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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撞!

第757章 撞!

那名高手心中一嘆,周泰這一刀所含的力道,就算自己在平地上也未必能輕易接住,何況現在人在半空?左手一抖,袖中飛出一條長繩,纏住騰蛟號上一個木樁,用力一扯,身體立刻在空中變向,落在了甲板上。
「狗日的,虧你們還是江湖中人,大師級武師,對掌時手裡還玩陰的,有你們這樣卑鄙的大師?我呸!」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片刻間,又一道人影,在旁邊的敵船上出現,掠了過來!
鬥艦纏,朦衝撞!
急匆匆駕著朦沖前來助戰的周泰,當時還未能進入戰場,他眼睜睜地看著遠方的劉羽戰死,心如刀割,卻又偏偏無力阻止,憤憤的周泰馬上駕著朦沖艦衝過去,他恨不得戰船長上翅膀,但速度早已到達極限的戰艦,再也快不起來。周泰的怒吼聲,籠罩了整個戰場,蔣欽順著周泰吼叫的方向望過去時,正好看到劉羽和另外幾名滄瀾戰士,頹然倒下。
「嘎吱」!
不知道廝殺了多久,周泰所在的騰蛟號,又找准了一個目標。
其實,就算周泰不悶頭大砍一番,那些麒麟水兵還是死定了。
幾名同樣站在甲板上的水師士兵,齊聲驚呼,有兩名戰士試圖用手中的武器撥打飛刀,但是,在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發射速度上,他們根本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飛刀射向周泰。
騰蛟號依然在快速前沖,高手老頭一聲長嘯。
藍衣老者眉頭一皺,周泰這一刀還是那麼快,那麼猛,就大師級武師的眼光來看,這一刀頗多破綻,簡直是蠻夫所為,如果自己肯拼著兩敗俱傷,拼著挨一刀,也能殺了周泰。但,這位大師級武師還沒想跟自己的皮肉過不去,周泰的刀不是那麼好接的,老者可以肯定,如此凌厲霸氣的刀法,中刀后絕不只是皮肉之傷,基本上肯定會傷及內腑,他是在鳳翔水師的船上,受了重傷,在鳳翔水兵不要命的圍攻下,搞不好這把老骨子就交待在這裏了。
一艘敵軍鬥艦,在兩艘鳳翔戰船的持續糾纏下,失去了速度,騰蛟號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龐大的戰船,帶著無邊壓力和滾滾殺機,沖了過去。就在騰蛟號目標艦線右側,還有一艘麒麟戰船,那條船的速度很快,並不適合朦沖戰船衝上去撞翻在地,周泰暫時不想理會。
劉羽幹得很出色,但正是因為他們的出色,越發激怒了麒麟水師的指揮官,誓要將他們殲滅。劉羽等人所處的位置更接近麒麟水師的指揮船,黑須武將派人圍剿劉羽殘部時,後方的高手也出動了,所以,劉羽和跟隨他的勇士,只有悲壯地死去。
人還沒到,長刀已破空先至!
麒麟水師為了實現這些目標,不得不拚命進攻,滿腔悲憤的鳳翔男兒,當然沒理由客氣,既來之,則殺之,一艘又一艘戰船的麒麟將士,喪生於舶來鎮海域。等無心和黑須武將意識到不對時,麒麟水師的損失,已不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
周泰一刀比一刀快,高手老頭心中的鬱悶,比腳下的東海還要深,他開始後悔自己出手前沒有做足調查,三艘朦沖艦上哪一艘不好,偏偏上了這艘破船,偏偏碰上這個拚命三郎。
第四刀!
剛避開第一刀,還未來得及站穩腳跟,周泰的第二刀又到了。
黑須武將並沒有放棄,他是一個驕傲的人,水戰又是他最擅長的領域。
劉羽統率的三艘戰船,只是在接舷戰開始階段與蔣欽指揮下的大隊人馬打了些小配合,然後劉羽就迅速帶著自己的部下脫離主戰場,從側面繞往麒麟水師的後方。劉羽明白,「自由獵殺」可不是簡單地在戰場上往敵人薄弱處捅刀子,在這場敵從我寡的戰鬥中,自己手上的三條船如果能深入敵後,弄出一些大陣仗,勢必會牽扯麒麟水軍的部分兵力,從而減輕主戰場上蔣欽的壓力。他也知道,那樣做相當於孤軍深入低后,會將自己和三條船上的同伴,都置於極其危險的境地,但為了整個戰局,他還是毫不猶豫地做了。劉羽的大局觀,一向很強!
通常來說,武師往往看不起武將「粗糙」、「野蠻」的戰鬥技巧,但不可否認,這些招法使用起來威力並不小。同等級的強者比武切磋時,武師多半優勢明顯,能比較輕易地獲勝,但若是玩命地打,武將在戰場上磨礪出來的殺氣,和與敵俱亡的兇悍打法,往往讓武師痛苦不堪。
朦沖大艦,最有效的作戰方式,就是撞!
剛駕著赤馬舟躍上騰蛟號的劉星,張口就罵:「無恥,兩個老不死的,欺負一個小輩!」嘴裏在罵,手上也沒有閑著,劉星左手緊握成拳,轟向地叟的右掌,同時,也沒見他回頭,右手寶劍反手從周泰檔下穿過,刺向天叟,毒辣至極!
幾乎所有麒麟人都堅信,朦沖一定會在相撞之前改道或減速,因此,還有三艘麒麟鬥艦無比囂張地將船身橫過來,以期封鎖更寬闊的海面。等他們發現情況不妙的時候,已經無力改變悲慘的結局。
周泰的最大威力,只會是在水戰中體現。
滄瀾水師雖然英勇奮戰,但麒麟水師也不是烏合之眾,戰鬥中一直保持著很好的控制和配合,再加上麒麟水軍兵力大優,持續不斷的接舷戰使滄瀾水師傷亡很大。戰到現在,蔣欽手中剩餘的兵力,已很難在「包圍」與「反包圍」、「突擊」與「反突擊」的較量中,將船隊陣型滴水不漏。劉羽部全體殉難,蔣欽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但蔣欽馬上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繼續指揮戰鬥,並迅速對三艘朦沖艦發布了命令:全速突破敵軍攔截,與主力部隊會合!
敵方武將也看出了這一點,這才會分出六艘鬥艦纏住朦沖。
這也使得,當他和麾下戰士戰鬥到最後一刻時,附近根本沒有滄瀾水師的戰船能夠救援,連番惡戰之後,劉羽和他的同伴放棄了開船逃脫的機會,他們已精疲力竭。
私下裡兩人兄弟相稱不分彼此,但鳳翔軍紀嚴明,周泰若不顧大局戰場抗命,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多半就是蔣欽了。另外,陸上情勢吃緊,龐統將周泰和朦沖艦派出來,為的就是迅速結束海戰,支援陸上!
騰蛟號終於撞上了目標敵船。
周泰帶著三條大船趕到主戰場后,三艘朦沖艦各自散開,各自尋找著衝撞目標,兇狠無比,整個海戰形勢,頓時改觀。
——龐大且笨重的朦沖艦,速度本就不及鬥艦快,就算周泰想衝過去找敵軍指揮官的晦氣,別人若是駕著船繞起圈子,朦沖艦便只能跟在別人船尾後面看浪花。而且,決定海戰成敗的主戰場已經相當吃緊,若沒有三艘朦沖艦和數百生力軍加入,滄瀾水師落敗只是時間的問題,只要周泰加入主戰場,麒麟水師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那點優勢,將消失無蹤,主戰場的戰局,勢必逆轉!
周泰只是掃了側面敵船一眼,便再也不想看第二眼。
天叟見獨力難成事,只得召喚地叟。
黑須武將目瞪口呆,使勁咽了一口唾沫,雙眼滿是希翼的光彩,就象是小朋友看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樣。一臉羡慕地向甲板上的無心望了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繼續指揮戰鬥。
所以他只有躲。
基本上,一旦展開刺刀見紅的接舷戰,滄瀾水師獲勝的機率,在八成以上。復讎之火熊熊燃燒,紅了眼的鳳翔水兵,會殺死船上所有敢於抵抗的敵人,也絕不姑息。
現在,高手老頭便有這種感覺。
面沉如水的劉星,突然出現在周泰身後。
周泰馬上就清醒了過來,放棄了直衝敵軍後方指揮船,為劉羽報仇的念頭,朦沖艦稍稍向左側轉,一往無前地朝著攔截的敵艦猛撞過去!
第三刀馬上又到了他的眼前!
劉星暴跳如雷,右手寶劍脫手擲向地叟,快如閃電,地叟雖在半空中勉強側了一下身,但還是未能完全躲過去,寶劍穿過了他的右肩,直沒至柄,可見劉星這一劍多狠。
天叟悶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躍回來船。地叟楞了一下,不過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他的選擇不問可知。
衝撞、迂迴、擇船而噬……一次次命運輪迴,一次次生死相搏!
一條人影,突然從那艘敵軍鬥艦的艙室中鑽了出來,兩個大步,就從艙室門口躥到了並不寬闊的船舷上,腳尖在船舷上一點,身影如大鳥般躍起,就那樣躍向騰蛟號。人還在半空中,右手一揚,已扔出一把飛刀,徑直射出周泰頸部!
還是有很多破綻,還是那麼快,氣勢反而又增了一分,結果就是……藍衣老者只有繼續躲,他已一大把年紀,實在不想和周泰這樣的楞小子拚命,哪怕毫無技術含量的硬接,他老人家是盡量不會做的,王級猛將的血戰刀法,殺氣太重。
周泰心中一凜,然後他就立刻撲了上去。從高順組建起鳳翔第一支部隊開始,鳳翔軍就形成了一個優良傳統——臨戰時武將身先士卒,周泰不會忘記這個傳統,更不會迴避自己的責任。
麒麟水師先前苦戰中積累下來的優勢轉眼喪失殆盡,可他還是試圖扭轉乾坤,所以,麒麟水師不但不退,反而在戰場上拼得更加兇狠,尤其是麒麟水軍見證過,那三十多個丟臉同伴的悲慘下場后,再沒有誰敢輕易後退;當黑須武將逐漸意識到,贏得這場水戰勝利的希望已隨著海水飄走時,他又夢想著從滄瀾水師手裡,搶奪下來至少一艘朦沖艦。
朦沖艦的加入,絕不僅僅是滄瀾水師多了三艘大艦。
蔣欽年齡比周泰小,武功也沒有周泰高,但他是水師的主將,是周泰心服口服的主將!
這位老者,居然就用軟軟的繩索,扭斷了水兵的脖子!
麒麟水師很快就發現了朦沖艦的出現,龐大的戰船讓黑須武將和無心,都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們事前怎麼都沒有想到,鳳翔居然有製造朦沖艦的能力,這是連自詡水軍天下第一的麒麟城都不具備的能力!
半空中的人影,明顯對周泰能在倉促間擋住自己的飛刀,頗為驚訝,但也僅僅是驚訝了一下,他對自己的身手,有絕對信心。他敢孤身躍上騰蛟號,就是為殺人奪船而來,他的眼光很毒,那位鳳翔武將擋住自己那一刀時並不輕鬆,等自己登船后,這條船上的鳳翔將士,遲早都是個死。
「小心!」
黑須武將雖還未見識過朦沖艦的強大,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三艘一字排開的朦沖艦還未到達主戰場,就有六艘鬥艦迎面過來,試圖纏住朦沖艦隊的衝擊,為大部隊殲滅滄瀾水師贏得時間。客觀地講,麒麟水軍已經在主戰場的較量中獲得了一丁點優勢,所需要的是便是時間,只要再給他們最多兩柱香的時間,勝負將不會有懸念。
「將軍!」
武師和武將,雖然同為武者,但由於職業需要的不同,在武技修鍊上有著本質上的差別。武師大多以技巧取勝,雖歷代也有很多內力高深者不斷湧現,但武師間的衝突大多規模較小,著重偏向于技巧的修鍊,大方向卻是不變的;武將則需要率部征戰沙場,他們基本都不會去修鍊武師們熱衷的輕身功夫(周泰還沒有初級武師跑得快),如何在大規模的戰陣交鋒殺敵建功並保全自己,才是他們需要認真鑽研的課題,一個過分迷戀技巧的武將,很難在大規模戰爭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沙場上,不會有太多時間太多選擇,需要的是迅捷狠辣,用最簡單的招數殺敵保命。
……
朦沖龐大,速度和靈活度天然存在著不足,僅靠朦沖亂撞,很難起到效果,但是,與其他較小的戰船配合起來,威力頓顯。滄瀾水師演練過朦沖與鬥艦的協同作戰,圍繞在每一艘朦沖戰艦的身旁,都有鬥艦配合,實際上,大部分鬥艦的作戰方式都與先前不同,他們不再尋求與敵死戰到底,而是在朦沖艦衝散敵軍的陣形之後,通過穿插、扯動、掩護、糾纏等方法,或誘使,或逼迫敵軍戰船速度降下來,為朦沖製造施以必殺一擊的機會!
天叟沒想到,劉星面對地叟的時候,還同時向自己出手,而且,這一劍刺得如此詭異,他本就被周泰逼得快喘不過氣來,這一下終於沒能躲過,腹部中劍,血流如注。
無論蔣欽還是周泰,對劉羽都是非常看重的,劉羽的表現也從未讓他們失望過,這次,同樣如此。
是真正意義上的「剁」!
「咦?」
遇襲,自救,反撲,電光石火之間,周泰在極短的時間內,作出的判斷無一失誤!
甲板上的鳳翔水兵大多圍著周泰和藍衣老者,未能注意到又現敵蹤,等他們發覺不對時,地叟的右掌,已奔著周泰背心而去!
朦沖之威,對麒麟水師的震懾是巨大的。
周泰再次給了他一點意外。
一把長刀,在間不容髮之際,擋在了周泰頸部。實際上,周泰也算是僥倖撿了一條命回來,他雖未能在第一時間發現敵方高手偷襲,但畢竟是王級猛將,猝然遇襲也並未慌亂,擋住了對方必殺的一刀,能擋住這一刀,很大程度上,是周泰的經驗所致,還有,遇襲之前,他正準備片刻后跳上敵船,身體時刻準備發動!
那是一位身著藍色武師服的老者。
「叮」。
騰蛟號正高速向目標敵船靠近,即將與航道右方的另一條敵軍戰船擦肩而過,那條敵軍戰船似乎並沒有為友船拚命的覺悟,與騰蛟號並肩而行,卻始終與騰蛟號保持著六、七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就算騰蛟號想要強行接舷也難以辦到,算是安全距離,至於用箭矢遠程攻擊……打到現在,基本上沒有幾個人做那無用功了。
剛剛從飛刀的威脅下解脫出來,周泰不退反進,人刀合一,合身撲往麒麟高手的登船點,看也不看,一刀斜斜劈出!
有一艘被分割包圍的麒麟水軍鬥艦,絕望中試圖與朦沖艦上的滄瀾水軍拼個魚死網破。事實證明,他們的垂死掙扎是徒勞的,朦沖艦上的鳳翔將士,一通砍瓜切菜,麒麟水兵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全部挨剁。
這一刀並不複雜,只是簡簡單單地一式斜劈,但人還在半空中的麒麟高手,臉色一肅。這一刀勢大力沉,還非常快,只是聽鋒刃破空時發出的尖嘯,就是對耳膜的巨大折磨;而且,刀勢中蘊含的那股有我無敵、與敵俱亡的殺意,絕不是普通武將能夠辦到的;最令麒麟高手驚訝的是,周泰出刀的時機,正是算準了他在半空中難以借力,逼他硬接一刀!
自始至終,朦沖艦根本沒有減速,更沒有改變艦向,就那麼直直地撞過去,無比野蠻地撞過去!
可笑的是,剛才那幾艘麒麟戰船,還不知死活地擺出一副請君品嘗的姿勢,正一腔悲憤無處發泄的周泰,不順手拿他們開刀才怪。朦衝過后,被分屍的三艘麒麟鬥艦迅速下沉,在衝撞中幸而未死的麒麟水兵,大多也被巨大的衝撞力搞得頭破血流,紛紛跳船逃命。
甲板上的周泰,長刀在手,戰袍已脫,全身上下都只穿著一條短褲,裸露的身上到處都能看到腱子肉滾動,冰冷的目光,掩不住騰騰殺氣。騰蛟號與目標敵船的距離,已不到五十米,他已能看見那條船上,麒麟水軍慌亂的跑動,能夠聽到,敵人的驚叫,周泰再一次握緊了長刀,眯縫了眼睛,他已做好了準備。
他們不該上周泰的船,平日里周泰非常危險,現在嘛……極度危險。
剛剛落地,老者手中的長繩便如聽話的寵物一般,鬆開了木樁,在空中輕輕抖動了兩下,便有一名滄瀾水兵被扔出甲板墜落海中,另一名水兵,則被繩索纏住了脖子,只聽得一聲碎響,那名水兵的脖子已被扭斷,眼睛中的神采,消失無蹤!
朦沖大艦的最大載人數遠比鬥艦高,隨船水兵自然也多得多;而且,周泰回到水師作戰後,整個水師的戰鬥力又提高了一截,不是因為周泰這樣的猛男在戰場上兇悍,而是他的特性對全體將士的額外加成,對水師將士的屬性加成上,蔣欽的「水面戰熟練」固然好,周泰的「水面戰精通」更勝一籌!
在麒麟水兵絕望的驚呼聲中,朦沖艦船頭的撞角,以無可阻擋之勢,切入了鬥艦艦身,隨後便是一陣細密不斷的船體木板撕裂聲。三艘朦沖艦,蠻橫地穿破了前方攔截的敵艦,生生將麒麟三艘鬥艦,撕成兩半,然後在另外三艘敵軍鬥艦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揚長而去!
周泰喘了口氣,來到兀自向著天地二叟所在戰船痛罵的劉星面前,本想拍拍他的肩膀,卻突然發現劉星面色蒼白。
「狗日的,卑鄙!」
當周泰指揮著朦沖大艦撞過去的時候,麒麟城黑須武將還以為,周泰是因為劉羽戰死而殺紅了眼,打算玉石俱焚。可惜,麒麟城未能掌握製造朦沖艦的技術,他們還不知道朦沖艦的作戰方式,其中幾艘奉嚴令拼了命也要纏住三艘朦沖的麒麟戰船,還如釋重負地擋在朦沖的前路,他們不認為鳳翔水軍會捨得將如此龐大的戰船,毫無顧忌地撞過來,弄個兩敗俱傷,明顯的虧本生意,誰都不會做。
他是傳說中的大師級武師不假,但周泰同樣是傳說中的王級武將,周泰鐵了心地拚命,而他卻不肯以傷換周泰一命,這就直接導致了他的絕對被動。甲板上的空間有限,藍衣老者躲得頗有些狼狽,不過,甲板上的滄瀾將士雖然很想衝上去幫忙,卻也因為空間的問題,難以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