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全身而退，轟傳天下
「張師弟回來了！」
「東華真人滅了厚土宗？」
傲然之意，無比的自信，伴著東皇鐘聲，傳入了涼州所有修仙者的耳中。
……
「張某何德何能？厚土宗何德何能？」
「也不用等到秦涼大戰，任何時候，無論是誰想為厚土宗報仇，都可到法相宗來尋本座。」
「這是真的？」
站在周天星辰圖之前，燭九霄嘖嘖讚歎道。
「群狼環視，一擊中的，全身而退，了不得啊！」
惜若元嬰大成，紀芷雲結丹巔峰，剩下的，便是他門下的白依依了。
「張某隨時候教！」
「張師弟真給我們法相宗爭面子，夷滅一大宗門，嘖嘖，鳳老怪，這事你都沒做過吧？」
先前東南西北發聲之人，卻是沉默了下來，似在斟酌著什麼。
斬釘截鐵，針鋒相對，張凡寸步不讓，聲音亦是轉厲。
「希望依依此次歷練，能有長足進步吧。」
「嗯？」
擲地作金石之聲，張凡將東皇鍾緊握在手，他已是表明了心跡了，雖然早知道這些涼州強者，不可能為了一個既定之事實，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而展開無準備的大戰，但他還是不得不做好了準備。
聲音震撼天地，轟然遠來，恍若橫掃涼州的疾風暴雨，裹挾著天翻地覆般的威勢。
靈仙界中，有沒有屬於厚土宗的化神道君還很難說呢，即便是有，也絕對不可能建立什麼強大的勢力。
最早開口的那人，涼州西方之地，蒼老中帶著狠厲的聲音，轟隆隆如奔雷般傳來。
他的手上
法相宗東華真人，攜其道侶，夷滅厚土宗，並全身而退。
「東華真人，你想挑起三州大戰嗎？」
這是幻魔道獨門傳訊之法，由在涼州潛伏的弟子發來，自然不會有錯。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了。
張凡的聲音，依然震動漫天靈氣，滾滾向著四面八方傳出，回蕩于整個涼州的上空處。
幻魔道，心魔峰上，骷髏真人不敢置信地喊道。
彷彿沒有察覺到對方話語中隱含的敵意，張凡悠悠然回了三個字。
「哈哈哈哈……」
實在不行的話，那就只好殺出去了。
煙消雲散，塵埃落定，已是離去之時。
為了大局，也因為眼前的既成事實，涼州方面最終的決定，與張凡所想無差。
答案，是否定的。
……
本來遠遠觀看這場滅宗之戰的涼州修士頓成鳥獸散，他們自是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不當再看了，若是不然，雙方要是哪一方動了動手指頭，他們就沒命離開了。
「那自是最好了，雖然不懼，但能省就省吧，我的敵人可是夠多的了。」張凡搖頭苦笑著說道。
「東華真人，你還真不怕涼州那群傢伙鋌而走險啊，好魄力。」
「張某此來，為報私仇，僅此而已！」
「哈哈哈……」
「苦老，惜若，我們走吧！」
現在，就看涼州高人們，做何決斷了。
厚土宗，則是在上古之時，就已經遺失了兩件鎮宗之寶，徹底衰落
數年前的那場約戰，早就傳遍了九州修仙界，正是以此為台階，張凡才踏上了一個台階，成為九州公認的頂級強者。
這枚丹藥，本是準備在滅殺厚土三老和土風時服用的，那時候省了，現在卻是不得不服了。
這一聲質問，怕是偌大涼州，多聽聞在了耳中。
東方天際，一個蒼老無比的聲音，首先發難。
「轟轟轟……」
嘆息一聲，他卻是想起了百年前與之並列，公認的年輕一代驕子們。
空氣爆鳴之聲不絕於耳，由遠及近，伴隨著數道強大的神識，降臨了這方天地。
沉默，壓抑！
苦道人嗤笑出聲，道：「小子你沒暈頭吧，厚土宗在靈仙界有個屁的實力，不用管他。」
「東華真人！」
法相宗，傳承殿內。
先前他服下的，正是與大日真解相匹配的吞日丹。
吞日丹！
這般美麗的景色，代表的卻是多個強極一時高手的神識，顯化而出，遂成此徵兆。
「張某隻代表自己。」
不過兩三句話的功夫，厚土宗山門所在這方天地，已成風雲際會之所在，四面天穹上，各色靈光映照天宇，呈五顏六色之瑰麗。
御靈宗，天蜈真人獨立一高峰，遙望天際，消化著剛剛得到的消息。
燭九霄對此嗤之以鼻，顯然對涼州真人很是不以為然，不認為他們有此膽魄。
「哼！」
燭九霄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神色一動，放開了神識。
渡
鳳九嶺搖了搖頭說道，可他臉上那洋溢的笑容，表達的卻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張凡長出了一口氣，終於放鬆了下來。
「嗯，差不多了。」
面對著陡然變得顏色更加深邃的東方天際，張凡神色不動，只是深吸了一口氣，取出東皇鍾在手，灌入靈力，奮力一震。
「好小子，好膽量！」
厚土宗山門外，張凡等三人凝立不動，遙望天際雲捲雲舒，看天象為這幾道強大神識降臨而發生的變化。
望著滿目瘡痍，顯得凄涼無比的厚土宗山門，張凡沉吟了一會，忽然問道：「苦老，你可知厚土宗在靈仙界的實力如何？」
即便是厚土宗在靈仙界的實力再強，也干涉不到九州之事，再說虱子多了不癢，在靈仙界中的敵人，他已經不少了，也不差厚土宗一個，不過是預做準備而已。
不用面對追殺，一路苦戰而回，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這個結果，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結局了。
……
至於是什麼私仇，自然不需要張凡多說了，不要說降臨至此的那些強大神識的主人，即便是在此時在涼州，聽到這些對話的修仙者們，也心中有數。
「你好大的膽子啊，厚土宗數萬年傳承，竟毀於你手。」
「借給他們幾個膽子。」
隨即，他與鳳九嶺同時大笑出聲，踏步向傳承殿外走去。
天蜈真人搖了搖頭，心知白依
何止是發現，張凡甚至連應對的手段都已經施展出來了。
數道強大的神識，在話音落下的同時，如潮水般褪去，天地間，風雲消散，重現朗朗乾坤。
「對了，燭老怪，差不多了吧？」
在此之前，世上哪來的靈仙界。
他此時的實力，可說是在最低谷處，非此不足以震懾他人，完成預定計劃。
堂堂上古宗門，數萬年來步步衰弱，奮起不能，終於走到了末路。
「不過……」
張凡環顧了一下左右，心知今日過後，他的目的就算是達到了，任何人想找他的麻煩，他親友的麻煩，都不能不斟酌一下，這一幕是否會重現。
張凡的聲音，混雜在直欲響徹三界的鐘鳴聲中，遠遠傳出。
此丹煉製不易，他這幾年來收刮宗門，命令法相宗執事四處搜羅，也才煉製了一兩爐而已。
西方之聲，絲毫不遜色于先前那個蒼老的聲音。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惜若嬌美的臉上，更是浮現出了一抹恍然之色。
是戰？是和？
「他日戰場相逢，我涼州修士當與東華真人你較量一番，須知我涼州並非無人！」
「三州大戰？」
顯然，無論是苦道人還是張凡的神識都要比她強大很多，早了幾步，就已經發現了這些強者神識的到來。
「既為私仇，我等自然不好干涉。」
骷髏真人大笑著，擊節讚歎。
南方之聲，稍顯溫和，可此
若是今日對張凡動手，就無法忽視在站在他身後的法相宗與秦州實力，現在秦州的平靜，不過是缺少一個馬前卒而已，就看涼州要不要做這個第一個向秦州動手的過河卒子了。
「轟隆隆……」
……
聲色俱厲，為北方之音。
「老夫可沒有那莽撞，要是那幾個老怪物翻臉，想要離開涼州，就沒那麼容易了。」
自此，轟傳天下，稍有見識的修仙者，無不如雷貫耳，再非籍籍無名之輩，而是天下公認的強者。
鼓動全身靈力，藉著東皇鍾威能，張凡終於也發出了這般整個涼州皆能聽聞的浩瀚之聲。
「回秦州，回法相宗！」
語氣淡然，聲音卻是震撼。
靈仙界，乃是上古化神們，在大破滅之際，以一塊世界碎片，聚大量氣運，納無邊靈氣，構成的一個新世界。
鳳九嶺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指了指周天星辰圖，若有所指地說道。
「過……獎……了……」
當所有的聲音散去時，厚土宗山門外，重新恢復了平靜，便是其山門所在右峰，也赤紅之色內斂，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一般。
「自然清楚！真人有何見教？直言無妨。」
「東華真人，你可代表秦州真人否？」
恍若暴風雨襲來前，那天地都為之寂靜下來的剎那。
張凡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敢情他問了一個再傻不過的問題。
沉默了一下，張凡忽然長笑出聲，笑聲伴著東皇鐘聲，遠遠傳出。
「厚土宗在靈仙界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