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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威望

第523章 威望

「朝陽公司走訪慰問?」吳寶蓮有些怔住了,回頭看了看炕上的李金星,李金星同樣滿眼疑惑。
「好人哪,你們真是好人哪。這年頭,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你們朝陽的人居然還能想著我們這些貧苦老百姓,你們真是好人……」吳寶蓮終於感受到了那種久違的溫暖,為這個貧寒黑暗沒有希望的家庭帶來了一線明亮的光芒,不管這光芒是短暫的還是永恆的,起碼這一刻,溫暖感動了人心。
「辰哥,咱們現在流動資金無論如何都是緊張的,可是四百萬啊,就這麼被你送了人情了,我,我,就算再理解,我也不理解……」李鐵拿著財務報表,哭喪著向著梁辰一通嚷嚷。
「篤篤篤……」那些年輕的小夥子肩扛手抬著很多米面油之類的東西,走到了屋門口,卻並沒有直接開門而入,而是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吳寶蓮越想越覺得害握,死死地摟著自己的女兒,顫著聲問道,還真的以為是討債公司的人。
「呵呵,原來你跟鐵蛋兒是一個班的啊,小丫頭,倒是沒想到,咱們的關係還真不近呢。」馬滔大笑起來。王志遠,也就是那個開熟食店的王寶柱的兒子,當初大學城激濁行動,首先就拿趙偉國開刀,順便幫了王寶柱一個大忙,還幫他把熟食店越開越大,現在生意紅火得要命,幾乎要壟斷大學城這一片的熟食生意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毫不誇張,大學城這邊都開了兩個分店了,為朝陽創造了不菲的利潤,當然,他們的日子也是越過越好,紅火無比。倒是沒想到,這個小丫頭跟鐵蛋是一個班的了。
今天大部分員工都已經放假回家了,還有一部分員工留守。這些人要麼就是沒家沒業孤家老哥兒一個的,要麼就是家太遠,火車票一票難求回不去的,要麼就是獨自一個人在外面野慣了不想回家的,總之,還有二百多個員工,都留守在這裏。
這樣的事情,新年前的三天里,在大學城每個角落裡、每個需要幫扶的家庭里,都悄然地發生著,為了這一次送溫暖,朝陽人為此花費了近四百萬元,還送出了將近一百個工作崗位,無形中,這個還未成立的朝陽集團,已經悄然在社會底層掀起了滔天巨浪,凝聚起了強大的民心。現在,在整個大學城,提起朝陽兩個字,無人不豎大拇指,民間的威望持續攀升,卻不知何時才是頂點。
「哎喲,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咱們無親無故的,你們能在年前來看我們,我們就已經千恩萬謝了,還要供我閨女的伙食,那可不成,絕對不成,這份情,我還不起啊。」李金星在妻子的攙扶下,顫巍巍地走了過來,連連擺手,感動地道。
「媽,人家是來送溫暖的,他們都是好人,是大大的好人,我去開門。」李芳掙開了吳寶蓮的手,從她身後跑了出去,給外面的人開門。其實根本不用人開門,門原本就沒鎖。但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外面的幾個小夥子肩扛手拎著東西,居然就是不進來。吳寶蓮是個很細心的女人,從這一點上倒是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如此懂禮貌、知禮節,應該不是要賬的,最低限度也不應該是壞人,所以也並沒有使勁地去拽自己的女兒。
「鐵子,眼光要放長遠嘛,金杯銀杯不如老百姓的口碑,我們想在大學城真正立足,沒有老百姓的擁護肯定是不行的。民間輿論和民心民力的力量,有時候,你絕對無法想像得到的。」對面坐著的梁辰啞然失笑道,循循導引著他的思維。他當然清楚,自己的兄弟並不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情對自己有意見,而是出於真心為公司著想的目的了。不過眼界這個東西,還有待于進一步開闊。
「大姐,其實說實話,我們或許沒有資格稱什麼好人,不過我們所做的事情都不會愧對自己的良心。其實大家都一樣,我們當中曾經也有不少兄弟也是苦孩子出身,就像您家的這個孩子一樣,現在我們有了些事業,有了些成就,照著辰哥,也就是我們集團董事長梁辰的話來說,如果沒有大學城所有老少爺們的幫襯,我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所以,我們有點小錢,就別吝嗇,幫幫那些需要幫忙的人。我們什麼都不圖,甚至包括那些所謂的虛名,我們只是想真心地為咱們大學城的老少爺們做點事情,就這麼簡單。所以,大姐,您也別有太重的心理負擔,好像欠了我們朝陽很多很多似的,其實不是這樣。送人玫瑰,手有餘香,或許你們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但如果我們所做的事情真能幫到你們,那是我們的榮幸,也讓我們的良心能得到一絲安寧。所以,幫你們,就等於是在幫自己。」高羽微笑握著吳寶蓮的手說道。
「另外,您家的情況我們也知道。如果大姐不介意的話,我們新開的4S店那邊有一個洗車行,生意還算不錯,要是您瞧得上眼兒,就去車行那邊做個工,月薪一千五起,然後還有提成,不知道您意下如何?」高羽微笑著問道。
「呵,小妹妹,你怎麼認識我們?」馬滔伸出蒲扇大的巴掌揉了揉她的腦袋,哈哈笑道,心底下倒是有些好奇,如果說這大學城附近的半大小子都認識自己,那倒也罷了,畢竟,這些孩子都處於青春熱血時期,對於他們這些就在身邊的江湖人物,說完的崇拜,他們也是知道自己在大學城這一片的影響力的。可這麼一個黃毛小丫頭,居然也認識並知道他們?倒是讓他們既感覺到好奇,也有些好笑。自己的名氣真的那麼大了么?
「哦?你是哪個學校的?」馬滔饒有興趣地問道。大學城附近有好多高中,鎮一中,省里的兩所普通高中,還有師大附中,等等,他順嘴就多問了一句。
正好是除夕之夜,梁辰帶著沒回家的四五十個兄弟來到了朝陽安保公司,陪他們過大年來了,順便,也開一個新年總結會。
「我……」李芳畢竟是個有教養的孩子,雖然見到崇拜中的這些人物很興奮,但馬滔這番話還是讓她有些遲疑起來,咬著嘴唇,偷偷地看了自己的父母一眼。
大年三十終於到了。
「李大哥,這不是多大個事兒,這孩子我見著就喜歡,她的食宿和學費我全都包了,從我的工資里出。另外,我們公司也有任務,每個高層管理者必須要包保幫扶三戶以上的貧困戶,我這不還沒完成任務呢么,這可不是我幫你,而你幫我了。」馬滔哈哈大笑道,搶過去扶起了李金星,幾個人在炕沿旁邊坐了下來。
「我是師大附中高一六班的呀,和你徒弟王志遠是一個班的。」小丫頭興奮極了,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屋裡的兩口子對望了一眼,這下,誰都有些坐不住了。人家把東西都送上門了,看樣子是貨真價實送溫暖來的,自己卻還在這裏綳得緊緊的,坐著不動,還懷疑人家,也實在有些太不像樣子。
「是呀,是呀,師傅,就是我呀,我叫李芳。你們的英雄事迹我都聽說過了,你們個個都是大俠,王志遠成天指著自己腦袋上的那個疤說,如果沒有你們,他就死了,他的爸爸媽媽也就死了,是你們救了他們全家,他這輩子都報答不完你們的恩情。我和王志是同桌,他還帶我去偷偷地看過你們好多回呢,還有,你們把大學城這邊的混子流氓都打跑了,讓這裏路不拾遺,夜不閉戶,連小偷都絕跡了,街坊鄰居們平常開玩笑的時候都說,這下大學城的警察可以失業了……」小姑娘興奮得跟什麼似的,嘰嘰呱呱地說個不停,看得李金星夫婦兩個眼睛都直了,這孩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談了?
「大兄弟,我,這,實在對不住啊,剛才我沒有去開門,還以為你們是替別人來要債的呢……」吳寶蓮也醒味過來,不停地絞著手,又是感動又是慚愧地道。
送溫暖,還送工作,而且工作資還這麼高,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一時間,三口人全都傻掉了,繼而,一家人感動得淚如泉湧,握著幾個人的手,啜泣不休,他們已經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已經是除夕之夜,朝陽安保公司總部。
「你是,羽哥?你是,滔哥?」李芳站在高羽和馬滔旁邊,眼裡帶著崇拜的神色,興奮地望著他們,居然還當著陌生人說話了,也讓吳寶蓮夫婦兩個跌破了眼鏡,怎麼今天自己的閨女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李金星在妻子的攙扶下,艱難地下了炕,向著外面迎了過去,嘴裏連連說道,「無功不受祿啊,無功不受祿,這怎麼使得,這怎麼使得。」
「也不怪大姐有這種想法,我們幾個大小夥子往哪裡一站都讓人怵得慌,不過沒事兒,您放心,我們什麼都不圖,其實就是代表朝陽集團,代表我們董事長梁辰來看望大家的,也祝大家新年快樂。」這個時候,高羽微笑走過來,扶起了吳寶蓮道。雖然朝陽現在還沒有成立集團,但知情的人都知道,朝陽成立集團那是早早晚晚的事情,如果成立集團,梁辰必定是董事長,所以,朝陽人現在都這麼自我稱呼了,這倒也沒什麼不妥。
吳寶蓮有些茫然地握著他的手,他的話對她這個半文盲來說,有些似懂非懂,但其間的意思她聽得很清楚,那就是,朝陽人,確實是真心實意要為貧苦老百姓做點事情。
「大姐,我們是朝陽公司的人,新年走訪慰問,真情回饋一向支持我們朝陽大學生公司的父老鄉親們,請大姐給我們開個門哈。」外面響起了一個渾厚的聲音,幾個小夥子哈著白氣在門口笑著說道。
門開了,幾個高大健壯的小夥子扛進來四袋大米、四袋白面還有一箱油,比鎮政府那些象徵性走訪慰問貧困戶送的東西居然還多。
現在,一票核心兄弟正坐在食堂的一個角落裡吹牛侃大山,捎帶著總結全年的工作。
吳寶蓮一個勁地絞著手,頗為剛才自己懷疑人家是討債公司的這個想法不好意思。
年前梁辰也給劉莎莎打了個電話,不過劉莎莎的回答卻讓他很吃驚,她現在居然帶著姥姥去海南了過春節了,讓梁辰又是吃驚又是埋怨,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沒有事先告訴他一聲。劉莎莎只是笑嘻嘻地道,自己現在終於有能力回報姥姥的養育之恩了,他總不能一個人霸佔著自己,總得要給她一個在姥姥面前表現的機會,讓他放心,過些日子就會回來陪他的,也讓梁辰惘然若失,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了,只能做罷。
「豈止我認識你們呀,我們全班同學幾乎都認識你們,我們全校同學都知道你們,知道咱們大學城有個朝陽公司,專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專打壞人。」李芳興奮無比地說道,居然還比劃了兩個不倫不類的姿式,她那副小豆芽菜似的身板兒,看上去有趣又好笑。
他這個財務總監兼朝陽的賬房大管家當得實在肉痛無比,就算在情感上能接受梁辰的這個做法,可是眼睜睜地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出去,他也實在肉痛。
「哈哈,你個小丫頭,哪有這麼誇張啊。不過,唉,你這孩子,可真夠瘦的,太可憐了。這樣吧,你跟鐵蛋是同桌,咱們也算有緣,以後你如果家遠來不及回來,就去咱們朝陽武館吃一口,要是有興趣就練兩下,當做強身健體了,把體格搞上去。學習雖然重要,但沒有好身體,想學好習也是個大問題。」馬滔被小姑娘捧得都快暈了,咧著大嘴哈哈笑著,揉著她的小腦袋溺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