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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破陣對賭

第333章 破陣對賭

這個陣眼,正是他最初看出來的三重陣法反噬的第一重。
九隱道長在一旁勸說道:「武大人,三成也不少了……」
鄺海山道:「那好,武大人您找到的陣眼在哪裡,讓我們開開眼界吧?哈哈哈!」他語氣之中毫無敬意可言,一副看笑話的神態。
九大天門對於整個中州的掌控,可以說是根深蒂固。推行了數萬年的「九大天門長老會」制度,看似簡單,實際上盤根錯節,各種關係將整個中州絕大部分的門派,都綁在了九大天門的戰車上。
武羅一撇嘴:「沒什麼油水,不過也勉強過得去了,行,我跟你賭了。」
這陣法的確複雜,武羅是越看越皺眉,足足三刻鐘的時間,他還沒有想明白,又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
鄺海山一陣大笑之後,把手一揮:「既然武大人已經選定了,那咱們兩個誰先出手?」
九大天門下面,有附庸的門派。這些一級附庸門派下面還有附庸著他們的門派。這樣逐級遞減,整個中州就是一個金字塔的生存狀況。
有了鄺海山,天星門才算是稍稍崛起,現在大約能勉強算是三流門派了。
他鄺海山雖然是大能者,可是天星門的傳承的確不行,他廣收門徒,倒也找到了幾個資質不錯的弟子,可惜誰也沒有他當年的好運氣,一眾徒弟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的。
武羅自己也很明白。
武羅一撇嘴:「原來是個窮酸。」
可是武羅經過了一番推算之後卻發現,這個陣眼才是真正的陣眼。只不過不能按照一般的陣眼那麼簡單的來處理。若是簡單處理,這就是一個陷阱。若是真的將整個石林陣法研究透徹,這裏就是破陣的缺口。
這位要是真的從這個陣眼開始破陣,武羅保證立刻退到廣場得另一頭去,而且施展自己最強的防禦手段!
實際上的情況和武羅猜的差不多。鄺海山這些年苦心經營,想要將天星門帶入三流水準的境界,可是他雖然是大能者,在經營門派方面,卻一再碰壁。
實際上是他自己一種先入為主的理念。
「嘿嘿!」暹長老自己也頗為得意,玉九龍這一記不著痕迹的馬屁,算是搔到了癢處。
武羅眉毛一揚,暗道好大的胃口,只怕你吃不下去!
九隱道長對於陣法也略有研究,武羅所點出來的這個陣眼,的確是一個「陷阱」,他無奈道:「武大人,還是算了吧,術業有專攻,破陣的事情,就交給海山兄吧。」
武羅老和巫千壽在一起,時間長了水平大大提高,已經遠在鄺海山之上了。鄺海山的水平,也就是和上一世的南荒帝君差不多。
「庸庸碌碌的人,空著手進來,就讓他空著手出去!」
九隱道長有些不悅,但考慮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老道還是算了吧。」
武羅心中也明白,只是他從來沒覺得鄺海山是個什麼了不得的人物,他信不信任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他詫異的看了看鄺海山:「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
是揣摩了鄺海山的心思之後,若是還讓這種陰險小人得逞,武羅也絕不會甘心的。
不料這一句話卻把鄺海山給惹火了,天星門掌門冷笑一聲,斜眼瞥了武羅一記:「武大人這是不相信狂某人?還是武大人擔心狂某人居了頭功,不肯將好處分給在下,故意如此呢?」
九隱道長一看吵起來了,趕緊上前勸阻:「武大人,海山兄在陣法上的造詣,在整個修真界也能排進前五,他說這裡是陣眼,必定有他的道理,你切到一旁消消氣……」
鄺海山站在一旁,不屑的冷哼一聲。
他還是有些不心,堂堂陣法大家,會犯這麼明顯的錯誤。
武羅點頭:「正該如此。說說吧,你想要什麼彩頭。」
至於終南山這回派來的苗玉衡等人,壓根就沒能進來。
九隱道長:「這個……」
鄺海山點頭:「正是。怎麼武大人不相信?」
鄺海山公開質疑武羅,自然是幸災樂禍的人佔了多數。
武羅心中冷笑,這些人心中對自己充滿敵意,他毫不畏懼。當年南荒帝君,于天下為敵,他尚且不懼,何況現在?
他咳嗽了一聲站出來:「這一次,不論是誰,只要有功,咱們便論功行賞。仙墓之中的寶物,直屬於有功之人。」
鄺海山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這裏?居然是這裏?哈哈哈!武大人,您真的認為是這裏?您沒有開玩笑吧?」
鄺海山乃是陣法大家,這樣的人到哪裡都很受歡迎,這一開口,眾人連忙「雪中送炭」,不過片刻,就借來了百萬玉髓。
他看向眾人:「我們兩個打賭人數太少,沒什麼意思。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興趣?我來做個莊家,大家覺得我們兩個誰能獲勝,就把賭注壓在誰身上。」
九隱道長覺得有些不妥:「武大人,大家都是大能者,身家不菲,還是……」
「我押把十萬玉髓,買海山兄獲勝。」
暹長老施施然走回去,玉九龍不解:「暹長老,您怎麼公然支持武羅,這會讓別人對我們的立場產生懷疑的。」
玉二一下子明白了,臉上露出一個會心的笑容:「之前那些人的賭注,等於是給武羅送錢。可前面那麼多人下注加在一起,也不夠賠您這一注的,武羅這回可是虧了啊。」
唯有武羅皺起了眉頭,忍不住插了一句嘴:「這是陣眼?」
他之前一直向那些大門派示好,可是人家並不怎麼領情。
可是在他看來,這三重偽裝都是顯而易見,真正的陣法大家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偏偏這位鄺海山,竟然把最要命的第三道潛藏殺陣當成了真的。
這麼一說,眾人中才有人緩緩走出來,取出一枚儲物戒指:「我押五十萬玉髓,買海山兄獲勝。」
鄺海山見他居然肯接受玉髓,大喜,玉髓哪裡比得上仙墓中的收穫?他連忙計算了一下,最後道:「還有十萬玉髓。」
鄺海山大笑之後,才對眾人道:「我想諸位也都能看出來吧,這個陣眼,根本就是個陷阱。」
武羅的所作所為,固然快意,卻也將不少人得罪到死。
鄺海山一愣,他只顧著一門心思從武羅那裡弄好處,全然忘記了想自己的賭注。她身為大能者,而且是陣法大家,也的確有幾樣好東西,可是這些「好東西」,對於武羅來說都不值一提了。
這一次的淮山河仙墓,向狂言三人恰好都在閉關,並沒有跟來。
他走向了那片石林,認真的觀察了起來。
鄺海山這看似簡單的舉動,實際上暗含著好幾重的目的,算計極深。
一直沒怎麼變色的武羅,卻是一臉的肉痛:這個老狐狸啊。
「正是!」鄺海山喝道:「大人若是覺得不對,不妨也點出一個陣眼來,咱們兩個比一比,看看到底誰是正確的。」
他點了點頭,微笑道:「那是自然。先生能夠打開這做石林陣法,便是頭功一件。」
鄺海山嚴重的金光慢慢消褪,卻還是一臉的沉思之色。眾人都知道,陣法講究計算,故而無人上前打擾他。
武羅搖頭,靜靜的看著已經得意的有些發狂的鄺海山。
他所指的那陣眼,巨大的方愣石柱上方,雕刻著一尊仰天咆哮的石虎。和周圍的石雕並無什麼差別,隱藏在這眾多的石林之中,若不是他指點出來,大家都不會注意到它。
武羅心思一轉,也就大概明白了鄺海山這麼做的意圖:討好九大天門。
而反觀武羅這便,支持他的只有四人,一人來自崑崙,另外三人都是終南山和昆崙山附庸門派的大能者。
暹長老淡淡點頭:「這小子已經動怒了。那個鄺海山自己為精明算計,卻不知道有些存在,尊嚴不可觸犯。他若是低眉順目,武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讓他們渾水摸魚了。可是現在……哼哼,你看著吧,包括那些剛才幸災樂禍的人,武羅絕對不會給他們機會的。」
說罷,轉身去了石林旁邊。周圍眾人看在眼裡,心中便有些嘀咕了。鄺海山問這一句,看起來沒什麼不對的,可實際上是對武羅的一種不信任。
他想了想,索性還是要最實惠的。
殊不知,前面那些買鄺海山獲勝的,乃是給武羅送錢呢,只有暹長老這老人家,乃是伸出爪子生生要從武羅的錢袋裡往外抓錢。
而這個鄺海山,之前的一切行為,看上去並不像是徒有虛名之人。
唯有昆崙山的一位長老,軒轅問鏡,下注的時候將儲物戒指放下,淡淡道:「一百萬,買武羅獲勝。」
或者說,討好九大天門中,佔據較多數的武羅的敵對門派。
一隻枯瘦的老手將一枚古樸的儲物戒指輕輕放在了武羅面前。武羅一愣,暹長老把戒指放下,卻對他偷偷擠了擠眼睛,露出了一個老頑童的笑容。
武羅攔住他:「別著急。」
又過了一會兒,他才算是推演出來。雖然不能夠完全確定,但至少有八成把握。萬事沒有絕對,有了八成的把握,就可以賭一把了。
但是這一次淮山河仙墓之行,他看到了機會:只要和武羅站在對立面上,那些門派必定對自己大有好感。
武羅搖頭:「不公平。」
「我六十萬,海山兄獲勝。」
他登時眉毛一抬,好似兩柄利劍,整個人也鋒銳起來:「這麼說來鄺先生不是開玩笑了,真的認定這便是陣眼?」
足有一頓飯的功夫,鄺海山才算是計算完畢,卻沒有告訴他打結果,而是徑直走向武羅,問道:「敢問武大人,這一次進入淮山河仙墓,最後寶物的分配,可是論功行賞?」
他只得硬著頭皮道:「我在仙墓中的收穫,也拿出一成來,作為賭注。」
第二個偽陣眼的反噬,乃是持續大約三刻鐘的滅天陰火海。威力比第一個之強不弱,就算是暹長老猝不及防掉進去,只怕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各位道友,可否看在狂某人這張老臉,借一些玉髓給我?」他朝周圍眾人拱了拱手:「只是一用,待會就還給大家。」
顯然對於這場賭局的勝利,他是很有信心的。
眾人都納悶,怎麼有人這麼有力度的支持他,他的臉色反而難看了?
所謂人心難測,武羅萬萬沒想到,自己好心提醒一句,到了鄺海山的眼力,竟然成了如此的「居心叵測」。
這個時候他就懷念起自己的徒弟巫千壽來,要是他在這裏,恐怕一刻鐘就能破了這陣法。
暹長老嘆了口氣,低聲對玉九龍說道:「恐怕有七成以上的人要空著手出去嘍。」玉九龍一愣:「有這麼嚴重?」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有不少人詫異,但是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鄺海山一咬牙:「三成!」
有人帶頭,眾人漸漸活躍起來。
武羅卻是隨手一指:「在這裏。」
他覺得有些難以置信的是,被九隱道長他們倍加推崇的陣法大家鄺海山居然是這個水準——鄺海山所點出來的那個陣眼,根本就是一個幌子。
鄺海山在一般修士面前也能算是陣法大家,但是在整個中州,頂多也就能排進前二十,和巫千壽的差距,更是不能以道理計算。
事實上他在陣法上的造詣,絕對比一般的修士強太多。上一世就能自創一般的陣法,這一世更加精深。
可是明知道要輸,讓人家白掏玉髓,人家自然也是不幹的,其中有三人,都只是出了二十萬玉髓,意思意思。
武羅心裏也在暗罵,這隻老狐狸,本君好一番表演,賺點辛苦錢,倒要便宜這個老傢伙了。
這些年他也看出來了,並非自己能力不行,而是因為沒有足夠的支持。天星門弱小,功法淺薄,資源不足,若是沒有那些大門派的支持,想要崛起那是痴人說夢。
鄺海山對他沒有半點笑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一點頭:「那就好。」
九隱道長暗暗點頭,贊他高明。
隨後又低聲道:「蝶兒乃是我昆崙山的希望,多謝武大人的回護。某家身上只有這麼多了,實在抱歉。」
鄺海山又是一聲冷笑,不陰不陽的說道:「武大人,您既然要比試,那咱們可就得有點彩頭了,要不然也沒什麼意思了,您說是不是?」
後面的眾人依次上來,絕大部分都是買鄺海山獲勝,很快鄺海山那一邊的賭注,就超過了一千五百萬玉髓——果然這些大能者,都是有些身家的。
「我不接受。」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武羅笑道:「怎麼,擔心我賠不起?放心好了,我不行,我背後還有別人呢。賠率都是一賠一,快來吧。」
他又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但是,如果毫無建樹,也別想跟著進了一趟仙墓,就人人有份!」
正好趁這個事情,把一切心懷鬼胎的人剔除掉!
武羅重生之後,就不斷接觸各種上古陣法,後來更是遇上了可以算是中州陣法第一人的巫千壽,這眼光自然也就高了。他覺得自己的陣法造詣不行,那是和巫千壽這樣中州頂尖陣法大家相比。
「可以!」他一口答應下來:「那要是你輸了呢?你可拿得出什麼讓我心動的東西來?」
在場的大能者,基本上都和九大天門有關係。九隱道長只是性格使然,才會和武羅多說幾句話。實際上若論起立場來,他出身峨眉,絕對是武羅的敵人。
武羅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這不是公開質疑自己的信用嗎?
這第三個偽陣眼,就更加可怕了,乃是一百零八記通天神雷。這通天神雷的意思,就是說要是你能扛下來,你就通天了——沒錯,這就是天劫的那種神雷。不過傳說一般的天劫,也就是三、六、九道,三個等級。最強的天劫也不過九道神雷,就這樣有九成九的渡劫者都在神雷之中灰飛煙滅。一百零八道,就算是武羅,也只有逃命的份兒。
這四人,實際上心底里也不認為武羅能贏。但是屁股決定腦袋,他們明知道賭局要輸,也要表現一下自己的立場,買定了武羅獲勝。
玉九龍心下駭人,卻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你武羅厲害,但你真能包打天下?
鄺海山老臉一紅,整個天星門就靠著他了,他平日里的進項也的確不少,可是長年累月貼補天星門,自然也沒能攢下多少玉髓。
可是鄺海山點出來的「陣眼」卻是讓他大吃一驚,即便是武羅這種「半吊子」陣法高手,也看得出來,這道石柱絕對不是陣眼。
「我押……」
武羅微微一笑:「道長好意,武羅心領了,道長要不要也來玩一把?」
武羅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為什麼鄺海山這樣的陣法大家,居然會被第三重陷阱給欺騙了。就算是自己,也能看出來其中的道理。
武羅能夠看出來第一個偽陣眼的反噬,乃是七十二道冰魄天雷,幾乎能夠一舉滅殺在場的所有人!當然,武羅和暹長老不在此列。
這等於是白撿錢,押多少賠多少,利潤巨大。有六個人都下注了,卻沒有一個支持武羅的,看樣子形勢一邊倒,可是武羅卻依舊是面帶微笑,絲毫也不著惱。
武羅之前也用心觀察過這個陣法。整個陣法極為複雜,有三重偽裝,也就是說有三個「偽陣眼」,破陣者一旦上當,從偽陣眼入手破陣,就會引發陣法極為強烈的反噬。
這一百萬,等於是軒轅問鏡報答武羅,從他的神情來看,他知道這一百萬打了水漂,但他就是拿出一百萬玉髓,來幫武羅分擔損失。
他將這些玉髓匯總到一枚儲物戒指里,放在武羅面前:「如何?」
玉九龍有些驚訝:「您的意思是說,武羅會把接下來所有的困難都包辦了?」
他說完,就推開一邊去了,不再當這個和事老。
「你身上帶著多少玉髓?」
武羅搖頭:「今天我還真就要跟他比了。」
「我押五百萬玉髓,買武羅獲勝。」
至於這三重偽裝之後,還有沒有別的隱藏殺陣,武羅一時間也沒看出來。
武羅一愣,大腦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這狂海上是在向自己「挾功求報」。他心中頓時有些不喜,可是轉念一想,這些人大老遠的跑來,不就是為了得到些好處嗎?
暹長老老神在在:「那小子狡猾著呢,你看著吧,這一場比試,他贏定了。」
暹長老點點頭:「他之前恐怕還有分潤一些給大家的念頭,現在這幫蠢貨卻是惹怒了他,嘿嘿!」
若是只有這麼一問,武羅不在意,事情也就過去了,可是鄺海山站在石林前,卻偏偏又來了一句:「大家為我作證,我若破了此陣,武大人可是答應了,頭功一件!」
淮山河仙墓之中寶物極多,自己取了這些寶物回去,再想辦法運作一下,必定能夠拉攏到幾個強有力的盟友。
不只是九隱道長,在場的不少人都看得出來,這個陣眼,絕對是一個陷阱,而且是最膚淺、最容易被看出來的一個陷阱。
武羅暗道,我不是嫌少,而是這個笨蛋陣法大家,待會要去破陣,就算不形神俱滅,最少也要毀了肉身,根本不會跟我們進入仙墓,哪裡會有什麼收穫?
武羅環視中人一眼,鄺海山的心思他猜了個大概,心中也有些惱火。這仙墓兇險無比,若是大家不能齊心協力,進去的人多了,反而是個累贅。
至於天星門的那些垃圾,武羅更是沒興趣。
鄺海山自然明白武羅這番話的意思,也不再說什麼,伸手朝著石林之中一指:「陣眼在此。還請諸位師兄助我一臂之力。」
武羅有些疑惑,他之前看著鄺海山一副「陣法大家」的做派,舉手投足之間,彷彿陣法領域捨我其誰的味道,就以為他的水準真的不錯。
武羅想不明白鄺海山怎麼會看不出來這第三重陷阱,鄺海山也想不通武羅明明「不擅長」陣法,卻要來自己面前出醜。
那一根石柱平淡無奇,石柱上方雕刻著一尊鳥獸豹身的怪獸。
武羅站起來,出了口氣:「我已經找出來了。」
眾人一愣,這樣又當賭徒、又當莊家的還真是少見。
「我押一百萬,買海山兄獲勝!」
「我要的可也不多,若是大人輸了,這一次淮山河仙墓之行,大人的收穫之中,分給我一成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