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確認關係
「啊什麼啊，事情都到這一步，還想拖三拖四？」我爸瞪著我，喝道。
「好！好！」一曲唱罷，眾人紛紛喝彩。
噼里啪啦……
「不，挺好的！」我急忙回答。
我知道逃不掉這一關，於是站起來。曉凝轉身看著我，眼神里有些柔情，伸手抓住我的手指，似乎有點不放心我。
曉凝抬頭看著煙花，細發沿著她的耳朵滑到她的肩膀，展露她清秀的臉龐。而這忽明忽暗的光線，又化去她的裝扮，重現她清淡的模樣，有種說不出的美麗。
「媽，你滿意么？」曉凝的二伯走過來，向著曉凝奶奶問道。
我苦笑一下，低頭看著牆角。
他們兩人，猶如車輪大戰，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讓我無從躲閃。
她的小手涼涼的，猶如剛剛取出的玉石，精巧而細膩。她圓潤的肩膀，有種肉肉的感覺，壓著我的胸口，溫暖舒適。
我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背後拍我的肩膀，回過頭，才發現我爸和我媽正站在我的身後。
「她爸媽都是大學
如果說中午的宴席只是當地的鄉親們和曉凝奶奶的近親參加，那麼晚上的宴席，除了曉凝爸爸和曉凝伯伯們的朋友，另外還有曉凝奶奶的兄弟姐妹們的子孫，以及去世的曉凝爺爺家的眾多親戚，濟濟一堂，人數比中午多了一倍不止，把中午沒有坐滿的桌子全都坐滿了。
漸漸的，曉凝的手抓著我的手，斜靠在我的肩膀上，欣賞著舞台上正在傾訴的如泣如訴的愛情故事。
我爸媽就是我爸媽，這樣的形勢都能穩住程璐爸媽。
咚咚鏘鏘的一陣熱鬧過去，舞台上水袖舞動，又是一段經典的唱段。
「你們怎麼想的？」我反問他們。
受到母親責罵，曉凝的二伯也不生氣，笑了笑，給他的老母親揉了幾下肩膀，再坐回他自己的桌子。
「我跟她是裝的。」我無奈，實話實說。
「我看她樣子，不
或許就在十幾年前的平海市的城隍廟會，當時只有七八歲的我，曾經見過同樣只有七八歲的曉凝？一個回眸，一個眼神，藏在我心底？
我終於知道曉凝是怕她奶奶看出破綻，於是不敢馬虎，把注意力都留在這邊，找一些話題和曉凝竊竊私語，偶爾曉凝奶奶問我一些問題，就立刻回答上去。
也許是假戲真做，我和曉凝在這熱鬧的環境里，感覺就像是相約著一起逛廟會，似曾相識。
「我看你也別挑了，紫霞的父母，我們沒有見過，就不考慮了。程璐和曉凝，你在兩個裡面選一個吧。我和你爸爸商量過，這兩個，你選哪個，我們都同意。」
「不吃東西，東張西望幹嘛。」曉凝見我心神不寧，扯了扯我的手臂，說道。
「是不是晚上的菜不合胃口？」曉凝奶奶十分和善地問我。
晚上的人數，果然要比中午多了許多。
見此情景，曉凝奶奶
我趕緊把曉凝輕輕推起，望著他們，「怎麼了？」
「你到底怎麼想的？」走到牆角，我媽停住腳步，問我。
他們四個，卻是相見恨晚。我無奈的笑笑，輕巧的摟住曉凝的細嫩的胳膊，回頭看到舞台上正表演到精彩的地方。
舞台後面的背景，忽然射起無數的煙花，將整個宴席的場地渲染的無比壯麗。
「還有那個紫霞，是怎麼回事？」我爸爸再接著問我。
我悄悄的轉頭去看程璐爸媽和我爸媽的方向，見到他們相談甚歡。從清風裡吹來的隻言片語里，我依稀聽到我媽媽和程璐媽媽在談論西方文化，而我爸爸和程璐爸爸在探討國際形勢。
「那個……也是裝的。」我知道躲不過去，乾脆全都招了。
曉凝奶奶正在和他弟弟回憶小時候看戲的情景，感慨不已，暫時沒有注意到我這裏。
而我偷偷地瞧我爸媽，發現他們又和程璐的爸媽「勾搭」起來，正在聊著什麼。
「過來，有事情和你談談。」我媽望著我，輕聲說道。
一個大大的「壽」字，鑲著金色的燈光，冉冉升起，高掛在舞台之上。
曉凝奶奶見到曉凝如此依靠我，笑了笑，不說什麼。
「曉凝和程璐這兩個女孩子，我都見過，確實也都喜歡，曉凝很貼心，程璐比較成熟懂事，老媽知道你花心也是因為你不能做抉擇，但是現在，你不能再拖了。他們兩邊的父母都對你有想法，誰都不想放棄你，那麼你自己就應該做一個選擇。」我媽鎖起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整這些虛兒吧唧的東西，浪費錢。」曉凝奶奶瞪了曉凝的二伯一眼，說道。
「嗯。」我點點頭。看樣子，程璐給我媽媽的印象也很深刻，也難怪，她一米七的高挑身材，長相又不賴，氣質也不錯……
曉凝奶奶心情大好，對著他弟弟這邊的親戚噓寒問暖，顯出一家之主的風範。
場地的入口處，點起經久不息的鞭炮，硝煙瀰漫。
「啊？
當最後一個巨大的光球在空中化為灰燼，晚宴正式開始。
「那個程璐又是怎麼回事？」我爸緊接著問我。
我媽說出這句話，頓時讓我大感意外。
「我很快回來。」我拿掉曉凝的手掌，輕聲說一句，再隨著我爸媽走向相對安靜的角落。
不知不覺，晚宴的菜肴也上了十幾盤。川劇的戲班子再次登台亮相，一位身強力壯的男演員口噴火焰，頓時吸引眾人的目光。
「曉凝這女孩子不錯，他們家的人也都不錯。」我媽沒有迴避問題，回答道。
「吃點這個。」曉凝給我夾了一塊牛肉過來，動作格外親密。
她的樣子，還真像一個約束我的女朋友。她略微生氣的樣子，也別有一番可愛。
「我有選擇。」我抬起頭，看著他們，「下周，或者下下周，我會去歐洲。跟我的女朋友一起。」
「她……也是裝的。為了應付你們。做曉凝和程璐的男朋友，是為了應付他們爸媽。」事到如今，我已經沒什麼可以隱瞞的，竹筒倒豆子，一口氣全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