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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悲痛萬分

第110章 悲痛萬分

「金牌的質地極其純正,而且做工精緻無比,稍微一看,都知道這不是仿製品……」趙玉兒點著頭,她的全身重量至少有一半已經依靠在諸葛龍飛的身上,她那白嫩如玉的小手也早就緊緊地摟在諸葛龍飛的腰上,兩人就好似以老相持的老夫妻,彼此信任,享受著人生最偉大的幸福。
「你說什麼?爹爹,他……他……」趙玉兒一聽到這個噩訊,身子就開始劇烈的顫抖,她很開的軟倒了下去,還好一旁的諸葛龍飛緊緊地抱住了她。
「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諸葛龍飛搖了搖頭,他雖然來到這裏也有一段時間,但對於乾隆國的很多態勢並不清楚,畢竟他的身份不高,接觸到朝廷的東西也不多。
諸葛龍飛嘆了口氣,不由嗤之以鼻地冷哼了聲,轉頭對同樣悲傷掉淚的大翠道:「小紅,你帶小少爺出去,不准他到處亂跑,看緊他,我馬上就出去和他談談。」
「老爺,老爺,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丟下我們這些孤兒寡母,你怎麼忍心就這樣走了呢?」二姨太同樣撲在趙馮遠的身上,勉強地擠出幾滴眼淚,演足了戲碼,不過在知情人的眼裡,這無非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表演。但此時,誰也沒有心情計較二姨太的裝模作樣,還有雲爺的冷眼旁觀。大家的心裏都有各自的想法,也許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恩。我知道了。」
「秀榮……你又忘了我說過的話……」
「而這金牌到底是雄飛,姬權,謝長風,還是錦衣雄的呢?」趙玉兒自言自語道,她自然不知道大將軍雄飛遭人暗殺之事,否則定會驚嚇到崩潰。而如今乾隆國上下形勢緊張,全國上下的禁衛軍都在尋找著大將軍的蹤跡,而諸葛龍飛意外的得到了這個金牌,又會牽扯到什麼樣的麻煩。
「等你以後明白了,我想你會傷心的要命……」諸葛龍飛瞪了一眼趙秀榮,神情嚴肅,暗道,趙老爺生平最大的遺憾莫過於養出了一個如同廢物般的不孝子,好在有趙玉兒的辛勤努力,不然趙家的產業或許早就被敗光,或者移嫁他人之手,只是沒有想到趙老爺就這樣不負責的離去,你的孩子也說出了這樣的話。也許只能給予一個安慰的理由,那就是趙秀榮還小,他還不懂事。
一進書房的趙玉兒整個人差點都軟倒了下去,剛才的她一直都在強撐起自己的意志,表現的如此鎮定,在這個時代,像她這樣堅強的女子確實不多,能夠面對如此大的危難,還能保持著清醒的想法。只可惜基本上的女子本性都帶著軟弱,就算艱難,她也希望能找到一個強有力的肩膀,給以依靠。
李秋離又怎麼知道這其中的複雜巧合,他自作聰明的推測著,好似將事情的因果想的明明白白。其實這件事就連諸葛龍飛自己也難以理解。總之,事情是越鬧越大,已經難以欲蓋彌彰,也是沒有人可以控制的。
趙玉兒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地喊著,痛失親人的感覺是那麼的可怕,那麼的無助。
「是。」小紅領會地點點頭,她擦了擦眼中真實的淚水,惟命從道,馬上將趙秀榮帶離了房間。
「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就長話短說吧。」諸葛龍飛知道趙玉兒心中的擔心,畢竟這件事情越發展越為複雜,不管是不是李耀的陰謀,但事情又絕對牽扯到皇子,事情的後果也就越來越嚴重。
陰雨蒙蒙的天空,烏雲密布,猶如凝墨一般,雨水洗刷著大地,洗盡那點點瘡痍,如同洗去人所犯下的罪惡,世間一瞬間彷彿被什麼壓抑著,令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就在這樣的天氣里,一個生命轉瞬即逝,陰霾的氣氛籠罩了整個趙府。
「喲,我說諸葛管事,他還沒有成小姐的夫婿呢,就這樣胡亂的發話,讓誰能信服你啊?我還是老爺的女人……這裏應該由我做主。」二姨太冷冷地說道,因為沒有人敢討論金牌之事,她還不知道剛才的皇子之事,心中只是認定諸葛龍飛只是一個假皇帝,是個奴才,很快就招來殺身之禍。
「出什麼事了?」諸葛龍飛的眼光向來凌厲,他一眼就看出小紅有要事要說,看來趙府又出了什麼大事,真是令人頭疼。
而李秋離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如此戲劇性,本以為抓住了諸葛龍飛的把柄,就能一下子將他置於死地,但沒想到他身上竟然有象徵皇族身份的天賜金牌,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這讓他不免有些后怕,但同樣的,他也抱著一絲疑惑,一個堂堂皇子為什麼會屈駕趙府之內呢?難道只是為了趙玉兒的美色?不過,這也有些難以理解,以皇子的身份,想要得到趙玉兒,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嗎?
「玉兒,結哀順便,讓你爹好走吧。」陪在趙玉兒身旁的諸葛龍飛,扶起了趙玉兒,輕撫著她的柔背。趙玉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真的無法在承受其它的打擊。這也是諸葛龍飛最為心痛之事。
「這是諸葛管事交代的。」大翠嚴肅地說道。有諸葛龍飛給她撐腰那是再好不過了,不過依諸葛龍飛的交代,趙府的每一個人也不敢皇上,皇子的叫喚或討論,否則後果嚴重。
就在趙玉兒繼續詢問的同時,趙老爺的貼身丫鬟小紅突然沖了進來。
「我們一定要爭取時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想連累到趙府里的任何一個人。」諸葛龍飛堅定地說道,這也本是血性男子理所當然之事。
諸葛龍飛在小翠的耳邊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出去。
想到這裏,諸葛龍飛又想起了仙兒,仙兒在他的心中,與趙玉兒的分量絕對是一樣的,雖然男人是花心的,但是對於他來說,唯一能補救的方法,就是對每一個人都要有責任心。
「老太醫已經在那裡了,他說趙老爺已經走了,他也無力回天……」小紅吞吞吐吐的說道,可能也怕趙玉兒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想到此處,諸葛龍飛不由轉頭看向二姨太和雲爺,他們兩人眼中的冷漠,任誰都能看得出來,或許諸葛龍飛身上的金牌,與似真似假的皇子的身份,讓他們有些恐懼,不敢鬧事。
「放心了,我們一定沒事。不過這幾天形勢緊張,一定要管好趙秀榮,不要再讓他出去惹是生非。秀榮可是你爹爹,也是我岳父大人的希望,絕對不能再讓他受到任何傷害……」諸葛龍飛沉思了片刻,這才開口說道。他必須尊重趙老爺與趙玉兒等人,也要為他們著想,不管趙老爺是以什麼目的,能將女兒許配給他,也算的起一種尊重。這也是諸葛龍飛來到這個強權世界,最值得自豪的一件事。當然,他的目光,理想都不會這麼短淺,但想要從一窮二白,創造出一切,那是極其艱難的一步,不過在他和仙兒的努力下,也已經走出了最重要的一步。
此刻,房間里就剩下諸葛龍飛,趙玉兒,二姨太,大翠以及雲爺四人。
只見雲爺突然冷笑,竟然沒有一絲懼怕,諷刺道:「小丫頭,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在眾人的目光下,諸葛龍飛與趙玉兒很快的走出了大廳,一起走進了書房。
「既然是一位年長的老伯,那這人絕對不會是所謂的皇子,而當今乾隆國天下,能擁有這金牌的也只有幾位皇子,還有大將軍雄飛,丞相姬語嫣的父親姬權,以及輔政王謝長風,東西廠總管事,太監王錦衣雄。」
「我告訴你們,趙府的事還輪不到你們這些人插手。這事我交給雲爺來處理,不由你們費心了。」剛才還裝腔作勢地二姨太突然臉面一換,面目猙獰起來。
「什麼?爹爹……你們去請老太醫了沒有……」趙玉兒也頓時忘掉了眼前之事,她本是一位心地極其善良的女孩,更是一位極其孝順的女兒,她面容失色地說道。
「節哀順變……」諸葛龍飛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畢竟親人的離去確實是一件最痛苦的事,最為痛苦的事……
「對不起,趙府連累到了你……」趙玉兒再次哭了起來,她與其它的女子也沒有兩樣,總喜歡用淚水來發泄心中的情感,不管緊張還是焦慮,在淚水的沖刷下,總能暫時恢復一些鎮定。
「老爺,老爺……老爺,他一直的吐血,然後昏迷了過去……」小紅大氣不敢喘一口地說道。
「雲爺,你馬上去派個人先去定製上好的棺木,然後再帶人布置好靈堂,一定要布置的風風光光。不過,趙老爺的卜告先不要這麼快貼出去,現在是非常時期,我不希望有人藉此刻意搗亂。還有,我也不希望老爺剛剛去世,就看到家裡出什麼亂子,或者閑言飛語,讓下人們的嘴巴都緊點。」大翠神色凝重地說道,這一切都是諸葛龍飛教他的,眼下趙玉兒是暫時無法處理家裡的事,也只能由他發號施令了,憑藉著金牌之事的助威,以及諸葛龍飛對她的越來越信任,也讓他有了幾分難以抗拒的威嚴。
「你……你怎麼這麼沒有規矩。」趙玉兒驚慌的離開了諸葛龍飛的身上,大聲責罵道。畢竟在這樣的時代,成就的觀念已經入骨到每一個人的心中,趙玉兒自然感到無比的尷尬,也有辱敗風氣之說。
「爹爹死了,以後就沒人管我了。真是太多了,我以後就可以自由的出去玩了。」趙秀榮站在趙玉兒的身後,冷不防的冒出了一句,甚至興奮地想要揮手。儘管失去了爹爹讓他挺傷心,難過,但想起以後沒有人約束他,也就莫名的高興了起來。可能貴族子女的教育,已經讓他們變的冷漠,散失了一些最起碼的人性。
只是皇子與趙玉兒的婚禮,這應該是件乾隆國的大事,更何況三皇子得才出眾,已經被皇上立為太子,如果不出什麼意外,也就是將來的皇上。而太子的大婚,竟然舉國上下沒有一點風聲,而太子竟然隱姓埋名來到邯城,然後娶妻,這也是一件比較荒謬的事情。不過自古風流皇帝,也很多隻愛美人,不愛江山,也許太子就是迴避一些世俗,來這裏尋芳,畢竟趙玉兒長的那麼水靈,真是人見人愛,可以從床上愛到床下,愛到天荒地老,永不停歇。然後太子的老相好,乾隆國的第一美女姬語嫣得到了什麼風聲,趕忙聞訊而來,才造成了後面的那些事。
二姨太與雲爺本有計劃,本打算在諸葛龍飛與趙玉兒大婚的那日結束掉趙老爺的生命,奪得趙府的財產,只可惜他們的計劃被李耀父子破壞,也讓他們的心靈受到了最後一次的寬恕。
「我知道你絕對不是皇子,也知道你絕對不會騙我,可是你這金牌到底是怎麼來的?」
突然,三人的身後發出一陣凄楚的冷笑,夾雜著嘶啞的哭音。
「爹,爹……你答應過我,你要和我們……你不能離開我們……不能離開我們……」趙玉兒依然控制不住心中的悲傷,又一次撲到了趙馮遠的身上,痛哭流涕,似是眼前一片天昏地暗。
「雲爺已經去找小少爺了,二姨太也在那邊了……」小紅繼續悲痛地說道,強制自己的臉上流出了眼淚。
「老伯……什麼樣的老伯……」趙玉兒越聽越玄,不過她心思也算巧妙,很快就結合當前的朝政,推斷了起來。
看著趙玉兒越加消瘦的臉蛋,諸葛龍飛開始將自己如何遇見老伯的事情,怎麼得到金牌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也直到現在,他也才知道這金牌的真正作用,竟然有如此巨大,只是不知那老伯到底有什麼身份。
「爹……爹……」陣陣惡嚎從趙老爺的房裡傳來,此刻,房內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悲傷之色。趙玉兒淚流滿面地撲在趙馮遠的身上,而趙馮遠已經面色蒼白,生氣全無,已經在不久前過世了。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