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緣聚（下）
「我等你！」柳宮晴臉色平靜，但是身體卻在顫抖。似乎，這將是永別。
西門吹雪的眉頭突然皺起，很緊！
就好像隱所說的，他已經死了！真正的西門吹雪已經死了！
但是樂寒亦然察覺到了一些東西！
三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有緣則聚！無緣則散！緣法到了，自然就齊聚了！」樂寒道。
「利劍出鞘，必有劍氣。殺人者，又怎會沒有殺氣？」西門吹雪淡淡道。
西門吹雪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西門吹雪的道是劍！
「可是你身上的死氣，也很重！」樂寒搖了搖頭盯著西門吹雪。
因為一個他不想面對的問題！從黃泉路出來，他就一直在思索！
「哦？什麼意思？」勾羽疑惑問道。
隱走到柳宮晴面前，將其擁入懷中，輕聲道：「等我！」
「請！」勾羽道。
「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你心中似乎並沒有嗜殺之意。卻又有這麼重的殺氣。更奇怪的是，這麼重的殺意，卻沒有一絲的邪氣，只是純粹的殺氣，帶著一絲正義的殺氣！很古
為什麼？
早來一步的年熙，低垂雙目，似乎入定一般，不為外物所動。樂寒抬起了頭，死死的盯著房頂，好像那裡有些什麼神奇的東西，牢牢的吸引住他的目光。
「哦？我錯了？」樂寒扭頭看向隱。
「拿去！五億魂晶！」登上二樓，向一陰沉著臉，隨手向隱拋去一顆戒指。
西門吹雪不知道那裡出現了問題！他也感覺不到自己的修鍊有一絲一毫的問題。但是他的情感，卻詭異的出現了。沒有一絲的先兆！讓他猝不及防，讓他迷茫！
「腿在你身上，難道還要我下去請你不成？」隱的聲音突然響起。
「不知道！」隱乾脆道。
「不錯！等上樓的瞬間，我就知道是他。雖然此時的他與影像里的人不太一樣。」樂寒收回目光，淡淡道。
這一刻，誰也沒有說話，很安靜，壓抑的安靜！
可是最近，他突然感覺自己已經遺忘的情感，有了復甦的跡象。
「不！」
情感！
「哈哈——今天到底是還說呢么日子？居然全都到齊了！黃泉，樂寒，年熙，向一，怎麼能少得了我勾羽呢？」一個人影陡然出現。
樓上四人，鬼界四個鬼尊亦然未動，甚至連姿勢都未變。
勾羽，鬼尊，居北，天齊城！
劍已是他唯一的目標，那份對劍的執著，能把他人性中其他的情感都掩蓋起來，就連寂寞，也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種！
「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也站起了身體，提起了腳步，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的向樓下走去。
「你們知道。你們一開始就知道！」向一突然打破了沉靜。
不！不是有了復甦的跡象！而是已經復甦！他已經不能在保持那種絕對的冷靜，接近神的無情！
「絕天，帶他回去，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門！」向一道。
「我們，上去？」勾羽沙啞道。
「的確很重！就像，一個死人，或者是一個將要死的人！」勾羽道。
「因為我殺的，都是
西門吹雪似乎已陷入沉思，他的目光依然望向遠方。
「你不知道？」樂寒奇怪道。
「不錯！我的確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那絕對不是死氣，雖然它很像死氣！」隱嘆氣道。
迷茫！他突然之間，看不清了自己的路，看不清了自己方向！
人心有知，有知則有情！西門吹雪也不例外！
西門吹雪轉過頭，看了一眼向一，只一眼，便回過頭。
西門吹雪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心中的殺意很重了？」勾羽突然插口道。
「酒！夠了！」良久，西門吹雪淡淡的聲音突然響起。
那空洞的眼神，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就好像，這個人已經沒有了靈魂！
「請！」三人緩緩登上樓梯像二樓走去。
「你可看到這四個字？」樂寒笑道。
震驚！
「不要！你這個『請』字，我擔當不起啊！」勾羽邪笑道。
「不！這不同！你的殺氣很重，非常重！我樂寒雖然算不上是惡人，但殺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樓下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柳宮晴！
「有理！不過，這主人似乎相當不歡迎啊！」勾羽道。
「夠了！那，就走吧！」隱站起身。
「一個人，殺氣的清淡在於心。心中殺意重，殺氣則重。心中無殺意，則輕，則無！」西門吹雪道。
「緣聚緣散！」樂寒道。
「都到門口了，若是不見見主人，豈不是顯得有些目中無人！」樂寒道。
兩個人，兩條人影慢慢的消失在天際之間。
「呵呵！那就卻之不恭了！」隱很自然的收下了。
「你是西門吹雪？凌源星飛升的西門吹雪？」向一死死的盯著西門吹雪眼睛。
勾羽詭異一笑，陰邪之氣頓生，環繞周身！
「不是死氣，是什麼？」勾羽沙啞道。
「你的殺氣，很重！」樂寒凝重的盯著西門吹雪。
劍道呢？是殺！
「你是誰？你的修為，我看不透。鬼界似乎並沒有你這號人物。」陰沉著臉的向一，突然開口道。
「蹬，蹬，蹬！」
「那不是死氣！」隱道。
可是
沒有人可以真正的做到真正的無情無欲，即便是西門吹雪也只能做到接近無情！
但是，向一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而勾羽身上的邪氣也越來越盛。
他的心，他的靈魂，乃至他的一切，全都放在了劍道之上。除劍之外，他已無所求，無所欲。這在常人的眼裡就是一種無法理解的冰冷的極致。這，在常人眼裡，已是寂寞的巔峰，已是無情！
「這位兄弟？」剛登上二樓的樂寒一眼就看見了西門吹雪。
樂寒猛然退後一步，瞪大了眼睛！
沒有靈魂的人，怎麼可能還能活著！
「死氣？死人？」西門吹雪的表情很古怪。
西門吹雪僵硬的轉過頭，眼眸中一片空洞！
「哦？哪四個字？」勾羽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陰寒。
「有理！我看，我們還是自己上去的好！」樂寒笑道。
「是！大人！屬下告退！」絕天帶著一臉鬱悶的向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