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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零章 再遇刺殺

第一零四零章 再遇刺殺

這是為遇襲之時,可以最快捷方便的,聯繫秀觀。
換而言之,太始與那人出手時,自己若是連三十萬分之一個剎那都攔不住,就定然是身死道消無疑。
無奈的抓了抓頭皮,愣伽又問:「儒門今日指無量佛主為儒敵?你等怎麼看?」
靈海上人心中一突,立時就改口道:「還是直接介入為好,靈海總覺有些不妥。」
在域外虛空,他不受法則限制。一日間可通過界河,穿越過十數世界。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忽的心中隱動,感覺到幾分危險之感。
「不能指責,卻可以插手。我佛門既與大乾一同開拓外域,可謂休戚相關,利益一體。插手此戰,誰又能說什麼?」
而內中的神念,正是屬於秀觀。
好在還有慈方:「明知大乾之君,就是我佛無量終始佛主,也依然如此。這是與我佛門為敵!問題是佛主還未皈依,卻是不好由此指責。」
不由是疑惑不已,這到底誰,居然敢在雲界之中,就對他出手?
這一位劍宗宮主,方才神態,竟好似在提醒一般。
佛門以一彈指為六十剎那,三十萬分之一個剎那看似極短。然而對於至境聖尊而言,卻足可將他碾壓了。
然後順帶著,宗守分出了心神,去觀察那黑白法相。
慈方對此也是慶幸萬分,不過卻不敢居功:「這是因未來佛主處事公允,雄才大略之故,值得我佛門相助。慈方追隨左右,只短短數年,就增了數十處傳教之所。佛主他,果然是可壯大我佛門之人。」
得此陣盤,宗守卻半點都不高興起來,反而心中頗有幾分苦意。
看這情形,也不像是那幾位至境聖尊。
在元蓮世界,也能兩個時辰就十萬里之遙,從天南到天北。
忖道他還算好的,其餘那幾位「同僚」,怕是早已急得如鍋中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
宗守就不禁想起了先前,龍影那怪異的神情。
愣伽一聲嘆息道:「也幸在我佛門,未曾與未來佛主交惡,反而多有助益。」
只因他如今,本身就可算雲界意志的一部分。故此能清晰望見,那衝天而起的純白氣柱。
「正是,此人修持了七百年的窺神天目。術算之道,遠不及重玄。望氣之能,在雲界中卻是數一數二——」
愣伽搖了搖頭,不置可否,今日可謂是又喜又悲。
智輪立時閉口不語,這件事不是他能參与的,哪怕是建言也是不行。
在雲界卻是不行,遁速大受限制。
這句話說出,靈海就見蒼生穹境的入口處。
「只是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最好是大乾無力支撐之時——」
初雪給他帶來的,不止是秀觀的言語,還有龍影的囑咐。
「你雖有焚空第一皇儲的身份,然而無論是在謀奪開天神器的那人,還是太始魔君,都不會畏懼。吾不能時時刻刻隨在你身旁,只能以此器相贈。若欲危險,以意念相招。哪怕隔離億萬世界,亦可在三十萬分之一個剎那之內,降臨助你。只是那太始如欲下殺手,必定是雷霆千鈞之勢。師侄修行,仍需努力,更要小心為上——」
可在大乾之外,他就需小心翼翼了。
宗守隨即就又搖頭,龍影在雲界,一時半刻不會離去。
他知曉劍宗此來,就是為在宗守身上,繼續投下重注。
※※※※
慈方也覺疑惑,這個華若,到底是在宗守身上,看到了什麼,使他神目流血,似乎已徹底的毀去?重傷到了昏迷?
說話之時,靈海也陷入了深思,方才是他修持數千年的清凈琉璃佛心示警。
一道靈決打出,宗守把那羊脂玉盤,直接就煉入了魂海之內。
偷覷了一下智輪的面色,只見後者在他話音落下之後,竟彷彿是輕鬆了口氣的模樣。
此時卻只被煉成一個陣器,也僅僅只能使用三次。
待得過幾日,在尋師尊問個究竟不遲。
材質絕佳,哪怕是祭煉一件上品仙器,也已足夠了。
而此時的宗守,更在分心旁顧。此時他手中,多出了一物,是一張羊脂玉色的寶盤。
似乎欲言又止,有什麼話要對他說,卻又心有顧忌。
卻也絕不後悔,道途之爭,就是如此殘酷。
靈海上人一聲冷哼,透出幾分殺伐之意。
會合了初雪,宗守御劍而行,一路東行而去。
「撼世決演世間極致大道,合萬法為一。此天嫉之法,不可輕泄於人。你既已施展過無量終始神通,就乾脆以這門大法為掩飾。切記切記——」
「我記得,這華若是劍宗內有名的術算大家?」
不禁更是奇怪,又想起了那華若,額溢鮮血之景。
智輪則低聲念著佛號,想起了那隻曾經令數千紫麟焰槍騎俯首的火麒麟。
那凌塵轉過頭,似笑非笑的望來,面上全是意味深長之色。
只覺是壓力沉重,在大乾勢力所及的範圍之內,他還有幾分信心。
心中也暗暗奇怪,看那凌塵的神態,分明是毫無半分猶意。
得知宗守就是他們一直在尋覓的無量佛主,自然是喜事。
巨大的黑白二洞,懸在了他的真形法身之後,均速旋動著,不過此時相較以前,分明是有了些不同。
自己既然看到了機會,就不能錯過。一旦此人,到達半步合真的境地,那麼自己哪怕付出再多的代價,也無法挽回。
「事已至此,說這些又有何用?」
二人之間,又到底是談了些什麼,給了凌塵如此信心?
這是使修士哪怕遠隔億萬世界,也可以遠渡而來的空間陣盤。
這是秀觀托初雪帶給他的東西,是交代他定要隨身攜帶之物。
上面密密麻麻,繪製著一個玄奧的符陣。
果然是有幾分奇怪!
然而這一位,偏卻是蒼生道二代嫡傳,大乾仙庭的仙君,焚空陸氏的第一皇儲。
無論是哪一個身份,都使人頭疼,更何況是湊在了一起,實在想不住宗守,有何理由皈依佛門,這就是悲,而且是大悲。