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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例不虛發

第065章 例不虛發

而劉溪左卻根本不知道,甩開了武羅殺進獸群,行動迅猛,生怕武羅上來跟他搶,奪了他的功勞一般。反倒是把真正功勞留給了武羅。
他心思轉動,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武羅,暗忖:武羅到底年少,自己一把年紀,又是前輩,要是自己可以結交,他面子上過不去,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修復兩人的關係……
劉溪左險些又自作主張下去了,還好他臨時想起來,趕忙請示了一句:「武哥兒,您看?」
武羅不輕不重的一拳砸在那頭「穿山甲」身上,煞氣凶獸一聲哀號身形飄散,留下了一道細弱的幽藍色火焰,不是命髓還能是什麼?!
「可沒有避煞珠讓你揮霍了,就憑你的修為,只怕進了魔落淵,堅持不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要魂飛魄散了吧!」
他雖然是決定要討好武羅,但畢竟從來沒做過這等事情,臉上的笑容格外僵硬,語氣也有些不到位。話一出口,連他自己都忍不住臉紅。
他這麼一說,劉溪左趕緊點頭:「武哥兒說的是,咱們快走。」
武羅看著他表情精彩紛呈,心中舒爽無比,他也沒想到劉溪左竟然這麼衰,一落下來雙腳就踩在這頭煞氣凶獸上面,偏生這頭煞氣凶獸體內還孕育了一道命髓。
隨著劉溪左朝前飛行,武羅能夠感覺到周圍煞氣凶獸的數量在逐漸增多,但是卻沒有命髓的感應。這也難怪,若是這麼容易就找到了命髓,之前劉溪左他們又怎麼會一無所獲?
武羅上了那盾牌,劉溪左譏笑道:「可要小心些,莫一個不留神掉下去把頭扎在沙子里,可不是尋找命髓的正路,哈哈哈!」說罷故意猛催法寶,高速朝前飛去。
至於天命神符,劉溪左想都不敢想。
……
葉重落為九大天門做出那麼大的貢獻,可為什麼要退了?還不是因為他身體不行,戰力不足。
劉溪左和眾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武羅戳中了他們心中的痛處,的確,他們已經沒有信心了,這會兒就算是還有更多的避煞珠,也沒人願意再下去了。
朝魔落淵深處飛行了近百里,途中越過了數個巨大骸骨的墓地,前方隱約出現一群煞氣凶獸,為首的乃是一頭體長二十丈的首領,周圍圍繞著七八十頭部族,這已經是兩人這一路上遇到的最大的煞氣凶獸群落了,劉溪左當即把法寶往下一按降落下來。
劉溪左勃然大怒:「你什麼意思,還是我浪費時間了?!」
魔落淵之中很少有禽鳥類的煞氣凶獸,這跟魔落淵之中時常發生沙暴有很大關係,禽鳥類的煞氣凶獸很難躲過沙暴的侵襲。
兩枚避煞珠,兩人各自一枚。
審判庭畢竟是個暴力機關,沒有強大的戰力做後盾,一切都是虛妄。
依舊是恭恭敬敬的請武羅上了盾牌,他才上去,像個馬車車夫一樣為武羅操駕。這一回果然不出武羅所料,足足飛了小半個時辰,還沒有發現第四道命髓。途中倒是也遇上過幾群煞氣凶獸,但是武羅根本看也不看,丟下一句話:「別浪費時間。」劉溪左便立刻毫不猶豫的沖了過去。
要說是武羅的運氣真有這麼好,劉溪左都不信了,毫無疑問是武羅提前就感覺到了命髓的所在。
但是身在審判庭,可不是說境界高就能往上爬這麼簡單。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戰力。他在審判庭中,職位比谷牧青這些神捕高,但是卻遠不如谷牧青他們受重視,就是因為谷牧青等人戰力在他之上。
武羅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我用我的性命作擔保,找不到四道命髓,我就自裁。」
修鍊的境界越高,需要的資源也就越龐大,劉溪左不是什麼大門派出身,又沒什麼背景,一切只能依靠自己。他現在的職位,所能夠撈到的好處,也只夠支撐到他現在的境界,要是趴不上去,他很能就要在這個境界上永遠的原地踏步下去。
避煞珠在劉溪左的手中,可以堅持兩個時辰。武羅也數次使用避煞珠了,心中自然有數,使了個小手段,劉溪左就驚訝的發現,武羅的避煞珠消耗速度竟然跟自己一樣!
劉溪左心中憋悶無比:「這、這、這……」最終他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鬱悶無比的一揮手,垂頭喪氣道:「找到了一道,還差三道呢,快些走吧。」
忽然有一道感覺劃過識海,飄忽不定,讓武羅有些難以把握,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速度這麼快的命髓,一抬頭也就明白了:一隻翼展五丈的巨大蒼鷹形煞氣凶獸正在天空之中翱翔。
武羅一擺手:「快走吧,還剩一道命髓呢,得看我們的運氣了,在這附近一連收穫三道命髓,只怕這回得跑遠一點了,還不知道時間夠不夠呢。」
劉溪左實力超群,速度極快。飛行片刻,片看到斜前方一片黃沙騰起,正有一群煞氣凶獸馳騁奔騰。
武羅卻是穩穩噹噹的站在盾牌上,一動也不動。
武羅也是冷笑:「劉大人,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們現在也只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吧?別說只剩下兩枚避煞珠,就算是還有十枚,你們也沒信心找到命髓了吧?」
武羅心中有氣,收了那道命髓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劉溪左狠狠一咬牙,還猶豫什麼,錯過這機會,只怕這一世都要這麼虛度了!
「開門!」劉溪左一聲怒喝,好不容易有個替罪羊,你葉念庵想幹什麼?
沒過多久,那一群煞氣凶獸已經被劉溪左殺個乾淨,依舊是沒有一道命髓,劉溪左心中遺憾,有些沒精打採的過來,他走到半路,武羅終於抓住一個機會,神火鳳凰噴出無窮無盡的神火,八道凰尾鎖鏈輪番抽打,終於將蒼鷹逼到了一處,「山海座」符陣忽然發動,百丈大小的山海王座凝結而成,當頭砸下,那蒼鷹在一聲哀鳴中煙消雲散。
葉念庵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打開了古船銅鎖。
武羅在上頭又沒什麼人,谷牧青家裡的勢力,營救谷牧青還來不及呢,誰還會去管武羅?到時候還不是劉溪左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武羅連個申訴的機會都沒有。
他的境界比武羅高得多,速度奇快,沒等那群煞氣凶獸反應過來,已經挾著一道黃龍般的怒風衝進了獸群,飛劍上下翻飛,雄渾莫測,第一次接觸便有三頭煞氣凶獸被斬落消散。
武羅收了那道命髓,對這劉溪左一陣數落:「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殺那些沒用的凶獸幹什麼?這一頭,只有這一頭體內才有命髓!」
而劉溪左則是根本看也不看這邊,顯然根本不認為那頭蒼鷹體內會孕育出命髓。
白忙活了一場的劉溪左,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武羅身邊。武羅卻蹲下身子開始挖沙。劉溪左沒好氣:「你幹什麼?咱們時間緊迫你知不知道?還有心思胡鬧!」
武羅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就那邊吧。」
他吃驚的看著武羅,之前都是拍馬屁,唯獨這一次,是真的服了,翹起了大拇指:「武哥兒,神了啊!」
劉溪左放出一面青紅色的盾牌,自己踏上去,示意武羅一起飛行,武羅卻是兩手一攤。劉溪左當然知道他不能飛行,這麼一番做作,不過是故意讓他難堪罷了。看到武羅承認,他故作恍然的樣子:「哦,對了,你才是九宮陋室,沒辦法御器飛行,上來吧。」
也不管武羅,劉溪左抬手祭出自己的飛劍,在掌心上方不住盤旋纏繞,旋起了一道明黃色的光圈,朝那一群煞氣凶獸殺了過去。
「不用理會,這群煞氣凶獸之中沒有命髓。」武羅感覺了一下,隨手一指:「那邊。」劉溪左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遠處正有一小群煞氣凶獸,圍在一座沙山附近,懶洋洋的打滾玩耍。
劉溪左氣得渾身發抖:「就憑你九宮陋室境界,能找到命髓?只剩下兩顆避煞珠了,要是你找不到,浪費了,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劉溪左對於這次放棄了那大群煞氣凶獸,本來還有些不放心,卻沒想到武羅上來一拳幹掉了一頭煞氣凶獸,那頭煞氣凶獸體內果然有一道命髓。
武羅則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劉溪左剛才落地的時候所站的地方,大手張開,神鳥銅環嘩啦啦的一陣脆響,這一掌輕飄飄的按下去,八道鎖鏈鑽進了沙子之中,將周圍的沙海封鎖起來。
劉溪左很清楚這種功法會給武羅帶來什麼,他之前對武羅的輕視一掃而空。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符師也需要命髓,他跟武羅進入魔落淵不到一個時辰,武羅連需找到兩道命髓。準確無比,輕而易舉的就打破了「沒有人能夠一次從魔落淵帶走兩道命髓」的魔咒。
那邊劉溪左如同虎入羊群,劍法如神,雷光四射,一手控劍一手釋放道術,頃刻之間就殺的獸群大亂,那頭首領咆哮一聲騰空而起,二十丈的體長宛如一朵烏雲壓了下來。劉溪左一個冷笑,一道法訣打在飛劍上,飛劍光芒狂漲,一道足有百丈長短的劍芒射出去,轟然一聲將首領劈成了兩半。
武羅和劉溪左相距並不太遠,彼此都能看見,劉溪左已經斬殺了過半的煞氣凶獸,劍光依舊明亮,果然是道經養元境界的大修士,氣脈悠長。
他丟下武羅不管,飛快追上了那群凶獸大殺起來。
那一群煞氣凶獸,不過幾十頭,而下面這一群,足有上百頭。從幾率上來說,怎辦么也是先把下面這一群殺光,再去尋那一群比較划算。
劉溪左此時心中後悔不已,自己怎麼就那麼蠢,整個若盧獄那麼大,自己得罪誰不好非要得罪武羅?現在倒好,千載難逢的一個接近符師的機會,被自己就這麼浪費了!
武羅上一世不知道多少人討好巴結,劉溪左這些作為不過是小兒科。他泰然處之,上了那盾牌之後,劉溪左才跟上去。
劉溪左嫉妒的眼睛都直了,怎麼可能啊,魔落淵之中從來沒有聽說過禽鳥類的煞氣凶獸也能孕育出命髓的,之前不是沒有人抱著爆冷的心思,大肆獵殺禽鳥類的煞氣凶獸,但是斬殺了數百禽鳥,也沒有找到一道命髓,可是到了武羅這裏,一頭蒼鷹就搞到一道命髓!
麻子衿心中一嘆,為了谷牧青嗎?她忍不住去看坐在不遠處的南宮保,要是自己有事了,會有一名男子甘願不顧自己的性命來營救自己嗎?南宮保?麻子衿自己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只能是一聲嘆息了。
他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玩了一個大坑,坑裡,一頭形似穿山甲的煞氣凶獸,被八道鎖鏈鎖住,無可奈何的縮成了一團。這頭煞氣凶獸只有家豬大小,衰弱無比。
劉溪左一聲怒吼,漫天雷光閃爍,他高大的身軀凌空降落,手中飛劍化作一道明黃色的光圈,大殺四方,頃刻之間十幾頭煞氣凶獸就被他殺的化為虛無。
神鳥銅環也化作一隻神火鳳凰飛上天空,和那隻蒼鷹搏殺起來。
武羅勃然大怒,卻沒時間跟他爭論,那頭蒼鷹似乎已經預感到什麼,正要展翅朝遠處飛去,武羅顧不上那麼多了,一聲叱喝「麒麟臂」發動,十三道煞氣凶符騰空而起,組成「山海座」秘傳符陣,一道道黑色的閃電在空中崩亂四射,宛如一張大網,將蒼鷹暫時困住。
劉溪左還有些猶豫,武羅已經不耐煩了:「快些過去,我們時間不多了。」
「可是……」
劉溪左終究還是信不過武羅,只是想找個替罪羊罷了。而且他也還抱著一線希望,自己下去,說不定奇迹發生,找到四道命髓,那就是頂天的功勞。就算一無所獲,不還有武羅這個替罪羊嗎。
「誒,好嘞!」劉溪左趕緊放出自己的那面盾牌,正要上去,忽然有意識到什麼,把腳丫子收回來,恭恭敬敬的朝武羅比了一個請的手勢:「武哥兒,您先請。」若是那些善於溜須拍馬的人,只怕這會兒已經滿子口的歉意,說什麼這法寶簡陋,並不舒適,屈了您武哥兒的尊,不符合您的身份,回去之後我煉製一件馬車法寶送給您,藉此把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還留下了後會之期。
雖然被武羅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他這回反倒是一點也不著惱,一臉敬佩的看著武羅。
「他媽的,我們正鬱悶著呢,你還來胡鬧,把這臭小子趕出去!」
劉溪左自身戰力上不去,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沒有巴結上符師。沒有符師就沒有靈符,靈符的威力遠在法寶之上,而且還能不斷提升。
兩人飛快行進,武羅感受著周圍,一直跑了小半個時辰,也沒有什麼收穫。
武羅想了想,終於點了點頭。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自從紫金命髓融入蓬荊樹王之後,武羅對於魔落淵中一應事物的感知又提升了一個檔次。他清楚的感覺到周圍十里之內,地面上沒有一頭煞氣凶獸。
她又看像武羅,此時心中卻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多好的機會,你們還猶豫什麼?就算是我失敗了,你們也可以把最後的責任推到我什麼,你們一點損失也沒有。」武羅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劉溪左心中的盤算,劉溪左老臉一紅,終於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兩枚避煞珠,我和你各自拿一枚,一起進去。」
武羅嘆了口氣:「剛才我就想喊住你,你說得對啊,咱們時間緊迫,你還沒事去跟那些煞氣凶獸打著玩,可你跑得太快啊,我都沒來得及喊你……」
劉溪左也是經驗豐富,四處看了看便有些不耐煩:「這裏不過是邊緣地帶,不可能找到什麼命髓,咱們往裡面去一些。」
武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弄得劉溪左更是尷尬,卻惦念著自己前途,只能繼續陪著笑臉。
劉溪左二話不說就要衝過去,武羅大叫一聲:「回來,殺了那隻蒼鷹!」
劉溪左心中暗罵,這小子倒真是走運啊,也是自己太倒霉了。待會兒小心些,注意一下地下有沒有煞氣凶獸,再也不能讓他撿便宜了!
他不由得看了武羅一樣,冷哼了一聲,不滿道:「弄這些小手段在我面前表現有什麼用?找道命髓才是關鍵。」
周圍一片嘩然。
劉溪左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命髓!這多麼弱小的一頭煞氣凶獸竟然誕生出命髓!而且這頭煞氣凶獸還躲在地下,還是自己剛才雙腳踩著的地下!
劉溪左心中權衡一陣,終於是一咬牙把方向調轉,朝著那一小群煞氣凶獸而去。那巨大的盾牌,在空中拉出一道筆直的淡青色霧線,眨眼之間就到了那些煞氣凶獸盤踞的沙山上空。
「你?找到四道命髓?你不是瘋了吧?」
葉念庵嚇了一跳:「武羅,你小子瘋了!」
劉溪左一愣,葉念庵則是眉頭聳動,麻子衿臉色煞白,用力咬著嘴唇。
魔落淵之中很少有禽鳥類的煞氣凶獸,這跟魔落淵之中時常發生沙暴有很大關係,禽鳥類的煞氣凶獸很難躲過沙暴的侵襲。
只是武羅還不能飛行,雖然有靈符、法寶在手,每每在最後關頭,總是被那蒼鷹憑藉著敏捷的飛行逃過去。
葉念庵忍不住上前:「武羅,你真的想好了?那可是魔落淵啊!」
劉溪左心思轉動,他的境界不低,已經達到了道境養元的級別,而且是養元巔峰,突破也是指日可待。
隨著他的消失,一道幽藍色的火焰慢慢飄飛出來。武羅把神火鳳凰使喚起來,用神火裹住了那道命髓,慢慢降落下來。
劉溪左哼了一聲腳下不停,直奔那群凶獸而去:「自從魔落淵被發現以來,剛還從來沒有人從禽鳥類得煞氣凶獸身上獵到過命髓,你別做夢了吧!」
到了這個時候,劉溪左也明白了,武羅能夠找到命髓,絕對不是「運氣」那麼簡單了,必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功法,讓他能夠清楚地確定命髓的存在!
武羅能夠輕鬆找到命髓,更是麻子衿的救命恩人,跟麻子衿的師父,那位高高在上的符師大人交好,未來幾乎是顯而易見的。
獸群四散奔逃,劉溪左好一番追殺,才將所有的煞氣凶獸斬殺乾淨,可惜這一群煞氣凶獸又讓他失望了,竟然連一道命髓都沒有。
武羅境界不夠,動作沒有他快,知道這個時候才從盾牌上跳下來,直奔一頭煞氣凶獸,隔著數丈遠,他騰空而起,揮拳破空砸出,「麒麟臂」發出一聲神獸怒吼,一團赤紅色的火焰鑽進那頭煞氣凶獸的體內轟然爆炸。漫天火影當中,一道幽藍色的火苗冉冉飄出。
武羅對他微微一笑,沒說什麼,朝劉溪左一抬手:「劉大人,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吧。」葉念庵還要再說,劉溪左已經生氣了:「葉大人,開門!」
劉溪左正要站起來,武羅卻是一擺手:「我說了,我跟審判庭交易,不是跟你。」劉溪左冷笑:「你還是不明白谷牧青背後有多大的勢力啊,只要你立下這個大功,你又願意用自己的功勞為谷牧青頂罪,別說審判庭,就連長老會,也不會有人從中作梗的。」
只是讓他堂堂書簿大人,去討好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終究還是有些猶豫。
用另外一個人的功勞給谷牧青頂罪,這本來是個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谷牧青父親超然的身份讓這件事情成了可能。
就在武羅發現那頭蒼鷹的同時,劉溪左也看到斜前方正有一大群煞氣凶獸縱橫馳騁,上百頭煞氣凶獸乃是他們這次進入魔落淵之後發現的最大的一群,黃沙被狂奔的凶獸們揚起來,在沙海上形成了一道筆直的黃色霧線。
「我不是再和你談條件,我是在和審判庭、在和長老會談條件。」武羅不卑不亢:「這件事情,你還做不了主。」
不過劉溪左畢竟不曾做過這些事情,能夠做到現在這一步,已經是不容易了。
劉溪左撕了老臉不要,賠笑追了上去,很客氣的徵求武羅的意見:「呵呵,武哥兒,接下來咱們往哪兒去啊?」
劉溪左冷笑一聲:「就憑你?還想和我談條件?」
御使著這件法寶凌空而行,兩人進入若盧獄已經一個時辰了,接下來得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