,這對於一個真正的殺手來說,莫過於是最大的榮耀。
「你就少說一句,巡完這圈,我們就換班了。」
「對啊,比如……」諸葛龍飛正在心中盤算著要不要讓趙玉兒以身相許,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
「因為你這次表現很好,所以不管什麼要求,我都可以盡量滿足你的,你還有什麼要求嗎?」趙玉兒柔聲問道。
「哦,我知道了,我記得答應過你,只要這件事一成,就讓到趙家貨行當個管事的,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放心吧,我會馬上給你安排的。」趙玉兒恍然一想,慎重地說道。
秋風院。
驀地,一陣涼風吹開了紙窗,寒意襲來,不遠處燭台上的火光在忽明忽暗的閃爍了幾下后,恍然而滅,屋內陷入無比的漆黑。
「唉……」諸葛龍飛嘆了口氣,只聽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我……」諸葛龍飛哭笑不得地接過銀票,不過這兩百兩銀子可算大錢,不要沒不要,而自己也為了趙家的事付出了那麼大的勞動力,更何況自己現在處於創業初期,資金方面也算非常緊缺。
「取你命的人。」低沉的鶯麗聲響起。
「那我真的說了?」趙玉兒眨著美麗的眼眸道。
房內,趙玉兒正依靠在椅上,秉著燭光,手中的毛筆不停地摩挲著潔白的扉紙,留下點點墨跡,神情有些疲憊,不停地用手搓揉著左側的太陽穴,目光漸黯,倦意襲來。
「是誰?」趙玉兒赫然大驚。
諸葛龍飛神情一喜,見到趙玉兒如此楚楚動人的模樣,暗想道,難道她是來跟我表白的?其實她已經暗戀我很久了,只是一直不敢說出來?他期待地看著趙玉兒,希望她說出自己心中構想的對白。
「謝謝了,這錢我收下了……」諸葛龍飛坦然地說道。
「好了,夜也深了,早點休息吧。你進趙家貨行的事,我會儘快給你安排的。」趙玉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她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離去,只留下諸葛龍飛木愣地看著那清麗的背影,露出失望的神情。
「進來再說吧。」
黑暗中,趙玉兒眸光精亮,緩緩起身,藉著模糊的視線,朝窗檯摸去。慢慢地來到窗檯前,玉手輕抬,將紙窗關緊,窗外吹來的涼風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慌亂,她裹緊外衣,便又朝燭台摸去。
「你拿我的衣服到底做了什麼事?」趙玉兒看似聯想到了什麼,語氣充滿著憤怒又夾雜著幾分好奇。
黑燕見巡邏的人已經遠去,這才放鬆地飄了下來,輕輕落在地上,沒有耽擱,身形一展,猶如一道黑色虛影,眨眼間,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你在趙家真可算盡心儘力,還幫了很多大忙,真的謝……謝你,非常謝謝你。」趙玉兒點點頭,她一直很想感謝諸葛龍飛為她所做的,但她畢竟是個小姐,對一個下人說聲謝謝,總是讓她有些尷尬。
「這個嘛!是我應該做的,謝謝就免了,來些實際點的吧。」諸葛龍飛哀怨地說著,心中的幻想一瞬間破滅。
「誰要我的命?」趙玉兒有些害怕的後退。
「那人究竟是誰?」趙玉兒再退,身後兩三步便是梳妝台。
「阿飛。」趙玉兒輕聲喚道。
「你不是把這衣物送我了嗎?」
「嗯。」諸葛龍飛應道。
儘管趙玉兒的回答讓他有些失望,但孤男寡女的同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有時會意亂情迷,他期待著那種翻雲覆雨的感覺,就像他每次拿著趙玉兒的肚兜發泄時,那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透著紙窗,隱約可見香房內燭光閃爍,房內的人兒還未睡下。
一番觀察之後,黑燕確定趙府的守備並不深嚴,相對的,還十分鬆懈,這樣對於她行動就更加有力了,輕盈的身子輕輕一躍,猶如花絮飄落般恍然落地,俯著身子,避免有人突然出現,暴露了行蹤。她快速地躲到黑暗的牆角,順著牆根朝後院摸索而去。
恍然,一座門嚴深禁的大宅出現在實現之中,那高懸而上的門匾赫然寫著「趙府」二字。
「是我,阿飛。」柔弱的聲音猶如天籟般飄進,頓時讓諸葛龍飛心猿意馬,不由暗想道,趙玉兒怎麼會這麼晚來找自己?難道她也是寂寞難耐,饑渴萬分,想要尋找一個溫暖的胸膛,魚水之歡,纏綿悱惻,這是多麼令人興奮的事情?
「阿飛的計劃確實精妙無比,難怪連韓雲柳都大為折服……」趙玉兒擱下毛筆,聲音帶著幾分柔媚地嘆道,不禁打了個哈欠。
「雇我殺你的人。」黑燕又近一步。
片刻之後,黑燕的身影出現在趙府後院的石橋之上,目光四探,按照地圖上的路線,不斷地朝紅點所在的秋風院靠近……
「啊,困死了,大半夜的還要巡什麼邏,這年頭國泰民安的,連小偷都少見,況且有哪個小偷敢來趙府放肆的……」
「小姐,有什麼就說出來吧,大胆的說,我認真地聽著……」諸葛龍飛不斷的慫恿,不住地鼓勵道。
「真是累人,每天都要處理一大堆的事,現在又要加上跟香軒茶行合作的事,哎!」趙玉兒露出幾分抱怨的神情,畢竟她只是一個弱女子,卻要肩抗著整個趙家的命脈,確實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趙玉兒說著,目光一直停留在諸葛龍飛的床上,上面正放著上回小少爺順手牽羊回來的衣物,不過在諸葛龍飛的折磨下,這衣服上儘是褶皺。
就在趙玉兒轉身一時,她習慣性地打量著四周,突然語氣一變道:「阿飛,你怎麼把我最喜歡的貼身衣物這般蹂凌……」
「現在就能給的?讓我想想……」趙玉兒揚眸思慮了會,忽然笑道:「你一定是想要獎金吧,對呀,你為趙家做了這麼多貢獻,給點獎金也是要的,我這裏剛好有二百兩銀子,就當是給你的獎金了。」說著,她就從紗袖中掏出兩張銀票,爽快的遞給了諸葛龍飛。
「我有些話一直想對你,但一直沒有說出口,所以……」趙玉兒猶豫了片刻,看似矜持地說道。
月黑風高,黑影一身黑衣緊裹,襯托著玲瓏有致的身材,豐滿的雙峰隨著靈敏的動作,上下起伏,晃著誘人的波動。秀氣的臉龐被黑紗蒙起,只露出似水般柔嫩的雙眸,但眸光卻帶著幾分冷意,幾分肅殺,幾分陰鶩,彷彿寒天動地之中的冰霜一般,冷漠無比,毫無生氣。
錚,一聲脆響瞬間而起,黑暗之中一抹銀亮光澤一閃而過,冰寒的氣息頃刻間充斥在屋內,待趙玉兒回過神來,卻見一把冰冷白亮的長劍指在自己的面前,而三步外,則是一道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
「我……」趙玉兒欲言又止。
她收回銀牌,將手中的地圖攤開。地圖是由這次任務的僱主提供的,要求極為簡單,就是殺了地圖中紅點位置的香房內的人,據說是趙府的大小姐,趙玉兒。她向來對於自己所殺的人是誰,並不在意,但這一次她卻有些過於的在意。
「為什麼?」趙玉兒不解,她不敢大喊,因為她怕只要一出聲,對方的劍就會貫穿她的喉嚨,因為她已經感覺到對方冷漠的殺氣。
趙玉兒點點頭,盈身走近了屋內,燭光黯然,但依舊將她絕美的容顏映照的無比動人,更添幾分神秘,她徑直坐到圓桌旁,猶如白玉般的雙手放在桌子上,有些不安地搓揉著,似乎在暗示著心裏的莫名慌亂。
「聽說那個趙玉兒是個邯城第一美人,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個美法?」黑燕冷笑一聲,或許是對於自己美貌的自負,也或許是出於女人天生的嫉妒。
「實際點的?」
月色透過薄薄的黑雲,灑落昏暗的光線,時明時暗,浩瀚的夜空繁星浸沒,是個凄涼的夜晚。秋風涼颼颼地吹拂著客棧旁桅杆上的錦布,發出舞動的聲響,一道黑影猶如鬼魅一般恍然而現,躍于屋檐黑瓦之上。
月夜正深,殺意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