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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搬石砸腳

第017章 搬石砸腳

「你這個……是,老師,您教訓得對,對不起,鄭叔。」李想恨得銀牙咬碎,臉上卻不敢表示出半點憤怒,唯唯諾諾地捂著臉說道,可心底下的火山已經快要大爆發了。
「哇,老師您都可以當健美先生了。」李想扮天真扮得自己都想吐了,可為了出一口氣,她也必須要表演到底。
「疤子哥,我真的把錢包落在家裡了,求你,求你饒了我,再不,我給你寫個借條,明天就還,行不行?」李想終於害怕了,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求饒道。
「你還真當我是三歲的孩子了?想怎麼騙就怎麼騙?」「疤子哥」抓著李想的小馬甲,一把就將她嬌小的身子拎了起來,不過隨著手掌按在李想的胸上,他的眼光瞬間變得邪惡起來,儘管青春女孩子的身體還未發育完全,像兩個硬硬的小蘋果,但那種說不出的觸感還有李想身上跳躍的青春少女氣息,還讓他心頭一動。他剛喝過酒,心火正旺,眼神已經邪惡了起來。
電話剛一接通,鄭管家便顫著聲音說道,「先生,不好了,那個家庭教師居然,居然打了小姐一個耳光……」
「搶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媽的,臭丫頭,還敢報警?」那個刀疤臉凶神惡煞地吼了一嗓子,手一揮,前後三個人同時撲到,當先撲到的那個小流氓一棒球棍便砸在了梁辰的後背上,梁辰一個踉蹌,痛呼了一聲倒了下去,隨後幾個人便撲過去連打帶踹,只打了幾下,梁辰便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好像要死了一樣。
看見李想在那裡東摸西摸也沒出多少錢來,「疤子哥」眼神愈發兇狠起來,死死地盯著李想,周圍的幾個人也都由滿臉的興奮變成了一臉的失望,眼神同樣不善起來。
「對長輩要尊重嘛,是不是這樣呢?李想?」梁辰收回了手去,向著李想微微一笑道。神色間雲淡風雲,好像剛才只不過是揮手打蒼蠅而已。
「少廢話,我做事用你教么?擔保他最多是個輕微腦震蕩。趕緊的,五千塊拿來,少一個子兒把你弄到按摩院去賣肉還錢。」那個刀疤臉一伸手,兇狠地向李想吼道,很是兇惡的樣子。
「啊?你,你打小姐?先生都不捨不得打她……」鄭管家卻驚呆在了那裡,瞠目結舌地望著梁辰,身體哆嗦著,不能置信地道。
走在前面的李想咬了咬牙,不過語氣卻更加恭順,「老師,現在不都講低碳生活嘛,咱們就走著去唄?月色多好啊,也當散步了。況且離這不遠的江西街我就知道有一家法國餐館,做的菜非常有特點,好吃極了。」
「去哪裡吃?怎麼去?」梁辰負著手在李想身後不緊不慢地邁著方步,倒真有教書先生的范兒。
正說到這裏,突然間前面出現了幾個人影,後面也同樣出現了兩個人影,每個人手裡都拎著一根棒球棍,領頭的那個歪戴著個鴨舌帽,右臉上有一道寸長的刀疤,在昏暗的路燈下顯得尤為猙獰。
「疤子哥,你們就不能輕一些啊?如果真把人打死或是打殘了,我可慘了。」李想站起來埋怨地道。
「媽的,臭丫頭,你敢耍我?放你回家,你他媽還能出來了嗎?」「疤子哥」怒吼了一聲,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這個嘴巴可不同於梁辰的出手,又狠又重,打得李想仰面朝天地摔了個大跟頭,頭昏腦脹。
「疤子哥,我,我好像把錢包落在家裡了,我現在就回家去取錢給你,行不行?」李想不敢抬頭看「疤子哥」,畏縮著身子,小聲地向「疤子哥」說道。
「當然不會有事了,現在治安這麼好。不過,如果真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老師你可一定要保護我喲,我可是個女孩子,還是你的學生。」李想嘻嘻笑著,跑過去抓著梁辰的手搖了兩下說道,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
「哎呀,你們,你們出手太重了,會不會把人打死啊?」正在旁邊裝做摸手機的李想驚叫了一聲,有些害怕地跑過來蹲在梁辰身旁去摸他的鼻孔,還好,有呼吸,她也放下一顆心來。
「啊?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李想驚恐萬狀地抓住了梁辰的胳膊,哆嗦著身體說道,不過眼裡卻掠過了一絲快意和狡黠。
一路上李想不再說話,而梁辰也不多問,就負著手走路,偶爾仰頭看看天上的月色,彷彿真是出來散步欣賞夜景的。
「不要怕,老師在這裏。你們,都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攔住我們?」梁辰將李想護在身後,大喝了一聲道,不過隨後便低聲回頭向李想焦急地道,「快,他們巴成不是好人,是劫匪,快報警!」
李厚民聽到這裏,卻意味深長地笑了,「那就好,這個小夥子,確實不簡單哪。唔,敢打我的女兒,真有勇氣。」他這話卻聽得鄭管家稀里糊塗的,也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在發狠。
「噢,好的。」李想裝模作樣地答應著,卻裝做手哆嗦著拿不住東西的樣子,手機一下掉在了地上,她趕緊彎下腰去揀,卻故意將手機撥拉到更黑暗的地方,裝做怎麼也找不著的樣子。
看著這條暗得嚇人的街道,梁辰唇畔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來,「李想,什麼時候到啊?這條街道有點暗,恐怕不會太安全吧?」他在後面出聲問道。
「凶什麼凶嘛,給你錢就是了。」李想有些畏懼地說道,伸手去摸自己后屁兜里的錢包,突然間臉色就變了,惶然地左摸右摸,上摸下摸,可摸了半天,也沒摸見錢包,倒是從褲子兜里掏出了兩個一塊錢的鋼蹦。
「唔,唔,救命啊,救命啊,唔……」李想這一刻終於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懼,拚命地掙扎著叫道,卻哪裡能掙得過成年男子的力量?她現在開始後悔,後悔為什麼要找這樣的惡徒來「演」這場戲?可這個世界上永遠沒有後悔葯吃,那屬於上帝都用不起的奢侈品。曾經她那樣崇拜的「疤子哥」,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頭從地獄里釋放出來的惡魔,而自己就是親手打開那個潘多拉匣子的蠢蛋。
「不幹什麼,如果你沒錢的話,那就欠債肉償吧。嘖嘖,一看就是個沒經過人道的雛兒,今天就讓老子好好地疼疼你,如果讓老子真爽了的話,或許還會倒給你兩個錢也說不定。」「疤子哥」邪邪地笑著,一把便捂住了李想的嘴,將她上半身強行摁在了旁邊的垃圾桶上,伸手便去扒她的短褲。
「你,你想幹什麼?」李想終於覺察到了「疤子哥」邪惡眼神,恐懼地尖叫道。
「也好。」梁辰並不多言,依舊不緊不慢地走在李想身後,兩個人就這樣走了大門沿著公路一直往山下走。
「不必管了,隨他們去。」李厚民彷彿很隨意地說道,摞下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李厚民明顯愣了一下,「什麼?」
「沒問題,老師的天職就是保護自己的學生。你看老師多壯!」梁辰故意屈起了自己的小臂,顯擺著自己的肌肉。
「這,這都怎麼了?」鄭管家抓著電話聽筒,愣在了那裡,有些想不明白。
她臉上的神色變化瞞不過梁辰銳利的雙眼,但梁辰卻依舊裝做一無所知的樣子,點了點頭,「希望沒事。」他略微加重了一下語氣說道,不過唇畔的那線笑意更濃——是冷笑。
這一路上李想的手機倒是一直響個不停,她也簡訊回個不停,雖然是振動狀態,但梁辰依舊聽得清清楚楚,卻是不聞不問,任憑她在那裡折騰。
幾個人默不作聲,前後包夾,向著李想和梁辰圍了過來,濃重的酒味與煙臭味傳來,看來幾個人剛才喝了不少的酒。
正凝神走路似乎在想著什麼的李想不提防他突然間說話,嚇了好大一跳,嘴裏小聲地應道,「嗯,是啊,不過應該沒事的。」她望著梁辰的眼神有些躲閃,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一樣。
看著兩個人遠去的背影,鄭管家滿頭黑線,殺了他也不敢想像,這個家庭教師居然敢這麼大的膽子,打自家小姐?想到這裏,出於職責所在,他趕緊撲到電話旁邊給李厚民打電話。
「小姐?呃,好像很怕他,居然沒哭沒鬧,還向我賠禮道歉,叫我鄭叔。」鄭管家說到這裏也突然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一下呆在那裡,「鄭叔,小姐居然叫我鄭叔?」他抓著話筒,喃喃而道。從李想十歲開始,就從來沒喊過自己一個「叔」字,平時將自己整得屁滾尿流的時候也從來沒道過歉,倒是經常聽到她惡意而放肆的笑聲如小魔女般在自己耳畔響個不停。
鄭管家連忙將事情經過如實說了一遍,李厚沉默了一會,轉而問道,「小姐什麼表現?」
到了山下,拐上了另一條街道,這條街道有些黑,年久失修的路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街上沒有什麼行人,靜悄悄的,偶爾有一兩條受驚的流浪狗從垃圾箱里「嗖」地一下跑了出去,嚇人一跳。
「重症須下猛葯,危病必要一刀,鄭管家,不必多慮,如果先生問起,讓他找我就是。」梁辰淡淡地向鄭管家笑道,負著雙手,繼續跟在李想後面往外走。
「先生,這麼晚了,他們,還要出去,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麼。」鄭管家小心地說道。
他早已經看見,前面正有幾個影子在旁邊的一條衚衕里躲躲閃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