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對不起，我是警察！
適時，在兩人的關注下，枯瘦老人沉吟起來，慢慢點頭道：「幫你們不是不行，不過」
「對對對。」葉未央連連點頭，然後和氣笑道：「不過無知者無罪嘛，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買到了贓物，也不是什麼大罪責，只要交待清楚就沒事了。」
「不要錦旗，不要獎金，那要什麼？」葉未央皺起了眉頭，要知道錦旗是名，獎金是利，提供線索協助破案就能名利雙收，這樣的好事枯瘦老人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難道真是高風亮節，不計回報？又或者說是圖謀更大？
這是古代宗族社會遺留下來的作風，且不管這個作風是不是正確，但是在廣大鄉村之中的的確確存在了這樣的問題。某種程度上，這樣的關係有利有弊，不能一概而論。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於葉未央來說，確實有些頭痛。
「為什麼是我，而不是她？」方元有幾分警覺。
「不過什麼？」葉未央急忙道：「老大爺，有事你儘管說，只要合情合理，我們肯定不會拒絕。回頭破了案子，我們領導肯定給你送一幅錦旗。」
「好。」就在這時，葉未央一口答應下來：「大爺，有事你就說吧，我們幫定了。如果他搞不定，我另外找人來，肯定會讓你滿意。」
此時，枯瘦老人一笑，忽然看向方元問道：「小哥也是警察？」
「什麼意思？」葉未央錯愕道：「你們在打什麼禪機？」
此時，方元不解道：「您老未免
「錦旗什麼的就算了，我一把年紀的人，也不貪圖這個虛榮。」枯瘦老人擺手道。
「小哥，事到如今，你又何必撒謊。」適時，枯瘦老人輕輕搖頭道：「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打算多問，只不過是想告訴你們，在村子之中我也算是頗有幾分威望，你們的事情我應該能夠幫得上忙。」
「小哥不要生氣。」這個時候，枯瘦老人也察覺方元的不滿，笑了笑之後，忽然問道：「小哥，如果我沒有看錯，你和那個小姑娘來到這裏，恐怕不僅是遊山玩水看風景那麼簡單而已吧。」
「什麼？」葉未央杏眼圓睜，驚詫之餘，自有一番與平時截然不同的嫵媚。
「什麼？」枯瘦老人愣住了：「你的意思是說，村裡有人買了贓物？」
「有一套。」方元悄悄讚許一聲，豎起了大拇指。
「太好了」葉未央眼睛微亮，急忙說道：「老人家，眼下真有事要你幫忙協調」
「本來不敢肯定的，但是聽你這樣一說，也有幾分猜測。」方元微微皺眉，忍不住輕嘆起來：「萬萬沒有想到，繞了大半圈，最終還是找到正主身上了。」
「呃」方元一愣，又有幾分明悟。鬧了半天，枯瘦老人在測試自己的實力，這讓他多少有些不高興，感覺是白浪費了自己的一番好意。
「不是。」方元直接搖頭：「我是她朋友，被拉壯丁充
「哼！」葉未央傲嬌昂首，眸中也有幾分自得，也很滿意自己的表現。
一時之間，方元心裏也有幾分吃驚，萬萬沒有想到，村落的那個老大爺，居然也有這樣的眼力。這個時候他也有幾分感嘆，看來哲人說得很對，妄想別人蠢，只能說明自己傻。
「你不懂，這事我心裡有數。」葉未央輕聲解釋起來：「你不是警察，不明白做群眾工作的難處。一不小心，很容易釀成群體性事件，所以需要有人從中協調，安撫他們的情緒。」
枯瘦老人眼中透出精明之色：「至於研究古建築什麼的，肯定也是借口吧。畢竟在你們的眼中，我可不出對於村裡老宅子有多少狂熱的興趣。」
「對，我是警察。」葉未央取出一個小本子遞過去：「這是我的證件。」
「我說了，您老千萬不要聲張啊。」這個時候，葉未央低聲道：「老大爺，對不起，其實我是警察！」
「反正你們是朋友，誰都一樣。」枯瘦老人笑眯眯道：「小哥，想追求小姑娘，一定要表現出豪氣風度來，這樣斤斤計較可不成啊。」
看得出來，儘管葉未央是初次辦案，但是在耳濡目染之下，也知道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手段，現在完全是一片懷柔親民的形象，把為人民服務這個宗旨展現得淋漓盡致。那麼于公于私，枯瘦老人都不好意思不答應幫忙了吧。
「小姑娘
方元瞬間恍然，明白了葉未央的顧慮。
如果枯瘦老人真的願意站出來幫忙疏通關係，這肯定能夠有效舒緩大家的緊張狀態，這自然是皆大歡喜的好事。
說話之間，枯瘦老人露出果然不出所料的笑容：「這樣說來，我沒有看錯人，小哥真是風水師啊，而且實力十分高明。」
「老人家，犯罪團伙頻繁盜竊，已經危害到人民群眾的財產安全，我們自然要嚴厲打掉他們的囂張氣焰，免得更多的人慘遭損失。」
「你還沒明白過來嗎？」方元嘆氣道：「如果不出意料的話，這位老人家應該就是村裡買了古建築物的人」
「那就好辦了。」一瞬間，枯瘦老人笑逐顏開道：「你們想讓我幫忙可以，而且我也保證讓買到贓物的那人提供明確線索，讓你們順利破案。不過作為交換，小哥你也要幫我個忙，這樣才公平合理。」
「事情是這樣的」葉未央連忙解釋道：「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接到報案，大都市附近城市的一些古建築頻繁失竊。經過調查之後，我們發現在村子之中有人買了一些古建築物，所以就過來了解一些情況。」
「總而言之，你們行跡比較詭異可疑，一點也不像是來參觀遊玩的。」
「那當然。」枯瘦老人笑著說道：「你們開車停在村外的時候，我就在山上看著，然後就發現你們在村裡亂走。走了
「說吧，你們來村裡到底為了什麼事？」與此同時，枯瘦老人也有些好奇：「要知道這村有些偏僻，路又不怎麼好走，一般人可沒有興趣往這裏跑。」
想到這裏，葉未央立即把方元揮開一邊，然後笑盈盈道：「大爺，您真厲害，一眼就看穿我們的掩飾了。」
霎時，葉未央又急聲插話道：「不僅是錦旗，另外還有獎勵的，提供有用線索，起碼有好幾百的獎金。」
「喂。」就在這時，方元低聲提醒道：「你同事還沒到，怎麼就急著泄露天機呀，不怕他知道怎麼回事之後，立即翻臉不認人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
「得，栽得不冤。」方元徹底無話可說了，不是他們掩飾得不夠好，只是給一個關心兒子的老人看出破綻來，也只能說是非戰之罪。
「這是當然。」枯瘦老人立即笑道：「不是我自大，主要是在村落之中，我的年紀和輩分擺在那裡，大家尊老愛幼，肯定要給幾分面子。我說的話，還是有人聽的。」
葉未央義正辭嚴之後，又露出甜美的笑容：「也就是說，我們這次過來，不是為了追究誰的責任，而是尋求幫助來了。希望通過買到贓物的人，順藤摸瓜找到那些犯罪分子，這可是有利於人民的大好事，您一定要幫我們啊。」
「警察？」枯瘦老人一怔，多少有些意外。
「真的？」這一瞬間，葉未央
枯瘦老人用鐵一般的事實，充分證實了人老成精這個成語，絕對不是隨便歸類總結出來，而是千百年來許多年輕人的經驗教訓。
畢竟村落百姓的關係，可不像是大都市居民那麼冷漠。每個村落之間的百姓，基本上是通過血緣為紐帶聯繫在一起，嚴格來說大家都是親人。親人有難，不管有理還是沒理，首先肯定是幫親不幫理，八方支援。
「呃」方元摸了摸鼻子，辯解道：「老人家，我想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嗯？」方元皺眉道：「老人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們的確不是前來看風景，而是為研究村落古建築而來。其實我是一個設計師，專攻古代建築這一塊，下鄉採風很正常」
「我說的事情，一般人來了也不管用。」枯瘦老人表情微沉，多了幾分認真：「小哥，你是聰明人，或許應該猜到我想說什麼事情了吧。」
「嘿嘿，說起來也是巧。」枯瘦老人直言不諱道：「昨天我接到兒子的電話，他說今天會過來看我，反正也是閑著，我就乾脆在山上轉轉，然後就看到了車子。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兒子來了，不過由於眼神不好，看得含糊不清，所以乾脆一直盯住」
枯瘦老人接過小本子翻開，然後眯眼一看，神態倒也沒有什麼驚慌，反而笑了起來：「真是警察呀，不過你們是大都市的警察，怎麼有空光顧我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小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