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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退婚

第071章 退婚

韋奉孝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安績靈趕緊把師兄李融的屍體背上,又順手拎起了地上半死不活的小廝,快步追了上去。
進瞭望山閣,葉念庵跟孫女道:「丫頭,去泡壺茶……」
「拓跋岳給兒子訂了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可是沒想到拓跋吞雲愛上了一個世俗人家的小姐。拓跋岳一生專斷,哪能容許兒子忤逆自己?名言若是拓跋吞雲不按照自己的安排晚婚,就不許他繼承斷龍山的家業。拓跋吞雲也是頭倔驢,不繼承就不繼承,帶著那名世俗女子就離開斷龍山。拓跋岳氣的不認這個兒子。」
小丫頭等這武羅跟自己說說悄悄話,可一路上憂心忡忡,根本忘了身邊還跟著一隻可愛的小蘿莉。
「要說起來,你跟拓跋滔天雖然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啊。這些事情和你說了,也沒什麼。」葉念庵手指一彈,一團火苗裹住了那茶壺,很快便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氣泡。
武羅跟葉念庵借了一間飛行法寶,從若盧獄到無回山,有了這件法寶,只需要半天時間。
這些原因,乃是拓跋吞雲被崔燦擊敗之後說出來的——拓跋吞雲的實力,足以跟鬼厲名大戰數百回合,鹿死誰手就看臨場發揮。
葉念庵心中也不齒韋奉孝的為人,是以一聽說來的人是韋奉孝,就罕有的端著架子不出去,出去了就跟韋奉孝為難。
馬洪氣哼哼的坐下來,有咬牙切齒道:「早知道這樣,武哥兒你就應該直接動手,把韋奉孝那老匹夫揍一頓出氣!」
葉念庵一走,葉青果也只好戀戀不捨得跟著一起回去了,她猶豫著要跟武羅說句話,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最後瞟了武羅一眼,卻又惱上了:你就不會主動來跟人家說句話嗎!
葉念庵既然這麼問了,顯然不會是無名之輩,而拓跋可不是一個普遍的姓氏,整個修真界也只有……武羅心中一凜:難道說……
要說上一世武羅有什麼敬佩的人,拓跋吞雲絕對算一個。
而拓跋吞云為了心愛的女子,更是敢深入南荒,這種勇氣更是他敬佩的原因。
審判庭、刑捕台、若盧獄,是九大天門的暴力機關,象徵這九大天門的法度。就像洪烈火所說的一樣,就算是他自己,也不敢在若盧獄門口這樣撒野。九大天門要做足了姿態,表示他們高高在上統治著整個正道,但是他們是依法辦事,不會亂了規矩。
當年韋奉孝死乞白賴的非要跟拓跋吞雲聯姻,可是拓跋吞雲夫妻一死,拓跋岳又沒有將拓跋滔天帶回斷龍山的意思,韋奉孝心中便開始犯嘀咕了。
葉念庵拿這個孫女沒辦法,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武羅苦笑。
他大概是很想不客氣的說出這番話,卻被洪烈火一通教訓,不敢再放肆了,因此強壓著心頭的憤怒,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韋奉孝原本是想通過拓跋吞雲搭上斷龍山這層關係,可是拓跋吞雲來的時候,卻只有一人一劍,韋奉孝當時大為失望,對拓跋吞雲也就不怎麼熱情。卻沒想到,當天拓跋吞雲盤膝坐在青玉宮山門前,長劍橫放在膝蓋上,從太陽初升一直到西墜入山,剪玉山莊派來的能把青玉宮毀滅幾十次的二十四名高手,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穿過他的劍光殺入青玉宮。」
再回想一下,這件事情自知之中,葉念庵都毫不退讓,甚至出來之前就通知了長老會,所以洪烈火才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你跟來幹什麼?」前面的葉念庵背著手,忽然沒好氣的問了一句。
武羅心思一轉,悄然跟了上去。
「你可知道拓跋滔天的爺爺是誰?」
……
葉青果一跺秀足,白皙的小臉上兩團胭脂般的紅雲,怕別人看穿自己心事一般,趕緊跟著葉念庵走了。
「拓跋吞雲不答應,但是拓跋滔天的母親卻也有想法,夫君因為自己孤身一人在外,出了什麼事情也沒個幫襯,終究不妥。她邊做主答應了這門婚事,也算是為拓跋滔天將來尋個強援。」
不過葉青果心中忽然有些甜蜜:難道說他是為了我才來的……
馬洪性子最是急躁,滿屋子的人都不說話,他有些憋受不住,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越來越覺得不是個滋味,放下茶杯終是沒有忍住,乒的一巴掌將青瓷茶杯拍得粉碎,勃然而起:「扯他娘的老混蛋!韋奉孝那個老雜毛還要不要臉了?當年上趕著非要跟你們家結親,現在看起來拓跋滔天你落魄了,就挖空了心思想退婚,害怕別人說閑話,琢磨出這麼一個損招來,逼你退婚還想折辱你,這狗日的也太不地道了吧?媽的,這門親事咱們不認了,拓跋,你現在就寫休書,休了這小娘皮,我看還有誰願意娶她!」
只是當年韋奉孝曾經詔告天下,卻也不好輕易反悔。思來想去,被他找到了一個辦法。
安績靈在一邊傻獃獃的愣了好半天,他之前是真以為青玉宮牛氣衝天無人敢惹,結果也被那二十個耳光徹底打醒了,才明白自己師尊也不過是人家的一條看門狗,自己連看門狗都算不上。
「後來……」葉念庵嘆了口氣:「拓跋滔天三歲的時候,孤身一人進入南荒,隕落於帝君崔燦之手,消息傳來,拓跋滔天的母親殉情自盡。拓跋滔天成了孤兒,雖然不受拓跋岳的待見,但是終究乃是拓跋氏的血脈,派人找來,將他送進了若盧獄,唉……」
也就是說,葉念庵從一開始就打算把事情鬧大——這可不符合葉念庵的性格啊。
這個時候拓跋滔天三歲了,拓跋吞雲想讓妻子和兒子認祖歸宗,硬著頭皮去見父親。
韋青青從來沒見過拓跋滔天,更何況這些年青玉宮的人一個個眼高於頂,韋青青也被一些刻意討好青玉宮的人送了個「風衣仙子」的綽號,便真的覺得自己貌如天仙,仙風裊裊了。韋青青暗道本仙子這般身份,你拓跋滔天一個腌臢獄卒,哪還配得上我?
崔燦也對他刮目相看,兩人惺惺相惜,崔燦就跟他直說,你這輩子不可能進入南荒了。
葉念庵將被子里的茶水倒了,重新給兩人斟上,緩緩說道:「韋奉孝的女兒韋青青,乃是拓跋滔天的娃娃親媳婦兒。」
「拓跋吞雲乃是拓跋岳的嫡出長子,本應該繼承斷龍山霸業,可是拓跋吞雲卻和老子鬧翻了,只為了一個女人。」
拓跋滔天乃是武羅這一世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兄弟了,武羅不能不為他謀劃一番。
那一戰之後,拓跋吞雲消失,全世界的人都以為正道有一位鼎盛之年的天才「天佐霸劍」隕落在了南荒帝君手中,唯有崔燦自己明白,他當時沒有殺拓跋吞雲。
「那個時候,無回山青玉宮還只是一股小勢力,得罪了當時的一流大派剪玉山莊,剪玉山莊當年僅次於九大天門,滅掉一個不入流的青玉宮不過是舉手之勞。拓跋吞雲和那名世俗女子隱居在無回山附近,韋奉孝便求上門去,拓跋滔天那時候剛剛出生,韋奉孝便死皮賴臉的要將自己同樣剛出世的女兒許給拓跋滔天,拓跋吞雲自己就是父母之命的受害者,又怎麼會給兒子定下娃娃親?可是韋奉孝每日上門糾纏,拓跋吞雲也知道他的心思,不答應子女聯姻,卻被他煩的沒奈何了,答應出手相助。」
但是崔燦放過了拓跋吞雲,不代表鬼厲名會放過他。
麻子衿知道南宮保對自己恨之入骨,退婚根本別想,所以上來就直說讓南宮保休了自己,她是真的懶得和南宮保這種人再費唇舌了。
……
……
韋奉孝走了幾步,忽然轉過頭來,生硬道:「你們……告訴拓跋滔天,要是還想娶我女兒,十天之後,出現在無回山。」
待到那精元珠子只剩下一半大小,下面瀰漫的精元之氣已經成了一片雲霧,將龍壁團團籠罩其中。
這是上一世的武羅所羡慕的,那個時候的他,時常會懷念起那個身材修長,一身青黛色捕快制服英姿颯爽的谷牧青,卻逃不開宋劍眉的溫柔網。在這方面,他是優柔寡斷的。
退婚和被人休了絕對是兩回事,雖然沒有正式成親,但是男方如果確實不滿,一樣可以休了未婚妻。
拓跋岳的意思是,你這輩子別想了!誰都知道南荒帝君護短,決不允許正道人士進入南荒。鬼厲名又是出了名的縮頭烏龜,躲在南荒不出來,誰也奈何不得。
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大能者,最重要的是,他敢愛敢恨。為了心愛的女子,不顧身份,不惜和家族決裂,夫妻兩人悄然隱居在無回山下的一座小鎮。
這老頭狡猾的好像狐狸,平日里卻又喜歡做出高深莫測、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絕不會這樣鋒芒畢露。
鬼厲名三百歲壽誕的時候喝的興緻高漲,口出狂言點評天下英雄——他當然不敢點評崔燦,只是將正道眾人數落一番,其中說到拓跋岳,最是不堪,什麼無膽匹夫、沽名釣譽、自以為是,種種不堪言辭,說了一大堆,將拓跋岳貶的是一文不值,拓跋岳勃然大怒。
靈龍忽然仰天一聲龍吟,聲音清亮,武羅的明堂宮轟然一震,水到渠成,龍壁破碎,混合在那精元雲霧之中,漸漸凝實,化作一隻暗淡無光的龍巢。
喬虎勸了一句:「老馬,你就別多嘴了,讓拓跋靜下心來好好想想。」
葉念庵緩緩點頭:「不是他還能是誰?」
武羅大吃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葉念庵苦笑道:「你先別著急,聽我說完。」
拓跋滔天原本一直繃著的臉,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就知道,你跟我想的肯定一樣。」
武羅嘆了口氣問道:「拓跋滔天和韋奉孝到底是怎麼回事?」
包括葉念庵在內,沒人知道拓跋吞雲進入南荒的原因,那個時候的南荒帝君崔燦已經不可戰勝,連九大天門之一的九嶷山掌教林絕峰都鎩羽而歸,瞎了一目,正道還有誰敢進入南荒?
馬洪眼睛一亮,拍手大笑:「對對對!男子漢大丈夫,就當如此!」
武羅瞳孔猛的一收,葉念庵沉浸在回憶之中,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武羅心中嘆息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剪玉山莊知難而退,言稱給拓跋吞雲一個面子。那韋奉孝這時候才明白拓跋吞雲的實力,登時把拓跋吞雲當成了祖宗一樣供奉起來。執意要兩家聯姻。」
洪烈火雖然走了,但是韋奉孝也明白了,若盧獄不是自己能撒野的地方。就算是氣不過,也沒辦法。
卻沒想到拓跋吞云為了兒子和妻子,竟然真的去了南荒。
鬼厲名做小人很多年了,這件事情更是天衣無縫,崔燦也不屑於辯解,反正老子有能力殺死他,你們說是我乾的,那就是我乾的吧。
青玉宮這些年能夠稱霸無回山,霸佔兩道玉粹礦脈,都是因為背後有洪烈火撐腰。只是韋奉孝自認對洪烈火舉足輕重,卻沒想到人家九大天門的洪長老根本不把他當一回事,說打就打說罵就罵。
武羅對拓跋滔天十分信任,毫不懷疑拓跋滔天能夠突破,但是他卻擔心韋奉孝那個小人。
……
拓跋吞雲與他直言:「我要殺鬼厲名。」
唯有葉念庵,一言不發轉身就往回走。葉青果眼神有些異樣的盯著武羅,她本是來看熱鬧的,意外之喜看到武羅大發神威,心中也不知道怎地,就是喜滋滋的,似乎武羅越威風,她就越高興,卻沒有想過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哈哈哈!」
一旦被人休了,名聲也就臭了。這也是為什麼麻子衿心如死灰的原因。
韋奉孝既然大搖大擺的來了若盧獄,只怕心中已經篤定拓跋滔天必定不是自己中意的女婿的對手。以韋奉孝的性格,那人必定是什麼大家族的世子之類,背後權勢滔天。這樣的人,有的是手段,不會憑藉自己的真正實力和拓跋滔天比拼的。
葉念庵忽然轉身,卻沒有看向葉青果。
結果父子倆都是臭脾氣,一言不合就吵了起來。拓跋岳氣急之下發誓,只要你能殺了鬼厲名,我就人這個孫子,認這個兒媳。
「韋奉孝大喜過望,當時通告天下,青玉宮和拓跋氏聯姻。青玉宮也是因為這件事情,才為人所知,可能也就是那一次,洪烈火長老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青玉宮這股勢力。拓跋吞雲對青玉宮的幫助之大可想而知。」
形狀好似鳥巢,不過卻不是由一根根草枝組成,而是一顆顆巨大的獸牙利齒!顯然龍族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下不斷摩擦自己的鱗片。
崔燦那個時候並不把拓跋吞雲放在眼裡,本沒打算來見他,只是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這麼坐著,分明是在挑釁帝君!崔燦一怒之下殺了過來。
葉青果下意識一回頭,登時嚇得耳朵後面的汗毛都炸起來,武羅像個鬼魂兒似地,不聲不響的跟在她後面,她登時有種被人窺破了內心小秘密的做賊心虛,趕緊刺溜一聲鑽到了葉念庵身邊,就好像老母雞翅膀下的小雞。
葉青果氣鼓鼓的去了,不一會兒回來,把茶壺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嘟著小嘴走了。葉念庵一愣:「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沉聲問道:「難道是斷龍山主拓跋岳?」
剩餘的九天時間,拓跋滔天繼續閉關。他渾身靈元滿溢,已經到了突破的臨界點,之前因為事關重大,被人喊了出來提前出關,現在要用這九天時間,全力衝刺破關。
葉青果一愣,我?我不跟著你跟著誰,我是您老人家的親孫女誒!
武羅上前倒了兩杯茶,葉念庵也是心中有事沒有注意,隨手端起來喝一口,頓時噴了出來:「怎麼是涼水泡茶?」
然後葉青果的火也消了,氣也順了,眯眯一笑,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彎成了兩隻可愛的月牙。
武羅比起馬洪,霸道太多。端坐如鍾,淡然之中卻透著堅定:「拓跋,青玉宮肯定已經有了中意的女婿,而且那人的實力肯定不弱,韋奉孝想必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認定了你不是對手。」
但是到了現在……
拓跋吞雲依舊是一人一劍,盤膝坐在南荒和中州交界的一座絕峰之上,長劍橫在雙膝之上,山風吹拂,一頭散發隨風而動,孤寂而不羈。
因此他挑選的部下,都是老實聽話的,不要太聰明。
……
拓跋吞雲自知不如林絕峰,但他就是去了。
洪烈火就是青玉宮的後台。
武羅摸了摸腦袋,才反應過來,自己跟拓跋滔天雖然親如兄弟,但還真是不知道拓跋滔天家裡是什麼情況。
自己的徒弟已經死了一個,還剩下自己和安績靈,師徒二人無論如何也不是葉念庵、武羅這幫人的對手。
武羅和喬虎、馬洪三人坐在拓跋滔天的房間內,拓跋滔天也是提前出關,一身靈元滿溢,還沒能夠成功約束,肉眼可見一道道的靈光宛如髮絲,在他身邊不住飄蕩。
「拓跋滔天的父親,便是三十年前橫空出世的『天佐霸劍』拓跋吞雲。」
韋奉孝若真是有什麼大才,能夠看透其中的因果,也就不會被洪烈火選擇作為傀儡轄治無回山了——洪烈火本身就不是什麼智計百出的人,要是找個心眼多的,他還怕自己統御不來。
葉青果發現爺爺的臉色很不好,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心中還有些小怨氣,腦海里正幻想著一個武羅模樣的小人兒,葉青果小公主則是無限高大,指著小武羅嘰里呱啦的一通數落,把心裡頭那點不敢說出來的埋怨,全都倒了出來。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曉得自己不是韋奉孝的對手,讓武羅出手。
是以,乃父一授意,韋青青便立刻宣布,自己愛的乃是天下英雄,當年的婚約乃是父親定下的,她不好違抗,但是必須擺下擂台,如果拓跋滔天能打敗天下英雄,她韋青青就甘心下嫁,否則,就讓拓跋滔天自己退了這門婚事。
他說了那句話之後,轉身就走了。他很明白拓跋吞雲這種人的性格,沒有打敗崔燦之前,他是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潛入南荒,所以肯定是回去苦修。
再加上這些年韋奉孝投靠了洪烈火,青玉宮發展迅猛,韋奉孝自認就算是比起斷龍山自己也毫不遜色了,心中就更不想認這樁婚事了。
而韋奉孝的女兒,跟拓跋滔天又扯上了什麼關係,大家就更不清楚了。
但是在崔燦面前顯然還不夠看,可他有著強大的意志力,在崔燦手下連敗三十次,每次被打得噴血如雨,卻還能頑強的站起來——完全依靠自己的意志支撐,沒有藉助丹藥。
他在那絕峰之上坐了三天,才等到了崔燦。
連主子都不敢在若盧獄門前放肆,自己和師傅鬧騰著一番,不客氣的說,二十個耳光,都算是洪烈火護短,隨便一個懲罰把這件事情揭過去了。
躲在門背後的葉青果竊笑不已。
葉念庵想了想,道:「跟我來吧。」
武羅跟在後面一言不發,葉青果一路上低頭看著蔥綠色繡鞋的腳尖,好像滿地生靈,她菩薩心腸,生怕一腳下去罪孽無數一般。
他頓了一下,接著又說道:「如果是我,偏生上去擂台,將他們認定的強者女婿揍得滿地找牙,跪地求饒,然後當著全天下人的面,休了那個女人!」
九龍吞日大法吞噬了李融一聲精元,凝成了一顆珠子煙仔靈龍口中,事實上還沒有煉化。武羅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後,便進入了木盒宮殿,將九龍吞日大法運轉起來,那條靈龍吐出來那顆精元珠子,然後圍繞著不斷盤旋飛舞,兩根細長的鼻須纏繞在那珠子上,不斷地將一絲絲的精元剝蝕下來,沉澱在龍壁之上。
說完,韋奉孝也不理會愕然的眾人,轉身離去。
武羅沒有注意到葉青果,因為他看出來葉念庵的臉色有點不對勁。
韋奉孝這些年稍稍自我膨脹了一下,就被幾十個耳光噼里啪啦的從雲端抽了下去,摔得好慘。
葉念庵沉重的搖了搖頭,卻沒有注意到一邊的武羅神情越發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