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細說來由
武羅一愣，這「同一個品種」差別也太大了吧。
「當年太古河圖大陸破碎，十三枚天命神符和太古魔龍一起破碎，只怕這道『聖主無雙』的天命神符的一塊碎片，便是落進了若盧獄之中——那個時候，若盧獄還叫做聖殿呢。」
梁沫羽和梁聽冰全都呆住了，兩人可是梁夫子的子女，什麼大人物沒有見過？但是左師夜舞的身份，也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耳邊是熱鬧的吆喝聲，身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武羅在這種市井的平淡之中，怡然自得。來到仙界之後，他一直都在重壓之下奮鬥，直至今日，才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初步完成了進入仙界時候的目標：擁有自己的天下，為下界的親友們開路。
趙曉曉面色平靜：「我只是奇怪她明明是男人打扮……」
祖巫星域已經有姚窈等人前去接管，到了這個時候，根本就不需要武羅出面了。
趙曉曉詢問的目光看向梁沫羽，梁沫羽擺手：「這是我妹妹，沒問題。」
武羅腦海之中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把他嚇了一跳，開始他還以為是地火金麒麟，可是地火金麒麟的聲音並非如此。
「聖主無雙？」武羅從來沒聽說過這道天命神符。
武羅傻眼。
「是、也不是。」
他鑽研了一番三符，煉製了幾件「小東西」，忽的又想起來胸口的藍蝶印記。解開衣衫來，那一枚湛藍的蝴蝶型印記依舊醒目。
武羅在石桌旁站著，想說什麼，又沒有說，老實不客氣的坐下來，桌子上一隻天青色的玉瓶，一隻同樣顏色的玉杯。
「你的身體早就已經足夠承受我的神魂，可是我不能奪舍重生了。」
巨象星上，梁沫羽愁眉苦臉的看著眼前的人：「你饒了我行不行？有你這麼個妹妹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你以為神血石是怎麼形成的？只有太古魔龍的鮮血，才會形成神血石。當時上一個宇宙毀滅，太古河圖大陸破碎，太古魔龍隕落，鮮血和身體的各個部分散落在新的宇宙之中，你運氣真是不錯，居然得到了這麼大一塊，還有一隻魔眼。」
武羅恍然：「聽冰姑娘。」
只要是跟武羅在一起，幾乎每一件事情，梁夫子都能引出一番帶有說教意味的長篇大論。
既然是閉關，武羅自然認真修鍊。
武羅好奇：「他這麼喜歡貪小便宜，怎麼還能在仙界保持好名聲的？」
「太古魔龍已經死了，我是去了太古魔龍的埋骨之地——它的身軀，大部分都埋在了一個地方，我就是在那裡隕落的。」
太古河圖大陸和聖殿，都是上一個宇宙時期的事情了。
武羅的確注意到了一些異常，但是最大的一個異常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元魂——他的元魂甚至比絕大部分仙魂都要強悍。
武羅只堅持了一天半，就忍耐不住了，趕緊跟外界宣布：閉關！
四十九枚神文在密室之中高高懸挂，淡紫色的光芒籠罩。
梁夫子急急忙忙趕回去，也多半是因
《九龍吞日大法》最初的九個境界，對應仙人九品。但是到了真龍三境，便對應了仙人一品以上的三個境界：神位、天位、極位。
「你還記得龍尾湖底的那口神文井？」
武羅一愣：「可是太古魔龍不是已經……」
梁沫羽鐵青著臉不說話。梁聽冰對付他，那是胸有成竹的：「哥哥，反正我已經來了，武羅他也在這皇宮之中，你同意不同意，我也要去見他的。」
石桌南北，配著兩隻圓墩子石凳，南邊的石凳上坐著一個人，正在自斟自飲，飲的不是茶，是酒。
武羅看著她不說話，左師夜舞敗退：「行，你猜中了行了吧？這家商會最初的老闆就是個笨蛋，居然敢叫十方商會，我自然就派了方祿孝來幹掉他。後來覺得，留著這個商會，應該也有點用處……」
趙曉曉不知道左師夜舞是誰，可是看著兩人，忽然覺得自己插不進去，第一次、她沒有進跟武羅，而是遠遠地落在了後面。
武羅已經是龍魂巔峰，也就是一品上了，繼續修鍊，第二條靈龍便是要挑戰真龍三境。
左師夜舞道：「我出現在這裏你一點也不意外，肯定是早就看出來這是我手下的產業了。」
而周圍人來人往，卻很奇怪的居然沒有人注意到她，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武羅心下一片凜然：「你今日出來，可是覺得我的身體已經能夠承受你的神魂了，準備奪舍重生？」
修行永遠是欲速則不達，武羅也知道自己的進步已經是神速，倒是並不心急。
梁沫羽也看了左師夜舞一眼，等著武羅介紹。
「當日隕落，我急於尋找一個可以寄生的身體，你的條件是最好的，自然就潛進你的身軀內。只是那個時候乃是在下界，我也不曾看出有什麼不妥。」
左師夜舞這一次，主動伸出手來與他握住，神情之間多了一絲女孩的扭捏：「我若不來找你，你是絕對不會去找我的吧？」
武羅當然記得，當時看到神文井，便是藍蝶印記一道意念流，讓他知道了太古魔龍的存在。
太古魔龍有多恐怖？要用十三枚頂級天命神符和一整座大陸來封印！
「到底是哪裡？」
「那神文井共有十三口，分別按插著一枚古老的天命神符，依靠著這十三枚最頂級的天命神符，配合著太古河圖大陸背後的太古河圖，才算是將太古魔龍封印。這『聖主無雙』，便是那十三枚最頂級的天命神符之一。」
神文在仙界也罕有傳承，偶爾流傳出來的幾枚，因為並不完全，再加上威力過於驚人，反而讓仙人們深深忌憚，神文在他們的眼中，反倒成了魔物。這讓武羅唏噓不已。
武羅嚇了一跳：「什麼！」
趙曉曉一指裏面。梁沫羽點頭就往裡走，後面的梁聽冰跟著進去，卻被趙曉曉毫不客氣的一抬手給攔住了。
梁聽冰微微一禮：「武兄好。」她進
趙曉曉在武羅朝她走過去的那一刻也是震驚無比，若不是武羅發現了她，趙曉曉也會忽略。而此時反應過來，才覺得可怕：這人明明就在自己眼前，可是自己剛剛竟然熟視無睹的忽略過去！
女子臉上微紅：「你什麼時候這麼無賴了？」
武羅大喜，刺溜一下出來，長長的鬆了口氣：「好極好極。轉告你家老爺子，請他以後千萬別來了。」
武羅爽朗一笑：「你寄宿於我的體內，沒按什麼好心吧？」
到了武羅的寢宮，卻看到趙曉曉站在外面，梁沫羽奇怪：「武羅呢？」
武羅道：「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幫你尋找一具身體？」
兩人默默對視片刻，一起笑了。
「竟然是太古魔龍的魔眼，可是、可是這東西怎麼會跑到神血石裏面？」
眼波流轉之間，她笑著對兄長道：「我只是要看看，他憑什麼看不上我？」
跟藍蝶仙尊一番交談，武羅收穫極大。差不多心中的各種疑問全都解開，只是他對那個太古魔龍的埋骨之地更加好奇了。上一個宇宙的存在，已經死去幾十萬年，僅僅是埋骨之地，就能夠讓藍蝶仙尊隕落，這太古魔龍活著的時候，該有多麼的可怕？
藍蝶仙尊知曉他心中所想，直接道：「你這具身體，天生排斥魔氣，天生具有溫養元魂的作用。」
只不過外面還有梁夫子坐鎮，武羅著實「不敢」出去。
「聖主無雙」珍貴無比，而且鎮壓太古魔龍，對於魔氣有著天生的抗拒，武羅奪舍重生，也就無法修鍊魔功。
武羅起身：「走，隨我回去。」
神血石中的那隻魔眼，始終讓武羅覺得心裏不踏實。
武羅被他自相矛盾的回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嗯？」
他上次在混亂星流之中一番谷爆猛進，境界大幅提升。到了今時，打坐數天時間，也不見一點進境，僅僅是將原有的境界再次鞏固了一下。
武羅明白了，難怪兩隻小龜跟動動那麼親密，而且一見面就甘當小弟。
玉剎魔尊已經攻佔了五大魔域，很有可能成為藍蝶仙尊之後，第一個一統魔域的魔尊！
趙曉曉那質疑的目光讓梁沫羽暴跳如雷：「沒錯，梁爺長成這樣也有這麼漂亮的親妹妹，怎麼了！」
武羅喃喃自語：「藍蝶仙尊，叱吒風雲。何曾想過，你也會落到這般地步？」
熱鬧的集市，這人卻好像隱於山林，神色恬靜怡然自得。
武羅看看後面的十方商會，道：「這是你在仙域內的一個棋子吧？」
這麼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一家商鋪門前。門頭上匾額高掛：十方商會！
胸口的藍蝶印記依舊平靜，但那個聲音再次響起，簡單明了：「是我。
「當年聖殿中的一幫老傢伙們閑得無聊，就像集合所有神獸的優點，培育出一種至高無上的神獸。如今這個世界的星獸，就是這個實驗的失敗品。而兩隻小龜，是最早的兩個成功的試驗品。只不過它們兩個體內，只集合了其中頂級神獸的血脈，而動動是最終最成功的一個，它集中了全部九種最頂級神獸的血脈。」
藍蝶仙尊依舊是很實在很直接的一句話：「我運氣不好。」
武羅搖頭：「我也應該就快去找你了。」
波瀾不驚，很有一種曾經立於這個世界最巔峰的淡然和從容。他沒有自稱「本座」「本尊」之類的，僅僅一個「我」字，卻沒有人敢忽視他。
「就快？」左師夜舞美目一轉：「是等你把周圍的仙尊全部幹掉，吞併了他們的地盤，自覺不比我差了，就會來？」
「嚴格說，它們是同一個品種……」
兩人一起出去，到了外面武羅的臉色就變了：「為什麼我的皇宮內跟遭了洗劫似地？」
梁夫子是梁沫羽的親爹，惹不起我躲得起吧？
果然武羅一指左師夜舞：「她是我的內室之一。」
藍蝶仙尊沉默之後，武羅又在密室內熬了七天，這才小心翼翼的撤去了神文封印，偷偷摸摸的出來。
武羅心臟砰砰直跳，不由得有些緊張：「是你？」
藍蝶仙尊如今寄人籬下，卻是波瀾不驚，沒有半點頹喪的感覺：「你說。」
藍蝶印記沒有否認。
梁聽冰一下子明白了，這女人身上那種強大的氣勢從何而來——只怕這女人還可以收斂了吧？否則那滔天的氣勢，整個巨象星都藏不住的。
這樣慢慢行來，看著街道上的繁華，武羅胸中成就感大生。
梁沫羽麵皮狠狠抽動一下，猛的站起來：「好吧，我帶你去！」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怎麼隕落的？」
藍蝶仙尊沉默了一下，並不怎麼願意回憶這件事情。過了一會兒，才很簡短地說道：「簡單來說，我是死在太古魔龍爪下。」
武羅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好一會兒，他才一聲嘆息：「看來，心中的眾多謎團，今天就要解開了。」
「這還用說？」
他這麼一說，武羅忽的想起來了：自己剛剛奪舍重生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高等級的魔修功法，偏偏這具身體就是不能修鍊魔功，他是被逼無奈，才去修鍊《道藏》和《九龍吞日大法》的。
兩人分別是日不斷，思念濃稠如漆、甜蜜如飴。一邊說話，一邊共用著一個酒杯，慢慢的將那一壺酒都喝光了。
梁沫羽硬邦邦道：「我妹妹。」
梁沫羽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來，擺手道：「我自己下賤了。」背著手往裡面走去。
藍蝶仙尊道：「我估計也差不多，就算是不全中，相去亦不遠矣。」
……
武羅頓了一下：「她是玉剎魔尊左師夜舞。」
武羅最近心情不錯，今天正獨自在街頭漫步。領地內日漸繁華，各大商會都已經落戶。整個
武羅的元魂，實際上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超越了仙魂，達到了和藍蝶仙尊同一水準的神魂的級別。
到了這個時候，武羅才算是明白，之前兩天，簡直是幸福生活啊！
是以他帶著趙曉曉，便裝出行，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倆。
如今藍蝶仙尊的神魂殘缺不全，根本無法戰勝武羅的神魂，自然也就無法奪舍重生。
左師夜舞嬌嗔：「我有那麼兇殘嗎？」
他一拍巴掌：「這些事情稍後再說，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
「等來了仙界才發現，你這具身體並不是那麼簡單。難道你自己沒有注意到？」
武羅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大爺一直如此！」
藍蝶仙尊繼續道：「若是我沒看錯，這具身體乃是一枚古老的天命神符『聖主無雙』破碎之後孕育的。」
他實際上並不抱多大希望藍蝶仙尊連這個也認識，畢竟這個星海，隱藏著太多的秘密。卻沒想到藍蝶仙尊很乾脆道：「這是太古魔龍的一隻魔眼。」
左師夜舞兩頰緋紅，像個小姑娘一樣，低著頭跟在武羅身後。武羅拉起她的手來，街上人來人往，她卻不去掙扎。
武羅對這隻魔眼更加忌憚，趕緊收了起來。
梁沫羽訕訕道：「他知道遠近親疏的。好比我和你關係已經很親密了，咱們等於是綁在一條船上，他自然明白你不會出去亂說壞他名聲，跟你就不會客氣了。要是一般人，他可是很慷慨大方，處處到位，絕對讓你挑不出一絲毛病。」
「嗯？為什麼？」武羅問道。
梁夫子把武羅的皇宮搜颳了一遍之後，便開始了下一輪的攻擊：說教。
「果然！」武羅暗道。
當年在離人淵之中得到第一枚神文，桑射日也不知曉內情，只是因為上界透露下來一鱗半爪的訊息，便畏如蛇蝎，現在回頭想想，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梁聽冰一身文士打扮，輕搖著手中的素紙摺扇，好一番風流倜儻。
武羅愕然，可再一想梁夫子的「可怕」，搖頭嘆息一聲：「唉，這樣也好……」
左師夜舞淡然，對那個「之一」並沒有太多的異議。在五方界的時候，她就知道武羅身邊還有別的女子。
剩下的武羅自己都能猜到了：「即便是一塊碎片，也同樣珍貴無比，遠不是一般的天地神物能夠相比的。這碎片在若盧獄中數萬年，已經成了人形。只是畢竟是一塊碎片，靈識並未全開，還有些渾渾噩噩，結果便宜了我。」
武羅好奇追問，這一次，藍蝶仙尊卻是徹底沉默，再也不肯回答了。
剛一探頭，就聽見一旁有個聲音說道：「放心吧，他老人家已經回去了。」
賢才宴結束之後，那些被梁聽冰邀請的「賢才」們，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這讓李平狼、烏淮等暗中仰慕她的人大為失落。
而魔尊竟然出現在了敵對的仙尊的皇宮內，還是武羅的夫人，這就更讓人吃驚了。
梁沫羽領著妹妹——他只想趕快把這件事情了結，別再讓這個鬼靈精怪的妹妹纏著自己了，武羅那裡，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早死早超生了。
武羅有點不好意思：「也不用那麼兇殘，有個三五個星域，也就夠了……」
武羅哈哈一笑：「果然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
而這塊碎片保留了「聖主無雙」不少功能，其中一條，便是溫養元魂。
梁沫羽無奈：「我答應老爺子看上什麼隨便拿，不然他哪會那麼輕易滿足，就回去了？」
武羅毫不懷疑，梁夫子會破除了他閉關的封印，進來「教育」自己，於是他發了狠，用四十九枚神文，把自己閉關大密室給封印了！
……
武羅一咧嘴：「這還用說？方祿孝就算是再看重我，也不可能這麼不計成本的支持我。再說了，十方商會跟你起家的十方魔域太相似了，我真懷疑，別人膽敢用『十方』明明，你會不會直接滅了人家。」
武羅沉吟不語，藍蝶仙尊倒是很爽快道：「你放心，好處不會少你的。」
武羅能夠想想當年藍蝶仙尊的可怕，一人獨霸仙界，無論仙域或是魔域，一道命令發出，仙魔莫敢不從。這等強悍人物，到底出了什麼變故，才會落到了如今這般田地？
那女子剛剛斟滿了酒，玉杯上還殘存著她唇邊的紅痕。武羅一把端起來喝了下去。意猶未盡的把玉杯上的那一抹紅痕舔了去，在嘴裏咂了咂，點頭道：「甜的。」
「你想知道？」
寢宮內，武羅和一名女子對坐，看到梁沫羽進來，武羅微微一笑招手道：「梁爺來了，正好，給你介紹一下，免得以後見了面，弄出些誤會。這位是……」
至於兩隻小龜怎麼會出現在地底世界破碎空間之中，年代太久遠了，只怕沒人能說得清楚。
……
梁沫羽端坐一旁，果然很了解武羅，專門在這裏等著呢。
武羅想了想，手掌一翻，將那一塊巨大的神血石翻了出來：「這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
武羅躲避梁夫子的時候，梁聽冰的賢才宴也熱熱鬧鬧的開席了。只不過這一次，整個仙界都在議論，沒有武羅的賢才宴，到底還有幾分成色？
這裏正是十方商會的巨象星分會，生意還算不錯，進出的人不斷。在商會門口的左側，有一張簡樸的石桌，石桌乃是用很常見的青石開鑿而成，並無裝飾，只是穩穩噹噹的擺在地上而已。
「不過我會為你重新選擇一具身體，不會將你趕盡殺絕罷了。」
藍蝶印記居然毫不掩飾：「這個自然。我只剩下一縷神魂，卻還有復生之望。我傳你各種法門，不過是想讓你這具身體強悍一些，等這具身體足夠承受我的神魂的時候，再奪舍重生。」
武羅知道這隻魔眼必定不同尋常，卻沒想到居然來頭這麼大。
武羅沒想到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搖頭不已。
「動動和兩隻小龜到底是什麼神獸？」
武羅整理了思緒，便開始繼續修鍊《九龍吞日大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