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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空間劫難

第259章 空間劫難

靠近船舷的人往下一看,只見那巨大樓船之下,已經隱約可見一些深邃的裂縫——那不是冰原的裂縫,而是可怕無數倍的空間裂縫!
向狂言狠狠瞪了巫千壽一眼,以他的大嘴巴,自然是要罵上兩句,可是周圍的空氣忽然一陣波動,似乎有什麼極為強大的力量在遙遠處降臨,那波動持續不斷,一波一波的傳來,感覺似乎置身於大海之中,水波蕩漾不停。
嬋姑娘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巨獸晃了晃腦袋,狂吼一聲,再次沖了上來。這一次,六大殘兵隨行,在巨獸身邊不斷盤旋轉動,巨獸咆哮而來,就如同要將一座大山撞翻一般。
收拾停當,四人繼續向前。走不多遠,盧念武的靈丹指路就不管用了,在暴風之中被吹得東倒西歪。向狂言打出一道靈符,穩穩地懸在半空中,用靈光指引著眾人繼續向前。
北方天空中的藍光越來越濃郁,好像一片藍色的火焰在天空之中燃燒。
武羅順手將這些金屬都收了,以後慢慢研究吧。
樓船內,嬋姑娘鬆了一口氣,李平狼和烏淮更是滿身冷汗,心有餘悸:「還好六叔經驗豐富,若是一般人,還真難以在那麼短的時間找到虛空接引點……」
「這是什麼怪風?!」
……
李平狼和烏淮也趕緊起身行禮:「曾叔叔。」
這一走,又在冰天雪地之中跋涉了兩天。忽然那枚靈符在半空中顫抖起來,武羅一愣,一邊的巫千壽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向狂言。南荒第一符師的臉面上可有些過不去了,牛氣哄哄的放出靈符,哪想到才堅持了兩天就不行了?
三座船樓中間的那一座,最頂層上,鏗鏗鏗的打開了一扇扇門板,露出裏面一個巨大的好似日冕一樣的法寶。
符師之所以地位超然,這就是原因。
樓船上眾人尖叫一片,曾畢凡卻是堅如磐石,一聲厲喝:「肅靜!」他的眼睛始終盯著空中,似乎要從那空無一物的天空之中找到什麼似地。
武羅心中暗道:這是罡風啊……
「奪命銀雖說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金屬材料,但是堅硬程度也算不錯,這小子竟然能夠一劍將這麼大一塊奪命銀劈開,真是不簡單啊。沒想到這個世界里,還有這樣的人物。」
武羅正在檢查那巨獸體內的金屬,巫千壽已經動手將金屬從那頭巨獸身上整個剝了下來。可惜他試過了所有的辦法,都不能夠在那金屬上留下一個痕迹,更別說切下來一塊的。
隨即光環原來越大,樓船飛快靠了上去,等到樓船抵達光環面前,光環也只是勉強能夠讓樓船通過。
「老子從來沒有把兄弟丟下的習慣!」
可能是因為少了一半尾巴,巨獸奔跑起來搖搖擺擺,平衡上似乎有些問題。
曾畢凡不怎麼在意:「兩道險關而已。」
嬋姑娘立刻跑了出去。
「呼!」
兩人一點頭:「好。」
嬋姑娘卻要大氣得多,總覺得好像是佔了人家的便宜,思忖一番道:「要不這樣吧,他們已經過了第二道險關,咱們再用第三道險關打賭,不過第三道險關是什麼我也不知道,咱們去問問六叔,確定之後在商議賭局,如何?」
「武羅,快走啊!」向狂言飛身回來,一把抓起武羅,可是讓他吃驚的是,武羅重若萬鈞,就算是他,竟然也拉扯不動。
他有無數種手段,卻在這一刻,任何一個手段也施展不出來,任何一件法寶也無法喚醒,就連整天在他腦海之中聒噪的地火金麒麟也沒了聲息。
曾畢凡笑著擺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嚇著你們了吧。」
殘兵、殘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什麼樣的力量,能夠讓一頭受創如此嚴重的巨獸能夠活下來,還能夠像修士一樣操縱法寶?!
船上眾人已經亂成了一片,曾畢凡一聲厲喝:「鎮定!」聲音隨著一道強悍的波動掃遍整個大船,手下眾人被他一喝,這才安靜下來。
日冕之上噴出一股強烈的光芒,那光芒一射出去,天空之中立刻出現了一個光環,將光芒迎接進去。
雖然沒有真正受傷,但是三人也不好過。關鍵是三人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怪風,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六柄殘兵沒了控制,在空中漫無目的的飛舞一番,全部掉落下來。武羅收了起來,想了想,還是將損壞最嚴重的鐵環丟給了正趕上來的巫千壽。
帶血光過後,便有金光洗地,整個龍界,金燦燦的一片!
外面的龍界此時已經擴張到了一千多里的範圍,那塊神秘的血色石子破碎之後,將血光灑滿了整個龍界,原本血光的增持的速度已經開始減緩,但是隨著那光霧的出現,龍界迅速的朝外擴張,並且擴張的地方都被一片濃重的血色覆蓋。
曾畢凡依舊站在船頭,船身下的那些空間裂縫也越來越大,小山一樣的巨大冰塊被空間的力量撕扯的粉碎,掉進裂縫之後立刻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武羅心有似有明悟,一股冰涼如玉的靈氣,從尾椎骨后一路向上,沖入天靈蓋,最後匯聚進了九宮之中。
「轟!」
巫千壽一撇嘴,向狂言暴怒,準備教訓一下巫千壽卻被盧念武攔了下來:「都是自己人,何必呢。這裏可是北疆,危險無處不在,你們倆要是覺得靈力用不完,遇到危險的時候主動衝上去啊。」
曾畢凡神色一正:「哦,這個世界還有能在那條路上穿過兩道險關的人?」他靠近那光幕一看,也是一愣:「那條狗當年差點被人打殘了,後來家裡人用奪命銀為它重塑了身子,便一直在這裏將養著,沒想到當年那人那麼兇殘,都沒能殺了它,它卻死在了這裏。」
眾人發出一聲歡呼,嘩啦一下散去,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很快所有的人都鑽進了船身之中,寬廣的甲板上除了曾畢凡之外,再也找不到一個人了。
「找我做什麼啊?」正說著,一個爽朗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嬋姑娘笑眯眯的站起來,一個身材略胖的高大中年男子從外面走進來。
……
血色巨塔之中,靈龍還在沉睡,但是一呼一吸,和那滾滾的雷聲配合的恰到好處!隨著那雷聲,一道道血色光芒從巨塔地層的門窗之中飄散出來,隨後這些光芒聚攏在血色巨塔外圍,變成了一層濃重血色光霧。
掌紋之中放出強烈的光芒,將周圍的一切光源都掩蓋了下去。
武羅滿心的疑問,卻來不及思索。那巨獸已經撲上來,氣勢洶洶,武羅一聲厲喝,雙手持劍,畫出了一道長虹,一劍斬在舉手的腦袋上。
最終,他狠狠一咬牙:「開船,破碎虛空,我們、撤離!」
《九龍吞日大法》在道境上也有四個境界:龍元、龍繭、龍丹、龍魂。分別對應道境的養元、丹胎、丹成、丹騰。
「是什麼東西?」其他三人也發現了。向狂言沒好氣道:「有什麼強大的力量干擾了我的靈符。」
不多時,整個日冕都亮了起來。
兩人的賭注很大,大到這個世界的人都不敢想象。即便是對於他們這樣出身高貴的世家公子,也不是說拿出來就能拿出來的。只是雖然心疼,卻不好在嬋姑娘面前表現出來。
那李平狼稍微心疼一下,烏淮已經搶先說道:「認賭服輸,羯角是姑娘的了。」一派豪爽的樣子,李平狼也趕緊說道:「凌琢也是姑娘的了。」
終於整個樓船都鑽進了光環之中。光芒猛的關閉,一股光芒粒子流衝出來,和後面的空間裂縫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樓船在劇烈的顫抖著,嬋姑娘變色問道。
「快走!」
四人周圍的冰原上,積雪被整整削去了三寸厚,盧念武三人悶哼一聲,向狂言的靈符咚的一聲掉了下來。
龍元境界,對於《九龍吞日大法》來說極為重要,到了這個境界,這部仙訣的威力才真正顯露出來。
「走吧。」
嬋姑娘興奮道:「怎麼樣,我就說吧。六叔,他們馬上就要去第三道險關了,您告訴我們,第三道險關是什麼?」
北方的天空之中,出現了一片美麗的藍色光芒。光芒的範圍極為巨大,覆蓋了大半北疆。
隨著他一聲令下,樓船驟然加速,船身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嘎聲,飛快的逃離那些空間裂縫。
一聲巨響,震得遠處的盧念武都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他的腦海之中,連續響起了九聲洪雷,睜開眼來,雙眼瞳孔之中,金色的光圈一閃而過。從這一刻開始,他正式邁過了九宮境界,晉陞道境。
「轟隆隆……」
身邊,向狂言三人也已經停止了運功,天空之中那雷聲已經停息,大地也平靜了下來。可是北方天空之中,那一片藍色的光芒反而是越來越濃郁了。
可以說龍元境界是個分水嶺,是仙是凡,便在這個境界上決定了。
巫千壽大喜過望:「多謝師尊!」
「可他選擇的是通往天閣群山的那條路。」
看著那些能夠吞噬一切的空間裂縫不斷擴張,他們還是嚇得臉色發白。
向狂言盯著那頭巨獸:「這到底是什麼怪物?」
最後的雷鳴之聲傳來,血色巨塔瞬間將所有的血色光霧吸納進去,隨即似乎還不滿足,漫天血光降落下來,全部納進了血色巨塔當中。
他努力想要挪動自己的身軀,躲開那道藍光,卻覺得身體沉重無比,完全不聽自己使喚。
樓船下,空間裂縫已經連成了一片,好似一張恐怖的大口,急速追來,要將那樓船一口吞下。
武羅一開始運轉《九龍吞日大法》就感覺有些不一樣。
嬋姑娘撒嬌的拉住曾畢凡的胳膊:「六叔我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人,您快來看看,他已經闖過了兩道險關了。」
強烈的光芒之中,一道力量衝天升起,足足噴射了有十幾個呼吸的時間。
四周只剩下一片強烈的白,掩蓋了一切,什麼都看不到了。
武羅現在便是龍元初境。
已經跑出去的盧念武和巫千壽,回頭看見兩人居然沒動,巫千壽急的跳腳:「他們這是在幹什麼……」
曾畢凡擺擺手:「兩位在這裏還習慣吧?這兒可是一切從簡,比不得家裡啊。」
一絲絲的光芒從神劍天醒之中散發出來,在暗金色的巫力之中,就如同一隻朦朧的狹長光繭。
巨獸狂奔而來,蠻力無雙,武羅的神劍,在它額頭的那塊金屬護甲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劍痕,武羅自己則是連退數十步,才穩住了身形。
他站在了武羅的另外一邊,神色肅穆,一片絕然。
武羅也是一身冷汗,那藍光實在太可怕了,而掌紋的來歷又極為神秘,明顯和神劍天醒乃是敵對。神劍天醒如今和自己關係不錯,這掌紋……
「嗆啷……」
曾畢凡苦笑道:「我怎麼知道?應該是有什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忽然闖進了這個世界,那東西力量太過強大,這個世界難以承受,引起了空間連鎖反應。咱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擁有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空間反噬,就把我們也一起算上了,還好你六叔還有兩把刷子,臨時逃了出來,不然哪……嘿嘿,我們花容月貌的嬋兒就這麼沒了,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要苦情一生了!」
盧念武二話不說折返回來,手指在眉心一點,臉色驟然一片慘白,一枚金光燦燦的靈丹從他的眉心之中飛出來,那靈丹迅速膨脹到了拳頭大小,裏面隱約可見九條龍形,九條虎形遊動搏殺。
天空中那火焰一般的藍光,也隨之熄滅。四人鬆了一口氣,以為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眼看著空間裂縫就要追上來了,曾畢凡眼中一抹神光閃過:「就是現在,發動!」
厚厚的冰原都被犁開,露出下面黑色的泥土。冰雪和泥土混雜著,捲成了一道長長尾巴拖在那光芒後面。
烏淮和李平狼卻有些納悶: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引起這麼大的反應?
神劍天醒越來越熾熱,那枚掌紋也一同閃亮起來。
眼看著藍光越來越近,武羅勉強一笑,艱難對向狂言道:「你、快走,是來、找我的……」
武羅剛剛有些心慌,那血色巨塔當中,傳出來一聲驕傲的龍吟聲,隨即血色巨塔正門大開,一條矯健的銀龍騰空而起,不過銀龍的雙眼,已經變成了金色。
一朵巨大的蘑菇雲衝天升起,雪原之上,多了一個宛如隕石撞擊一般的大坑。
武羅似有所覺,猛抬頭。
烏淮和李平狼相視一眼,一起哭笑。從戰鬥開始到那頭「看門狗」被殺,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可是結果是那頭看門狗死了,兩人全都沒有猜中,贏的是莊家嬋姑娘。他們之前的賭注,全都進了嬋姑娘的腰包了。
向狂言一聲大喝,三人一起逃走,武羅卻愣愣的站在原地沒動。
一陣陣劍鳴聲響起,就像是驚雷一樣回蕩在「天府之國」的天空之中。兩隻小龜愣頭愣腦的爬了過去,一股熱氣從劍身上噴出來,燙的兩隻小龜咕嚕一下亂滾帶爬的跑開了。
巨大的樓船硬生生的擠進了光環之中。強烈的光芒逼迫著後面緊追而來的空間裂縫寸步難進。
武羅緩緩舉起這隻光繭,那頭巨獸已經咆哮而來。武羅一步踏出,將周圍的暗金巫力全部收回來,凝聚了全身力量,灌注于神劍之上。
一劍落下,宛如一顆太陽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強光迅速爆開,向狂言三人忍不住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習慣,這裏很好。」
一點光芒沿著日冕的邊緣遊走一圈,然後落入日冕最外圍的一枚靈文之上,順著那靈文的筆畫緩緩遊走,點亮了一枚靈文之後又進入了下一枚。
然後是一陣短暫的寂靜,在這一時刻,整個龍界內,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氣息,似乎靈龍根本不曾存在過。
「不對……」向狂言皺眉,巫千壽終於逮到了機會:「不行就不行,你也是有身份的人,連堂堂正正的承認都做不到,真讓人失望。」
這時候再看看武羅那一劍,將這麼大一塊金屬劈成了兩半,他心裏就有些駭然。
「六叔,您又取笑人家。」
一朵朵光芒神雷在巨大的船身下炸開,一股股強大的力量托起巨大的樓船,慢慢升上了天空。
龍元初境,會逐漸將一身的靈元轉化為「龍元」,靈元的質量越好,轉化之後的效果也約好。直接決定將來的最終成就,武羅是絲毫不敢大意。
巨獸的尾巴只剩下了一半,斷裂的傷口也是用那種金屬封堵。
「那咱們去找六叔……」
「加大玉精投入!」
武羅笑了。剛才的後退,沒有讓他畏懼,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戰意豪情。手中的神劍天醒隨意的挽了一個劍花,武羅彷彿是自言自語:「神劍、神劍,你能容忍有人仗著鎧甲堅固,無視你的鋒刃?」
龍界之中,仙樂齊鳴,百花盛開,香氣襲人。
「當!」
樓船正在虛空之中航行,所有的門窗都封閉起來。曾畢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了樓船之中,剛才精力消耗太大,此時他顯得有些虛弱,臉色蒼白。
「六叔,怎麼回事?」
「坐下運功對抗!」向狂言喝了一聲,四人一起盤膝坐下,各自運轉自身功法,緩緩調息著。
「六叔。」嬋姑娘開心喚道。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龍界的範圍籠罩了整個明堂宮,那血光騰空而起,籠罩了整個天空。天上儘是紅色,地上儘是金色,風起雲湧,雷電交加,整個明堂宮之中,正在醞釀著一場巨變。
自從那藍光出現,「天府之國」中神劍天醒就開始慢慢的發熱。沒多久,劍身已經滾燙。
當一切平靜下來,那頭可怕的巨獸,已經被神劍天醒從頭到尾劈成了兩半。不過巨獸的體內,觸目驚心,內臟什麼的都已經空了,身體裏面填充的全部都是這種金屬。
向狂言漲紅了臉,正要分辨,忽然一陣狂風沒由來的狂暴而起。
和那雷聲同一個頻率,伴隨著靈龍的呼吸,光霧一收一放,極有節奏。
「到底是什麼東西……」盧念武還沒說完呢,忽然一陣強烈的波動從身後傳來,眾人一轉身,只見一道藍的好似深海的光芒,貼著地面席捲而來。
巨獸的額頭上,便有一塊那金屬形成的護甲,面對神劍天醒,竟然是不避不讓,一頭撞了上去。
「準備破碎虛空!」
嬋姑娘跑進來:「六叔,你怎麼樣了?」
沒錯,剛才突然刮起來的那一股怪風,就是那個神秘世界的罡風,好在三人實力都格外強大,否則剛才被那風一吹,必定皮膚龜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
……
嬋姑娘三人盯著那畫面,好一陣子沒有一個人說話,當心中的震驚終於平靜下來,嬋姑娘嘆了口氣:「月看下去我就越是可惜,這樣的人才,卻不能為我所用,唉……」
那波動一連傳來了三次,才有一陣隆隆的滾雷聲隨之而來。雷聲沉悶,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波動,連大地都和這股波動共振起來,四人感覺腳下的地面一起一伏,耳中聽著那雷聲,胸中難受無比,似乎要爆炸開來一樣。
李平狼和烏淮也跟了進來。
「咚咚咚……」
很快,一道光芒從北向南,橫慣了整個天空,轟隆一聲,震得整個世界猛烈搖晃一下,光芒一閃而過,消失不見。
向狂言勃然大怒,猛地一拍胸口,一股腦的將九枚一品靈符放了出來:「老子陪你一起,跟它拼了!」
「轟轟轟……」
「轟——」
……
「嘩啦啦……」
長劍出鞘,劍身上,那枚掌紋越發的清晰起來。每一道指紋都像是用刻刀刻畫出來的一樣。掌紋越來越熱,漸漸地變成了紅色,很快又變成了金色。
曾畢凡顧不上嬋姑娘三人,身子一晃消失不見。下一刻,他高大的身材已經站在了船頭上。一雙原本和和氣氣的眼睛之中,精光四射,時而抬頭望向頭頂的湛藍,時而低頭看看船下的空間裂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