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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 陳年恩怨

第081章 陳年恩怨

只是武羅性子乖張,上一世做慣了南荒帝君的人,事前不斷提醒自己,這是為了谷牧青,一定要忍住、忍住!
武羅趕緊解釋:「真的不能怪我,我都說了我能踹他屁股,他非要不信。人家可是南荒帝君,這麼被人質疑,面子上多過不去啊,只能親自下場表演一下了……」
這樣及宣揚了正道所鼓吹的仁義道德,也避免了魔頭們臨死最後一擊造成的不必要的傷亡。反正沒人能從若盧獄逃出來,殺死他們和關起來有什麼區別?
周青冰看了看上面的武羅,又看了看葉青果:「你怎麼每頓都吃這麼多還這麼苗條?」
武羅將周青冰引見給了童長老,聽說是人皇幼女,童長老也不敢怠慢,客氣的接待一番。
「哼!」谷蒼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腳下地面忽然一陣波動,武羅剛剛站穩身子,猝不及防之下,被那波動猛的一抖,直接給扔了出來。
在場的沒人覺得武羅能接下來,木易濯更是興奮地猛灌了一口烈酒,大聲喝道:「就是,就憑你能接下來谷大人三劍?我估計你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哈哈哈!」
「咳咳咳……」
童長老看了看谷蒼,忍不住搖了搖頭。
武羅怔了一下,輕輕嘆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是把感情的問題,看的簡單了。
武羅下意識抓了抓腦袋:「那個,你老子……」
客廳內,谷蒼不容質疑道:「以後不準跟這個臭小子來往!」
鬼厲名沒有大將之才,但是也明白「趁你病要你命」的淺顯道理,接連拍出了幾十波追兵。若是一般情況下,這些人當然不敢進入中州,但他們也認為有機可乘,所以傻乎乎的追殺進來,追的最猛的,全成了谷蒼劍下亡魂。
「那個,我未來的老太上大人,飛行的距離上稍微有點遠。」
……
谷牧青的父親有個很俗氣的名字叫做穀倉——谷蒼。
武羅被谷蒼趕了出來,說實話要是換成別人,還不得氣個半死?武羅卻沒什麼感覺,上一世他就跟谷蒼打過交代,了解這老頭子的性格。
谷蒼人稱「殺神劍客」,只這名號就能看出來他是何等強悍。百年之前谷蒼就是大能者呢,想想看,他敢孤身一身深入南荒,完好無損的到了荒雲城,又完好無損的從南荒出來,就知道谷蒼到底有多強悍。
他在院子里兜兜轉轉,遠遠地瞧見谷蒼去了樓船,猜測他去見童長老了,便立刻往谷牧青的住處摸過去。
雖然谷牧青氣武羅上一世那麼不客氣的對自己父親,但終究還是心疼情郎,掐著武羅腰上的軟肉擰了半天,氣一消就開始擔心起來。小兩口子商量了一下,武羅等在外面,谷牧青先進去,有水為華配合著,把武羅的作為跟谷蒼吹噓一番,先留個好印象,然後再讓武羅進去。
谷蒼乃是客卿,有種聽調不聽宣的意思,九大天門數位掌教遊說,才說動了他出手。事實上谷蒼三天前就到了當陽,不過過而不入,這幾天在當陽外圍埋伏,一人一劍截殺了三個方向上十幾波魔修襲擊。
只是大家不敢對谷蒼發火,卻沒人害怕木易濯。
水為華也是暗自嘆息:「弟子領您過去。」
想到武羅上來就是一通小婿、岳父的稱呼,水為華又有些明白了,暗自苦笑搖頭,這小子啊,唉,你跟師妹,可有的折騰嘍。
谷蒼和武羅,一老一小,都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物。她現在也不知道該為誰擔心好。父親固然強大,可是要說一定能壓服武羅那也未必。
若盧獄的創建,更多的意義在於一個思想上的緩衝。自從有了若盧獄,便是被正道緝捕的魔頭被逼入了絕境,也不會發動陰損法術,拼個魚死網破了。因為他們知道,最差也會被扔進若盧獄,起碼死不了。
這一點上,谷蒼跟當年創建若盧獄的前輩觀點不同。谷蒼是個十足的殺戮派。
大院外松內緊,眾人也將養的差不多了,三大長老和殺神劍客坐鎮,便是鬼厲名來了,也討不到好去。
谷蒼絕對是個「實幹派」,就好像剛才,武羅一句話說錯了,若是一般人,沒什麼城府的,就會破口大罵武羅不自量力;有城府的也會打太極,說些「不敢當武大人這等尊稱」之類的話,含混過去。
谷蒼眼中寒光一閃,毫不客氣長身而起:「哈哈哈!好,說得好,說的對!某家向來快意恩仇,你可敢下來接我三劍?」
雙手背在身後,就那麼一步一步的走來,夕陽血光之中,此人超然物外,渾然不似這個世界生靈一般,給人一種高高在上,凌駕眾生的感覺。
可是到臨頭,谷蒼兇悍的一句話,就把武羅的火勾起來了,一進來毫不客氣,深鞠一躬,朗聲開口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但是谷蒼,從來不會廢話,看不順眼的人,打飛。不想跟他多說,打飛。覺得沒必要存在的,打飛。
谷蒼冷笑一聲:「接不下來你就死了,想見也見不到了。」
谷牧青和水為華的臉色都變了。谷牧青自然知道武羅的脾氣,心裏暗暗叫糟,這兩頭倔牛隻怕要頂上了。
更何況,武羅剛剛修道一年時間,就已經是九宮陋室境界的修士了,過得幾年,只怕就要超越父親。到時候,就算自己苦苦哀求,只怕武羅也會搞個類似「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的玩意,捉弄一下父親,以報今日之辱。
有了周青冰張羅,宴席在大院里擺開,雖然幕天席地,倒也十分氣派,各種珍貴食材,流水一般的擺上來。美酒也都是三十年以上的陳釀。
武羅又是一陣心虛,看的谷牧青真的抓狂了:「嗯?還有什麼事情?從實招來!」
武羅無奈:「好吧,我未來的老泰山大人,跟我之間,有一些你不知道的,無傷大雅的,在我看來可以一笑而過的小小誤會。」
谷牧青有些哀求的看向父親,谷蒼更是不理會她,虎目生威,一股強悍的氣勢瞬間瀰漫整個客廳,將眾人身邊擺放的桌椅、茶几盡數推的嘎嘎吱吱的平移出去,頂在了牆壁上。
卻不料剛到院子口,就碰上周青冰。周青冰疑惑的看著他:「武羅,你跟穀神捕怎麼了,她剛才哭著跑出去了,說是要回家去……」
武羅喝了一口酒,將手中正在啃吃的一隻臘雞腿「當」的一聲丟在了盤子中,擦了擦手道:「沒意思。殺神劍客一向爽快利索,想動手就動手,什麼時候也這麼婆婆媽媽的羅嗦起來?」
她難得露出一絲小兒女的神態來,卻不想谷蒼一點也不給面子:「少來這一套,那小子人呢!鬼鬼祟祟的在外面幹什麼,還不給我滾進來!」
武羅依舊是那麼一副平靜的樣子,淡然道:「那好,如果我接不下來,我從今以後,再也不見谷牧青。」
谷牧青眼睛里要噴出火來,死死盯著武羅,武羅越來越心虛,好一會兒,谷牧青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宋劍眉在邊上看著吧?」
這話說得她自己都一點信心沒有,更別提說服別人了。
武羅也不理會谷蒼話中的威脅,反問道:「若是我接下來了呢?」
但是谷蒼堅定地認為除惡務盡,所以他向來是趕盡殺絕,絕不留情。
葉青果一邊奮力消滅著眼前的美食,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他如果立刻跳起來反駁,反倒說明心中不介意。越是這個樣子,越是說明他真的惱了。你別不信,我在若盧獄,都不記得看見多少次,他這種淡然神態,轉眼間就把人家揍得滿頭是包。」
谷牧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你踹了我爹的屁股?」
……
宴席的主位上,自然是三位長老和谷蒼,武羅來的時候遠遠看見谷蒼,拐個彎準備隨便找個地方坐下去,偏生童長老瞅見了他,立刻招呼:「武小哥,來,到這來坐。」
武羅更是心虛,不敢答話。
水為華渾身一震,嘆息一聲暗自道:師父啊,難道您沒看出來師妹對他已經情根深種?你殺了師妹的心上人,只怕師妹這輩子也不會原諒您了。您這火爆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喲。
「你給我站住!」谷蒼一聲怒喝,谷牧青捂著嘴委屈的跑了。
幾天時間下來,大家身上的火毒都已經解了。不過外界還不知道這個消息,童長老下令保密,所以外界包括長老會,現在都以為當陽城大院內,全是傷號,只有谷蒼一個高手坐鎮。
入城一刻鐘之後,谷蒼將衣衫前擺一甩,端然坐下,宅院客廳已經騰了出來,谷蒼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主位上,水為華畢恭畢敬的侍奉在一邊,谷牧青歡快的從外面跑進來:「爹,您怎麼來了,可想死女兒了……」
面對這麼一個人物,武羅還只是九宮陋室境界,他能接下里一劍就不錯了,更別說三劍了。
「然後你就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他踢出去?」
谷牧青眼中晶瑩閃動,強忍了好一會兒,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掉下來,甩手跑開了去:「我不跟你說,我去找娘親,你從來都不疼我!」
儘管現場氣氛緊張,周青冰還是有因為這句話掐死葉青果的衝動。
童長老有些尷尬,小聲提醒谷蒼:「谷大人,武小哥乃是一位符師,而且這回要不是他不辭辛苦連夜趕製解毒靈符,我們到現在恐怕還沒解去身上的九幽魔火之毒呢。」
他在當陽城周圍殺了十幾波魔修,驚得那些人不敢再靠近當陽,這才施施然調轉頭來,往當陽來了。
「嗯,你說。」谷牧青做出一副聆聽的模樣。
童長老也是好心,他聽說了武羅和谷蒼之間的衝突,想要給兩人調停一下,這場壓驚宴,也有這個意思在裏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兩人總不好翻臉。
滿室淡灰色的氣流奔涌如同狂風,摧殘的那些桌椅板凳咔嚓咔嚓盡數破碎,十幾道淡灰色的氣流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忽然出現在武羅身前,化作一道殺意森然的劍意,忽然朝武羅刺去。
武羅其實想跟周青冰、葉青果她們坐在一起,被童長老一喊,只能迎著頭皮過去。
殺子仇人就要命喪眼前,雖然不是自己親手殺的,木易濯也是興奮無比,白勝劫在一邊,眼神閃爍,武羅若是死了,自己跟谷牧青說不定還有希望啊……
至於說他被崔燦一個照面就踹中了屁股,灰溜溜從荒雲城出來,那不是他太弱,而是崔燦太強了。
武羅乾笑一聲:「這個……牧青啊,我有些事情想跟你說。」
谷牧青發覺武羅的眼神有些古怪,不由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武羅上一世一腳把谷蒼踹飛出去,現在可謂一報還一報,自然也沒什麼好生氣的。他心中是打定了主意,谷牧青這個媳婦自己肯定是要娶的,您老人家同不同意,我可不管。
「武羅,我要殺了你!」響亢嘹亮,堪稱人間絕唱。
童長老大軍慘白,退守當陽城,九大天門自然迅速救援,童長老三人慎重火毒,當陽城沒有高手坐鎮不成,其他人都忙著呢,也可能是不願意來,推來推去,最後這個差事落在了谷蒼身上。
下面的葉青果嘆了口氣,小聲跟周青冰說道:「壞了,武羅這回事真生氣了。」周青冰一愣,看看平靜的武羅:「不會吧?」
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一身淺米黃色的長袍,飄飄洒洒的順著寬闊空曠的官道走了過來。
雙目明亮凌厲,面孔剛毅,好似刀劈斧鑿。
這一點上跟拓跋滔天有點像,拓跋兄口頭禪「打殺了便是」。
谷牧青還能不了解武羅?他越說的輕描淡寫,谷牧青的眼神就越不對,要不是武羅,只怕穀神捕已經一個擒拿,就給他帶上鐐銬了。
想歸想,他可不敢跟谷蒼說。
谷蒼氣的一跺腳,轟然一聲整個房子一晃,水為華趕緊制止他:「師尊息怒……」谷蒼面上一陣紫紅,氣得不輕,好一會兒才壓制了心中怒火:「這個不孝之女,唉!」重重嘆息一聲,谷蒼撇開這些家世,問道:「童長老他們在哪兒?」
由西門披著夕陽血光進入當陽城的,正是九大天門客卿,「殺神劍客」谷蒼。谷牧青的父親,武羅未來的岳丈大人。
谷蒼冷笑:「你還是考慮一下接不下來會怎樣更實際。」
說完了消息,水為華就回去了,大院里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谷牧青眯起了眼睛:「接著說。」
傍晚的時候,夕陽在當陽城高大雄壯的西城牆上灑下一片血光,城外一片黃土,暮靄沉沉,厚重如山。
水為華覺得武羅挺好的啊,雖然之前有些懵懂,但現在已經開竅了。雖然聽說沒有慧根,修道上前途未卜,但是短短一年時間內就達到了九宮陋室級別,已經很不錯了。更重要的是,武羅乃是一位符師,就算在修行上不會有什麼太高的成就,只是符師這個身份,就不辱沒師妹了啊。可是師父為什麼就是看武羅不順眼呢?
他兒子是個紈絝,鬼厲名十分清楚,所以連魔焰谷真正秘密的防禦布置,都不敢讓兒子知道。可憐正道人士還以為捉了鬼厲名的兒子,就能對魔焰谷的一應布置了如指掌,結果落得如此大敗,好不冤枉!
「你老實說,到底什麼事情?」
「這招的名字叫做……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武羅聲音越來越低,眼睛四處亂轉,尋思著從哪兒溜走合適。
武羅不動聲色的端起面前酒杯喝了一口。
「麒麟臂」忽然發動,武羅左臂之上一團耀眼紅光護在了身前。「嘭」劍意雖然兇狠,但終究比不上堂堂天命神符,鏡子一樣破碎,而武羅也連退三步。
按照童長老的估計,谷蒼在當陽城外殺的那些魔修,不過是一些用來試探的小卒。全被谷蒼殺了,鬼厲名肯定會想到如今當陽城內空虛,正是偷襲的好時機。所以童長老想埋伏在大院內,誘敵深入。
武羅茫然抬頭,看著谷牧青的時候,漸漸地眼睛里有了些神采——不是武羅心智不夠堅定,實在是關心則亂,牽扯到谷牧青的時候,他很難像一般的事情一樣淡然處之。
谷牧青叱喝一聲:「快說!」
谷牧青憂心忡忡,把自己老爹各種喜好、忌諱一一跟武羅說了,讓他千萬注意。
等了好幾天,也沒有魔修殺來,童長老還以為計策被別人家看穿了,也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谷牧青不服:「為什麼!」
眾人心中嘀咕,今兒個見鬼了?竟然心裏冒出要等等那人的想法。耽擱了關閉城門的時間,被上頭知道了,三十軍棍啊!
一個是父親,一個是情郎,谷牧青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水為華站在谷蒼身後,也是惴惴不安。
葉青果:「我屬於那種怎麼吃都不會胖的人。」
「哼!」谷蒼冷哼一聲:「那又如何?制符、煉藥,再怎麼說也是旁門左道。修行還是最重要的根本。在場的哪一位不比這小子境界高深?竟然讓這樣一個人坐在你我身邊,成何體統!」
卻沒想到武羅剛一過來坐下,谷蒼當即把手中酒杯重重一放:「他何德何能?竟然不知分寸的跟我們坐在一起?」
童長老趕緊想要勸阻,卻不料背後水為華輕輕拉住他。水為華很無奈:「童大人,您就別勸了,我師父的脾氣我最清楚,你們越是阻止,他越是要去做。現在只是三劍,您要是多說兩句,他老人家說不定性子上來了,就成了六劍了,唉……」
「這個……」童長老新敗,在長老會中地位動搖。谷蒼在九大天門之中舉足輕重,童長老也實在不想在這個時候開罪谷蒼。
「武、羅!」谷牧青一聲高亢尖叫,聲入雲霄,武羅一縮脖子:「所以你千萬別跟你爹說我就是崔燦啊……」
武羅和谷牧青都陷入了沉默,街道繁華,也沒心情四處亂看了。
木易濯的話卻招來周圍眾人的怒目而視。畢竟大家剛剛受了武羅的恩惠,解去了一身難纏的火毒。更何況,武羅可是符師,好不容易結識了一位符師,要是就這麼被谷蒼殺了,多可惜啊。
「不為什麼,我看他不順眼。」谷蒼生硬道:「一個若盧獄的小卒罷了,竟敢如此膽大包天,想染指我谷蒼的女兒,他還不配!」
「咳咳咳……」谷牧青一陣咳嗽。
他如果把這個幾乎跟武羅商量一下,武羅說不定會毫不客氣的告訴他,鬼厲名沒那個膽子深入中州,而且鬼厲名根本指揮不動南荒那些大的魔修門派。他也沒實力深入中州追殺童長老他們。
「哼!」谷牧青冷哼一聲:「發生在哪裡的事情?你的荒雲城?」
鬼厲名這人,膽小狡猾,除非萬無一失,否則絕不會把身家性命壓上去。
武羅笑的有些心虛:「我曾經傳授過他一招武功。」
武羅不動彈:「你說打就打?總得有個由頭吧?我若是接下來了,怎樣?」
「這招武藝博大精深,凝聚了天下武者數千年的智慧,貫穿整個歷史,隨處可見起光輝英姿,通天遁地無所不能,最主要的是,我可是免費傳授……」
武羅心中哂笑一聲,這老傢伙還是那個德行,幸好自己早有準備。
谷蒼聲音洪亮,幾乎所有人都聽見了。童長老尷尬無比,木易濯和白勝劫卻是暗暗心喜。
她使勁給武羅使眼色,武羅根本不看她,一雙星目朗朗,毫不畏懼的直視谷蒼。
「從我倆談話的大殿,一直飛出了荒雲城大門口……」
武羅點點頭:「那會兒咱們不是有點緋聞嗎,你老子……令尊……我未來的老泰山大人,就親自去了荒雲城……」
武羅在外頭腹誹了一通,才定了定心神,大步走了進來。
眼看著關城門的時間就要到了,可是負責拉起弔橋的當陽城精兵,在城頭上看見那人之後,竟然傻獃獃的等著,知道那人進了城門之後,眾將士才恍然醒悟過來,一陣手忙腳亂,將弔橋拽了起來,轟隆一聲關上城門。
「哦,令尊大人……」
「嘭!」客廳大門緊閉,武羅苦笑不已。
水為華也有心結交武羅,甚至自己那師傅脾氣不好,所以提前來跟他們打個招呼。
男子雙眉如劍,一種濃墨重彩的感覺。
谷牧青自己也有些忐忑,但看武羅似乎有些失魂落魄,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安慰道:「你放心吧,我爹他人很好,很好說話……」
「多遠!?」谷牧青咬牙切齒,兩個字生生從牙縫裡擠出來。
這一回大家算是劫後餘生,童長老傳了命令下來,大擺筵席,為大家壓驚。宴席之後,就準備撤離當陽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