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明白真相
「水靈姑娘，茶行的張管事急事求見小姐。」
「你先出去吧。」水靈拍拍丫鬟的肩，讓她出去，然後走到韓雲柳的身旁，勸道：「小姐，這葯還是要喝，你的病還沒全好，身子又弱，需要多加調養才行。」
韓雲柳一聽，登時像是失了神般，呆愣了一會。
「人家說的可是實話，連我也不得不承認，你是個有魅力的男子，我對你也不僅僅只是欣賞，可惜，我們相遇的太晚了，也就錯過了這一個機會。」司馬夢緣說出了心中的感受，幽幽道：「如果我們曾經不是敵人，如果沒有韓雲柳的存在，或許一切會變得簡單許多。」
韓雲柳基本已經康復，能下床走動了。只是心情依舊滴落，獨自在後花園孤芳自賞。
「是，可是小姐你的身體……」水靈擔心道。
「雲柳，你來了。好了，你聽我解釋。」諸葛龍飛見狀，頓時有些手忙腳亂。
水靈匆匆的交代幾句，遣散了下人，然後便趕到府門外。
「情況就是這樣。我也不知道邯城那邊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不過我相信雲柳能打點好的。我相信她，至少是她在那麼嚴峻的情況下，把我救了出來。」諸葛龍飛從沒有懷疑過韓雲柳的真心，也很感激雲柳對他的幫助。
「快去，難道連你都不聽我的話了嗎？我們現在就去……一定要將諸葛少爺找回來……」韓雲柳杏眼圓瞪道，心中突然多了一股凄涼。
「出了什麼事？」韓雲柳秀眉一蹙。
「出去，我不喝葯，以後別在給我拿來。」韓雲柳看似小孩脾氣，無理取鬧道。
「你真的這麼想嗎？」諸葛龍飛想不到司馬夢緣會說出這樣的話，或許他應該意識到了一些問題。
「不喝了，一點用都沒有，我的心就好像被針扎似的疼著，可是我又很想他，他去哪裡了？為什麼還不回來？」韓雲柳劇烈的搖動著腦袋，極其無力地說道。
諸葛龍飛和司馬夢緣猛然清醒過來，迅速分開，轉頭朝門外望去，只見韓雲柳面色慘白，在水靈的攙扶下，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他們兩人的身上，神色驚駭，萬分激動。
「應該沒事吧。我們香軒身正不怕影子歪，諒他們皇家茶行也不敢對我們香
「小姐，不好了。」
「為什麼起初沒有派人來通知我？」韓雲柳神色嚴厲道。
「水靈姑娘，韓小姐現在已經無礙，但比起先前病情加重許多，這回千萬不可再胡來了。這肝肺之病，弄不好會出人命的，一定要看護好韓雲柳小姐才行。」馬大夫謹慎地囑咐道。
「既然水靈姑娘都這麼說，那我也能放心了。我這就會茶行安排，代我對韓老闆問聲好。」張管事拱手離去。
「是這樣的，上次諸葛少爺安排的計劃我們已經完成了，可是這幾天一直沒有新的安排，所以我特地來問一問。」張管事說道。
「或許諸葛少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呢，其實，上次司馬小姐來過的時候，我跟她說了些話，記得她跟我說，她並沒有要諸葛少爺負責過什麼，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我想諸葛少爺可能也是這種情況。」水靈回憶道。
就在此時，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來，神色慌張。
水靈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知道小姐從心底喜歡諸葛少爺，而她也一樣，只好出門讓人去備好馬車，然後替韓雲柳梳妝打扮后，兩人一同出了府。
韓雲柳盛怒之下離去，回到府中之後，病情陡然間加重，喘咳不止，甚至還咳出紅殷的血絲，嚇得水靈急忙又找來馬大夫，診斷之後，這才知道是因為風寒還沒痊癒，剛才又胡亂走動，加上氣火攻心，傷了肝肺。
熟悉而溫暖的氣息再一次如此的接近，兩人四目交錯，恍然間又回到了那一夜。
半個時辰后，韓雲柳和水靈乘著馬車來到香軒茶行。
片刻之後，水靈回到韓雲柳的房間，見自家小姐臉色如紙一般慘白，這會兒雖已睡下，但時而總會吟語不止，比幾日前更嚴重了。
「哦，諸葛少爺他……他有事外出了，要過幾日才回來。至於茶行的事，暫時就按原來的計劃繼續進行。」
韓雲柳聽完，神情一震，沉默了許多，才道：「她真的是這麼說的？」
水靈秀眉一蹙，急忙走了進去，只見
「小姐，小姐，你聽我說，諸葛少爺不在司馬小姐那……」水靈趕忙阻止道。
「還沒有，官府的人馬上就來。不過……」張管事欲言又止道。
「諸葛龍飛，你居然真的跟這個狐狸精在一起，虧我還相信你只是一時糊塗，沒想到……沒想到……你真的是這樣的人……」韓雲柳激動之下，猛咳起來。
「這個……這個好像沒有……」張管事想了想，搖著頭，但很快似乎想到了什麼，急忙道：「不過，最近皇家茶行似乎有意跟我們搶市場，我聽說他們好像也準備推出什麼茶飲料。」
「這個我也不清楚，而且這也只是傳聞，還未證實。」張管事如實道。
「雲柳，你聽我解釋……」諸葛龍飛雙手緊緊握起，身子顫抖，心中百般無奈。
「你下去吧。」韓雲柳揮了揮手，讓下人退去，然後轉身對水靈道：「馬上派人準備馬車。」
「小姐，你沒事吧。」水靈見狀，急忙道。
「可是，我聽說最近皇家茶行的周老闆已經從皇城回來了。眼下我們香軒風頭正勁，他們會不會對我們有所顧及呢？」張管事擔心道。
幾日後。
水靈這幾日也是日夜難眠，生怕韓雲柳再出了什麼事，乾脆就在大寒天里，在韓雲柳的房裡打起了地鋪，親自守候。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三更，後院茶翁的閣樓莫名其妙的突然起火，把閣樓燒了個精光……」
「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你們說。」韓雲柳緩了口氣，搖著頭，神情痛苦地看著兩人，然後又道：「看來是我太傻了……諸葛龍飛，我想不到你就居然是這樣的人，我可以容忍你的出軌，但不能容忍你無情的背叛。我恨你，我恨你……」說完，又猛咳了起來。
「張管事，又什麼重要的事嗎？」水靈對守在門外許久的張管事道。
諸葛龍飛見狀，急忙將司馬夢緣抱在懷裡。
可惜，兩人還未來得及回神，一道嬌斥破空而來，「你們……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居然……居然在這裏偷情……」
「我們本來以為沒什麼大事，而且聽說小姐最近身體不好，所以沒有就沒有去
「龍飛，你還不快追上去解釋……其實這確實是一個誤會。」司馬夢緣不由催促道，不過心裏卻是萬分的疼痛。
水靈不置可否地點頭。
「我知道了。」水靈終於鬆了口氣，將馬大夫送出了府邸。
「小姐，現在該怎麼辦？」水靈也覺得這事非同小可。
※※※
此刻，水靈正在安排下人的雜物管事，還沒說兩句，就見守門的家丁匆匆來報。
「她對我來說，不僅僅是救命之恩，她也讓我實現了一直以來未能實現的理想。我能幫香軒走到今天這一步，其實也是仰仗她在身旁無私的支持。」
「張管事，究竟是怎麼回事？」韓雲柳一踏進茶行的大門，就見很多人圍在一起，三三兩兩地議論著什麼，而張管事也在其中，神色緊張。
「她近來身體有恙，不便見客，有什麼事就跟我說吧。」水靈自作主張道。
「水靈姑娘，韓老闆呢？」
「韓老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只是……」司馬夢緣也不想讓誤會繼續加深，尤其在聽過諸葛龍飛一番經歷之後，她更加執著地認為，諸葛龍飛絕對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沒事，快去吧。」
「韓老闆，你終於來了。」張管事彷彿看到救星一般，急忙走了上來。
「可是他不該背叛我啊！」韓雲柳語氣一提，頗有些激動道。
「這也難怪你對她如此盡忠，就算換作別人，也會如此，更何況那個人還是你了。」司馬夢緣重聲嘆道，心裏更是無比的感慨。
「我們也不知道，閣樓的東西只有茶翁最清楚，不過，茶翁是負責新茶研製的，閣樓里一定有很多重要的資料，我想損失估計不小，很有可能會延誤茶飲料計劃的進度。」張管事擔心道。
又是幾日。
茅屋內，諸葛龍飛坐在司馬夢緣身旁，將自己在邯城的一番經歷一一述說。不過也省去了不少重要的環節，只是簡單的告訴了她，自己之所以來雲原城的始末，這個故事確實曲折，讓司馬夢緣也不住的感慨了好一會兒。
片刻之後，韓雲柳突然站了起來，拉著水靈道：「我知道有個人一定知道龍飛去
水靈點頭，立刻小跑離去。
「不過什麼？」韓雲柳追問道。
「沒事。」韓雲柳搖搖頭，神情淡定，原本焦躁的情緒漸漸平穩了許多。
「想不到你居然有這般痛苦的經歷……沒有想到其中還有如此的故事……」司馬夢緣此刻猶如在夢中，感覺自己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個驚心動魄的曲折。
水靈低下頭，搖了幾下，猶豫了一會，才出聲道：「小姐，我覺得上次的事可能是誤會，你對諸葛少爺說的話實在太重了。如果我是諸葛少爺，心裏一定也不好受的。其實，現在想想，諸葛少爺一直都是對小姐盡心儘力的，不管是茶行，還是對小姐，都是如此。」
司馬夢緣看著此刻的諸葛龍飛，心情異樣的複雜起來……
韓雲柳搖搖頭，莫名的心裏升出幾分不好的預感。
「那損失如何？」
「水靈，他都沒有回來過嗎？」韓雲柳突然回眸看著水靈道。
「小姐，回屋吧，外頭冷。」水靈拿著一件披風走進後花園，邊說邊給韓雲柳披上。
「原因調查清楚了嗎？」韓雲柳秀眉縮緊，繼續問道。
「哦，知道了，你下去吧。」水靈點點頭，秀眉一蹙，心想，這會兒張管事怎麼回來？難道茶行出了什麼事？但願不是，尤其這個節骨眼上，若是真出了什麼事，那結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不對，不對，他以前從來沒有跟我生過氣的，可是就是那個狐狸精出現后，他就變了。龍飛現在一定在她那裡，我要去帶他回來。」韓雲柳有些神志不清道。
「事情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呢？這諸葛少爺到底是怎麼了呢？」水靈幽幽嘆道，黯然神傷。
「不過昨晚好像有人看見閣樓上有黑影飄動。而且還不是第一次，這幾天都有人看見，起初大家還以為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也不敢胡亂闖上去。」
「好了，今天來主要是來看看你還好嗎？若是因為我害你無家可歸的話，那我可是會良心不安的，回到韓雲柳的身邊吧，她需要你，她現在正病……」司馬夢緣說著，突然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身子一下子軟了下去。
「早晨司馬小姐有來拜訪
「不知道。」
水靈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心裏還是相信諸葛龍飛的，但剛才的一幕又實在讓人難以理解。無奈之下，只能先扶著韓雲柳離去。
韓雲柳搖搖頭，想了片刻，又對張管事道：「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可疑的事情？」
韓雲柳的病情經過細心的調養，已經好轉了許多。只是心情一直很差，不愛說話，一個人總是對著窗戶望穿秋水，常常以淚洗面，失了往日的神采。
「怎麼會這樣？難道龍飛離開我並不是因為她？還是龍飛知道了什麼……」韓雲柳突然有些緊張起來，被埋藏的事實再一次浮現在她腦海里，突然間，她感到無比的懼怕，臉色刷得慘白起來。
「我不想聽，不想聽……水靈，我們走……」韓雲柳淚眼朦朧，絕望地看了諸葛龍飛一眼，轉身而去。
「可是小姐你的身體……你現在……」水靈極其無奈地說道。
「怎麼會這樣？那茶翁呢？有沒有事？」韓雲柳神色一緊。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能更加走近你，了解你，從而愛上你……」司馬夢緣有意道。
「小姐，你別亂想了，時候到了，諸葛少爺自然就回來了。」
剛到門口，就聽到裡頭傳來韓雲柳的呵斥聲，接著，便聽到瓷器摔地的脆響。
「張管事剛剛派人來說，昨晚茶行突然起火了。」
「你是在笑話我嗎？」諸葛龍飛俊眉一挑道。
「什麼？皇家茶行也要推出茶飲料？他們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技術？」韓雲柳大驚道。雖然皇家茶行在雍正國也算是一流的茶行，但還是要略遜於香軒和夢緣兩家茶行，更何況茶飲料計劃，真正知曉全部細節的人只有諸葛龍飛。如此一來，皇家茶行又憑什麼推出茶飲料計劃呢？
「幸好茶翁昨晚回城西去了，他還不知道這事。」張管事慶幸道。
「你騙我，你怎麼知道龍飛不在她那裡？」
「算了，隨她吧。該來的總會來的……」諸葛龍飛低下頭，神情同樣痛苦不堪。
司馬夢緣笑了笑，沒有回答，緩緩地站起身，搖了搖腦袋。
「什麼？起火？燒的嚴重不嚴重？」韓雲柳神色一震，臉色陡然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